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薩
早晨。
行經人來人往的街道，諾瓦．貝葛特那一身顯眼的盔甲和寬大的翅膀立刻吸引了楓葉世界人民的注意。他背後掛了一把巨劍、手上則持著看似厚重，其實輕巧無重量的紅色頭盔。
「抱歉，借過。」他邊這麼說、邊推開擋在自己眼前的用路人。諾瓦的視線卻不曾離開在村莊正中心的那棟建築。
前幾個禮拜，他收到一封信。
「……信？」
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諾瓦看著滿臉微笑、往自己遞出咖啡色羊皮紙的男人。怎麼說都不可能收到信吧？他心想，這裡可是格蘭蒂斯，為什麼會收到從那甚麼楓葉世界寄來的信？
「總之你看了就知道了。」男子用爽快的語氣說道，然後把信封硬是塞進諾瓦的手裡。
「不不不，這怎麼想都不可能吧？」諾瓦回答，信封被他推了回去，「這裡可是格蘭蒂斯！為什麼會收到人類──是人類嗎？」他在下一個字出現前，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記得她不是人類。」黑髮男子說：「她的耳朵很長，而且總是拿著弓箭。跟你很像，可是她不是拿巨劍。」
「……印象中，似乎聽過某個人說過某個種族的特徵？」諾瓦抓著頭皮，「呃、嵐斯洛，你還記得嗎？」他朝著嵐斯洛──那名長相英俊的黑髮男子詢問。
「啊，是那個吧。」嵐斯洛彈指，「伊黛亞提過的──妖精？」
「對、對。」諾瓦恍然大悟的說，他想起來了。「所以她是妖精？那也不可能啊，為什麼會收到？」
「反正你看了就知道了，不是嗎？」嵐斯洛不等諾瓦的回應，再度把信封塞進對方懷裡。「天啊，跟著你這現任凱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他抱怨：「不要這麼多疑好嗎？聽說那個叫赫麗娜的是個很有名的傢伙。」
「赫麗娜？……等等，」諾瓦皺起眉頭，「你為什麼知道這封信的寄件人？」
「……呃，傳信人有跟我說過……嗎？」嵐斯洛哈哈笑了幾聲，似乎想要掩蓋甚麼事情。「哎，伊黛亞有事找我，先走！」語音剛落，他馬上拍打翅膀離開這裡，留下一頭霧水的諾瓦。
他嘆氣，「嗚哇啊。」
「嘶──」
用粗糙的手撕開牛皮紙袋，諾瓦從袋子裡取出印著白紙黑字的紙張。然後他發現，這紙袋似乎有點……不一樣？諾瓦把紙先放到一旁，接著又把牛皮紙袋舉到自己面前。
很明顯的，有一層膠帶的痕跡。
「啊，原來是這樣啊。」瞇起眼睛，諾瓦看了一眼窗外。隨後，他露出無奈的笑。「到底在怕甚麼啊？偷看我又不會把你拖出去斬了，嵐斯洛。」
呵呵笑了一下，諾瓦把寫著字的白紙拿到眼前，專心閱讀。
「你好，凱薩先生。」那工整的筆跡這麼寫著：「我想我們是第一次連絡，對吧？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楓葉世界的赫麗娜，專門訓練所謂的『弓箭手』。在我們透過某些方式獲得一個情報時，我們發現了你們的存在。」
「不知道你會不會有興趣呢，凱薩。」去掉了敬稱，優美的字停在這裡。
諾瓦把視線往下移去，看到最後一行字時，瞬間瞠大雙眼。
「聽說你們超新星一族的梅格耐斯──我記得是這名字吧？他現在是黑魔法師的軍團長之一。」
＊
「歡迎，凱薩先生。」
諾瓦盯著眼前那名長相秀麗、兩隻尖銳的耳朵突出頭髮，有一對翠綠瞳孔的女人。赫麗娜。他在心裡複誦，防止自己忘記。
掛上微笑，他說：「你好，赫麗娜小姐。我是諾瓦，諾瓦．貝葛特。」報上自己的本名後，他指著坐在一旁的沙發，問：「可以坐下嗎？」
「請。」對方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那麼，你會來這，代表你對梅格耐斯這人滿熟悉的？」
「……算是吧。」諾瓦搔搔頭，笑容苦了幾分，「他是前任凱薩的摯友。」
「前任凱薩？」赫麗娜顯然不理解為什麼會有前任凱薩這個詞。
「呃，其實凱薩不是人。」諾瓦苦笑道：「凱薩是一種力量。」他張開掌心，一頭淡紅小龍從手心冒出。「這就是凱薩的力量之一。」
「……這樣啊。」赫麗娜點點頭，「了解。」
「嘛、我們趕快談正事要緊吧？」諾瓦歪歪頭，櫻色髮絲從耳邊垂下，「梅格耐斯是黑魔法師的軍團長這事。」
「好。」赫麗娜沉默許久後，回答。她吩咐在旁待命的仕女幫她拿了張紙來。接過紙張，她把白紙輕輕放到諾瓦跟她中間的木桌上。「這是西格諾斯──呃，耶雷弗知道嗎？」
「我知道。」諾瓦回應。好歹他也跟那因哈特通過電話了。
「那就好。這張紙是西格諾斯騎士團在三個月前給我們五大冒險家的訓練師的情報。」赫麗娜說，並將紙推到諾瓦面前。她指著最上方的那行，「就是這。」敲了幾下桌子，「關於那名軍團長──梅格耐斯。今天請你來這裡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夠為我們稍微說明一下梅格耐斯這個人，以及他的弱點。」
安靜半晌，諾瓦嘆了口氣，「抱歉，我想我幫不上忙。」他攤手，「畢竟我跟他其實不熟。」
「你該去問前任凱薩。」
「那他人呢？」
「不在了。」瞬間，諾瓦的語氣變得冰冷。他靠在沙發上，凝視天花板說：「他不在了。前任凱薩，在跟梅格耐斯的戰鬥中去世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
赫麗娜望著對方幾分鐘，最後露出苦笑，「好吧。」她說：「看來我們得親自去取得情報了。」
「就只有要說這些嗎？」諾瓦看向一旁的窗戶。
「不，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赫麗娜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表情。「你可以幫忙我們嗎？幫忙收集關於梅格耐斯的情報。」
「我想我得回去問問嵐斯洛。」諾瓦勾起耐人尋味的笑，他拖著腮，用單眼盯著窗外。在看到那黑色髮絲的同時，他也開口：「嘛、看起來是可以呢。」
End.
凱薩好帥hshs
創作內容
小說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