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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音 — 第一章之一03【不明的訪客】

吉娃狂戰士-發財模式 | 2021-11-13 23:58:59 | 巴幣 0 | 人氣 125

恩跟著隊伍行走於漫漫黃沙中又度過了幾個白晝與黑夜,恩的手腳傷好了許多,雖然還不太能奔跑但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在這期間恩也逐漸的習慣了他們的語言並很快的達到了判讀無誤的程度,而原本讓恩感受的莫名精神亢奮感與體力也逐漸消失變得與正常一般,幾天下來已經能夠完整的相互溝通,這幾晚過夜的篝火堆旁,眾人們最喜歡的就是聽恩講述著他從醒來直到遇到他們前的所有經歷的遭遇,另外他們也對恩身上所穿的這件高性能材質的衣物感到相當有興趣,不僅讓人不感到冰寒與酷熱,更厲害的是還不需要洗滌,尤其是女孩子不斷地詢問恩關於此衣服的任何相關,但也正如對過往一無所知的恩一般,他也對這一幅毫無頭緒。
「大家辛苦了,已經可以看到村子了!」里維特從前方不遠處大喊著,從口氣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喜悅,這時恩一眼望向遠方,在朵朵憩息於地上的雲朵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根巨大白色類似歪斜一邊的尖塔物體。
(這是他們的建築嗎?它們的審美觀未免也太奇特了吧,房子蓋斜的?)恩也不忘吐槽著他們獨樹一格的建築風格,而不久後恩也發現到在與白色尖塔一大段距離的地方似乎還有另外一座相當類似的建築矗立在遠方。
(兩座建築距離也太遠了吧...還是那根本就不是建築?)恩內心思考的疑惑在隊伍朝著村子方向越來越近時也得到了真相,原來那些歪斜的白色尖塔並不是他們特別有審美觀的建築,而是某種巨大生物的骸骨。
「恩,歡迎你來到我們村子:崙克村!你是第一位的訪客,哈哈哈」凱布開心且大聲地對著恩表達歡迎之情。
隨著離巨大骨頭越來越近,村子的樣貌逐漸映入眼簾,首先在白色骨頭較遠處是一些沙丘斜坡上的坑洞,一些年幼的孩子還有與端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少女紛紛探頭出來觀望,有的還興奮的衝上來,其中仍有一些與凱布相似年齡的成年人,但只佔極少數,大多數仍是孩童與青少年。
「這群小邱比們真是想死你們了」看見許多可愛的小幼童的芮雯內心相當的機動雀躍。
一個綁著可愛短小雙馬尾的小女童跑過來擋在凱布面前抬頭看著他並平展雙臂前後擺動著像是討抱抱一般,「哎唷!小亞,好久不見啦,又長高了吧!呵呵」,凱布開心的把這位名叫做小亞的女童抱了起來,這些村子裡的人並未披掛著凱布一行人身上所披著的披風,但裡面的衣服與他們穿的是相同的,且許多人的"羽"也都有著不同的顏色不過絕大部分在恩的眼裡都是黑色的。
"你們回來啦!"。
"好棒好棒!是垮柏塔,耶!"。
(奇怪...他們不跟端一樣嫌臭嗎?話說最近沒看到端在抱怨垮柏塔很臭了?該不會是抓起來一段時間後就不臭了嗎?算了...不關我的事情,反正我徹頭徹尾都聞不到)。
孩童們的興奮歡呼聲不絕於耳,同時隊伍裡有些人也紛紛與湊過來的孩子們嘻笑打鬧,彷彿失去同伴的苦惱都被暫時拋於腦後,也或許是成員的死去對於這些年幼的孩童而言太過於殘酷,這樣開心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回應。
恩此時抬頭一看,許多村子裡的人用著無比好奇的眼神透射自己,但沒有一個小朋友敢與恩對話,恩也發現了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其實是某種看似露背裝的衣服只是背後的開口沒有遍布整個背部只是有在肩膀與背部的範圍,而這個羽像是一種有顏色的延伸組織一般由其開口位置生長在他們的背上,並非是某種衣物,正如同先前經過觀察得知的結果,女性的羽較為寬敞,連接著背部與肩膀之外還向著手臂延伸至關節與前臂處,之前在外怕招引到迪左根所以無時無刻眾人都是披著披風,但如今到了村子後就有如之前里維特所說,恩全然明白了。
「這個沒有羽的哥哥是誰呀?」被凱布抱起並坐在其肩膀上的女童小亞好奇的問著凱布,「他阿,喔對!我忘記跟你們介紹,他可是我們這次過普斯的重要來賓,他叫做恩,我們發現到他的時候他甚至跟一大堆垮柏塔睡在一起呢!哈哈哈!」凱布開心的向小亞與身旁圍繞著隊伍的孩子們說著。
"恩!你好"。
"好奇怪的名子,是垮柏塔的名子嗎?"。
"呀阿!垮柏塔人!"。
"垮柏塔,垮柏塔!"。
"你也會嘰嘰叫嗎?"。
甚至恩還看到有些小孩子想要咬他的手臂。
(凱布真是謝了你的介紹...我不只會嘰嘰叫,我還會大叫:"拜託別來煩我!",天啊!我最沒辦法應付這種情況了...)恩無奈翻著白眼。
凱布開心的摸摸孩子們的頭:「好了,我們要把食物跟物資拿去存放,也要帶著"垮柏塔人"去見長老,各位小邱比們待會見拉!」。
(你叫的倒是挺自然的...你知道小孩子容易有樣學樣,之後萬一全村的孩子都這樣叫我,我第一個一定找你...)恩心中偷偷抱怨著凱布。
越往前方邁進,地面不再是鬆散的沙地而成了便於行走較有質地的土砂,建築也逐漸變得不同,房屋與水井都由一種不明的材質製成,這種材質十分特別美麗,在沙漠中閃耀著琉璃色的光澤,整體建築都是用該材料搭建而成與其說是房屋不如說是一種藝術品。
(好美阿!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特殊的房屋建材閃耀在陽光之下讓恩看的目不轉睛。
越是走向村子中心就離白色巨骨越是靠近,抬頭望著這有如高樓大廈的骨頭讓恩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也未免太高了吧,這些雲近看已經夠高大了,而這些白色高塔比它們還要更高大,光是一根骨頭就如此巨大,想必原生物一定相當驚人甚至比之前遇到的大魟魚還要更加龐大吧?...)就在不斷欣賞著眼前雄偉之物之時,一行人的腳步在一棟矗立於白色巨骨旁的琉璃色屋子前停了下來。
「我陪恩留下來,純你也留下來向長老敘述一下他的受傷情況」凱布並示意讓其他人去把物資存放好。
「待會見啦!恩」端開心的說著,簡單的向隊伍其他人點頭別過後,純向先行離開的隊員點頭道別後便朝屋子走了進去,此時沒事做的恩環顧著四周村子的樣貌,欣賞著這些宛如藝術般的建築(奇怪...這些房子怎麼只看得到周圍不遠的幾棟,剛剛一路走來村子的房子有那麼少嗎?)恩的內心疑惑著,正當恩越看越覺得疑惑時,屋子的門打開了。
"咳咳!"
純攙扶著一位白髮蒼蒼並留著一大把白色鬍鬚的老人走了出來,他有著黑色的羽並一手持著長長的手杖,恩也同時發現了老者行動不便的主因:他的左腿已經沒了,
他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其前沿有著一大塊銀白色長條類似合金的東西,合金的兩端向上彎曲整體就像是一對犄角一般外觀獨特,與其說是帽子不如說是頭盔。
(這老爺爺頭上帶著這個...不會覺得很重嗎?)。
「歡迎你陌生人,歡迎來到崙克村」老人說著並向恩點了頭:「老夫的名子叫做斯溫肯,很高興見到你,孩子」,恩也向長者點頭行了禮:「你好,我叫做恩」。
「恩?呵呵呵,活到現在第一次聽到這名子,咳!」老人一邊開心的說著同時也咳了一聲。
(這老爺爺他是病了嗎...要不進屋子裡說)恩看著老者一邊說話一邊咳嗽稍微擔憂起他的身體情況。
凱布:「長老,他是我們在採集垮柏塔時意外發現的,他忘記自己之前的一切記憶,也對於其他事物一無所知」,此時攙扶在長老身旁的純也補充敘述著恩的情況:「話說長老,他的手腳受了傷,不過當下我有幫他治療了,長老你就幫他看看嘛」純略帶撒嬌口氣的說緊接著說。
(等等!這是純嗎?還是她的孿生姊妹?她甚麼時候說話變得如此順暢了?)看著純與長老流利的談話令恩內心吃驚不少。
「嗯...其實老夫隱約有看出來,來!孩子讓我看看你的傷勢」長老說著並示意要恩讓長老查看其傷勢。
恩走向前並準備要拉起右手的袖子時長老卻搖搖頭:「不需要的,孩子,你只要告訴我你哪裡受傷就好」,「右手跟右腳」恩指著自己的患部,隨後只見長老緩緩地伸手靠近恩的眉心。
(不是手腳嗎,他把手伸向我的頭要幹嘛?)恩疑惑的看著眼前老人的舉動。
之後長老手指前端微微泛著一絲藍光便把手放了下了「呵呵呵...別緊張孩子,已經好了」,聽見長老說完,恩卻發現自己原本在手腳的隱隱作痛瞬間就飛散的無影無蹤。
(咦!?這樣就好了?就這眨眼的時間?)恩的內心驚訝的同時也不斷的揮舞的他原本受傷的右手,之後並在原地跑了幾步。
(真的腳也不痛了!這老爺爺也太牛了吧?跟你旁邊的姑娘相比簡直是無課玩家對比課長一般的懸殊差距阿...)。
「呵呵呵...真是有活力的孩子」見活動著筋骨的恩,長老十分的開心:「呵呵,老夫只是補添一筆,你的手腳痊癒最大功臣是站在我身邊的孩子」。
「哪有!長老您就別謙虛了」純微微點個頭但臉上還是難掩微微的喜悅,確實沒有純的緊急處置的話恩的手腳傷勢應該也不會在這短短幾天恢復得如此之快,甚至也很有可能惡化,但恩可以明顯感受到長老與純的治療不是在同一個水平的。
之後長老看向凱布,只見他先是點了頭之後就默默地低頭不語,「是嘛...這次也有孩子離開了...」這句話從長老口中說出時感受到其中包含著不捨與惋惜:「是誰呢?」。
凱布回答:「佩」。
長老先是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天空:「堃吉,總是為他人著想,是個好孩子,而佩這孩子應該是隨他而去的吧...」雖然未將悲傷表露出來但光是在旁邊聽著的恩就能感受到長老心裡的難過。
「好了,辛苦你了孩子,好好休息吧」長老親切和藹的向凱布說並點了點頭,隨後凱布點頭回應便先行離開,看著對方漸漸離去的背影,長老語意深長地說著:「凱布這孩子,從小就特別懂事又喜歡關心他人,但總是把壓力與悲傷都放在心裡,在別人面前保持著堅強的一面,我擔心他有一天會被自己內心累積的悲傷給壓垮...」。
「哎呀!呵呵呵,我真是老糊塗了!咳咳!怎把你們晾在外面,快進來吧...」看著凱布身影呢喃默念著的長老此時將注意力拉回到身旁的兩人,隨後三人便走入屋內。
屋中擺設十分簡單,四張椅子一張桌子一張床,桌子上擺放著兩顆瓜與兩個茶杯,後面還有一小間隔間,猜測應該是類似於盥洗室之類的,在門外隔著一個與他們衣服相同材質的布簾。
純將長老攙扶到了一個椅子旁邊後把桌上一顆瓜拿取,仔細一看那顆瓜上面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開口,純將瓜中的水由開口倒入兩個茶杯中,長老拿起另外一顆瓜:「孩子,你餓了嗎?」。
「不,不餓」恩搖搖頭。
「別太拘束孩子,坐吧,好好休息一下」長老示意要恩坐在屋內的小椅子上,隨後便拿起說上的類似茶壺狀的瓜殼物品:「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咳咳!願諾亞眷顧於你...」。
「老爺爺,您的身體...沒事吧」說著的同時他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呵呵呵!這老毛病拉...放心吧,從把這些孩子們一個個拉拔長大到現在都安然無恙,村子裡的孩子們也聽習慣了,孩子你...像極了堃吉,那孩子即便是從小聽著老夫咳到大,大家都習慣了唯獨他每次都會問老夫是不是沒事...呵呵!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咳!」長老說著。
恩聽聞後也默默地低頭不發一語,見對方沒有說話長老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喝完了吧?來!孩子,再來一杯吧...」。
「呃...不,這點事情還是讓我...」本想這樣說的恩話語未畢,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讓他蹲在地上強按著腦袋有如快要炸裂開來般痛苦掙扎著。
「呃呃...阿!」恩痛苦的哀嚎著。
「恩!恩!你沒事吧?」純慌張的看著趴在桌上痛苦不已的恩,她的雙手泛起了強烈的藍光正貼著恩的額頭替他治療,但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對方依舊疼痛不已。
「孩子...你怎麼了?」一旁的長老看了也是相當擔心。
在痛苦掙扎不已的恩,腦海中一個畫面有如播放片一般在腦中浮現,那是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不過可以分辨出是名略為年長的女性,該女性用著相當和藹的口氣對著他說話:「我幫你倒點喝的吧」,這時突然一個與自己語調十分相近的聲音從自己的方向傳出:「不,這點事情還是讓我來吧」隨後眼前事物便開始模糊就沒有了更多的畫面。
不久後頭痛感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留下了一股莫名的思念與悲傷在恩的心中有如水滴一般滴落盪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嗯...我沒事,我好像想起來一絲絲關於我自己以前的過往,但是也就閃過一個畫面而已就沒有更多後續了」。
「孩子,還是讓我幫你看看吧」眼見長老即將伸手施展剛才的治療,但恩對此謝絕並表示沒有任何更多的身體不適並表示剛才的頭痛也是那一短暫時間的事情而已。
在恩休息片刻後臉色有明顯好轉,於是長老也放心了許多:「孩子,跟我說說你一路上的事情吧」。
於是恩就把一路上從醒來然後逃脫之後又遇到了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盤不漏的跟長老說,在講述的過程中每當恩提及當時的恐懼與無奈,長老都會流露出關心與擔憂眼神:「孩子...真的是辛苦你了...你是村子的第一個訪客,能夠聽到你分享的故事,老夫深感榮幸」聽完長老便對恩深深的點了個頭,「不不不!...老爺爺您別這麼說」恩急忙地揮手解釋。
「自從不便行走後,老夫就沒有再離開過村子,每次都是聽完其他孩子們從過普斯回來一路上的遭遇,但每次聽完老夫總是十分難過...但今天孩子你能來真的太好了!」長老相當開心地看著恩點點頭:「不過今天老夫竟能有幸遇到外來之人,實在是令老夫感到十分喜悅」。
(好啦我知道你很高興...別一直說了...)。
恩也露出個不失禮貌的微笑回應著長老,隨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長老的腳上打算轉移話題。
「老爺爺,不好意思您的腿...」原本恩打算詢問為何長老行動不便,但他很快就聯想到了迪左根,但又回想起里維特之前說過,長老聽到迪左根都會相當有情緒,所以原本說到一半的話恩就這樣吞了回去。
「喔!這個阿,老夫的腿正是被那些紅色惡魔咬斷的」長老情緒平淡的看著自己的斷腿。
見不發一語的恩後,長老繼續說著:「在老夫還是個小邱比,那時還沒有迪左根出沒,雖然這一大片沙漠食物並不多種植也相當困難,而且還潛伏著許多的危險,不過我們的日子還算過得去,就這樣日復一日大家就過著安穩的種瓜與採集的生活」,長老看著桌面上的茶杯沉默了一會:「直到有一天,這些紅色惡魔突然出現,打破了我們安寧的日子...很快的,我們一個個成了他們飽腹的犧牲品,族人死傷慘重...咳咳!我們曾試圖拿起武器反抗,但最終不敵那些惡魔們的尖牙以及那可怕的低鳴聲」,他喝了口茶也嘆了口氣:「就這樣很快的僅存族人們各自逃竄,我與部分族人被迫退避到了沙漠的邊緣,我們也發現了這裡似乎躺著一具巨大生物的屍骸,雖然這生物早已腐敗風化只剩下巨大的骸骨,咳咳!但它留下來的美麗鱗片,似乎有著可以隱蔽氣味的功能,對於氣味十分敏感的迪左根追到了這裡就有如迷失了方向一般,我們將它做成了房屋,也有人將它在沙坡上挖鑿了坑洞而鱗片支撐著其內部,我們也稱這巨大生物叫做"崙克帕斯"意思是指救世主的贈禮」。
聽到這裡恩抬頭看了看屋內牆壁一片琉璃色,這些東西就是救了他們的重要關鍵,他沒想到原來這些東西不只是從外觀看起來美麗而已,還具備著這樣的功能。
「但是...隨著這些惡魔的數量越來越多...我們還是不斷有村里的人慘遭牠們獵食,我們的生活圈也越來越小,原本勉強種瓜度日的農地也越來越少,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族人裡一個叫做"過普斯"的人站了出來率領著村子內的成年人,冒著死亡的風險並使用先祖遺留下來的羽毛"班梭",出外採集,雖然隊伍有順利採集許多物資與食物回來,但這名為過普斯的勇士也因為途中遭遇迪左根而犧牲了,我們為此感念他就將這往後出外採集的行動以他的名子來命名」。
(他說的故事比我發生的精采多了,我光是那幾顆蒜頭就嚇到差點尿出來,要是我的話,我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為了大家站出來的勇氣...)恩內心佩服著故事中先人的勇氣。
「隨著生活圈的限縮,沒有依靠著過普斯採集的食物與物資,我們根本沒辦法生活下去,但是面對自己過去栽培的孩子們一個個的離去...我的內心咳咳咳!!!...」隨著長老愈發激動的情緒咳嗽也愈發激烈。
「長老!」連原本在一旁靜靜旁聽的純都起身關心起長老的狀況。
純拍拍長老的後背直到呼吸逐漸緩和,這時他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恩:「從先祖們那裡流傳下來的事蹟,包括了先驅之父布朗斯登從遠在天上的眾神之地"諾亞"降下於人間教導了我們許多知識也傳授了無盡的智慧也同時領導著我們一族在這片大地上生活著,而傳聞中先驅之父布朗斯登正是一名無羽者...就和你一樣!孩子」長老如此一說讓在一旁聽著的恩與純都吃驚不已:「你與諾亞眾神或許有著甚麼關聯...老夫冥冥之中也預感到你的出現勢必對我們即將滅亡的一族有著相當的影響...孩子你一路走進村子也應該有觀察到,村子只剩下為數不多的成年人和許多年幼的邱比們了!...咳咳咳!!!」想到村子悲慘的情況,眼前的老人也不禁激動了起來。
(這老爺爺等等會不會又太激動?萬一說到一半中風之類的怎麼辦...)。
「雖然族人把老夫我視為長老來尊敬著,我也被選為一族的首領,但是即便只是一個孩子,老夫都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做交換,可以的話...真希望犧牲的是我...咳咳!」聽聞此話一旁的純眼眶中含著淚水:「長老...別這麼說!...我們還需要你...」。
「說白了老夫只是從前人那裡習得了技能與一些老祖先的知識而已,去除這些我只是個靜靜等待死亡的老朽木罷了...這裡的每個孩子包括他們的父母都是我栽培教育起來的,老夫活著的這些日子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已經是上演了無數次了...每一個都是當作自己的小孩一般在照料,每一個的離去也都是椎心之痛...咳咳咳!」長老又激動的咳嗽起來,連原本只單純當作聽老人閒話的恩都感到相當擔憂:「好了,老爺爺您先好好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聊吧」。
「咳咳!沒事的...別擔心,人老了總是一堆毛病,孩子...你對過往一切皆不清楚也許你並不知道如何拯救我們一族,但是...咳!或許先祖那裡流傳下來的東西你能與其有所共鳴,因為聽先人說言,有許多東西都是先驅之父遺留下來的,其中像是老夫頭上這頂"迷絕"也都是先驅之父的遺物之一,依靠著這個我們得以苟活於此,但仍有很多東西我們的祖先與我們都無法得知其中的奧秘,或許需要你才能發揮它們潛在的能力阿...孩子」恩看了看長老頭上這頂奇怪的犄角頭盔:「老爺爺,這頂頭盔有甚麼功用呢?」。
(原來這頂怪頭盔帶著是有功用的阿?怪不得進入室內還一直戴著,我剛剛本來還想問說老爺爺你要不要先把這帽子拿下來,看你一直戴著我的脖子都覺得酸了...還沒我沒問...)。
長老:「我們先祖把此稱呼為"迷絕",當有人戴上它時,越是接近的迪左根越是容易迷失方向,這也是我們一族被迫遷移至此陷入絕境時發現的,以前的先祖並不知道迷絕有這個功能,雖然我們已經有崙克帕斯的鱗片用來混淆,但其仍然沒辦法完完全全的遮掩自己的氣味,在離開房屋後,身上的氣味依舊會引來附近徘徊的迪左根,這也是為何村子的生活範圍越來越限縮的原因之一」,這時長老突然笑了笑:「迷絕的效用比鱗片來的強力許多,我們靠著它才得以免強維持著現在的生活範圍,但其也有缺點就是需要一直有人戴著才行,所以老夫洗澡時比較大些的孩子過來幫我先暫時戴著一下哈哈哈咳!...另外就是越離迷絕越遠其效用越是削減,所以越往村子外的地方,越是危險咳!這也是為何老夫住在村子正中心」。
恩想起里維特曾與自己提及長老是遇到迪左根唯一存活的人,這時他正打算詢問對方是如何逃過一劫的,避免未來面臨一些意外情況。
"叩叩叩!"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屋內的談論。
「長老,您有空嘛?我是芮雯,我剛剛去看阿布拉加瓜還有噗瓜的生長得如何時,發現小言還有智這兩小邱比身體不舒服,相倚靠坐在瓜田旁,我把他們帶過來了」門外傳來芮雯的聲音,不難察覺出她的口氣略些著急。
「應該又是感冒沒有大人照顧...」長老感嘆地說著並起身前去應門,純也馬上跟著攙扶,打開門後是已經換裝好的芮雯,原本留著及肩的長髮用髮束綁綁了起來成了馬尾,身上外出過普斯用的斗篷也脫了下來,她身旁牽著一名孩童而背後背著一名更小的幼童,現在的她比起鄰家姐姐更給人像是一名年輕媽媽的感覺。
「可憐的孩子們...讓我看看」長老將手伸向孩童們的額頭看診著,只見長老手上微微泛著藍色的光點,之後便將手伸了回去說道:「果然又是感冒著涼了...可憐的孩子....」。
不久後,在芮雯背上的小女童稍微恢復了精神:「謝謝長老!」芮雯看到情況好轉便露出了笑容:「長老我先帶著些邱比們回家,謝謝您,請您也保重...」,長老開心的微笑並伸手摸了摸小女童的額頭。
芮雯帶著兩名邊走邊吃著瓜的孩童漸漸走去,看著他們的背影,長老淚眼閃爍:「哀...若是沒有芮雯及時發現的話...為什麼要讓這些無辜的小邱比受這樣的痛苦,願諾亞保佑這些可憐的孩子...」。
(對他們來說,能夠健康平安的長大,已經算是一種奢求了...),這時長老擦拭了眼角的類胱並轉過頭來看著恩:「抱歉...目前村子沒甚麼能招待你的,一路上你也辛苦了,幫助這次過普斯的孩子」恩聽完則是感到有些心虛但他選擇沉默不語。
(不,其實一路上我一點屁用都沒有...)。
這時長老似乎一臉陷入苦惱一般:「不過你要在哪裡休息才好呢?...老夫猜想你對這裡的生活感覺還不太能夠自理,畢竟太多器具跟生活上的規矩都還不知道,老夫想想...我這常常有孩子會來,這樣會影響到你休息,端跟芮雯一起住這樣你去住也不太好,嗯...不然這樣好了!純待會妳帶他去凱布家裡暫時待著吧,等到你熟悉了這裡就找個空屋住來,他家裡只有他跟他的小女兒,應該還行」。
「好的,長老」純點了點頭,但這時恩內心想到隊伍裡面與自己相談最和得來的里維特:「呃...里維特呢?不如我去跟他住吧?」,恩原本以為長老會答應,但他卻是留下了意味深長的微笑:「呵呵呵!...我想那孩子可能不太適合」。
(不太適合?里維特不是跟我說過他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嗎?)恩滿臉疑惑。
即使對方一臉不解,長老不改臉上的笑容:「不如這樣吧!純妳先跟恩一起去里維特那看看,呵呵...」,純向長老點頭道別:「好的長老,保重!」,「老爺爺,再見」一旁的恩也向其效仿。
之後兩人便在長老默默地注視下離開了屋前。
就這樣兩人一路上走著,恩也瀏覽了村子內的景象,許多孩子在水井邊打水,也忙著打理自己生活上的事物,每經過他們都會好奇地看著自己也同時與純開心得打招呼。
(這村子的人口似乎不多,大家似乎也都認識彼此,而且這些孩子小小年紀就會如此真是不簡單,不過應該也是因環境所逼,畢竟在這裡生活不管是誰都很不容易...如果危險與生活範圍的問題沒有個解決的話,我想這裡也應該不能夠讓我能夠安憩太久...)。
路上恩時不時都往村子外的一景一物投向好奇的目光,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前方,原本都沒彼此說話的兩人,因為恩一個不注意貼得過於靠近而碰在一起而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呀!"
純嚇得叫出一聲,語氣又恢復了以往與他對話的害羞與怕生的樣子:「怎...怎麼了?」。
(怎麼一臉像是遇到變態一樣?我知道我很醜,但我可是很溫柔的!...大概吧)。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見對方驚嚇的舉動恩趕緊急忙道歉,對方則是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並繼續沉默不語帶著恩往里維特佳的方向走去,「你是不是...還對上次水袋的事情很不諒解?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心想著對方剛才說話的態度轉變與當前面對自己的樣子,恩並不打算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避免往後有甚麼不必要的尷尬,尤其是像純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子,純尷尬地笑著並解釋:「不...不...不是的,我並沒有...太在意」即便對方如此的回應,恩打算把話說清楚問個明白:「但...為何妳我當讀講話的時後...都是這樣的極度不自在?彷彿是看到了甚麼不好的東西一樣...」
「阿...呃...」純低著頭的臉上寫著滿滿的不好意思,「好吧,當我沒問」這樣逼問著女生實在不是恩的強項,他馬上就打消自己剛才的念頭。
「不...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抱歉...恩,我從小跟不熟的人...獨處說話都會...緊張」純急忙解釋著:「因為...是由長老的女兒養大的,所以從小...就跟長老生活」。
「那長老的女...」恩本來已經問到一半但村子裡面的情況馬上讓他在心中就有了答案。
(該死!我到底在白目甚麼...)恩又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了自己:「抱歉...」。
純露出微笑並搖搖頭:「沒...沒關係的,長老的女兒...我都叫她采采阿姨,已經...離開很久了」。
很快的兩人又陷入的沉默,不久後純便停下了腳步,恩也隨之停下,看見里維特在屋前跟一名少女對談著。
「到了...里維特好像...咦!堤芬怎麼也在...啊!...我知道了...嘻嘻」純原本疑滿臉惑之後又驚訝然後轉變為相當開心的樣子。
(這是啥?表演川劇變臉是不是?能不能解釋一下)一旁的則是看得一頭霧水:「怎麼了?」純只是繼續笑著並沒有多做解釋:「嘻嘻!...進去就知道」於是恩跟著純走往向里維特跟該名叫堤芬的少女的面前。
「恩跟純!你們怎麼來了阿?」里維特驚訝地說著,「嘻嘻!堤芬恭喜妳,好姊妹!」純並沒有回應李維特而是向著一旁堤芬開心的向前擁抱。
「好姊妹!我好想妳,這位是恩吧?你好,初次見面!」堤芬向恩點了頭,「妳好,很高興認識妳」恩也禮貌的點頭回應。
堤芬是一位與純年紀相仿的少女留著一頭長度到達腰部長髮,前方還留了兩束長髮用髮束綁起來垂放在胸前,也是個相當美麗可愛的少女。
(恭喜?怎麼了?)不解的恩小聲問起身旁的純:「怎麼了?純妳那麼開心?」。
純也是小聲竊笑並回應ㄓ著恩:「嘻嘻...因為里維特跟堤芬要結婚了呀!你看里維特手上拿的團華」。
循著純所指方向看過去,里維特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小布料,上面還綁了兩顆小球,聽到了關鍵字,恩似乎理解了甚麼。
(這就是團華嗎?原來如此,好傢伙結婚都不說的)。
「難怪長老提到你就很開心,恭喜阿!你在回來的路上怎都不跟我說」恩開心的說著。
里維特露出苦笑:「等等...長老知道?我自己也很意外,我剛回到家就看到堤芬站在我家門口等著我」。
「嘻嘻,是我跑去跟長老說的,人家提不起勇氣嘛...」堤芬開心的竊笑著一邊跟里維特撒嬌。
「呃...好吧...反正到時候也要去跟你們說,這樣還省時間去通知你們」里維特聽了也只是些微無奈笑著地抓抓頭。
「對了!這問你最準!因為你對大家來說最陌生所以也是最客觀的,恩我問你,你跟里維特去過普斯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他在外面給你怎樣的印象」提芬突然直直地走到恩的面前看這對方的臉。
突然被這樣問的恩馬上看了里維特一眼,只見里維特滿臉的無奈。
(既然你這小子大喜,那我捉弄你一下應該也沒差)。
於是恩用著極其平淡的口氣說:「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吧,就是這個人非常的敏感,動不動就看東看西有夠神經質的」。
「哈哈,真的真的!我之前跟他去過普斯,他也是一樣跟她說話總是望東望西,我當時就心想:"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啊?"」提芬開心地大笑,但一旁的里維特急忙解釋:「呃...不!那只是...」,「你給我閉閉,恩繼續說,我還想多聽,嘻嘻」提芬相當迅速且充滿魄力的打斷自己未來的丈夫,不難想像兩人平時的互動關係是怎麼樣,此時身旁的純也竊笑著。
「還有阿,這傢伙一開始,就是一直主動對我不停的問,問到我都嫌煩了,甚至我睡不著爬起來散步,他還偷偷跟在我後面,還跟我聊關於其他女生的事情」。
「哎呀!你這好小子!你每次都不找我說話!只會發呆,你這憨瓜!我去撿垮柏塔還有夷浦利加的時候你也不跟我一起來撿,人都不知道跑哪去溜搭,你是不是給我跑去跟其他女孩子說話!?純!這小子是不是沒事就找女孩子聊天」堤芬很是激動。
「沒...沒有啦!好姊妹你別誤會,他都沒有找人聊天,跟他出去話很少,妳放心」純急忙解釋著。
此時的里維特只是站在原地翻著白眼。
「恩...你這樣講會不會太...」純小聲地對著恩說,「放心我的表演還沒結束...」恩露出一臉自信。
「之後阿,他偷偷跟蹤我被我發現,於是我們兩個就聊了一下,結果我發現我錯了!」恩有如講故事一般模擬著誤會他人感到抱歉的情緒。
「嗯哼?怎麼說呢?」堤芬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恩則繼續了他的演講:「他之所以之前一直會問我一堆有的沒的還有偷偷跟在我後面,是因為在外面的世界裡,只有我能夠單獨活著避免全部的危險,就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的,有甚麼過人之處,他才一直這樣對我相當的關注,他跟我聊別的女生的事情也是在講關於其他成員之前所遇到的事情,以此來對我說明關於你們的一些事情」。
「嗯?你之前有單獨存活在外面?」堤芬一臉吃驚,恩則是滿臉得意:「是阿!在遇到他們之前,我都是單獨行動的!」。
「這麼厲害!你是有甚麼特殊能力嗎?」堤芬眼睛一亮滿是好奇,恩理直氣壯的豎起大拇指回答:「會逃跑,會肚子餓會渴,而且我當時手腳還斷了,最沒用那種...我就爛!」。
「呃...」堤芬當場傻眼。
「經過那次我跟他聊天過後,我覺得里維特是一個很可靠的傢伙,雖然平時閒話不多,又感覺有點悶騷,但他總是為了團隊的安全找想著,無時無刻都在警覺四周的動靜」恩擺出認真的表情。
「是沒錯拉...這小子有時候就是認真過頭了」聽完堤芬略為開心的笑著。
里維特露出了鬆口氣的表情:「對了,恩你在村子裡待的還習慣嗎?住所有著落了嗎?」。
不難理解對方是想要趕緊逃離這些加油添醋的談論,恩也馬上進入對方的話題:「長老叫我先去凱布那裡」,里維特臉上有些疑惑:「那怎麼變成你們兩個跑來這了呢?凱布的家往這裡又不順路」。
「特地過來跟你說聲恭喜的呀!開心嗎?」恩豎起大拇指比了個讚,「差點就被你害死了,謝謝你喔」對方也對他做出相同的動作,只是大拇指的方向跟恩是相反的。
「不客氣兄弟!對了...方便說個話嗎?」恩突然話鋒一轉問著對方,「嗯...好?」里維特先是一臉疑惑,但也點頭答應。
恩走到離剛才四人交談位置較遠一點的小巷弄內並示意要對方跟隨過來。
就這樣里維特跟著恩走了過去,原地只留下兩位一臉不解的女生。
「他們怎麼了?」提芬好奇地看得漸漸走遠的兩人,純則是搖搖頭同樣表達著不解。
提芬:「要不...偷偷跟過去看看?」聽完純則是尷尬地笑著婉拒:「不...不好吧...恩會想特別找過去應該是有什麼想問...」。
「這麼說也是拉...話說...時間過得真快呢!當時我跟他認識的時候,我倆還小」丈夫的背影勾起了提芬心中的回憶,純在一旁也點著頭:「是阿,那時候我們也常常在瓜田裡面遇到,他從小個性就特別好呢!總是不厭其煩的幫助別人,也能注意到別人注意不到的事情」雖然口氣上有些不悅,但提芬的臉上仍掛著開心的微笑:「哼!他那個爛好人的個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唸他了...」。
陽光明媚,村子外一處瓜田裡,綁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正努裡的農田上揮灑汗水,一般尺寸的農具對於小女孩的纖細手臂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但在周圍像她如此般做著與年齡不符合的勞動的孩童比比皆是,為了活下去,他們努力不讓自己挨餓。
女孩一邊流著汗,沒有任何泣涕聲但雙眼下有著兩道乾固不久的淚痕,不久之前,村子裡傳來過普斯隊伍不幸全滅的消息,其中十幾名的成年人裡面就包含了她的家人,如今的她已經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但無奈村子裡的瓜近期收穫不佳,等到這裡的工作結束她還得像大部分無依無靠的孩童一般走上村子的街頭去挨家挨戶的乞討,突然女孩一個不慎,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看著鮮血直流的膝蓋,女孩忍著痛又緩緩地站起身子,她勉強拿起農具繼續耕作著。
「哎呀!...怎麼了小芬?又跌倒受傷啦?」一名外表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少女抱起跌坐在原地哭泣的幼童,「嗚...痛!...」被抱在懷中的嬌小的幼童哭泣著,一樣是跌倒而導致膝蓋破皮流血。
少女細心的用著某種植物碾碎製成的敷料在小女童的傷口上替她療傷做簡單的處理,幼童也停止了她的泣涕聲,不久後少女便抱著她往村子中心長老家的方向走去:「芬好乖,懂得忍耐不哭了呢!」她親了懷中女幼童的臉頰,回憶的美好很快被膝蓋上的疼痛給拉扯回來,女孩臉上又再次留下了淚水:「媽媽...」。
「受傷了就先休息吧...我來幫忙」一名與女孩年紀相仿的男孩站在她的面前,「不用了...」小女孩繼續務農並沒有多加理睬。
「可是妳的傷口不處理的話會很嚴重...」男孩不斷的關心著她,但她始終沒有理會,直到她的膝蓋又迎來一陣劇痛才停下動作:「嗚...」女孩痛的低聲哀號。
這時眼前的男孩再也忍不住,他突然將女孩像是公主抱一樣給抱了起來,嚇得對方一時反應不過來:「呀!你做什麼!?」。
男孩也因為年幼與飢餓而導致他抱得相當吃力,他勉強用著顫抖的雙手,加快了腳步朝著村子中心快步走去:「妳的腳一定要趕緊給長老看看...我媽媽告訴過我...看到別人需要幫忙一定要盡自己的全力去幫忙,每個人...都會有需要他人伸出援手的一天...」但對方口氣仍有些不滿:「你在說什麼...快放我下來!我的部分還沒完成,你的也是!要是沒有照料好...大家都得挨餓更久,甚是有人會...」。
還沒到長老家,男孩就因力竭而倒在半路的街道上,但在倒下前他努力用自己的身體當軟墊而沒有讓對方受到二次的傷害,看著對方為了素不相識的自己盡心盡力,女孩放下了自己強硬的口氣:「我叫做提芬,你呢?傻瓜」,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的男孩過了一會兒站起了身子:「我不是傻瓜,我得名子叫做里維特」。
「當時的他...真的帥極了!」沉澱在回憶中的提芬臉上掛著微笑,在一旁看著的純彷彿被這個心情傳染到一樣,由衷祝福眼前的好姊妹未來過得幸福美滿。
「怎麼了?」里維特跟過來後一臉疑惑地問著對方,在面前的恩稍微低著頭表示歉意:「那個...怎麼說呢...我得先跟你說聲抱歉...」,「怎麼了...突然這樣?」里維特有些不理解。
「你之前有說過,長老聽到迪左根都會相當的激動與難過,可是我跟他交談中還是不小心提到了」,聽完對方的解釋,里維特搖搖頭:「沒事的別太在意,其實...我也是有些加油添醋,事實上沒那麼嚴重啦...我會這麼說是因為他老人家身體不好,盡量不要給他一些太大的刺激」。
(這傢伙果然事情都想得很周全,雖然沒有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看看長老,但其實私底下都有默默的在注意)。
「另外,我找你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你之前跟我說過,長老是遇到迪左根唯一存活的人對吧?」里維特大概了解為何對方特地把自己找地旁邊說話,在這個開心的氛圍中,提及人人內心感到驚恐不安的惡魔實在有些破壞氣氛。
「是阿,怎麼了?」見對方回答,是一到對方不排斥這話題恩就繼續問了下去:「你有聽說過知道當時詳情嗎?為何長老會活下來?」。
(如果可以從中得知一些方法可以逃離迪左根的攻擊,或許就能讓他們的生活不用如此的...等等!他們又不是笨蛋...如果早有方法他們應該也早用了,算了...先聽再說)。
里維特看著別處似乎是在回想著甚麼一般:「嗯...我是記得聽長老有說過,那次在逃跑的時候,長老已經聽到迪左根的低鳴,整個人四肢無力動彈不得,當下一隻迪左根正要將利牙咬向他,長老當時也被撕咬下了一條腿,但是在下一個瞬間,他看到了迪左根被刺穿了身體並懸在半空中」,彷彿故事聽到正精彩的部分,恩露出如同孩童一般好奇又氣袋的明亮大眼:「這麼牛!怎麼回事?」里維特卻是把注意力放在對方剛才說的話語:「牛?甚麼意思?」。
(別用問題回答問題!!)。
恩抓抓頭:「牛?呃...就是很厲害的意思,沒事!你繼續說」,里維特一直對於恩的自帶的許多特殊語詞感到相當好奇,但看到對方一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後續發生的事情,他也只能繼續說下去:「喔喔...這樣啊...其實也不是甚麼厲害的東西啦...是卡剎空,當時
逃跑中的長老無意間跑到了卡剎空的地盤」,
(怎麼又跑出一個新名詞...這次又是甚麼?)。
「那個卡恰空是啥?長甚麼樣子」恩好奇的問著,里維特搖搖頭雙手做出打叉的手勢:「卡剎空,不是卡恰空,卡剎空的意思聽長老說在祖先們命名的意思是"巨大可怕有毒"」
(呃...怎麼聽起來並沒有比較好一點...)恩感到有些苦惱。
里維特:「卡剎空的身形十分巨大,大概有崙克帕斯之骨的一半的身長,平時潛伏在沙地裡,全身都是硬殼且有著六顆黑色的大眼睛,通常人們都會避而遠之」聽完恩不禁冷汗直流吞了吞口水:「看到這種玩意兒還不跑遠點的都有病吧?」,里維特稍微露出尷尬的微笑:「對於我們來說要躲避卡剎空很簡單,因為即使牠潛伏在沙子底下,但牠巨大的尾巴卻會露出來,對於我能來說相當的明顯」。
(幸好...還以為又有什麼未知的麻煩的東西)。
「但對於沒有視覺而只依靠靈敏的味覺及聽覺來活動的迪左根來說是,牠們是相當危險的存在」,恩感到相當好奇,這些比剛剛聽某個老人講古有趣多了:「怎麼說?」。
「因為卡剎空完全不會散發任何氣味跟聲音,平時潛伏也不會有一絲動靜,只有當獵物靠近時在會用牠致命的尾巴來攻擊,全身與尾巴都帶有著可怕的尖刺與纖毛,上面滿是致命的劇毒,任何生物只要碰處到牠們任何的部位都會中毒,那也是牠們主要的捕食與攻擊手段」,如同好奇寶寶的恩又丟出了他的疑問:「那牠們的數量很多嗎?」。
「實際有多少不清楚,不過如果有遇到幾乎都是單獨個體,他們並不像迪左根一樣會集體行動,他們都是單獨生活著,以前聽父親說,他們似乎只有在交配時才會有雌雄一起出沒,如果是平時遇到的話好像會彼此互相攻擊來搶奪地盤,他們算是地域性很強的生物」,「原來如此」恩點了點頭。
(這顯然並不是個方法,看來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里維特:「怎麼突然想問這些?」,「呃...沒有什麼也就單純好奇吧」說完兩人便走回了里維特的家門前,看著兩位女子臉上都十分得開心,不知剛才她們談了什麼。
閒聊了幾句後,純表示要帶著恩去凱布那裡於是向兩位新人告別,恩也向著兩人揮著手:「好啦!不打擾你們小倆口了,我們先離開了,再見!」,里維特微微鞠躬:「好,慢走」。
在與純擁抱完後堤芬微笑目送兩人離開:「再見,有空常來!」。
沒走幾步純便問:「剛剛...單獨找里維特...沒...沒事」,恩看著前方藍天裡掛著的星點:「也沒甚麼?就好奇問問長老的一些事情」。
(她是好奇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麼吧?本來想說可以幫忙點什麼...但感覺這是超出我能力範圍的事情,還是好好過生活吧,能苟活一天是一天...)。
純不知為何開始講起來對長老事情:「長老...就如同大家的父母一樣...照顧著我們」。
純:「總是溫柔...也很有耐心的教導我們,將祖先們的知識...一點一滴的給了我們,而且...幾乎全村的人受了傷或者是生病...也是靠著長老來解決,不過長老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我有點擔心他...」。
這時的恩腦中浮現因年邁而有身體上的老毛病與行動不便的長老忙碌著村中許多事務的辛勞模樣,他低頭不語,就這樣兩人在這沉默的氣氛中一路往凱布的住所走去。
「到了」低頭沉思的恩聽到純的話語,他往前一看,兩人走到了一座沙丘,沙丘的斜坡上有著一開口,外面有著一個簡易的板門,似乎用著比木頭孩更簡陋的材質而製成。
「有人在嗎?」敲門後純向著裡面詢問著,「來了!」由布簾裡面傳出了聲音,推開門走出來的正是凱布與剛才路上他牽著的小女孩小亞。
「喔!是恩阿,怎麼來了?」看到兩人,凱布臉上滿是笑容。
純:「長老說先讓恩到暫時待著學習生活,也順便熟悉村子」,凱布笑著邀請兩人入屋內作客:「原來是這樣啊,來,先進來再說」純點頭婉拒:「我要去瓜田裡看看其他孩子,我先離開了」。
在與純簡單的告別後,恩跟隨著凱布進入了布簾後,裡面也是相當的簡陋單純三張椅子一張桌,地上還鋪了兩大塊布料,估計是他們父女倆睡覺的地方,凱布拿出了同長老家中瓜殼作的茶壺:「來,先喝點水吧,我去拿個東西」於是便走出了門外,「謝了」恩一邊啜飲著茶水一邊環顧著家中的簡陋擺設。
此時空間內就只剩下恩還有這名黑羽小女孩,小女孩一直用好奇眼光注視著坐在椅子上喝水的恩,讓他感到有一點不自在。
「妳...叫小亞吧?」恩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小亞點了點頭但一句話都沒說。
(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在誘拐小妹妹的怪叔叔...)見對方沉默不語便打消繼續談話想法。
不久後凱布走進屋內手裡還拿著一疊布料,只見他雙手攤開一股勁把布料攤放在地上。
「哎咻!好了,這樣你睡覺的地方就有著落了,抱歉阿恩,我家只有這個」原來凱布拿進來的是與他們睡覺用的相同布毯,凱布正趴在地上幫恩整理著毯子上的皺褶,看著正在替自己整理毯子的凱布,恩於是也想下去幫忙:「沒事的,謝謝你,這樣就很不錯了」。
(總比躺在沙子上好多了,應該說...好太多了!)。
「我已經弄好了,想跟我搶活做你手腳得快點,哈哈哈」想不到不一會兒的時間凱布便弄好並快速地整理周遭恩根本來不及幫忙,之後便抱起了一旁的小亞。
(在外是一個稱職的隊長,回家就變成了一個家庭主夫了,真厲害...)恩內心對另外一個形象的凱布也深表佩服。
過了一會兒,恩與凱布父女三人坐在餐桌前,他看了看身旁的小女童:「這孩子幾歲了?」凱布一臉疑惑:「幾歲是甚麼意思?」。
恩抓抓頭:「呃...就是出生下來到現在過了幾年的意思」,「甚麼意思是年?」恩沒想到對方又拋出了疑問,聽到這句話恩感到有些吃驚。
(他們對於年齡跟時間沒有這個觀念嗎?)。
「就是大概活多久了,多老了的意思,你們是怎麼紀錄時間的呢?」凱布往茶杯注入了杯水:「人多老不都是拿著自己來比較不就知道了嗎?這村子的人大家都認識,自己多大了便可從與別人出生的差別就可以知道大概是活了多久」。
(他們這是啥的概念?)。
「反正活得久不久也不是很重要,呵呵」凱布隨後補了句,從這句話恩又能隱約聽出這裡的居民對於生存困境的無奈。
「那你們總是會去記錄季節時節之類的吧?就是氣溫和天氣的變化,還有作物的收成甚麼的」恩心想之後在這裡生活就必須要有一定的時間觀念,以面對生活上的一些問題,所以他就繼續追問下去。
「哈哈,我們這裡無時無刻都是一樣的景象不會變的,瓜類跟一些作物也都是一樣,瓜成長的時間要多久就跟小孩子多大了都是看就看得出來的」丟出一些從來沒人思考過的問題讓凱布覺得有些有趣,恩:「那...真是辛苦你了這樣把孩子給帶大」。
凱布:「哪會!我如果外出不在長老那邊跟村子的其他孩子也會幫忙看照,在說...從小就一個人帶大,我也習慣了」。
(那他的太太應該也是...)。
見恩低頭不語沉思著,凱布又說了一句:「在我這不用避諱那些話題,我的妻子是因為生產完後身體不堪負荷而倒下的,算是很好命了能讓家人們看到的最後一面」凱布這句話並最後帶著一絲感慨地微笑。
「抱歉...因為我讓你想起來這些不好的回憶」低頭看到有點愧疚,凱布笑說又拍起了對方的肩膀:「沒有吧!你別再一直道歉了,這樣我會覺得有點尷尬哈哈,而玲玲她一定希望我常常回想起她,所以說這也不是甚麼不好的回憶」。
「恩!」突然在一旁的小亞開口說了話。
恩:「妳好小亞,怎麼了嗎?」小女孩連續喊著他的名子:「恩!恩!恩!」,「有!有!有!怎麼了?」而他也樂此不疲的回答著。
「沒有羽...很痛嗎?」說著說著小亞露出了有些同情的表情「呃...不會喔,完全不會!小亞謝謝妳替我擔心,我看起來很奇怪吧?」恩笑著。
「不會!哥哥,亞好喜歡!」亞搖搖頭並看著恩。
「看來小亞對你很有興趣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喜歡的男孩子了,爸爸我很忌妒喔哈哈哈!」凱布一邊說著一邊把小亞抱的高高的並放聲大笑。
(我看起來像想搞十年養成計畫的蘿莉控嗎?)恩的表情跟一條死魚沒兩樣。
「對了這是?」想轉移話題的恩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瓜類,形狀跟之前所吃的瓜不同,較為扁平且為粉紅色的。
「柔瓜!!」小亞開心又有精神的回答著,「呵呵呵,說的對!我的寶貝!」凱布笑著並摸摸小亞的頭。
「對了恩!我們剛才本來要去瓜田看看,你要來嗎?」,恩思考了幾秒便點頭:「都可以,反正我很閒」。
凱布笑著將女兒再次抱起:「走囉!去看瓜瓜」。「瓜瓜!」於是推門而出,恩也跟隨其後。
橫越在村子旁的沙丘上,凱布望向遠方:「剛剛那個叫做柔瓜,通常都是小邱比們喜歡吃的,我以前還是個小邱比的時候也很常吃」,「喔?那味道吃起來是如何呢?」恩聽完有些好奇。
「不知道怎麼形容哈哈...好吃是好吃,但是吃多了會膩,啊!我們到了」凱布抓抓頭尷尬地笑著,彷彿不知道要用什麼詞彙跟對方講解。
之後恩看向前方有一大片被整理過的平坦沙地,上面有許多綠色和黃色的藤蔓蔓延在地上,此外還看到了許多村民在這裡務農。
「嘿!馬文!婕比!」凱布對著遠方的瓜農大喊。
「你來了阿老兄!」名叫馬文的黑羽男性回答著,是名身形粗曠與貌似與凱布差不多年紀的男性。
「這次過普斯又辛苦你了,凱布...喂!小黛!不要跑那麼快,小心跌倒」另一名叫做婕比的紫羽女性對著從他們的方向奔跑來的小女孩大喊著,但已經來不及,話音剛落小女孩就在鬆散的沙丘上撲倒,看到小女孩臉栽進沙子裡起身後滿臉沙粒,看著此景恩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凱布叔叔!凱布叔叔!」小黛大喊著。
於是凱布將大喊著並衝向自己的小女孩接住並抱了起來:「哎咻!哇!小黛,有沒有聽爸爸媽媽的話啊?」小女孩點著頭看向旁邊的小亞,最後很快地將目光停留在恩的身上用好奇的眼神並盯著他。
小黛滿臉好奇:「那個哥哥是...?」,「我叫做恩,小黛妳好,很高興認識妳」恩微微的鞠躬點頭。
這名紫羽小女孩慢慢的點了頭但好奇的眼神始終沒有改變之後便向一旁的小亞做出了跟小亞當時向自己父親討抱抱的姿勢,小亞也用相同的姿勢給予回應兩位小女孩頭上的小馬尾都跟著身體擺動,之後抱在一起。
(天啊!這也太可愛了吧,好想抓一隻帶回家!呃...這想法是不是很危險?)這個畫面可愛的讓恩內心融化。
「好,你們倆先去玩,記得要小心啊!」紫羽女性走了過來,「好!!!」兩名小女孩異口同聲說著,之後便牽著彼此的手跑向了別處。
名為婕比的年輕媽媽是一位看似年紀與芮雯差不多,頭上因為務農工作而把頭髮全部收起來綁成一大團的年輕女性:「你好,怎麼稱呼你?」。
「我叫做恩,很高興認識妳」恩點頭回應,「你好,恩」身材壯碩的男性也過來向恩打聲招呼。
婕比微微點了個頭:「初次見面,真是太意外了,沒想到會有沒看過的生面孔,話說你的羽...」,「恩是我們這趟過普斯從外面遇到的,因為他毫無去處所以也跟著我們回來」凱布替恩向兩人說明著,聽完這句話裡兩人的臉上滿是寫著驚訝。
「竟然村子外還有人,而且還是沒有羽的人,你的村子是來自哪裡?」名為馬文的壯碩年輕男子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恩。
「我對我自己之前的事情毫無印象我只記得...」隨後恩就把醒來發現受困到與凱布的隊伍們相遇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聽完後婕比有點不敢相信剛才的所聞:「沒想到村子外面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以往的過普斯並沒有遇到過任何村子外面的人,我們一直都認為沒有人可以活在村子外,你真是超乎我們存在的想像,我都懷疑這是不是作夢」,「哈哈哈!會這樣想的不只有妳」凱布笑著附和。
「來吧,這個當作賀禮,接著!」馬文把一顆噗瓜扔給了恩。
恩一臉尷尬地笑著不知道該如何婉拒:「不會的,其實你們不用送也沒關係...」。
(他們食物不是不太夠嗎?就這樣給我好嗎?)。
「只要在外大難不死就是受到諾亞的眷顧,大家會送禮一方面代表感謝諾亞的庇佑,一方面也是慰勞過普斯回來的人,我自己也有收到一顆阿」凱布笑了笑又是對著恩的肩膀拍了又拍。
(我的肩膀改天要是有什麼毛病一定跟你這渾蛋有關係...)。
無功不受祿,恩白白收下後想說至少美言他們種的瓜幾句好話,隨後看著這片放眼望去有許多孩童幫忙看照的瓜田地上有著許多顏色的瓜:「謝謝...話說這裡的瓜真多種類真漂亮」。
「太好了!今天來跟你介紹一下我們崙克村的名產!」馬文突然興奮的說著並示意邀對方跟他一同下田參觀。
恩:「呃...其實不用...」。
「哎呀!別跟我客氣了!以後大家就是好兄弟,好同胞!」還沒等恩說完,馬文便興高彩烈的一手推著恩的背一起踏入了瓜田:「那些白色的是噗瓜,數量最多最好種,也是我們的主要食用瓜類,而那些紅色的叫做阿布拉加瓜,風味比較沒有噗瓜好入口,但它們的皮曬乾後可以拿來做水袋」。
看著愜意躺在地上的鮮紅色瓜類,恩的腦內不斷把在村子外頭這段時間所喝的水袋做聯想。
馬文:「那些粉紅色的叫做柔瓜,通常是小邱比愛吃的瓜類,吃多了會膩呵呵,然後紫黑色的是森步瓜,沒有甚麼味道也難入口,通常我們都是把它曬乾後做成薩配」。
聽到薩配這兩個關鍵字不禁讓恩整個人愣住了一下。「怎麼了?你看起來臉色很差」見恩面露難色,馬文暫停了介紹。
一旁的凱布呵呵笑著之後便把那天在篝火旁的事情講給他們兩人聽,「哈哈哈!真夠折騰...不過也真是佩服你,以前聽長輩們說有人吃薩配太過激烈導致當場昏厥過去」。
(我看當時何止是昏過去,簡直差點就快往生了)。
「剩下還有一些瓜像是:戳瓜、申冊瓜這些不能吃的瓜,我們這裡比較少種,要到村子另外一頭的瓜田可能會看到,大概就這樣了,雖然很多瓜都是人們不吃的,但是薩配大師有機會可以破例挑戰看看喔!哈哈哈」馬文開心地大笑並且猛拍著恩的肩膀,粗壯有力的手臂連續對著恩的肩膀造成相當的衝擊。
(原來是你跟凱布倆老基友常常這樣互動,難怪我總是在想他為何那麼喜歡拍人肩膀...相信我不用多久肩膀就脫臼了...)。
「嗯...喔好!謝謝你馬文」對此沒有太大興趣的恩向馬文道了謝,很快的他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瓜田四周還有在上面幫忙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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