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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音 — 第一章之二03【舉棋不定】

吉娃狂戰士-發財模式 | 2021-11-20 10:27:11 | 巴幣 0 | 人氣 29

星光閃爍,如一顆顆鑲嵌的珠寶高掛夜空,村子外頭一隻孤單的人影緩緩的走在沙丘上,走著走著最後走到了村子的邊界處坐了下來,看著遠方一個個隆起的沙丘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像天空:「不知道下一次行動是什麼時候,以前是我吵著要加入,但現在...這對我來說,意義已經不比之前了,我真的能夠身任嗎?姐姐...」注視著天上明亮的星光,一滴晶瑩美麗的藍色淚水滑落臉頰。
次日早上,恩和純各自牽著凱莎和亞走在村子裡,在純好幾十日的細心照料下,恩也漸漸恢復了身子,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與正常人一樣行動,與純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好一大段時間,原本應該帶著小亞回到凱布家中生活的恩,卻被對方懇求先暫時繼續居住,因為在先前有一日長老突然來訪並極力的向純勸說依舊保持著同居的關係,給的理由是因為擔心恩的身體情況可能還會復發一些毛病,建議他繼續跟純生活在一起方便照料,另外一方面也體恤要照顧兩個小女孩子恩,希望純可以幫忙他照顧孩子,長老還意味深長的笑著對兩人說:「你們需要先有些"經驗"以後才會比較習慣」,能夠顧及恩的身體健康再加上幫忙看照兩個可愛的孩子,純當然是開心的接受,但恩聽了直翻著白眼,因為他心裡十分清楚長老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對了恩!凱莎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一直想穿著這件奇怪的衣服呢?」走在恩身旁的凱莎突然心血來潮問著。
「也沒為什麼,就穿的舒適些吧」恩一邊回答一邊摸著自己衣服上那巨大的修補痕跡。
恩似乎有些穿不習慣村子裡的布衣,因此他拜託純能否能幫忙他修補好自己原本的銀色上衣
,純也相當用心的用了村子裡所有她能找到的資源幫忙修補,雖然破損的地方還很明顯的可以看到兩痕白色的修補痕跡,但至少破洞被填起,又能穿回原本自己那件不懼炎熱冰寒又不須洗滌的上衣,恩對此甚是感謝。
「那凱莎以後也想穿看看!」小女孩興奮地說著但馬上身旁就出現反對的聲音:「凱莎不行這樣喔!爸爸有說過,女孩子不可以亂穿男生的衣服」一旁的小亞叮嚀著凱莎。
一開始亞因為父親的死亡而對恩相當的排斥,總是故意無視他,故意臭著臉給他看,但這段時間在純家中同居的日子裡,恩始終不斷地亞釋出善意,再加上純也漸漸察覺到了小亞的心思與行為,因此也常常私下與小亞聊起一些自己的想法,努力勸說著小亞不要去討厭恩,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亞對於恩的厭惡也漸漸放下,甚至開始有些覺得當初對恩大發脾氣這回事感到有些抱歉,但小亞不知如何開口而把內疚藏在心裡頭,所以到目前為止,小亞還是沒有能像之前凱布還在的時候跟恩有著良好的互動,但相比之前的態度,已經有相當大的好轉。
「既然今天長老休息沒有要上課,我們蘇安那裡去看看吧,可以吧?恩」走在身旁的純轉頭問著恩,平常在村子裡就是到處幫忙與實施治療的純,自從有了恩這個"跟班"之後就相當傾向於詢問他的意見,「呃...嗯」恩一臉無奈的回答。
(自己想做甚麼就去做就好,幹嘛總是問我...)。
「好!」得到了恩的附和,純開心的牽著小亞往瓜田的方向邁進,腳步也跟著輕快了起來,「等...等,慢點...我現在還不能走太...」雖然能正常行動,但要是過度用力的話身體仍會感到疼痛,因此恩漸漸追不上純的速度。
不久後他們便來到了距離村子有一點遠的新瓜田,許多的村民在這裡辛勤地工作著,其中一個黑羽短髮的少女看見純一行人便開心地過來打招呼:「純!你們來拉,真高興見到你們,好姊妹!」,兩人簡單的擁抱後便開始寒暄了起來,恩則相當帶著兩名小女童走向瓜田一旁的奧毯,放著她們在那附近與其他幼童玩耍。
純:「妳今天氣色看起來很好喔,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情?」,「哪有妳氣色好,妳每天都過得可幸福了呢!嘻嘻」女孩一邊竊笑一邊著遠方慢慢走過來的恩。
「妳!別...別胡說!」純滿臉紅的跟番茄一樣,生性害羞靦腆的純身邊出現了一位年輕男性,兩人形影不離的景象已經成了許多純的好友們用來揶揄她的熱門話題,而他們每次看到純害羞的反應也都樂此不疲。
「恩,早阿!今天一樣跟黏純在一起對吧?嘻嘻」面對眼前短髮女一語兩意的問候,來拜訪多次的恩已經相當習慣,只是翻著白眼淡淡地回答了句:「今天過得如何?西弗呢?」這名女孩名叫蘇安,是一名與純年齡相仿的俏皮女孩,也是純在村子裡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從小個性有著鮮明對比的兩人成為了好朋友,西弗則是蘇安的哥哥,可能是同為男性也或許是年齡相近,西弗算是少數在村子裡恩覺得相處得愉快的人,在恩之前昏迷不醒及行動不便的這段期間,他們兩兄妹常常去運送一些物資或者幫忙照顧恩,西弗也常常背著行動不便的恩到肖爾去洗澡,他們也因而結識彼此。
「就一般般囉,這都要多虧有你呢!哥哥把今天收的瓜運到安達那裡去,應該等等就回來了」蘇安開心的笑著,原本糧食問題嚴重的時候,蘇安也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參加過一次過普斯,她的哥哥西弗也參加了不下五次,但在如今糧食問題獲得了緩解,他們也能夠遠離生命威脅,開心來到新的瓜田務農。
因為恩的撲殺計畫成功,威脅大幅度下降讓他們得以擴充農田來減緩糧食不足的問題,目前他們腳下腳著的每一寸田地都是仰賴恩的功勞,這裡的村民們看到恩都會親切熱烈地打招呼,還時不時會送一些瓜給恩,這讓每一次來到瓜田恩都有點感到不習慣,所以即便這裡有好友可以暢談,恩通常也不會主動提及要來此地。
純與蘇安這兩位女孩很快地就聊成了一片,什麼八卦、哪個男生、誰跟誰好像走得很近這類的話題樣樣來,一旁的恩對女孩子們聊的話題不是很感興趣,就一個人無聊走在瓜田中閒晃,看到地上躺著一顆顆還未熟成的瓜,上面佈滿了許多藤蔓,恩想起之前麗莎與他說過的一些事情,所以恩也只是靜靜的看著這片瓜田還有一個個在上面辛苦照料的村民們。
全村所種植的瓜類都有一種特性,就是在白天對於水分極其的依賴,不到幾分鐘就要有人去澆水,不然作物就有可能會渴死或是結不出瓜,也就因此需要投入許多人力細心的照料,而之前恩跟著凱布在過普斯路程中經過的農村遺址那邊發現的瓜類能夠在無人照顧的情況下自然的生長是因為農村位置地底下的水含量較崙克村高出許多,而崙克村裡的水含量雖然用來應付人們日常生活所需用水是相當足夠的,但要讓作物自然穩定的生長仍相當困難。
「嘿!你來啦!跟著純一起來的嗎?」正當恩無聊看著遠方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叫住了他,恩轉頭看正是西弗剛從安達那裡走回來,手上還拿著兩個用曬乾瓜藤編成的籠子,西弗是一名身高相當高且長著一臉英俊帥氣臉龐的年輕粉紅羽男性,而安達是村子裡面儲存以及分配糧食的地方,許多人年輕力壯的青少年包括之前的芮雯也都常常往那裡跑,負責運送著全村每天分配的食物,在糧食短缺的危難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是阿,今天也是陪她一起過來」,西弗對著恩嘆了口氣:「我實在有些搞不懂,這樣年輕男女住在同一屋簷下那個久,怎麼你們倆不乾脆在一起好了?對吧?」,「我走來這裡看你,而你剛見面就跟我講這種屁話,挺會關心的人你」恩對他翻了翻白眼,這時西弗又陷入了沉思:「不然...你為何現在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你還要跟她住在一起?如果說不是對彼此有意思那真的就太神奇了!」。
「你怎麼不去問問神奇長老?」恩一臉無奈。
「唉...純的個性你也知道,她那樣子很難能有個男孩子跟她親近的,如今你跟她同居這麼久,說真的...我已經想不到有比你更適合她的人選了,你找機會就跟她告白吧,一方面也免得別人說閒話」西弗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恩從他的口氣聽得出來他並非開玩笑,於是就轉個話題:「先別說這著了,我上次交代你的東西你弄得如何?」,「喔!你說的"那個"阿?大致上已經好了,我放在家裡,你要來看嗎?」西弗指著家裡的方向。
「當然,我們這就出發吧!」與以往的厭世臉龐不同,恩的臉上頓時充滿了興致,催促著西弗趕緊帶著自己回家看看,「現在就要去?好吧...那先去跟我妹她們說一下」講完西弗就跟著恩走向不遠處的兩位暢談的女孩:「我要先跟恩回家拿個東西,等等就會回來」西弗對著自己的妹妹說著,「嗯好...可別給我跟其他女生鬼混在一起喔!」蘇安用著略有嚴厲的口氣叮嚀著自己的哥哥。
兩人轉身往西弗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看來你也是挺累的...」,西弗充滿了無奈:「也不知道為何,她總對接近我的女生相當有敵意,總是會突然搞出些狀況把我拉走」,「難怪你那麼帥卻還是單身,辛苦你了兄弟...」恩嘆了口氣,「帥!?不是阿兄弟,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根本就很普通好不好,你才是...」西弗急忙解釋著。
恩點了點頭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恩宇他們的審美觀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恩一直以為外表美醜來自與五官與身材,但事實上族人們的想法遠遠超出恩的意料,在不考慮穿著在身上的服裝時人們的審美觀準則是來至於人的後頸部,通常人們的後頸部有幾乎一半都被羽給蓋住,對他們而言無論男女後頸部裸露的部分越大就越吸引人,所以對村子裡的女孩子來說,沒有羽而幾乎整個脖子都是乾乾淨淨的恩反而才是最吸引女孩子仰慕的對象。
不久後他們停在了村子外一個沙丘洞前,西弗指著前方的房屋:「到了,就是這」,「原來你也住在這阿,跟凱布家一樣呢,不錯阿住起來還挺涼快的」,西弗搖了搖頭:「沒有吧,凱布家還有個窗戶跟門簾,我家倒是什麼都沒有」,「那就更涼了阿,不算壞事」恩回答著便跟著西弗走進屋內,西弗從角落拿起了一個細長的物體,他交給了恩,恩放在手上仔細了觀看了許久。
「戳瓜的硬藤用火烤軟在徒手拗成你要的這個詭異型狀,再用柔瓜的瓜皮泡水富含彈性後再切成細絲狀變成相當有彈性的細線綁在兩頭,你到底要這怪東西幹嘛?」西弗一臉疑惑地問著恩,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對方:「另外一個東西呢?」,「在旁邊」西弗說完就從一旁的牆角拿起了一根細長戳瓜硬藤,其中一端備用利器給削尖。
「你可知道這幾天晚上我弄這兩個玩意兒被我妹念得多慘嗎?」西弗抱怨著,恩沒有理會他只默默地將硬藤枝的末端放在細線上並緩緩地往後一拉,他屏氣凝神瞄準了放在桌上的噗瓜許久,一旁的西弗完全看不懂他的行為只是靜靜的看著,突然恩鬆開手,削尖的藤枝瞬間從細線上飛射出去,被擊中的噗瓜當場四分五裂,果肉爆漿四濺,西弗激動地大喊:「我的瓜!你在做甚麼啊!?」,恩依舊沒有理會只是盯著前方地面並淡淡地說一句:「看樣子這威力應該還行...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西弗朝著恩的視線方向看去,藤枝不僅僅將瓜給擊碎,還穿透了桌子,扎入了他們腳踩的鱗片地板,他被這一景像給當場驚呆了,不禁問著一旁的恩:「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普通的戳瓜枝條不可能對崙克鱗片造成損傷阿...」。
「這東西叫做"弓箭",是一種距離極遠的武器,在極強大的力量與極小的接觸面積下可以造成相當可觀的破壞力」,「我的天...太厲害了...你是怎麼想到的?」西弗滿臉驚訝,恩只是搖搖頭回答:「具體在那裡又是甚麼時候得知的我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我的腦袋就是很清楚的知道有這麼樣的一個東西」。
「太強大了!...難怪你之前能想出那樣子的計畫」西弗對眼前的好友感到深深的佩服,「好了,我們趕緊把這裡收拾乾淨,不然會有比這更強大的東西出現」恩趕緊拿起布塊擦拭著噴濺出去的瓜肉,「那...那是甚麼?」西弗好奇且略帶害怕的吞了口口水。
恩:「你妹」。
兩天後,西弗帶著恩來到一間屋子前,敲門後走出來的是一位相當美麗的棕羽年輕女子,一頭長髮側擺停靠在左胸口,其髮尾端還用髪束整理了起來,年紀大概與西弗相近。
「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翠香」,「妳好」看著前方的女子,恩禮貌地點個頭,「翠香,這位是...」,「我知道,全村子沒人不知道他,能夠幫助拯救村子的英雄,甚是榮幸,我聽西弗說你有東西想要託我製作,會是甚麼呢?」還沒等西弗說完,翠香便說著並向恩鞠躬。
「客氣了,我不是什麼英雄,這次我想委託你的東西是這個」恩說完便拿出了弓箭給翠香,她接過手上仔細的觀察著:「這是...好奇特的物品呀」。
西弗:「翠香是非常擅長製作物品的高手,村子裡的許多傢俱用品都是她負責的,柔瓜細線我會幫你處理,至於其他部份我相信翠香會幫你弄得盡善盡美」,「我並沒那麼厲害,只是以前跟在父親身邊學的,恩撲殺了許多怪物,也算是替我報了仇,我一定會盡全力完成你的所有交代,你就儘管說吧」翠香說完又再次向恩鞠躬道謝。
(你別一直鞠躬,我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擺了...話說...這裡不是聽說之前時不時就有糧食上的危機嗎?妳還能保持這個魔鬼身材...這女的厲害的地方是在打造...還是在保養啊?)前方身材窈窕的女子頻頻低下身子,領口下露出的景象逼迫恩不斷的撇開眼睛。
「呃...好吧,妳先按照這個來製作一個類似的,我覺得如果有任何需要改良的地方我會來找妳商量,我可能會找妳很多次,如果嫌麻煩的話,我再另外想辦法或是找別人看...」,「當然不會!請你儘管說別客氣,請務必要讓我完成你交代的事情」翠香話語氣略帶激動的打斷恩的話語。
傍晚之時,方才把凱莎送回姊姊身邊的純牽著小亞從瓜田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一大早西弗突然來家中拜訪並很快地就與恩一同出門,而純一個人則帶著兩名小女孩出門前往長老家中,雖然今日的行程如同日常,但純的心裡總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不久後純回到家,手上還提著順路從井口打的水,此時家中仍是空無一人,她稍微打理了一下家裡,之後便跟以往一樣她牽著小亞走出家門準備去澡堂洗澡,但剛踏出家門一旁的小亞說話了。
「純姐姐,妳忘記拿衣服」聽聞亞的提醒,純發現自己兩手空空,便微笑著摸摸亞的頭:「啊!我真糊塗...謝謝妳,小亞」。
平時做事細心的純沒有料到自己也會犯這種糊塗,之後兩人來到女生的肖爾洗澡,浸泡在熱水中的純與一旁放鬆身心卸下一天疲憊的女性們不同,她的心中總是感到一些不安,洗完澡後純走了出來,正要走出澡堂時,一旁的女村民卻猛然拉住了她:「純!妳在幹嘛!?妳包著浴巾呢!!」,不敢想像自己萬一這身樣子走出肖爾會有多可怕,純紅著臉一邊急忙道謝一邊穿上衣服。
「純,妳今天還好吧?剛剛看妳泡澡總覺得妳心神不寧的樣子」一旁的村民女孩們擔心著她的狀況,但純只是微微笑著:「沒事...謝謝妳們」便牽著小亞走了出去,走在回家的路上純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我今天怎麼那麼糊塗呢?真是的...)內心省思著自己今天的反常行為。
此時天色已逐漸暗沉,走到了離家門不遠處,純看見屋子內裡已經點亮了燭火,原本滿臉心事重重的純頓時眉開眼笑,臉上難掩喜悅之情的她直奔屋子裡去,但走入屋內卻發現空無一人,正當她感到有些疑惑之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叫住了她:「妳回來啦,洗完澡了吧?」,說話的是恩,手上還提著一個空水桶。
純:「嗯...歡迎回來,剛剛看到屋子是亮的但裡面沒人...」,「我剛剛去後面把水桶的水倒到存水桶裡,我一回來就看到一桶打滿的水放在家門外的地上」恩看著手上的空水桶。
「喔...那是我忘記放在了那裡,謝謝你,恩」純有些感到不好意思,「沒什麼」恩簡單的回答便走入了屋內,「你...回來很久了嗎?肚子餓了吧?」,「我是不久前從肖爾回來的,我已經在外面有吃過了」恩並沒有看著她回話,只是低著頭似乎在想著某些事情。
「對了!恩...你今天去...沒...沒事」說到一半的純又把話給吞了回去,恩沒有理會繼續陷入沉思。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恩!你在嗎?」。
恩聽聞後便走出屋內,純也跟著一同出去,走出家門一看,來訪的人是端。
「找我有甚麼事情呢?」恩問著,「明早我們就要出發了,我是來跟你說,我打算順便把佐爾跟歐爾給帶回來」,恩感到有些疑惑:「帶回來就帶回來,幹嘛來跟我說?」。
端:「畢竟你才是過普斯的隊長,我只是代理的,另外...那兩件東西只有你能用,所以還是來跟你說一下」原來在幾日前,大地又突然傳來震動,原本就應該隨即出發的過普斯隊伍,由於考慮到現任隊長恩目前身體情況還無法參與過普斯行動,所以這次行程的眾人們來到了純的家中與恩進行著討論,但恩只是甩了句:「愛怎麼樣你們決定吧,反正不要算我一份,隊長什麼的,你們誰想當就自己拿走吧」眾人見恩的態度後也只能一臉無奈,但過普斯總要有個擔任領導的人,此時參加會議的端自告奮勇的願意擔任"臨時"過普斯隊長,原隊長一職還是由恩來擔任,等待恩身體情況好轉在帶領大家完成之後的行動。
原本對此事不屑一顧的恩,一看到在恩心中仍是個幼稚小鬼印象的端要擔任隊長,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憂心,正當要開口說話時,他突然想到目前村子外頭的情況已經比以前安全了許多,前幾次過普斯的行動中也都完全沒有遇到迪左根的蹤影,於是他陷入了沉思。
(給誰當應該都沒差...反正跟我沒關西,我也可以把這鍋甩給別人)恩在思考了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以後隊長就給你當就好了,沒有甚麼臨時隊長」。
如今端以代理隊長的身分來向恩彙報著明日早上的行程,還提及打算把之前用來撲殺惡魔的道具給撿拾回來,聽完這句話恩感到有些不悅:「我說過了,你就是隊長不是甚麼代理的,你們出去要怎樣就怎樣不用來跟我說,另外...那東西如果你們認為是由先祖傳承下來有一定的保存用意的話,那我沒有意見,但如果是為了讓我拿來用而冒著風險把它撿回來的話,那大可不必」。
「恩...別這樣,我們也是...」還沒等端說完,恩顯得有些不耐煩:「別再說了!多說無益,反正我是不會再多管閒事的,少來煩我!」說完便獨自走進屋內。
「我這些日子裡也不斷地跟他說有關撲殺惡魔的事情,但每次一提及他都有些不開心...我很抱歉端...希望你不要對他生氣,或許是凱布他們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純邊說著一邊向端鞠躬道歉。
「沒事的,或許再給他時間吧...那些事情對他、對我、對每個人打擊都很大」端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笑回答著。
「你真的改變了許多,如果芮雯還在的話...她應該會很高興的」,端點了點頭便微笑道別轉身離開:「謝謝妳,我先回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恩臉上掛著悲憤(恩...你是拯救我們的關鍵)凱布最後的遺言鮮明的烙印的恩的內心,他雙手緊握著拳頭,又一段記憶衝擊著恩的大腦:(你剛才沒聽到嗎!?你難道要讓凱布最後的心願落空嗎!?)留著淚水對著自己大吼的芮雯出現在腦海,明明此刻沒有感到疼痛,但恩還是緩緩地將手舉起摸了摸自己左邊的臉頰,正當一股復仇的怒火從內心竄出時,腹部卻隱隱作痛,對於死亡的恐懼與復仇的憤恨在恩的心中拔河,讓他內心舉棋不定,他本想乾脆豁出去與白色惡魔來個魚死網破,但他又想到下一個倒在自己身邊的人,可能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熟識的人,純、端、長老還有小亞及凱莎他們一個個慘死的模樣如同夢魘一般浮現在恩的腦海中,他不願再看到更多人因為自己的計劃而犧牲,但他又缺乏獨自一人去面對死亡的勇氣,最後他又再次選擇了妥協,一個人獨自坐在這裡,面對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保持著眼不見為淨的鴕鳥心態。
「恩...你還好吧...」隨後走入屋內的純用著關心的口吻詢問著恩,但對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點頭,純便繼續說下去:「端他也是很用心,自從芮雯走後他改變了很多,不只是他,連我跟大家都希望...」。
"蹦!"
恩用力的捶打桌子:「別再說了!」,嚇得純一顫不再多說,但隨後他又收起憤怒的表情低頭對於剛才的失態感到有些虧欠:「抱歉...」之後就躺在地上的軟墊闔上了眼睛。
看到如此沮喪憤慨的恩,純內心也是十分難過,她隱約能感受到恩內心的悲傷與痛苦,緩緩走到亞的身邊輕輕地擁抱了小女童,純的眼角默默地流下了淚水。
"啊!!!"
恩從可怕的惡夢中被驚醒過來,腹部那外觀上早已痊癒的傷口似乎又在隱隱作痛,夢中那個畫面鮮明地呈現在腦海中,是那天他們遭遇白色迪左根的那一場浩劫,好友的慘死讓他幾近崩潰,對於死亡的恐懼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想要逃避一切的想法在恩的內心中膨脹著,但每當他的內心打算乾脆就著樣放棄掙扎時,與凱布和芮雯愉快的相處畫面又宛如昨日才剛發生一樣歷歷在目。
次日,在眾人的祝福下過普斯的隊伍又再次離開了村子,如同之前的往例幾乎全村的人都前來送行,但人群中卻不見恩的蹤影,此時的他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遠方的沙丘上,目送著隊伍裡一個個如同米粒大小一樣的人影消失在遠方沙丘的彼端,之前與他同行的凱布等人有說有笑的畫面又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還沒到中午,屋內就升起旺盛的火堆,翠香努力地按照恩的指示製作器具,此時的恩敲了敲門,聽聞女性說著:「請進」的聲音後,恩推開門走了進去,翠香一人坐在火堆旁正努力的替恩製作他所指定的物品,由於沙漠白天屋內炎熱又加上升著熊熊大火,屋子內可以說是相當的高溫難耐,除此之外屋內還擺放著許多翠香自己手工創意物品,讓恩目不轉睛地瀏覽著,但其實恩會一直盯著家中物品看的最大的原因是由於屋內高溫,所以在裡面工作的翠香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少之又少,不僅沒有穿著一些像是內衣的貼身衣物之外,身上的穿著也只是勉強的遮掩住重點部位的一些布塊,這個畫面讓恩一進屋子後兩個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看,只好一直盯著擺放在屋內的物品。
「上次那一個覺得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善呢?」翠香用心地看著手上的器具,「呃...我覺得兩側的弧度還可以再更加的彎曲一些,這樣威力會更加強大」恩繼續看著掛在牆上的小手工品,不敢直視對方。
「我也是這麼認為,大概下午我手上這個就能完成了,你到時候再過來看看就行了」翠香繼續打磨手上的物品,「妳要坐在這裡一直待到下午?」感到炎熱難耐的恩詢問著眼前這位汗水淋漓的女子,翠香點了點頭:「是阿,不過沒事的,我早已習慣這樣的環境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別在這熱昏人的地方待太久」。
「那個...雖然屋子頂部有開一個開口讓濃煙可以排出,但是這裡整個還是黑醺醺的,要不先找個還是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急著要完成」恩努力的撇開視線不讓自己看著對方。
翠香:「喔?嗯...那你想去哪裡休息呢?」,「去哪裡都好,也不一定要跟我,不過你記得出門的時候要換一下衣服,妳身上的這身打扮要出去我覺得不太好...」恩整個說話過程都是看著天花板在說話。
感受到恩的關心,翠香微微笑:「你真體貼,為我著想這方面的事情...原本都該由男性來從事的工匠活,但無奈爸爸與哥哥都先後離開了,只剩下我一人,我又不希望我們家的技術就此斷絕,所以便只能由我一人扛起...」翠香繼續手上的工作:「我早就已經在心裡做好往後都是孤身一人的準備了,畢竟沒有女孩子整天這樣子還嫁得出去的...呵呵,工匠之女的命運或許就是如此吧...」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無奈。
「其實我覺得也沒那麼糟糕吧?」恩語氣中略帶同情,「你就別說笑了,成天這樣子的女生,給人就有一種隨便的感覺」翠香無奈地笑著,這時恩卻用相當肯定的語氣來否動對方的想法:「別想太多,總會有人不拘泥這些小事,而且妳也不是故意如此,只是迫於工作原因才會這樣,我相信總有人會不嫌棄這麼一個漂亮認真的女孩,別人的話我是不知道...不過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聽聞方才恩說的一席話,翠香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將完成到一半的弓身放置一旁,臉上不改微笑的她站起身子緩緩走到恩的身旁:「這些對女孩子來說可都不是小事呢,你竟然會說是小事,真是有趣...呵呵,聽你剛才那麼一說你應該也是不嫌棄我這樣子工作囉?」。
隨著翠香一步步走路的擺動,曼妙的身材與象徵女性的豐碩果實在只有遮掩三個重點部位而幾乎等於全裸的暴露裝扮下一覽無遺,恩始終看著天花板上的煙囪。
「爸爸曾跟我說過...做人就要直接爽快,吶...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呢?女孩子是不是也能夠活的直接爽快呢?」翠香緩緩的靠近到恩身旁,近到兩人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沒...沒有,我我...我不管你要多快,反正你先...先換個衣服在說」緊張的恩連一句話都說不好。
「你要一個女孩子當場在你面前換衣服,你可真壞呢...呵呵」翠香嫵媚的竊笑著,「別別別別...別開玩笑了,妳先...先別貼我...我那麼近」恩死死的盯著天花板,但他的臉霞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吶...如果是你的話...可以的喔,你替我抱了仇,且又不嫌棄我,吶...你說...我是不是該對你直接爽快一些呢?...呵呵」翠香用著食指輕柔地撫摸逗弄著恩的喉結。
此時緊張的恩整個人不斷著往後退眼睛仍盯著天花板,而對方也是步步地貼近他,相比內心的緊張,此時屋內的高溫幾乎可以無視。
「吶...我也到了早該嫁人的年紀了,我又不想要看到工匠的技術無後人繼承,吶吶...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恩?」翠香整個人貼在了恩的胸口,此時的她身上那搖搖欲墜的布塊也早已滑落,赤裸裸的站在恩的面前。
「吶...你一直後退,害我衣服都掉了呢...如今都看到女孩子這副模樣...你不負責就說不過去囉!...呵呵」正當恩的理智線即將斷裂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呼喊聲。
「翠香!翠香在嗎?是我,碧尼絲,我們家的水桶壞了,可以請妳幫我修一下嗎?」。
「喂!還不趕快穿好衣服去幫忙看看!」恩小聲地說著。
「呵呵,我要是沒有回應他們的話,通常晚點還會再來」翠香竊笑著,「那妳還不趕快回應她!?」,翠香略帶俏皮的回答:「你真的希望我去回應她嗎?嘻嘻...」。
碧尼絲:「翠香,妳不在的話那我先回去囉!」。
這時的恩突然急中生智,一聲大喊:「等一下!」門外的女孩聽到男性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感到相當疑惑,恩迅速地將門打開一點點,兩個飛快地步伐就讓身子從狹小的門開口擠身而出:「翠香不在,我剛剛也在屋子裡等她,妳這東西就先放在門口吧,等她會來應該就會幫妳修理好了」。
「你是...恩?抱歉抱歉,你被煙燻得灰頭土臉我一時認不出來,你也是來委託翠香做東西嗎?」,「是阿,不過我找不到人,我想我先回去好了」恩說完話便轉身準備離開,「嗯好!那我東西就放在這,我也要回去幫忙了,再見!」隨著碧尼絲地離去,恩也飛快地逃離現場。
此時屋內的翠香此時竊笑著:「看來...有英雄的作為,卻沒英雄的膽識呢!不過沒關係...你還是會來找我的...呵呵」。
一滴汗水灑落在瓜田裡,務農的村民們為了溫飽而努力著,純牽著兩位小女童來到了蘇安耕作的瓜田,蘇安看到遠方前來的好友,她開心的招手迎接:「好姊妹!這裡!」。
「今天怎麼又只有妳?妳的"老公"呢?」蘇安一如往常開頭就先虧了自己的好姊妹一波。
「妳...妳別胡說!」純害羞得面紅耳赤:「恩他今天又一大早就出門了...」。
「他是今天突然這樣嗎?」,純搖搖頭:「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他最近都很常一個人走出晚歸...」。
蘇安聽了覺得有些疑惑便開口詢問:「他發生了甚麼事情?你有問他去哪嗎?」純一臉無奈:「自從幾天前西弗一大早突然來找恩之後,他就開始這樣自己一個人不斷地往外跑...」。
「哥哥!?那傢伙...」蘇安聽聞跟自己的哥哥有關,她怒吼著:「哥!我限你三個詹爾帕,你現在立刻給我馬上過來!!」。
詹爾帕是一種用來計算時間的單位,一詹爾帕大約是三秒多的時長,三個詹爾帕大概等同於十秒,雖然秒也是他們計算時間的單位,但村裡的人大多數都習慣使用詹爾帕來計算時間。
「幹嘛啊?...我還在幫瓜澆水呢!」西弗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我問你,前幾天你一大早去找恩到底是做什麼?」沒給對方喘息,蘇安大聲地質問著西弗。
西弗:「就之前恩他委託我叫他幫忙做一個東西,就是之前晚上我一直在弄得那個柔瓜細線」,「嗯哼,我有印象,繼續」蘇安如同拷問一般繼續逼問著自己的哥哥,「但是關於戳瓜的部分我實在不是很拿手,所以我就帶恩去專門製作器具的工匠那邊」西弗指著遠方村著內的方向。
「所以...你帶他去找了誰?」蘇安繼續質問著,「就翠香阿」聽完西弗的回答,聽到這裡的純原本牽著小亞與凱莎的手也鬆開了,直接定格在原地。
蘇安激動地怒罵自己的哥哥:「你把恩帶去找她?村子裡還有其他工匠你哪個不找偏偏找翠香!?你是憨瓜是不是阿你?」蘇安用力的拉扯西弗的耳朵。
「唉唷...痛痛痛!...她就住的最近阿!而且就屬她的技術最為厲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吧?又不會怎麼樣...」西弗摀著自己的耳朵。
「翠香姐平常是待人不錯,但是你也知道她常常一個人穿的很簡便在家中工作,村子裡面的男生都知道此情況也會避免直接進入她家中找她,但恩是外來人,他並不知道翠香的情況,再加上翠香姐已經到了急迫於嫁人的年紀了,她又常常跟村子裡的女孩子閒談中提到擔心自己嫁不出去,生不出孩子來繼承家業...你這樣分明是讓恩...你知道這幾天恩整天都早出晚歸的...他一個男生單獨留在翠香家中那麼久,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我真的是會被你氣死!!」。
西弗有如恍然大悟一般:「喔對!我怎麼沒想到呢!」,「等你想到就來不及了啦!蠢瓜!!」蘇安氣的緊握雙拳大聲怒吼。
但在此時,純臉上依舊微笑著,不過微笑中不斷地吐露出一種可怕的氣息與壓迫感,連一旁的蘇安都敬畏三分,從小認識到大的她都沒看過如此模樣的純。
黃昏時分,村子往厄畢斯方向的遙遠沙丘上,恩舉手上的弓箭瞄準著放置在訪遠方另一座沙丘上的物體,他屏氣凝神,瞄準許久之後釋放出手中的箭矢,恩特地請翠香先在前端安裝了事後可以拆除的柔瓜軟殼,避免不必要的誤傷以及箭矢陷入沙地中遺失。
恩眺望著遠方箭矢的飛行軌跡,畢竟他並什麼不是射箭好手,恩這幾日除了找翠香討論弓箭的研發與改良之外,其餘時間就是拿著一片堅硬的戳瓜殼徒步走到這遠離村子的沙丘上來練習射箭技巧,但短短數日的練習並沒有讓恩的精準度有太大的提升,看著遠方數發箭矢擊中在空蕩蕩的沙丘上,恩直搖搖頭:「好像沒有射中,看來我還得多多練習才行...」。
(奇怪...天空中有什麼東西嗎?)。
正當恩要去撿拾剛剛發射出來的箭矢時,他無意間抬頭望向天空,空中似乎散發著淡淡靛色光芒,但實在過於微弱以致於在不仔細看的話就容易被忽略,對於已經看過了紫色晨光的恩來說,這淡淡的深藍色光芒也似乎沒有什麼好嚇人的,於是恩拾起掉落的箭矢踏上回家的步伐。
恩一如往常地走到男性洗澡的肖爾內,泡在熱水中的他腦中想的盡是如何改良剛從翠香那裡拿到的那把新弓箭,一不留神澡堂裡的人早已紛紛離開。
(我泡得太久了嗎?感覺頭有點暈暈的...)。
走出澡堂路過女澡堂的恩正好遇到了西弗,西弗總是被妹妹要求在女澡堂外等待自己洗完澡後一起走回家,今日洗得比平時還要晚的恩也因此碰巧相遇:「唷!真巧阿」恩看見好友便走向前與其談話。
「是阿,真巧阿!恩」西弗神色似乎有些緊張,見此情況恩不禁好奇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西弗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見四下沒人之後,西弗將恩拉到一旁:「你今天有回家遇到純了嗎?」。
「還沒阿,怎麼了?」面對好友提出這種詭異的提問,恩完全摸不著頭緒,「天啊!你到現在還沒回家?你這麼晚了是去哪裡溜搭了?」西弗激動的問著,「我去比較沒有人的地方練習弓箭啊?怎麼了?犯法?」恩滿臉疑惑,「兄弟...我跟你說...等等你回到家後...」正當西弗說到一半,從澡堂走出來的蘇安猛然拉住西弗的耳朵令他不禁直喊疼:「別人的家務事你給我少管!這件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說完蘇安便拉著哥哥的耳朵將他拽回家。
不遠處屋內透出明亮的燭光,泡澡泡過頭的恩走到了純家門口,他伸了伸懶腰後便走入家門,椅子上坐著一名妙齡少女與一名女童,女童不發一語但妙齡女子臉上掛著一抹微笑,看著此畫面的恩不知為何感到一股寒顫,純就像一幅坐在椅子上掛著詭異微笑畫像般一樣盯的恩心裡發寒。
(什麼鬼?我總覺得有一股隨時會發生危險的感覺...)。
「你今天...去哪裡了呢?恩」純開口輕柔地說道,但不知為何輕柔的語調中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恩:「我今天去找朋友幫忙處理東西」,「忙到現在才回來呀?真是辛苦了呢!」純依舊不改臉上的笑容,但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越來越明顯。
「我今天去肖爾泡澡,一個不小心就泡過頭了,所以現在才回來」,「嗯哼,那你今天...去找朋友到很晚嗎?」純站起身子緩緩地走向恩,步步逼近的壓迫感讓恩直冒冷汗:「沒有阿,就大概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純:「那...之前這幾天也都是去找朋友嗎?」,「是阿」恩一回答完他發現純的額頭上似乎浮現著青筋,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了。
最後純走道恩的面前不到三十公分距離的地方,她緩緩地開口淡淡地說了句:「那麼...我也想去看看那位朋友,明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幹嘛啊?靠那麼近...)。
「可以是可以啊...不過先跟妳說,那邊很熱就是了」恩臉上滿是冷汗,但他仍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回事。
次日一大早恩就在翠香的屋內與她討論著一些關於弓箭的新構思:「大概就是這樣,關於這一邊手握的地方我希望安裝一個止滑的設計,另外就是弓身的中心點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安插一根細短的橫桿,我要讓來秒準時可以安放箭矢的」。
「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分享一下,我在想整個弓身都只單靠一根枝條來完成的話,可能承受不了那麼多的改裝,所以我有個點子,就是我另外重塑整個弓身,將其用三到四個要件來組成,你覺得如何?」翠香指著弓箭並認真地解說著。
「這樣的話,在組件的連接上可能要費很大的功夫,妳有把握嗎?」,「沒問題的,交給我吧」翠香一邊說著馬上又開始按照她腦中的構思來製作新的物品。
「那個...我說...妳不覺得熱嗎?」恩詢問著坐在翠香與他之間的純,她刻意將椅子挪動到正好可以遮擋住翠香身體的角度:「嗯?沒事的,你們不要理我,就當作我不在這裡,繼續你們的討論」。
(在睜眼說什麼瞎話阿?妳就一屁股坐在我面前要我怎麼無視妳?)。
「純妹妹突然來找我真是讓我意外,我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是長久的同居關係,感情好真是令人羨慕呢...應該快結婚了吧?」,「翠香姐...妳別開我玩笑了,我跟恩住在一起只是因為...長老吩咐我要照顧他受傷的身體,沒有其他原因」純有些害羞的低著頭。
「話說...妳這樣跟著我來這,那凱莎跟亞她們倆孩子怎麼辦?」,純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已經拜託蘇安幫忙照顧她們倆了,沒事的」。
此時的蘇安牽著兩個孩子的站在瓜田不遠處的奧毯旁,她彎下身子對著正在排隊等著玩耍的兩名女童說:「你們有喜歡的男生嗎?」。
小亞搖搖頭:「沒有」,凱莎則是思考了一下後便大聲的說:「凱莎喜歡恩!」。
「傻孩子,恩他已經是別人的了,在說...等妳長大,恩也變成大叔了,到時候妳可就不喜歡他了」蘇安笑著摸了摸凱莎的額頭。
「凱莎就不能喜歡恩嗎?」凱莎一臉難過地看著蘇安,「呃...該怎麼說呢...」面對一臉快要哭出來的凱莎,蘇安滿是無奈只好將話題給拉回來:「反正姐姐我要告訴你們一件重要的事情!」,「有一些男生啊...就是花心!整天就知道往其他女孩子的身邊跑...要是以後妳們未來心愛的男孩子是這個樣子,回家後就要狠狠地修理,知道嗎?」。
兩位女童異口同聲:「知道!!」。
"哈啾!!!"
「你沒事吧?恩」,「沒事...明明這裡熱得要死,怎麼突然打了個噴嚏」恩捏了耶鼻子。
「很熱吧?,我倒杯茶給你喝」翠香說著便停下手邊的工作走到一個她自己自製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個看似存放已久的杯子,翠香用水將杯子清洗乾淨後便把放在家中角落桌上的茶壺提起,將水注入其中。
「來!恩,這是我哥哥的茶杯,已經很久沒使用了,希望你不嫌棄」翠香拿個裝好水的茶杯朝著恩走了過來,還是依舊那一身形同赤裸的工作服裝,讓恩不知道眼珠子往哪擺,隨著一步步緩緩走過來,翠香身上的某個部位也是跟著她的步伐在規律地擺動著。
此時的純突然站起了身子擋住了恩的視線,並飛快的將茶杯接過手並遞交給了恩:「翠香姐謝謝!這一點舉手之勞我來幫妳就好了」還沒回過神來茶杯就已經被恩握在手上了。
(她的動作原來有這麼迅捷的嗎?)。
「對了翠香,這次這麼大的改動,大概甚麼時候可以完成呢?」恩看了看擺在地上的另一把弓箭,「大概...明天早上你就可以來看看成品了」翠香邊說著一邊回到了原本工作的火堆旁繼續手邊的工作,「那好吧,我明天早上會再過來看,我先拿你今天完成的這把去練練手感」。
「可是...明天蘇安沒空幫忙帶孩子,怎麼辦呢?...」純滿臉苦思,「明天妳還來啊?」恩翻著白眼。
村子的另一頭,烈日當空,兩個身影相依站在厄畢斯附近沙丘上。
「對,妳緊緊捏著手上的細線跟箭矢然後緩緩地往後拉」站在沙丘上的恩正細心的教導著初次使用弓箭的純。
「這...這樣嗎?」純按著恩的指示做擺出了一個拉滿弓的姿勢,「對,然後仔細瞄準一下遠方的那片瓜殼,等妳瞄準好了就鬆開手」。
「嗯...好!呀!」隨著純被弓弦回彈的威力嚇出一聲尖叫,原本弦上的箭矢飛出但落在前方幾步之遙且還是尾端先著地,原來在她瞄準好的那瞬間她不僅是把捏住箭矢的那隻手鬆開連同握著弓身的那另一隻手也跟著放開。
(唉...看來有得教了...)恩一臉滿是無奈的走到了純的身旁,他將自己的兩手握住純的兩手背,像是抓著大布偶的手一樣操作著純做出來弓的動作,恩身體完完全全服貼在純的身後:「來,瞄準...」恩說的這一句話讓純肩膀一顫,甚至能從右耳明顯的感受到恩呼出來的氣息,此時的純早已整個人從腳跟紅到了頭頂,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拉弓瞄準的事情早已煙消雲散,她緊張的緊閉著雙眼身體不斷的顫抖,遲遲不敢有任何動作。
已經保持瞄準至少超過兩分鐘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恩感到有些不耐煩:「喂!妳...」。
「呀!!!」突然其來在純耳邊的話語嚇得她又再次上演了剛才的情況,弓身又再次掉落在沙丘上。
「我我我我...我有事情,我先回去了!恩你自己練習加油!再見!!」說完純便趕緊紅著臉逃離現場,只留下一臉無奈的恩留在原地,不久後他拾回掉落在不遠處的箭矢,如同幾日前一樣在這片遠離人群的沙丘上繼續著他的射擊訓練。
次日下午,和煦的日光灑落在村子遠處開闢的新瓜田上,蘇安與純在上面閒聊著。
「你今天怎麼只有早上跟著他?你就放著他下午到處跑?」面對好姊妹的詢問,純只是紅著臉不發一語,「我看阿...你要是在趕緊行動,熟著的瓜可以被別人給摘了!」蘇安邊說著手上又採收起一顆新鮮的噗瓜。
純:「...」。
蘇安緊緊抓著純的雙肩:「我的好姊妹阿!別再這樣了下去了,你真的必須有所行動才行!」,「我...不...我...」純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吧!等等就去弄些阿布拉加瓜來好了」蘇安語氣堅定的說著,「阿布拉加瓜...?要做什嗎?」,「當然是幫來做團華直接送給恩阿!」蘇安大聲地說著。
「團團團團團團...團華!?」說完純臉紅得冒煙差點就沒暈倒過去:「太快了啦!哪有人這麼快的啦!?」。
「愛情就是這樣...快還要更快!」蘇安鼓勵著對方,眼神宛如要冒出火焰一般。
「妳在說什麼傻話啊!?」純激動地大叫著,「要不先從娜琪密開始?」蘇安提出了個建議讓純陷入了沉思。
「娜琪密的話...他會收嗎?」,「會的啦!妳擔心那麼多幹嘛?」說完後蘇安便對著遠方的西弗大喊:「哥!等等幫我看看還有沒有多的瓜藤乾」,不久後傳來遠處的回話:「瓜藤乾?妳是要送人是不是?」。
蘇安:「送妳妹!」。
西弗:「我妹不就是妳嗎?」。
「你這傢伙...今晚回家你就給我蹲著吃瓜...」蘇安一臉不悅的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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