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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章 - 辦公室二三事
「怪不得…恐怕你被盯上了，第一個星期有人提醒你的話，應該不會到今天的局面。」顏佩思說。
「甚麼呀？可以仔細一點嗎？」我說。
很恐怖啊…
「你的上一任只做了三個月就被迫走了。」鄺仲學說。「她最後一天跟我吃過飯，我很清楚這間公司的問題。你的上一任跟魔女頂撞過兩句，結果被迫走了。你今後不要回嘴，魔女說甚麼，答『是』就可以了，不然很難混下去啊。」
我哪裡頂嘴過？
「跟你說吧，這裡的管理方式可以用『糞』形容，完全不行︰工作量大，上司不斷分派工作，死線很快，工作壓力大，流失率極高。部門的全職員工，沒有一個資歷有一年，把這裡當成跳板，或者被高薪水騙進來的人不少。我是當跳板的一群，早就知道這裡的工作文化，唯唯諾諾就是了。」顏佩思說。
「我是被騙進來的。」鄺仲學說。「我記得杜麗程是應屆畢業生，對吧？香城大學？」
「嗯。」
那又怎樣？
「名牌大學啊，真好！」顏佩思說。
「名氣很強，你唸書應該很強吧？」鄺仲學說。
「嗯…還可以。」我說。
香城大學畢業生又怎樣？不是有很多同事沒有大學文憑嗎？同職同酬啊。那麼一紙大學文憑有甚麼用？就因為我面試表現不好，淪落得跟沒有大學文憑的一群競爭，唉…
我覺得自己接近零。
「學習一下面對上司吧，魔女可是老闆的情婦啊，小職員不得不吞聲忍氣。」顏佩思說。
「甚麼？！真的嗎？！」我說。
「嗯，真的，這件事傳遍公司上下，是公開的秘密，所有人都提防魔女，銀行區域經理故意找魔女當部門主管，就是為了安頓她，要她有高薪厚職、滿足權力慾，又不用工作，指派我們完成就可以了。」顏佩思說。
「據說分店經理也動不了魔女半根汗毛，魔女不斷趕走能幹的部下，分店經理還要收拾殘局呢。」鄺仲學說。
「聽人事部說︰總部見到流失率太大，開始問責了，我猜魔女可能會收斂吧。」顏佩思說。
「收斂？人死了就會收斂。要不是我入職時候得到指點，被魔女盯上的人可能是我呀。」鄺仲學說。
「杜麗程不走運了，看來被魔女盯上了，希望你能熬一下吧，這家公司出手蠻闊綽，有這個數目的薪水，將來能叫個好價錢，忍耐一下吧，這是踏入社會的必要技能啊。」顏佩思分享說。「鄺仲學，杜麗程的前一任分享過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資料嗎？不可能甚麼也沒有吧？」
說著說著，我們來到了麵館。在大門的排隊系統按下「入座人數︰三」的按鈕，等待店裡空出位置。
「顏佩思剛剛問我有沒有甚麼驚天動地的情報…不知道算不算重大資料。」鄺仲學說。
「可能我不知道啊，快說吧。」顏佩思說。
顏佩思應該是專注於打聽情報的類型，她的樣子就是標準的「三八」，這種人在大學見過很多。
「知道魔女是甚麼學歷嗎？」鄺仲學問。
我們搖頭。
上司不會向下屬公開學歷吧，跟我們的關係又不算好。
「即是說你們不知道了。」鄺仲學說。
「快說吧，不要賣關子。」顏佩思焦急起來。
「魔女唸完高中第一階段就沒有唸書了，她跟我說『魔女的一會成績甚至不能升讀高中第二階段，所以放棄升學，直接工作』，所以相當討厭大學畢業生。」鄺仲學說。
「原來欺負我們是因為自悲呀？哈哈！」顏佩思說。
「我的理解是這樣沒錯。」
「前任有說明消息來源嗎？」
「我哪知道，她一個勁地說，能記下仔細部份已經很強了。」鄺仲學說。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顏佩思問。
「嗯…除了低學歷…啊，還有一個，你知道魔女一把年紀還能當情婦的原因嗎？」鄺仲學問。
「錢？」我說。
「廢話，情婦當然是為了錢呀，不然喜歡區域經理的年紀嗎？他快退休了。」顏佩思說。
「錢是原因之一，但不是主因，有錢男人當然知道接近他的女人有甚麼企圖。」鄺仲學說。
「杜麗程，認真聽啊，辦公室政治要學習啊。」見到一臉迷茫的我，顏佩思提醒。
「首先，魔女曾經是老處女。」鄺仲學低聲說。
「哈哈哈…怎麼可能，現代還有老處女，守身幹甚麼…」顏佩思樂不可支，笑得腿抖起來了。
「接下來三位。」麵店店員請下一組客人入內。
「在這裡。」鄺仲學應話說。「不要笑啊，先進去吧。」
顏佩思完全控制不住表情，抽象起來。
「顏佩思，有這麼好笑嗎？」我邊走邊回頭。
「老處女啊，你想想，老處女啊，即是她十多年二十多年沒有交往經驗啊，作為一個女人，是不是太可笑了？即是說她的性格差得吸引不到半個男人啊，怪不得現在像怨婦一樣。」顏佩思笑得抖起來。
老處女…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