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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印度神話同人系列-揭露(174)

Cynthea | 2023-04-29 20:59:06 | 巴幣 4 | 人氣 143


  薩蒂在暴雪中行進她一手護頭,她吃力地瞇著眼望去,看到摩訶大天的身影還在那裡……

  「為什麼,你都不肯拉我一把?」每多說一句,她的喉嚨會被刺冷的寒風刮劃,嘴唇早已乾裂,傷口連血都凍住。

  摩訶大天沒有離開,一動也不動,可是薩蒂卻覺得自己越走,離祂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求求你,拉我一把……大天……」她想喚出祂的「同情」,哪怕是對方親口「拒絕」,她想要得到祂的一點點情緒反應,都好過祂這般無動於衷。

  薩蒂身上的衣物太過單薄,她心中盼得一絲憐憫,得到一點溫暖……越是這樣想,她也越失望。

  摩訶大天,完全沒有向她伸出手的打算。

  該回頭,該回頭……再往前行也無濟於事的……那些勸她放棄的聲音一刻也沒放過她。

  「可是,我得去問他,問他為什麼要傷害大梵父、為什麼不肯向世人解釋?為什麼祂能這樣無情無淚……」她在與自己的心魔爭扎,她非但沒有離摩訶大天更近些,還不慎跌倒在地,她的雙腳被凍得無力,連鞋都壞了。

  「大天……」她無奈地小聲自語,遙望著那尊不易親近的大神。

  「你真的無所謂,對嗎?被世人誤解也好,被信徒棄信也罷,甚至不會在乎你殺梵的惡業,會一步步的毀你法身……我是一個凡胎,見到『殺梵』的那幕,必也逃不過那龐大沉重的業障影響……我只想逃開,我很害怕,真的……摩訶大天……所以才會需要你的協助,幫我一起解開身上的業果吧……」薩蒂沒有起身,再度嘗試向摩訶大天伸出手去,她已經夠低聲下氣,夠可憐了。

  只有摩訶大天,曾是無業者。

  現在祂有業,她看到了祂的業障!那一絲一絲的暗紅色的業力絲線,緊跟在摩訶大天身旁,一點一點噬蝕祂的法身,而薩蒂身上也纏有業力,形形色色的絲線,凡胎皆是如此啊,可是這些絲線之中,她的都那麼混濁,又牢實,她都做了什麼?竟召來眾多背負不完的惡報?

  她曾化為怪火殺了很多人、毀了很多世界……可是那不是她的本意啊……誰能來幫幫她?

  摩訶大天曾是無業者,也許祂能幫她才是?

  誰能想到,在親眼見了祂「殺梵」後,她自己竟也受到影響,不但沒減輕任何罪業,反倒被「殺梵」的業力影響。

  她進入輪迴的意識裡,見到很多「薩蒂」被「殺梵的業力」嚇得逃走,或是在逃跑途中選錯了路,死在半途,都是不敢再接近「殺梵」業報深重的摩訶大天的「薩蒂」。

  「我會選擇接近你,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身上沉重的業力啊,大天!」薩蒂奮力一喊,求祂好好考慮她的建議。

  「沒有用的,薩蒂。妳終會死去。」板著一張臉的摩訶大天終於開口,倏地,他似乎終於出手幫薩蒂停止了暴風雪。

  薩蒂認為這是祂的友善,她才有些歡喜地嘴角上提,正要答謝對方停下風雪,摩訶大天卻直言厲說道:「妳根本不想接近我,妳害怕我!妳的眸底映出了風雪之景,妳的腳步從未真正的邁向我,薩蒂。」

  薩蒂驚住了,開口反駁對方:「胡說什麼……南迪明明說這裡下著大雪……呢……」才脫口幾字,又重新看到大天身上冒出的業力絲線,它們聚集成一片可怖的暗紅氣旋,牢牢地扣在大天的皮膚身上。

  薩蒂忍不住摀住口,看著那片氣旋繞動而散出的浮游氣絲,不斷向四周散去,甚至往她靠近,她胃裡不禁一陣翻騰。

  遠離祂、遠離祂、遠離祂,否則會越來越痛苦!腦中的聲音一直警告她。

  雪又開始下起,她啞然地望著大天,她感覺自己離祂的距離又開始拉開,一轉眼,摩訶大天又佇在了遠處的風雪之中。

  「大天……」被對方一語道破後,她震驚得無地自容,她自發走向摩訶大天的行為,原來只是在騙自己。

  只因為曾在夢裡依晞見過祂,再因祂幾度在險境中拉她一把,她才有幾分猜想,自己在摩訶大天或許眼裡有所不同,這份「自以為是」,使她看到脫離業報所化身的奇異魅影的希望。

  真相是,她是對摩訶大天的能力抱有期待,而非真心想親近這個三相神。畢竟,她早已有主神了。「你不會來幫我,對嗎?」那重新下起的風雪越刮越大了,不斷想吹滅她眼底的希望之光。

  「是妳困住妳自己,薩蒂。我接近不了妳。」摩訶大天沒有開口,可是祂使的眼神卻將此意回傳給她。

  無數個輪迴裡的薩蒂,從此對摩訶大天轉身,後來的人生裡再也沒有祂。

  連她「這個薩蒂」,也將不例外了,最後她也只比其他薩蒂待得稍微久一點而已。

  喔,那羅延啊。薩蒂流下眼淚,心中吶喊著主神的名字,每喊一次,都彷彿能夠聽見,那羅延溫和地開示她,走向自己該走的路便好,不用執著於過去所做的事,不用擔心業報償還……因為,那是下一個輪迴的事了。

  是「業果」在推動輪迴、推動世界的運行,這是毗濕奴存在的意義。

  終結「業果」,沒有任何「業報」,便是摩訶大天(無業者)。

  如今「無業者」終於揹了「業」,祂也必須推動世界的運行,是推與被推者。

  當下一個「薩蒂」來時,她也會如現在此刻的她一樣,發現這個秘密嗎?

  她幾乎已經做好準備,要站起來轉身,選擇此後的人生將「沒有濕婆」的路,因為這樣不會再增加業力的痛苦,餘下的一生,她會好好對主神苦修,償還業報的。

  腳挪動的剎那,一顆石子滾到她腳邊,她低頭看,發現不是石子,而是一顆菩提子。

  它是那麼的小與不起眼,偏偏滾到她身邊。

  薩蒂拾起了它,想著餘下的一生,若她後悔今天的決定了,也只能對著菩提子懊悔了。

  菩提子令她想起了一些夢,恍恍惚惚中,她開始喊著:「濕婆……濕婆……濕婆……」她唇齒相碰,細細體會身體在唸出這個名字時的感受,不是基於信仰,這與喊喚「那羅延」的感受完全不同,如是靈魂深處漾起最小程度的漣漪,卻能漫遍全身,直至指尖末稍處。

  停留在指尖的感受太微小,她要連續唸好幾次,才能確定這個感覺確實存在。

  為了留住指尖的微妙感,她不自覺專心重覆唸了起來,甚至閉上眼,握緊了菩提子。

  她太過專心,竟能屏除腦內其他雜音,那些一直在叫她快走的尖銳叫聲。

  「濕婆……濕婆……」她專心到忘了這是一個名字,下意識中把它當成是一個心安的護法咒在唸著。

  她有些沉醉,以致忘了要停下,在這情況之下,她竟可解開了她的心魔,那陣原本存在她眼中及帶來刺骨體感的風雪,停了。

  直到手心中的菩提子微發燙,她才呆然停下,張眼時,映入她眼底的,又是一片綠意盎然的世界。

  而原來的摩訶大天,從她眼前消失;然而,這次她不用慌亂,因為這感受太過明顯,方才還留在她全身甚至指尖的微妙感,現在全都集中在她背後了。

  薩蒂還有些恍惚,半晌後,才幽幽地轉頭向後看,看到祂手中不再有三叉戟,晶白地肌膚離她是這麼近,劍眉之下的黑眸正對她投以複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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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超越之神_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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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02 20: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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