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南極冰屋的計畫PAGE1
一個平日的下午,抽著便宜的煙吐著煙霧……這種悠閒墮落的日子,讓我一個人望著天空發呆。
從日本畢業心理學位後,我回到台灣過著簡單的日子。成為一個普通的平面設計師,並讓母親照顧著我那未滿兩歲的兒子。原本可以三人一起生活的……如果不是我那麼無能,無法滿足他母親愛慕虛榮的個性,也不會變成單親父親。
想到這裡的我,頓時覺得,今天的翹班、明日的挨罵、後天又日復一日的輪迴,似乎是那麼的不重要了。我吐了一口煙,只覺得人生無趣。
午後平靜的公園,更讓我無所事事。邊想著人生為何物時,一陣手機鈴聲將我拉回現實。
「もしもし、阪本と申します…」一個熟悉的日本老友聲音……
「有一份很重要的工作,非你作不可。立刻過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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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當時接電話,實際上只過三天。
我下了飛機,東京成田機場的海關還是一樣嚴格,盤問著我為何獨自來旅行。我只淡淡地笑著說找老朋友……
出了海關後,我坐上了開往新宿特急的電車,在座位上寄短訊給老朋友阪本。一邊想著這個老朋友一副矮小短胖的學生時代模樣,又一邊想著這位老朋友怎麼那麼急著找我來?
『現在快點來日本,有工作要給你作……這是一份薪水優渥非你不可的工作……』電話中只提到這樣……如果真的能拿到一大筆錢,或許可以給我那可憐的兒子好一點的生活。
到了新宿車站的東口,我來到大電視牆下……
一隻手往我肩膀一拍!我回過頭,是我那老朋友,阪本。他還是一副矮矮胖胖的樣子,不過比起以前呆呆的他,現在成為一個大學教授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更有點學者的味道。
「走吧!先去吃點東西。」阪本也沒說去那。這是我們學生時代的默契,絕對會來到新宿東口一起吃燒肉吃到飽。我們又來到了這間燒肉店,如果說要吃到飽的燒肉,非這間不可。隨著服務生的帶領,我們在角落的地方兩個大男人開始吃了起來。
談論著學生時代的文化季、畢業後的各奔前程……邊說,邊覺得時間感慨。五年了,不算短,也不算長。優秀的委員長的我回到了台灣成為小職員,而每次都被嘲笑的他成為了大學教授。想一想自己真是不長進。娶到美嬌娘的我只留下一個兒子,而他卻在後來娶到了美麗的學妹……想到這裡,我又點了一盤牛五花。吃吧!
阪本突然問著:「畢業那麼久,你還記得石川小姐嗎?」邊說,邊把牛五花放到烤盤上。
石川?我記得,學生時代我都跟阪本還有石川一起到處玩。雖然個子不高,嬌小的樣子很可愛。總是和我一起開阪本玩笑,三個人總是玩得很愉快。
後來石川小姐離開了學校,據說是家裡因素。那時候是我和阪本送她上新幹線的。令人充滿回憶。
我拿起一片牛五花,放在燒肉醬裡:「當然記得。後來聯絡不上她,我也畢業後回到了台灣。」
「石川小姐,她父親是文部省的高官。她現在是日本政府自衛隊裡的『少佐』。這一次的工作就是她提起的:幫助政府的一個秘密開發計畫。她特別指明你,非你莫屬。」
「咦?」我聽到著筷子嚇到掉下來……
阪本夾起牛五花,送進嘴裡,留我一個人目瞪口呆。
「那、石川小姐目前在哪裡?」我只覺得事情很不可思議。為什麼要大老遠從台灣叫我回來東京參加什麼政府秘密計畫?
阪本站了起來:「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石川小姐。」邊說邊走到了櫃台。我喝了一口水,也跟在阪本後面一起離開了這間燒肉店。
我的腦袋……就像是烤盤上的肉一樣熱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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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阪本來到了東京都廳前面,一棟非常高又氣派的建築物。以前學生時代曾經跟著學長一起上去觀覽台,所以對它也算熟悉。
阪本進去都廳,出示了一張證件,警衛跟他說聲辛苦並敬禮後,領著我和阪本進入電梯。
「電梯還要換。我們要走專用電梯。」電梯停在地下某一層,開了後,看到一道特別的鐵門,鐵門前的警衛向阪本敬禮後,拉開鐵門讓我們進去。
鐵門後面是一個很特別的電梯,這意味著一般人並不會發覺還有著樣子的秘密電梯?
阪本進去用剛剛的證件,對著電梯的識別系統,讓它對著識別證發出紅外線掃描著。接著我和阪本前往更深的地下……
電梯開了。出電梯後,看到一間很氣派的辦公室。
辦公室似乎沒有人,現在的時間也將近晚間十一點,又怎麼會有人還上班呢?
辦公室明亮到讓人覺得不自然,如果說什麼不自然的地方……那就是乾淨到讓人覺得一點生活的氣息都沒有……每一張桌子都乾乾淨淨的,毫無一般公司有著雜亂的文件和文具的感覺。
「請先等等,石川小姐馬上來。」阪本跟我說完後,靜靜的站在那裡。
等待的時間似乎也不長,只是緊張的感覺讓我的襯衣有點濕了……既然緊張到流汗。突然背後的電梯門又開了,進來了幾個人。我回頭去,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石川小姐!是石川小姐您嗎?!」我興奮的向石川小姐揮手。當年小女孩模樣的她,如今長得非常漂亮,身上一身乾淨的黑白女性西裝,更是稱拖出她苗條的身材。長髮留到了腰間,讓她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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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休息一下!
(繼續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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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才十九歲的她,如今已經二十五歲了。我看到眼睛發直,這難道是以前的醜小鴨嗎?
石川看我沒有回話,就給我一個熟悉的微笑:「你終於來了。這樣子我們的計畫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我這時才清楚看到,除了石川小姐,還有一名穿的很華麗的中年男子。石川小姐的腳邊則站著一位年齡約四、五歲的小女孩。莫非石川小姐結婚了?但是他們的氣氛很嚴肅,一點也不像家庭般的自然。因此我推測這位中年男子並非石川小姐的丈夫。
石川小姐走到我面前:「我想,你應該清楚,『南極一號』的傳說吧?」邊說,我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一種香味……是我當年送她的香奈兒五號。
腦中雖然被香味吸引著,我仍然想到她說的那個名詞……
「咦?你說那個……為了要讓年輕男隊員發洩性慾的擬真人偶?」我又目瞪口呆了一次。不敢相信這個名詞會出現在石川小姐的口中。
「對。外界是如此謠傳的。實際日本政府有更深度的計畫。」
石川小姐開始訴說『南極一號』的事件。
1956年,當年為了『南極越冬隊』年輕男隊員的精神健康,政府特別利用了擬真人偶要處理男性隊員的性慾。這是個很愚蠢、並沒有任何計畫的物品。而這一個擬真人偶被稱為『南極一號』,至始至終,南極一號從來未被使用過。在一次大雪中,『南極一號』和冰屋一起長眠於南極的冰雪下。而『南極二號』在船運中,被當成廢棄品長眠於太平洋……
「當年,隊員們還敬稱『南極一號』為『冰屋』小姐。因為她至始至終,始終一直在冰屋倉庫裡面。」石川小姐嚴肅著解說。
『南極三號』在當時政府的決定下,火葬了。至此,日本政府放棄了這項計畫,並改由民間自行去處理及開發。其中,當年製造『南極一號』的,就是民間組織『愛里耶得企業』。
「這一位,就是愛里耶得企業的社長,請叫他社長即可。」石川小姐介紹著。
社長向我握手,我也禮貌著回應著。
我接著問石川小姐:「這也只是一個過去的可笑東西,這和現在你找我來參加的機密計畫有什麼關係?」
「『南極冰屋的計畫』,我們如此稱呼著。」石川走到一扇大門前「當年或許可笑,但是,在如今的科技之下,有什麼無法製作?生命?人類?還是基因改造?」
石川拿起手上的一張辨識卡片,大門瞬間將鎖給解除。
大門開了……我看到了一輩子無法忘記的景觀。
「這是『神』的計畫!這是一項對於創物者的挑戰!」石川右手舉高的喊著!
上千個大型培養巢中,各有著數不清的人形物體……可以清楚的看到人造皮膚和基因改造下的培養物體,以及一個又一個像極真人般的『人』在培養巢內!
「嗚哇啊啊啊啊!——」
空蕩的大型地下空間,回盪著我的叫聲……
序章 0-1 完
《待續》
下一集!
0-2 南極冰屋的計畫PAGE2
2009/12/18(五)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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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
感謝月貓的更正!
十九歲在日本尚署未成年,因此會有主觀上的差距。
特此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