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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olive幻想小說】第十一章—鳳凰與死神

林胡桃 | 2022-04-17 23:14:52 | 巴幣 112 | 人氣 341

完結HololiveEN 幻想小說
資料夾簡介
關於EN組的改編故事、人物、情感。

(不知道幾百年前)
色彩斑斕的寶劍入鞘,今天又幹了一票,沒有死就有錢拿,作為傭兵就是這樣子討生活,她們拿錢辦事,先拿一半,活著回去就可以拿另一半,只不過她與一般的傭兵不同,她根本死不了。
結束一場這種戰爭,沙場上有成堆的殘骸、屍骨、仍可用卻沾滿鮮血的武器、鏈甲或其他護具、頭盔,甚至是金幣、家人或愛人的信物。她所屬的傭兵團還會回收一些能用的東西,拿到值錢的東西可以在撈一筆,但她從不這麼做……。她會把看起來確定是信物的東西留在屍體身上,讓清理戰場的那一方可以把戰死士兵最後的信念送回去,至於能用的武器跟盔甲,會被隊友全部用馬車拉回去。
以往,她整理戰場時總會看到一個黑袍的骷髏頭提著鐮刀,帶領一大票靈魂排隊回到冥界,她們曾搭過一次話。
「你不是人類對吧……?」黑袍骷髏頭帶著低沉的語氣問她。
「你……是死神……嗎?」
死神總是在戰鬥結束的那個黃昏工作,夕陽餘下的逢魔時刻帶走這些戰死的英靈最合適了,當然這是由死神自己決定的。
今天來的不是以往那個骷髏頭死神,是一個粉紅色長髮的美麗女子,身材豐腴凹凸有致,提著一把看上去比較新的鐮刀。
「喔!這也太多了吧……,愚蠢的人類發動戰爭還要我們冥界之神來善後……。」粉色長髮的女子一邊說著粗話一邊抱怨著。
「啊……,快啊……,噢,拜託,你已經死了,現在要到冥界去。」她催趕著那些還不願離開的英靈。
「唉……,好吧,我允許你多待一下。」美聲坐了下來,打開隨身攜帶的靈魂威士忌,啜了一口。
「你想要來一點嗎?」美聲雖然想早點結束工作,但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下甚至不會回答她的英靈。
「抱歉,我忘了你沒辦法喝……。」
傭兵琪亞拉覺得這一幕很有趣,在收拾英靈的信物時,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另一端的美聲,相隔甚遠的兩個人影在夕陽的背光下成為了全黑色的剪影,雖然是一個悲烈的場面,卻有點美。
不如說,琪亞拉有些動心了吧,做傭兵做的很有歷練,感情也漸漸的被消磨了,但是傲嬌可愛的死神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見到,便觸碰到了心。琪亞拉按奈不住心中的躁動,做完事情後沒有鼓起勇氣上去搭話,她拉了一下腰帶,變成了尾巴上的羽毛曳著烈焰的鳳凰,飛上了天空,拍動翅膀的時候,掉下了一根淺青色的的羽毛。她飛的好快,好快,像是遇見初戀的男孩藏不住臉上的得意,回到傭兵公會領了賞金。
下一次的任務,琪亞拉依然是大殺四方的王牌傭兵。整理戰場時,她撿起了一個傭兵公會的戰友的戒指,準備送回去給他的家人。經歷這麼多,隊友哪天會死似乎都不意外,琪亞拉倒是很平靜。跟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她主動找上了前來帶走英靈的死神。
琪亞拉在夕陽下的剪影,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美聲,黑壓壓的剪影像是皮影戲。
「他們有好好的去冥界吧……?」琪亞拉問美聲。
「你……怎麼會看的到我?」美聲有點錯愕,她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會被「人類」看見,但是看到了琪亞拉髮梢的淺青色,想起了上次偷偷收起來的那支羽毛,這種意外感就被打消了。
「你是鳳凰對吧?上次飛走的那個不死鳳凰。」美聲接著問,然後拿出了上次撿起來的那支羽毛。
琪亞拉頓時有點害羞,點了點頭,甜甜的笑了起來,頰上抹了淡淡一片紅暈。
「啊……,你的朋友都去冥界了,走得很乾脆。」美聲說,然後伸了個懶腰,坐了下來,拿出身上帶著的靈魂威士忌,喝了一小口。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嘿,你要來一點嗎?」每次美聲喝酒都會習慣性問一下身邊的人。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琪亞拉說。
琪亞拉接過靈魂威士忌,輕輕啜了一口,不常喝烈酒的她被酒氣嗆到,咳著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
「咳……咳……。」咳完後喘了幾口氣。
「這是什麼酒……,好可怕。」琪亞拉略帶驚恐的問。
「哈哈!」美聲見狀大笑了起來,但還是耐心的回答琪亞拉。
「靈魂威士忌,冥界釀造,冥界生產的靈魂威士忌,用小麥跟穀物釀的,絕對沒有加奇怪的東西。」美聲說。
說完後,琪亞拉又喝了一口,酒精在口腔中微微揮發,有股清涼感,沿著食道流下時,那股灼熱感才浮現出來,最後,橡木桶熟成所帶來的濃厚尾韻在口腔中擴散,是好酒,只是琪亞拉不喜歡,默默的還給了美聲。
「對了,你可殺少一點嗎?死神也會覺得忙的。」美聲突然想起第一天工作時,一堆引領不完的英靈讓她很困擾,甚至有一兩位不願意走。
「這是我的工作,就像你一樣。」坐在一旁的琪亞拉說。
「你殺人賺錢?」美聲問。
「不,我是傭兵。」琪亞拉回她。
「我引領這些英靈可是沒錢賺的。」美聲說。
「不然我請你喝一杯吧……。」
第一次在人界喝酒,是給一個不是人類的美女請的,這種經歷也夠獨特了。美聲變成人類可以看到的樣貌,跟琪亞拉去了鎮上的酒吧。
琪亞拉要了一杯啤酒,美聲點了人界的威士忌,杯中有一顆粗糙的冰球,慢慢融出的水展開威士忌的風味,也展開了美聲的心。
「你知道嗎……,我曾想過要離開冥界一陣子,看看其他的世界,比如說人的世界、神的世界……。」伴隨酒意,美聲雪白的雙頰透上了一抹紅暈,寶石紅般的雙眼雖然被酒意沖的有些渙散、迷茫,但仍舊很美,美聲的出現讓琪亞拉的心臟暴躁的跳個不停。
甚至,為了跟美聲搭話,琪亞拉光是那句「他們都有好好去冥界吧」就在心中練習了好多遍,不能太突然,也不能太緊張結巴,一方面要表現出自己在意同伴,一方面又不能表現的太難過。
琪亞拉的啤酒杯已經空了,她看著眼前粉色長髮、身材性感的死神,心中有了好多想像,琪亞拉甚至想隨著美聲去冥界,就這樣跟她在一起。
「你介意我跟你去冥界看看嗎?」琪亞拉問。
「哈哈!一個不會死的鳳凰要怎麼去冥界?」美聲的血液中,酒精佔據了一點比例,放大了她的情緒。
她們成為了好朋友,琪亞拉只要有在傭兵公會接任務,她就能在戰場上遇到美聲,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事實,琪亞拉在工作,美聲也在工作,兩人的工作都是在為人類的愚蠢戰爭善後。工作結束,她們已經習慣一起吃一頓飯,當然每次都是琪亞拉主動邀請的。
傭兵公會中的王牌,不死鳳凰琪亞拉,她戀愛了,她喜歡上一個注定不能久留在她身旁的死神。
在一次偶然的一次「工作」結束後,琪亞拉去鎮上買了一朵艷紅的玫瑰,在一旁等著美聲把那些英靈引道至冥界。琪亞拉的鳳凰之心在躍動,她橙色的長髮像是吸收了心臟躍動產生的多於能量,變的更美了,琪亞拉準備給美聲的,是來自鳳凰的愛,但是美聲帶給其亞拉的,是壞消息……。
「這是給你的,美聲。」說罷,把那枝艷紅的玫瑰遞上。
玫瑰莖上的刺都被修剪乾淨了,綠葉也只留了兩片,玫瑰有稍微提早摘下,放到這時候正是最美的樣子。
美聲看著琪亞拉,臉頰再次泛上了那股紅,輕輕的接過玫瑰,玫瑰到美聲的手上,竟變成了冥界的青綠色,泛著幽幽的,藍綠色的光,像是未散去的靈魂最美的舞蹈。
「很美,謝謝你。」美聲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你喜歡就好……。」琪亞拉說。
「琪亞拉……」美聲有點難開口的叫了她。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不會再過來了……。」美聲緩緩的說著。
「這樣啊……。」
「沒關係啊,我可以去冥界找你……。」琪亞拉說著這句話時,心裡很不好受,她背對著美聲,紫色動人的雙眼流下了淚水,她故作堅強,說這句話時像是在開玩笑。
「你知道的,冥界不是你這不死鳳凰可以來的……。」美聲苦笑著說,她心裡也不好受。
美聲看著背對她的琪亞拉,兩人沉默良久。美聲把鐮刀放下,走上去,從背後抱住琪亞拉。
一股香氣從琪亞拉的頭髮傳來,護髮水的味道聞起來極其熟悉……。那是美聲最喜歡的香氣,聽美聲說過之後,琪亞拉就改用了這個香氣的護髮水護髮。
「你會回來嗎?」琪亞拉問。
「嗯……或許吧……。」美聲無法給她一個承諾。
「這段時間是多長……?」琪亞拉問。
美聲沒有回答,依然抱著琪亞拉。
「下次見面時,你會給我一個像這樣的擁抱嗎?」琪亞拉問。
「當然……。」
冥界的傳送門打開,美聲就要一步步走進去,踏進去前,轉身叫了聲琪亞拉。
「你會等我嗎……?」
琪亞拉抹掉淚水,看著美聲,微笑著點頭。
「我愛妳……。」在美聲踏進去的前一秒,琪亞拉終於說出口。
美聲再次轉了過來,把琪亞拉之前掉的那片青色羽毛跟玫瑰拿在手上,給琪亞拉看,對於琪亞拉的表白,這就是美聲最美的回應了。
美聲走後,琪亞拉拉動了腰帶,變成鳳凰,飛走了。琪亞拉再也沒有回到傭兵公會。
數年後,戰爭結束,傭兵公會倒了,戰爭的時帶被劃下了句點,琪亞拉也不再跟人類一起淌混水,依舊是自由而美麗的鳳凰,穿梭於高山間、穿梭於雲霧中,或者回到自己的老家,清閒的待著。
美聲不在的世界突然變了一個味道,琪亞拉不再喜歡。一開始還會在天空中飛著查看這個世界,看看變得怎麼樣了,看看美聲有沒有回來,當然她遲遲沒有等到,久了,她便與世隔絕,也不再飛行。
琪亞拉以人類的樣子,搬去了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城鎮,住了下來,穿著普通的服飾,過著普通的生活。由於她不會死,又不希望身世被揭穿,所以每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搬家,做傭兵時累積了很多財富,這點小事不成問題。
一天,她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來自宇宙議會創始的Holo大學,邀請這個鳳凰之力的持有者加入他們,甚至可以穩定的住在學校,不用擔心特殊的身世與力量會被發現。
同樣待在Holo大學的還有伊娜跟古拉,她們幾個也成為了好朋友。
在Holo大學待了又幾十年,她漫無目的,漫長的歲月中,心中想的都是美聲,或許來到Holo大學,她能夠多學習一些關於冥界的知識,又或者有什麼方法可以聯絡到冥界。
琪亞拉沒有等到什麼成果……,能穿梭於人界跟冥界的,只有死靈跟死神。琪亞拉聽說過一位矮小的死靈法師,後來打聽之下才知道,這位死靈法師化成蝶,變成了最美的泡影。
琪亞拉甚至覺得美聲不會再出現了……。
好無聊……。
要不要乾脆回去做傭兵……。
無數個想法在夜裡縈繞著思緒與夢境,如果能睡著,那必定會夢到她,如果睡不著,便化身鳳凰,出去兜風。
盤旋著的鳳凰俯瞰著這個世界,在夜裡,細細的火光有人以為是流星,合掌許願;有人以為是不明飛行物,紛紛叫上好友查看;有人認為是神蹟;有人認為是厄運……。
但飛行著的是一顆孤獨等待的心。
那邊有一個人影很眼熟,穿著黑色的長袍,在曾經的沙場上獨自走著。
飛到曾經殺敵無數的戰場而不自覺,是地面上的人影提醒了琪亞拉。
黑影走著……,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該不會是……美聲……?
琪亞拉在遠處降落,變回人形,緩緩的走了過去,看後面偷偷看著,而那人在喝酒。
琪亞拉輕輕的走過去,她想直接抱住那人,卻沒有勇氣,甚至提不起聲音喊她一聲,這段距離突然變得無比遙遠,遠過人界與冥界。
「別再躲了……」美聲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劃破了寂靜的荒原,劃破了沉默的星空,在寒冷的荒原裡沒有回音,卻很清晰。
聽到著個聲音,淚水也劃過了琪亞拉的臉龐,她摀住自己的口鼻,不敢相信這一切,這期望幾十年的聲音從耳根子穿透了她的心,她躲在另外一顆石頭後面,蹲了下來,掩面而泣。
「你要我去找你是吧……?」聲音再次傳來。
美聲放下酒瓶,起身,走到那顆巨石後面……。
「嘿……。」美聲也哽咽了,強忍著淚水笑著問:「你為什麼在哭……?」
「美聲……。」琪亞拉一把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像是鬆開手就會迎來分離。
「沒事的……我回來了……。」美聲安慰著她,淚水也滴了下來,在貧脊的荒原之土上,長出了一朵玫瑰,只是這次不是靈魂的青藍色,而是飽和的鮮紅色。
「我會留在人界……,冥界的事情處理完了……。」美聲在抱著的琪亞拉耳邊說,同時傳來了一股同樣的護髮水香氣。
「你保證嗎……?」琪亞拉帶著哭腔問著,對於永生的鳳凰而言,為了愛等待的時間還是太長了,她像個小女孩,面對愛情懵懂無知,委屈的小女孩。
「嗯……,我保證。」美聲說。
良久,兩人結束擁抱的狀態。
「你愛我嗎……?」琪亞拉剛哭完,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問著。
美聲沒有回答,拿出了那片青綠色的羽毛,笑著看著她。
「我們去Holo大學吧,那邊可以讓超能力使用者沒有疑慮的待著。」琪亞拉說。
「好啊!不過我有地方可以睡嗎?」美聲問。
「你要跟我擠同一張床……。」琪亞拉說。
「我想我可以睡沙發……。」美聲是傲嬌的死神,對於要睡一起這種事,就算心裡答應,也不會直接說出口。
「你吃飽了嗎……?」琪亞拉問著,兩人就像當初一樣,關心著彼此,愛著彼此。
「你還沒說你愛我……」琪亞拉說。
「我不會說……」美聲低低的說。
「不說你就連沙發都沒有……」
她們拌著嘴,走著,遙遠的路途在輕快的步伐下根本算不了什麼。她們像是提拉米蘇與烈酒,一個苦甜交織令人陶醉,一個用盡苦澀來隱藏濃韻的風味。

創作回應

林胡桃
圖源 : https://twitter.com/TakaMoriTenchou/status/1362212142125056010?s=20&t=R6nueEulk-LQGctu_ORq0A
2022-04-17 23:16:05
Zidanet
已經是夠揪心的愛情劇了,還偷塞蝴蝶死靈法師......在看到結尾之前感覺心中了好幾箭。
2022-04-18 03:49:25
林胡桃
一路讀到十一章,是鐵粉了一如往常感謝你的閱讀。

話說,我想為露西亞寫一個番外篇,不管她怎麼樣,曾經帶給我們很多歡樂是真的,現在頻道也關了,不傷心,但真的挺感慨的。
2022-04-18 04: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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