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若伊來到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個美女醫生正在專心寫著甚麼。
「我來了。」
若伊敲一敲門便進去,醫生看到若伊便微笑一下,接著目光轉向我時卻一副吃驚的樣子。
「請問你是…」
「我是若伊的…同事。」
本來想說是朋友,可是說朋友卻有點微妙,還是保守一點說是同事。
「同事哦?」
醫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我。
「那他是你命運的對象嗎?」
「不,才不是!」
面對醫生的提問,若伊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至少給我猶豫一下好不好。
「那你將一個男生帶過來是想做甚麼呢?」
「我想你將我的事跟他說。」
醫生聽見後睜大了雙眼。
「你是認真的嗎?」
「嗯,我連說出來都不太行,所以請你幫忙了。」
「這樣啊…」
她們結束對話後,醫生從上到下打量我。
「你對若伊來醫院的認知有多少呢?」
「呃…之前碰巧看到她在醫院拿藥,剛才才知道她定期要跟主治醫生見面,還有就是知道她有男性恐懼症。」
「看來你也知道不少了,那我先自我介紹吧,我是若伊的主治醫生席拉。」
「我是維克。」
我向席拉輕輕點頭。
「我想若伊應該沒跟你說她患上男性恐懼症的原因吧?」
「呃…是的。」
我瞥一下若伊,她現在低下頭聽著我和席拉說話。
「既然若伊要我說,那我就代她講解吧,只是這是若伊一直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希望你嚴肅看待。」
「這是當然的。」
我吞了一下口水。
「事實上,若伊在半年前被…強姦了。」
「甚…」
雖然、我曾經有想過會不會是這樣。
但是真的聽到時內心還是非常震驚。
我看一看旁邊的若伊,她雙手抱著自己,微微發抖。
「你還好嗎?」
「不用管我…」
她用接近聽不見的聲音回應我的問候。
看著她一直顫抖的身體,該不會在回想了當時的事吧?
現在的若伊甚至顯得比上次吃飯時更加虛弱,臉上全無血色。
彷彿我只要碰一下她的心靈就會整個人壞掉。
她大概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會將我帶到這裡。
將這樣的秘密暴露給我和將自己赤裸裸地呈現在我面前沒分別。
她是認定我一定會好好回應她的期望嗎?
我很想為她做點甚麼,也許抱著她比較好,但突然想起我連碰她的肩膀也會被她閃開,結果我甚麼都沒能做。
「若伊,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先迴避,我跟維克說完…」
「不用理我,我要留下來…」
即使席拉好心地提議,若伊還是決定要留下來聽我們的對話。
這女人在逞強甚麼啊,明明都這樣的狀態了。
「那我繼續說吧,對若伊施加暴行的是她的主管,當時他帶若伊喝酒,然後將喝醉的若伊帶到附近的飯店…當然,事後那個主管也被控告並得到懲罰,只是若伊所受的傷害到現在還在持續。」
席拉將最可怕的經歷輕輕帶過,扼要說出事情的始末。
我再一次看向若伊,她已經再也抑制不住,淚如雨下。
我馬上拿出衛生紙遞給她,她也乖乖收下擦拭著淚水。
其實我有一瞬間感到很氣憤,但事實上那個主管已經受懲罰了,即使受更多的懲罰也治不了若伊所受的傷害。
「若伊第一次來見我時,看到男生也會害怕想避開,現在已經好了不少。」
席拉再次補充。
聽到這裡,我想到跟若伊見面時我還想用魔法掀起她的裙子,這簡直是人渣所為啊。
「對不起。」
「…哈?」
下意識地跟若伊道歉,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我在道歉個甚麼。
「但是若伊說上班的她並不是她,那是甚麼回事?」
為了轉移話題,我將一直藏在心裡的疑問拋出來。
「那是…伊若對自己施加的一種暗示,這樣她才有辦法正常地生活。」
暗示、嗎?我之前還以為是精神分裂之類的病。
「但是,暗示並不是萬能,只是讓她可以扮演想像出來的自己而已,一旦沒有想扮演的意思便會打回原型。」
原來如此,所以若伊才會常常說那並不是真正的自己嗎?
現在我差不多理解伊若發生過的事了。
「吶。」
就在這時候,若伊用氣若游絲的聲音叫我。
「怎麼了?」
「這樣…你會覺得我髒嗎?」
她將不安的情感都寫在臉上。
「怎麼可能,你只是受害人而已。」
我毫不猶豫否決了若伊的提問。
她聽見後馬上鬆一口氣。
說不定若伊某程度知道我的反應才這樣問我,她應該知道我並不是會落井下石的人,只是想在我身上尋求認同和肯定而已。
確實,聽了關於若伊的事情,我也感覺不能將她置之不理。
「你要想做多久的治療,我也會陪你的。」
我坦率地表達自己在此刻的想法。
沒錯,我已經跟這女人扯上了關係,而且是很難切斷的關係。
「居然直接在這裡告白嗎?真大膽。」
席拉笑著說。
「等等,這不是告白…」
「知道了伊若的經歷還說出這樣的話還說不是告白,你跟若伊一樣真的不夠坦率呢,維克先生。」
我看一看若伊,她現在已經滿臉通紅。
「我想大概沒多久若伊你就不用再找我了,去拿完藥包你們就給我結婚吧。」
這樣說著的席拉將我和若伊趕出去了。
說是趕出去,實際上席拉看起來也很高興。
不過,現在我和若伊在房間外面都沉默著,氣氛有點尷尬。
「這個醫生真有趣啊,哈哈…」
我嘗試打破沉默。
「維克前輩。」
若伊無視我的話,微微往上看,跟我四目交投。
「你可以將手放在我的肩膀嗎?」
又來一次嗎?
我慢慢地將手舉起,然後慢慢在她的肩膀上放下。
在快要碰到時,我停頓了一下,若伊似乎還沒有反抗的意思。
她對我輕輕點頭示意繼續,我便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在觸碰的瞬間,我彷彿觸電了一樣,像是跟若伊連結起來的樣子。
「真的…成功了。」
與我相比,若伊顯得更加驚訝。
「沒有任何不適嗎?」
「完全沒有。」
這大概是因為我真的被若伊完全信任了吧。
「這下子你就別想逃了,治療才剛開始呢。」
若伊第一次向我露出這樣的笑容。
作者後記:
貴安,這裡是過氣作家MPL的說。雖然部份讀者可能已經猜到,但這篇還是將若伊的秘密好好交代了,接下來應該是更進一步的治療、和H篇。最後,覺得不錯請給個GP、留言,還沒訂閱的就訂閱,這樣就能將我的好感度刷好刷滿。那麼,後會有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