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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義:人員自述 [語憶XIII](本章完)

存續期間 | 2023-12-31 16:49:27 | 巴幣 14 | 人氣 112

語義:人員自述
資料夾簡介
[title: 語義==人員自述] [type:日常] [desc] 以下的內容是我、艾茵與尋。我們三個在那樣的日子裡,試圖去尋求一種解釋的故事。



6月1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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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p.m.
「倫」
車內

「我已經跟阿姨說過了,她說你今晚可以住在我這。」
我正坐在駕駛席上,看著在自動駕駛模式的TA50開往位於五段的家。

由於安全管制的關係,現在每隔幾個街口都有公安警察設置的檢查站,而且目前這個區域正實施著只准出不準進的規定。也就是說,要是我現在載艾茵回家,我和尋勢必得在自己的老家待上一夜,但讓她自己從這裡回去總也感覺不妥。

「真的嗎?」聽了我的話,坐在後座的艾茵從窗邊轉過頭。「還是載我到軌道車站就好了。」她提議。

「沒差吧。」我說。 「反正明天是假日。」

「話說我媽⋯⋯」

「勉勉強強算是唬弄過去了吧。」我接著她的刪節號說,在剛剛的幾個小時內,我一邊全速的處理複雜的臨時原則,一邊應付著來自艾茵母親的折磨。她平均每隔三分鐘就會傳一封訊息問我她是不是應該趕過來,或是做些其他的什麼。而我只能一再的用簡短的語句告訴她:不用費心了,您什麼事都不用做。

「真是太感謝您了。」後照鏡裡艾茵雙手合十,誇張的說。「小事而已。」,我回答。一邊悄悄的嘆了口氣。

在我的印象中,艾茵一直是我們幾個之中最懂事,或許也是最成熟的那一個。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從來沒看過她因為無謂的小事而鬧情緒。而且她總有很好的適應能力,不論是對人或是環境,甚至是對她那個有點麻煩的母親。

所以在得知她會和尋一起翹課時,我還是有些驚訝的。

「你別帶壞人家啊。」我斜眼盯著尋。

「你好意思說?」他從手機裡抬頭,對我翻了個白眼。「上次是誰邀她一起喝酒的。」

艾茵看著我們發出苦笑聲。「我只不過是⋯⋯偶而想做做看這種事而已。」她說。「所以就不用那麼在意我了。」

我和尋對看了一眼。

「她是這麼說的喔,孩子的媽。」

「是啊,我家的寶貝兒終於長大了呢。」我吸了吸鼻子。

「別這樣,什麼寶貝兒啊!」艾茵有些激動的叫到。我看到紅暈從她的臉頰一路蔓延至耳根。

「也許是叛逆期到⋯⋯」

「你給我閉嘴。」艾茵順手撿了後座的河馬抱枕朝尋砸了過去。

「而且要這麼說的話,明明這種事倫姐也做過不少吧。」處理完尋後,她轉向我。「我記得還有一次連教育局的公務員都率隊來你們家關切不是嗎?」

「有這回事嗎?」

「明明就有。」我從後照鏡裡看著艾茵滿臉不悅的表情,心中突然產生某種近似滿足的情感。

或許對我跟尋而言,比起朋友,艾茵更像我們的同伴,或是在某段旅途裡結伴而行的旅伴。就像這樣三個人待在一輛交通工具裡,一起經過相似的日子裡那些讓人感到煩躁的事實和快速在我們一旁流動的其他一切。我私心希望這段日子可以在持續久點。



經過數次臨檢,當車終於開下老舊的停車場時,我從後照鏡裡注意到身後的兩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尋正仰頭癱睡著,艾茵也將身體靠在車門上,在車輛緩緩的迴轉時像是失去力氣一樣下滑了幾公分。她貌似睡的很熟,但明明從聽到她最後一次說話到現在也不過過了幾分鐘而已。

這兩人有那麼累嗎?看著他們的樣子讓我不禁那麼想。或許他們今天的遭遇還是挺耗費精神的。

等到車輛在最角落的車位停妥,我旋轉座位將兩人搖醒。

「還是我今天就睡這了。」尋睜開眼睛,掙扎了兩下後又癱回去。

「別耍白癡了。」我拿艾茵腿上的抱枕戳他的臉。「我的腿⋯」艾茵在他一旁舒展著四肢。

我將座椅復位,然後爬下了車。這座停車場位於我家附近一處老公寓的地下,之所以把車停在這邊只是因為父親願意支付的房租並不包含大樓所附設高昂停車位。停完車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回到家在此時便顯得有些麻煩。

「晚餐怎麼辦?」先下車的尋在一旁問我。

「叫外送?」我懶散的說,在破舊的日光燈管下等待艾茵下車。

我看著艾茵拿著背包爬出車門,但就在她探出身子的前一個瞬間,所有的動作卻中斷了。

她就這樣看著我頭頂上方發愣,

像是一台記憶體突然卡住的機器人,失去信號的表情與明顯縮小的瞳孔傳出了某種雜音。

我認得她那副表情。

「怎麼了?」我問她。

「沒有…沒事啦。」艾茵立刻回過神,然後急急忙忙的想要下車。但臉上僵硬的笑容卻透露著太多的訊息。「我只是睡傻了⋯⋯」她輕聲的說。然後在我和尋的注視下,稍稍的別過頭。

在閃爍著蒼白的亮光,老舊的日光燈管下,她是不是想到了些什麼?

我朝她伸出手。艾茵輕輕抓住我的手掌,讓我將她拉出車外。

「抱歉。」她說。但她明明不該是道歉的那一個。情緒在此時冒出不明所以的突波。讓我差點無法忍住逼問她的衝動。

「沒關係。」儘管我根本不想知道答案。


[aid: 00021 title: 註解 time: (unknown)]
[category: DESC ]

艾茵與克菈菈的母親具有某種近似於精神潔癖的傾向,雖然最初還不到被醫院診斷為OCPD的程度。但在這個精神護理資源豐沛的年代,她依然選擇參與了大量的療程與醫療手段。在她們一家尚未搬到我們隔壁以前,還沒上小學的克菈菈時常被牽扯進那些治療附帶的預防性療程當中。而艾茵則因為年幼,在當時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我也許遺傳了我媽的思考速度。」克菈菈說,她的母親曾經是一名律師,一直到她出生為止前都是。而可能也是因為這份職業的緣故,養成了她母親的高功率以及對細節的執著。至於她們的父親,我對他認識不多,只知道他和我父親一樣在國家安全部門工作,而且似乎也佔了一個高風險的職位。

總而言之,少時的克菈菈待在醫療院所與參加精神護理的時間絕不算短。在那個單調的環境裡,她能記得的只有乾淨的純白牆面,以及低密度的語言所帶來的恍惚感。儘管我並不清楚那些療程的內容,但照她自己的話來說,那是水蒸氣般的記憶,本就無色無味,凝聚起來時也只是成為佔據了大腦容量的雲霧。

但我想,特別早慧的她在當時一定是被賦予了過多的獨處,多到甚至足以引發框架問題的那種。

「一顆子彈從窗戶外射到了浴室的牆上,當時我正在浴缸裡泡澡。」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她輕快的說出他們搬家的真正原因。然後呢,當我問起她時她告訴我自己只是繼續躺在水中發呆,直到警察破門而入。

「為什麼?」還在念國中的我皺眉。我已經到了能分辨危險性的年齡。

她搖搖頭。「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被打到。」她說,一邊向我解釋她家浴室的格局沒有能讓位於浴缸中的她中槍的角度。

問題不在那裡吧?如果有子彈從我五公尺內飛過,我不覺得自己有辦法繼續在浴缸裡扮演阿基米德。我一定沒辦法那麼冷靜。

她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怪人。她聰明,雖然不是什麼天才。但她的智商絕對足以讓她輕鬆的在升學系統中佔據先機。她新潮又古老,她熟悉於各種神奇的新科技產品,但說起話時卻又像過去時代的哲學家般抽象奇怪,這方面也許與她同她母親一樣過於敏銳的感受力有關。

她說過她能意識到不同新聞主播在語氣和語速上的細微差別,與自己對一則新聞的印象之間存在的關聯性。例如,捲頭髮的女主播負責強調情緒,長頭髮的女主播負責減緩不安,低沈嗓音的男主播則負責讓人忽略他所播報的新聞內容。我在當時並沒有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

或許我在高中加入反同化會議的理由也與她脫不了關係;我知道這是個聽起來相當卑劣的藉口。但在我高中時,叛逆的,自以為是的總想要對我父親的權力思維以及威權觀念構成某種反動,克菈菈那些怪異、侵略性卻又清澈的想法,確實成為了我的材料。同時,因為卡蓮那傢伙的緣故。說不定這些行為也是出於我對她的競爭意識。

卡蓮與尋一直是克菈菈的小粉絲。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也生活在這個市儈的家庭,因而對克菈菈那般輕飄飄的模樣而感到新鮮。尤其是卡蓮,盡管一開始我以為她只不過是善於應付所有人,但我錯了,她是真心對克菈菈的語言著迷。她會在我睡著前叨叨絮絮的說著海德格還有沙特的哲學命題以及其他克菈菈神教的教義,或者她自己對這些的看法。要知道,她平常可是很少會對什麼事情有太多的想法的。


於種種複雜又幼稚的想法,在我陰錯陽差的參與了一場由他們開辦的演講後,我便毫不猶豫的拉上卡蓮一起投身這個在當時充滿革命氣息的事業。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在我聊起這件事時,克菈菈正在我們家庭院的鞦韆上飄盪著。一邊讓老舊的金屬鎖鏈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大小姐有興趣加入嗎?」我站在她的一旁,等待她以生僻的語詞對我冷嘲熱諷。

「是啊,能帶上我嗎?」但她卻從鞦韆上跳下。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種事。」我說。「像是學運精神,或是為了他人的目的行動什麼的。」

「我只是不想淹死在別人的想法裡而已。」她有些苦澀的笑著。

也許我當時邀請她的理由,也包含著想藉由讓她不再是人群裡最奇怪的那個。來減少自己心中存在的某種不安。

後來,她在升上高中前成為了這個組織的一份子,並在隨後的日子裡,憑藉著超出同齡人的哲學素養受到了不少來自「導師」們的重點關照。他們一定是想著,只要能讓她對「會議」那企圖動搖主流價值觀的野心產生熱誠,她勢必有潛力成為棋盤上一枚火力強大的大子。當然,事情並未如他們所願。

儘管克菈菈從不排斥參加任何討論會,在討論會上也總能看到她流暢的與其他與會者交換不同的想法。但在更多的時間裡,她好像只是待在會議承租據點中的資料室裡,獨自一人閱讀那些支撐著各個時期的導師們學問的舊書與一些由他們所撰寫的論文。這也與我當初對於克菈菈加入後的想像有所不同。

她比我預料之中的還要熱衷在做自己的事情上,就像是她一開始就計畫好了一樣。

她待在那些地方的時間越來越長,到後來甚至是在每天放學後便跳上開往郊區的車輛,直到深夜才到家。她開始晚歸,甚至是搞失蹤。父親與我曾經被阿姨一臉悲愴的拜託找人。而當我們終於發現她時,她正在一間被切斷電源的房間裡敲打著自己的筆電鍵盤

順帶一提,儘管我們家的父親對三個小孩的教育觀念保守又現實,但他對克菈菈的種種行徑卻秉持著高度認可的態度,有可能是因爲他覺得克菈菈聰明,又或者單純只是因爲她不是我父親的小孩。

但在另一方面,由於克菈菈的不省事,也間接導致了艾茵時常必須一個人直面阿姨最麻煩的狀態,然而艾茵從未為此責怪她姐,最多也就是偶爾向我們抱怨幾句。但我從來沒聽說過她試圖拉住克菈菈的衣擺。

有一次,我在一場討論會結束後被導師們拜託把資料放回檔案室。

「你果然還在這。」

「如果這房間裡的一切擺設都如同你的想像,你又該如何確信我亦並非出自你的夢境呢?」她屈膝坐在椅子上呢喃,眼睛依舊盯著發光的螢幕。

「那是誰的格言?」我反問。那聽起來有些熟悉。

「我的。」她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

自從她加入這個團體以來,我總覺得她變得越來越性感。特別是在她以接近戲謔的口吻說著那些奇言的時候。雖然我對女孩子沒什麼興趣,但我在猜,如果我是男生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迷上她。

「今天的會議怎麼樣?」當我把手上的東西依序擺回架上時,克菈菈問我。

「他們還在爭論是否要利用上週的議員恐嚇案作點文章。」。我說。

就在上週,一名連署了反恐法令的議員被傳出遭到了死亡恐嚇。在警方對幾個公開表明反對法令的意見領袖以及其支持者進行大規模的搜查後,從其中一個網紅的粉絲身上找到了犯案的證據。

有的導師希望將這件事納入公開討論的教材。我告訴克菈菈。剩下的幾位則建議不要去淌刑事案件與政治陰謀的渾水。

「簡單來說就是賭博吧。」

「不過是對於課題內容的篩選而已,也稱不上什麼賭博吧。」我站在書櫃梯上,一邊對照著黏貼在書頁上的標籤與擺放在書櫃上的其他資料。

「不,我說的是情感上的賭博,以情感為籌碼所進行的對賭。」她說。「人們總是在做這種事不是嗎?」

「像是聯賽球隊或著是選舉參選者的支持者們。明明都不是與自己有關係的事,大家卻並不止於享受競爭的內容,而是選擇投入那些明顯與結果無關的活動,像是為了選手加油吶喊或者參加造勢晚會。」她補充說明著。這種投入就是賭博的成立要件。因爲選擇了這些投入,人們雖然可能在結果不如預期時感到失望,卻會在對方勝利時得到更高的滿足。從動機來看,其實這與拿金錢下注並無二致。

「對信念的選擇也是一種賭博。不論是從來也沒有接觸過的神明又或是只出現在茶餘飯後的政治觀點,這些東西本來也未曾有機會滲透進人們的生活。但或許是每個人都得下注在與自己無關的信念上。不如說,下注的目的之一,便是使這些東西與自己有了關聯。」她說。「可是一旦你下注了,便再也無法輕易的拿回自己的籌碼。」

「所以在你看來,那些導師也只不過是將情感下注在陰謀論的正反面上?」

「就是這樣。」她有些開心的說。這是多麼嚴厲的指控!我想,那她到底為什麼要加入這個組織啊?

「比起這些,」我皺了皺眉頭。最後決定把話題打住。「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可不想又在大半夜跑出來找你。」

「而且這樣對阿姨也比較說的過去。」

「我待在家裡不會比較好。」她告訴我。「每當她被迫面對我時,她都會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狀態,明明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卻非得像隻得了躁鬱症的鴿子一樣不斷在原地打轉。一邊試圖去尋找根本不存在的最優解。」

得了躁鬱症的鴿子?

「所以就由艾茵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 ?」

「這也沒辦法。」她平淡回應我沒忍住吐出的苦澀語句。

我當然知道自己沒資格多說什麼,畢竟對於她們家的問題而言,我不過是個百分百的局外人,因此我只能在心中為艾茵暗罵她的冷漠無情。也許在她毫不動搖的表情下的確存在著的一絲愧疚?我不知道,或許在那之下的只有她的唯我主義,一如既往的。

但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你呢,克菈菈?」如果每個人都得下注,那麼以這種凡事都事不關己的眼光看著這個世界的你,究竟將自己下注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她當時沒有回答我,而我本以為自己遲早也能得到答案,但在此之前,她卻和卡蓮一起死在了那條巷子裡,連同其他52人一起。


在那天以後,被留下的三個小孩各自少了一個親人與一個親密的好友。其中,受克菈菈的想法影響最深的尋,一方面將她與卡蓮的死從此歸咎於群眾運動特有的愚蠢,一方面卻繼續被克菈菈所留下的殘影奪去目光。而我,我知道其他人的時間不會因為他們的死亡而有一毫秒的停留,所以我選擇用自己的方法對此表達抗議。

至於艾茵。我只曉得她沒有責怪我。也沒有責怪其他任何人。但換句話說,她也從沒給我辯解或認錯的機會。她明明知道,如果不是我,那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在那天出現在那個地方。

但她總是面露微笑。面對被留下的人生,她一邊試圖維持住自己的形體,一邊用力的咽下不可溶解之物。直到被析出的情感渾濁了視界時,她會僅此一瞬的淹沒在自己的思緒裡。


克菈菈的過世對於她的母親而言最終反倒成為了一種解藥。表面上當然絕非如此。在所有該有的情緒以及該說出的話語都被充分的表達以後,她的強迫傾向卻於最嚴重的時期以戲劇性的幅度好轉了。也許真的就如克菈菈所知道的那樣,她那複雜且內容龐大的存在對於無止盡追求正確性的她母親來說,的確是致病的過敏原之一。

聽艾茵所說,從某個日子以後,她的母親便再也沒有一次提起過自己的姐姐。而克菈菈在房裡所留下的少量物品,也在某一天都被清理乾淨了。

而無論我們怎麼抗拒,生活以及每日更新的待辦清單依然會在強迫我們抬起頭面對的同時將過去繼續沖刷。這是我在無止盡耍廢的一整年裡唯一弄懂的ㄧ件事。這對還在青春期,每分每秒都在面成長的道路上全力衝刺的兩人來說想必更是如此。

所謂的「日常」就是這種東西吧。


在六月十二號的晚上,當我們三人吃著外送的壽司,一邊看著Lyra在電視螢幕上聲淚俱下的對緋聞進行辯解時,我不禁如此想到。但伴隨著跑馬燈上即將登陸的颱風,在那個時間點。我對於這份日常理所當然的預期,其實只是一種誤解。




[aid: 00022title: 註解 ?time: (unknown)]
[status: authorized ]

不對。打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

無論是艾茵失蹤的當下以及[內容已鎖定],抑或是無意間注意到尋意圖不明的行動時。甚至是在面對任何人都再也無法忽視的動亂,以及再次將我牽扯其中的[內容已鎖定]。我根本沒來得及察覺到⋯⋯

和卡蓮一樣,克菈菈根本就沒有尋死的念頭。
那個蠢女人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為了[內容已鎖定]






[語憶(完)][請繼續閱讀下一章節]
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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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大家好,我是存續期間。一位不甘於自我陶醉,卻不擅於網路寫作的陰暗幻想家。

感謝自這個月以來點進了這個系列的所有網友。或許其中大多數的讀者可能只是隨性的點擊了排列在「最新創作」底下的幾個標題,並在快速掃視了冗長且不具太多吸引力的文章後匆匆離去,但我依然感激各位能在巴哈姆特上找到這部無法掛上「達人」標籤,隱藏在站內冷門角落的隱藏文本。

十分感謝。

但與此同時,儘管文章的結尾寫著「下一章節」,由於工作的繁忙以及好好描述這個故事的難度,全作恐怕有相當大的概率不會在這個網站上完結了。

所以假使你真的對本作抱有一點興趣,或對於三人的下一個片段有那麼一絲好奇。請不吝於分享你的GP或給我一點回饋。或許微小的流量便足以逆轉整部作品的命運。

最後,期待新的一年,能與各位再次相遇。

存續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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