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總是支離破碎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是過完即忘。好像只要這樣,生活就可以繼續下去。
那張照片不是我翻出來的,家人想到把散置大小不一相簿裡的照片集中起來,按照時間逐一裝入新買的大相簿裡。被抓來一起整理的我,才看到過去的自己。
相片出乎意料的多,被拍攝的小孩以各種動作姿勢樂在被拍攝的過程中。
以各種客觀條件來說是我,但又陌生的像是幻覺。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手指比七佯裝是武器。
那時的我受到香港電影影響,覺得只要成為「大哥」許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多年之後,那個夢想成為「大哥」的孩子,在最接近那個世界的機會中逃開。
我成為那個孩子無法想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