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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夜未眠(三) — 地上人;地下人

三澤丸的妄想 | 2018-04-02 23:19:59 | 巴幣 0 | 人氣 62

當我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閉著眼深了呼吸,似乎聽到有什麼聲音震動著耳膜,伴隨那應該是人類的交談語言以及一步步有節奏感的踩踏聲,還有偶爾會出現刺耳的鐵軌碰撞聲。劉升鴻猛然睜開雙眼,眼前是一個人來人往的鐵路地下道;一個連結著火車前後站人行道,充斥著青春與活力為生活努力且下班的一些人們。   

劉升鴻知道在這地方的“居民”不只有他,眼珠轉動視線左前方有個算命師、右方入口有水果攤販、還有幾個跟自己一樣的人們正睡得香甜。平躺在自己的睡袋上劉升鴻回想起這些年來、這些經歷,打從心裡佩服自己竟然鬧事得這等地步。『噗』的一聲竟然笑了;但算命師眼裡看到他臉上如流星般墜落的淚。  

來回走動的體溫,驅使人行道的氣溫保持在攝氏24度上下,這是一個適合地底人生活的氣溫,提起手邊一只木柴樂器、刷著不同排列的基礎和弦、哼著那如人類語言的流行樂律,空氣裡繚繞著音符渲染了原來死氣沉沉的地道,唱得越聲嘶力竭;投幣率就相對提高,袋子裡有著金錢滾落的清脆聲音。

深夜裡讓低冷的氣溫冷醒,睜開眼,眼前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們正睡著,劉升鴻起身望著唯一連接上空的一處天井,用肉眼目視著晨星閃爍,讚嘆群星在夜裡發光發熱的畫面,提起筆在紙上順勢創作,小聲哼起所搭配新的和弦排列 ,在月光照耀下地板上有個方形的亮區,劉升鴻就站著,並細細地品嘗從地表吹下來的刺骨空氣。

走上階梯抬頭映入眼簾橙橘色天空;列車重新滾動鐵軌刺耳的聲浪,騷著鬍渣摳摳口袋金幣前往餐車停止的位子,留下那只睡袋裡剩餘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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