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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博史老師》第八課-〈優等生薦舉保送資格〉

闇之王者‧L‧雷剋司 | 2023-07-13 12:19:46 | 巴幣 122 | 人氣 191


  正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海老師的交流社這邊的事件剛結束沒多久,暫且莫提現下這支社團的內情和進展何如,單是負責帶領二年四班的石木老師,此時又遇到另一個大難題。

  舉凡去過二年四班的都知道,如今這個班上存在著一對皆來自長野家的五胞胎姊妹,本名長野香奈的長女,平時做事態度認真盡責,但個性上有些鑽牛角尖,只要遇到任何不順心的事情,總是愛與他人鬧意見、耍彆扭,因此平常在班上除了自己的妹妹們,大多數的時間裡,都經常獨來獨往;作為次女的長野妃奈,不僅是她們五人當中,心性最為成熟者,很多時候都是由她在負責照顧其他姊妹們的需求,只是平時較沉默寡言且不多話,也讓她增加了某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其次三女的長野晴奈,本身具備極強的口才與社交技巧,讓她在班上累積了不少優良風評,和其他姊妹相較之下,比較沒有什麼特別顯著或不得不提的缺點,以致很多同學都喜歡主動親近她、與她來往談心;四女的長野美奈頭腦較愚鈍又不靈光,不太會看場合說話和行事,卻擁有出色的運動能力,儘管社交能力稍微偏差,依舊有不少願意與她在體能活動上有所切磋者。

  最後名為長野琉奈的五女,是個經常帶給人柔弱嬌嫩等外在印象,且心思細膩又任勞任怨,容易使不少男性為之傾心與動情的小女生,尤其她以製作各式美味料理為首要專長,不但是五姊妹在三餐需求上的不二支柱,更讓她在給人增加良善印象這方面加分不少。縱然如此,但或許有因她在與人交際上還缺乏一定程度的經驗,起碼和排行老三的晴奈相比,自然是天差地遠,因此論起她的交友圈,說到底也並沒有相當遼闊。

  這對彼此長相皆極其相似的五姊妹,不只性格上有著巨大的差異,甚至為了不使外人有所誤認,她們甚至連髮型、髮色及眼色上,都盡量作出明顯的區隔,因此擔任班導師的石木老師,與其他被分到四班的同學,倒也很少有不小心錯認其身份者出現。

  但以上這些還不算是什麼嚴重的大問題,真正讓石木老師在意的,是這五姊妹的學業成績,簡直差到一個讓人深感不可思議的程度,別說教現代國語的朝海老師,連同教古文的財津老師、教公民與社會的白河老師、教數學的五條老師、教地理的徳久老師、教世界史的立花老師、教物理與化學的霧谷老師,含括指導電腦概論的市波老師及教授生物的東山老師,總不免都要來和石木老師『訴苦』一番,希望她能以班導師的立場,好好督促這五人乖乖唸書、不可罔顧與荒廢課業。

  而石木老師對她們在自己專門教授的日本史方面的測驗分數,遲遲上不了平均分水平的這件事,自也是相當頭大。為了這種事,把她們全數叫到課後輔導室洽詢,也早已不下數次。總而言之,要是再想不出什麼能幫助她們的有效辦法,否則上回一年級的時候,還算是勉強『低空飛過』,這次若不加把勁認真努力,恐怕就真的無法避免慘被留級的命運。

  且當石木老師還在為長野家五姊妹留級或否一事而擔憂,坐在她旁邊的黑山老師,這時也正好在批閱這對五姊妹的英文隨堂測驗試卷。若論批改過後的結果,只有次女妃奈的分數僅於及格線,三女晴奈與五女琉奈,兩人很不幸的,均落後於她十分以上;至於長女香奈和四女美奈,這兩位就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們的成果──

  畢竟就在旁邊不遠處,石木老師無意間看到這對五姊妹的英文考試成績,忍不住搖頭嘆息;而這一舉動,自也是引起了黑山老師的注意。

  「連黑山學長的英文課也都這樣,這些孩子們到底是有多不上進呢?真是教人頭痛得要命…」

  「在我看來,英文分數倒還是小事。要說我比較在意的是,她們當初是真的靠自己的實力,才考上這所學校呢?還是該不會我那個高中時代的老同學,就長野智雄那傢伙,八成知道我跟白河都在這裡教書,所以才不曉得用了什麼天大的邪術,故意把他女兒全部塞到我們這邊,然後偏偏又是作為高中學妹的石木妳來當她們的班導師,可也真辛苦妳了。」

  「還說呢!假如她們在唸書這方面不會讓人太過操心,我是不介意幫長野學長代管他女兒們,可這問題就出在她們的成績實在很讓人擔憂啊!再這樣下去,誰來保證她們兩年後能否順利畢業?再說萬一真被留級了,黑山學長,你不怕長野學長為了這種事而找我們扯閒話嗎?」

  「他在自開的綜合醫院當院長的工作也不比我們輕鬆,他有那種功夫跑來投訴,不如乾脆在這所學校辦一場屬於咱們這些老同學的聚會算了,順便跟白河套好,把她先生從東映偶像事務所挖來。反正自從出了社會,同學會這種事情會越來越難舉辦,到最後都將會因為各自的忙碌工作,變成根本就都沒時間參加,無論彼此的交流感情再好也都是。」

  「喂!都什麼時候了,這種事情是可以拿來說笑的嗎?拜託認真點好不好?」

  石木老師剛反駁完,黑山老師也還來不及接下去,卻聽兩人身後赫然傳來白河老師的聲音:

  「在學校辦同學會啊…雖然照理很難把全班的人都找回來,不過這主意也不錯呢!」

  黑山老師和石木老師不約而同的回頭轉望,眼見道出此番話的主人,正是一頭綠髮、平常總是溫柔可親又擅於攀談的白河老師,不等黑山老師給回應,石木老師立即沒好氣的反道:

  「欸!白河老師,妳不要每次都突然從背後跑進來插話行不行?人家班上那對五姊妹已經夠讓人煩心了,妳這樣豈不又要害人家血壓變高了?」

  「哈哈哈,抱歉啦!話說回來,關於同學會那種事,除非在我班上的那支女子偶像團,改天會在校內有什麼特別的偶像演藝活動,否則我老公他平時在事務所應該是抽不開身;再說我們班以前有另一個同學,就那位在『日活資訊科技公司』上班的成神同學,有時不也會來我們這裡兼任程式設計和資訊安全的特別講師嗎?假如他剛好有工作要來學校的話,要不趁他離開前,試著把他留下來參加老同學之間的聚會怎麼樣?正如人越多也的確越好,呵──」

  有鑑於對方也提起自己在學生時代有所認識的另一個熟人,黑山老師亦於此作出回應,表示他不反對歡迎這位目前在相關業界擔任其工程師職務,在校方的約聘下,偶然會來他們這裡教授資訊工程與安全維護等課程,本名成神龍的老同學加入久違一次的同學會,僅差在他這幾年來,殊不知又發生過什麼事,導致其為人態度與性格,皆產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與高中時期的同窗校友聚會這檔事,只怕還沒什麼意願涉入其中。

  以此,正當黑山老師還逕顧著與白河老師談得起勁,石木老師頗不悅的嘟著嘴,留在座位上不理這兩人,直到白河老師察覺,這才和黑山老師一同把話題又轉向對方於當前最為苦惱之事──到底該怎麼樣才能盡量不讓長野五姊妹不幸遭致留級?針對這個問題,三人就是一塊聯合討論,始終也得不出什麼實際的結果,直至本校的大川校長突然有事找石木老師和黑山老師前去校長室一趟,這份當前議題才又被暫擱在一旁…

  「黑山老師,你知道竜崎大志先生是誰嗎?」

  「我知道,他是我和白河以前在學校的班導師。怎麼了?為什麼校長要特別提他?」

  「說得倒是呢!要不是我這位好友在生前曾委託我,在有必要時,務必請協助他一把;再者他們家小兒子,平常也都一直受你照顧,不是嗎?」

  「竜崎老師的小兒子?誰?等等,難道是說──」

  此刻位在校長室內,黑山老師和石木老師,正和坐於辦公桌前,與一名身著以鋼青色為主的正式服裝與領帶、臉型方正、年近半百,配戴方形細框眼鏡、在鼻樑下留著一撮鬍鬚,面容端莊沉著,不時令人肅然起敬的中年男人交談。而眼下與他倆的交涉對象,正是於該校上任校長一職,至今已三年半之久的大川先生。

  此後根據大川校長的說詞,原來從本學期開始被分到二年五班、由黑山老師負責管教的竜崎成樹,其身份正是至今已故的竜崎大志先生的小兒子,家中除了尚還健在的母親,僅有一位目前在讀大學的姊姊在幫忙維持家計。儘管從開學日至今,由於黑山老師鮮少有與竜崎成樹獨處交流的機會,即使得知對方的姓氏與自己的高中班導師相同,最多也只會在意兩者之間如果並非剛好同姓,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虧得大川校長告知,原來自己這位學生,也算是來頭不小、不乏與作為對方父親的舊學生的自己,有所淵源的特別人物。

  「那麼,校長是否煩請說明一下,竜崎老師他兒子,跟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有什麼關係嗎?」

  「是呢,首先這孩子在學習方面的表現都分毫不差,最少都能維持在前百分之十,從原則上來講,已經是非常厲害又出色的優秀者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對我們學校才有的那個『優等生薦舉保送資格』有著一股特別又莫名的執著──」

  聽得大川校長在句後提到的關鍵詞,這回且由石木老師率先插口:

  「校長先生是說那個吧?持有這份優等生推薦資格的同學,在畢業後可直接保送到東寶大學,而且不論是新生面試還是大學學費,一律可獲得免除,甚至還有數不完的各式福利可享,同時又象徵出於本校的優等生才有的至高榮耀等特殊機制吧?真好呢!姑且不說我的學生能否獲得這種來自校方的認證,現在還是只求她們別被留級就好了…」

  「石木老師,妳是說二年四班的長野同學她們,對吧?」

  「實不相瞞,校長先生,就是她們沒錯啊──假如只有日本史不及格,身為班導師,我還想試著靠自己的力量幫助她們渡過難關;可當別的老師把她們在其他科目的成績拿給我看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們才好…」

  石木老師越說越顯得難過,更甚用手摀面,擺出實則無助的模樣。在黑山老師看來,由於他以前和對方是同校學長與學妹的關係,她平時的為人作風,打從老早的學生時代就已摸透。像她這種女性,最擅長的就是故意裝出楚楚可憐的姿態,來騙取那些本性善良且優柔寡斷的人們的同情,然後藉機利用他們來辦成單憑一己之力所難以成就的大事,而在這漫長的過程中,所有的好處跟便宜,將會統統給她佔至所剩無幾!

  儘管就黑山老師自己的認知,大川校長應該不至於是這種以他的概念來說,無疑為缺乏個人原則,又只能任由人家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軟弱低能者,然而在看到大川校長也彷彿有些動心的模樣,在石木老師看來,無非也算得上是一線代表希望的曙光;與此伴隨而來的,估計也是一票普通人沒法擔負得起的麻煩。若要印證上述想法是否為真,且聽大川校長接著敘述:

  「是嗎…?那麼,黑山老師,這件事說來話長,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你的恩師,就竜崎先生,當年似乎早就預料到,不管是我還是你,我們都必定會與他兒子有所接觸,之後就是剛才提到的,他曾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我就問他是什麼樣的事情需要幫忙,他當時是這麼說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跟他的某個學生一樣,只因貪圖一時利益就妄想抄捷徑、走近路,結果換來得不償失的結果,事後還得付上近乎雙倍的代價,才能平息事件。而這其中的關鍵點,就是那個優等生保送資格──竜崎先生那時特別吩咐我,無論如何,千萬別給他兒子核准這項許可。而就因為他並沒有講明具體的方式該怎麼做,所以才讓人煩惱──我該怎麼婉拒他兒子的要求才好呢…?」

  說罷,黑山老師與石木老師皆恍然大悟,尤其前者更想起在那段久遠的學生時代,他們班上的確有個男同學,恰如他當年的恩師所言,也正可謂貪小失大,只因自己短視近利的不當行徑,到頭來卻落了弄巧成拙、前功盡棄的淒涼下場。一旦憶及此事,都還讓他心有戚戚焉。

  至於後者則僅為了再進一步了解其細節,向前者開口確認那名往年高中校友的身份;然而無論是提出了在綜合醫院當院長的長野智雄、在偶像事務所擔任製作人,目前亦為過去老同學的白河老師的配偶的武內俊介,亦或是當前在從事軟體業、偶爾會來學校兼任講師的成神龍等選項,答案一概皆非。更甚石木老師還有些不知趣的揚稱會否那起事件的當事人,即是黑山老師自己,不等黑山老師回應,大川校長已搶先主動否決,方看石木老師顯得不是相當滋味。

  「不過,幸好石木老師那邊有問題需要解決的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所以黑山老師,我想找你商量一下:是否能徵得你的同意,請你恩師他兒子,同時也是你的學生,竜崎成樹同學幫忙擔任二年四班的長野同學她們在課後的『特別教育指導員』,他的首要目標,就是輔導她們努力唸書、提升她們的學習成果,好避免她們全被留級。怎麼樣?如果他始終辦不到這件事,那我自然就不批准他這份保送大學的認可資格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接到這份來自大川校長的提案,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校內上司,黑山老師毫不怎麼有所思慮,面不改色的說道:

  「雖然以我所知,這孩子平常沒有參加社團活動,也沒有加入學生會,放學的時候也會主動到圖書室或自習室溫習功課,在時間的調配上,確實沒什麼太大的顧慮;再來只要有心去貫徹目標,就算每天只有兩個鐘頭可用,相信也能逐漸累積成效。問題在於他要是做到了,校長您豈不還是得違背竜崎老師的遺願?或者您還準備了什麼更有效的藉口來應付人家嗎?」

  「這個…倒是沒有。但黑山老師,長野同學她們需要協助,也是不爭的事實。與其再想別的理由,不如就順勢做下去,之後再作打算,也未嘗不可。呃…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黑山老師略有難色的搖著頭、呼了一鼻子氣。到這裡,他也大概看出大川校長的心思為何,不論究竟妥當或否,反正就先照原定計劃去實行,如此好先給石木老師一個良性的交代;再者有因自己是這次的討論對象,即竜崎成樹的班導師,這份要求只要答應下去,往後若是發生什麼超出預料的變數,要為這事後的局面負起責任者,自然就非他莫屬。總結而言,此時的大川校長,不過就是在確認,屆時得出面收拾殘局的人,是否有著落了而已。

  縱使如此,黑山老師也沒有就此投降,再怎麼說,他也曉得要辦妥這件事,就差一個足夠說服對方的合理動機;再說就算為何他的恩師並無明講自己的目的與用意,身為教育者,他正好也可藉由這起事件,給恩師的兒子,又是自己的學生一輪『測試』。因此黑山老師當即表明:無論長野智雄的五個女兒能否平安升上三年級,包含順利畢業,只要大川校長願意配合,在不違反與恩師的約定下,他也會盡量設法管竜崎成樹甘願改變亟欲獲得保送資格的念頭。

  既然黑山老師都作出了這份擔保,雖然就意義上來說,恐怕還必須得向竜崎成樹昭告實情,不過此刻的當務之急,就是先完成兩邊的協調,剩下的就等開始執行以後再說。因此就在終於獲得了黑山老師的首肯,大川校長立即先請石木老師在放學後,把長野家的五姊妹全員帶來校長室;同時黑山老師也得將下課後的竜崎成樹一併召來,這場臨時會議才總算散會。

  另一方面,下午兩點半的第六節課,一來二年六班全員在移至家政教室後,由指導家政科目的三枝老師負責授課;其次竜崎成樹所屬的二年五班,此時則在教學大樓後方的體育館、位於二樓的桌球室,在擔任體育教練的岡尾洋真老師的帶領下,全班進行以桌球為主的室內球類活動。

  以岡尾老師制訂的規矩,在男女兩邊區隔之下,每個人分成雙人組或四人組來進行練習;但由於全班四十二人,男女各占半數,因此總數二十一名男生中,總會剩下一人組不成隊友,因此竜崎成樹與他向來頗要好的真城陽也還有相模健,三人便和梶谷侑和及大迫光陽組隊──和真城陽也一塊站向球桌左側的相模健,將桌球拍拿在手上,說道:

  「兩邊互相把球拍來拍去也太沒意思了,不如咱們來比那個──『問答比賽』,怎麼樣?」

  「喔?相模同學是說一邊打球、一邊回答問題的那個嗎?」

  「沒錯,咱們先請其中一個人負責出題和當裁判,剩下的就邊答題跟打球。」

  就在相模健回應過梶谷侑和的疑問,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很妙;其後真城陽也在推薦讓竜崎成樹負責出題外,亦提出了打輸後的懲罰遊戲內容:只要答不出來或回答錯誤,以致漏接,超過三次以上,輸敗者為了接受處罰,必須去跟同班的須佐美恋穗,或是另一位小町深雪同學告白;假如告白失敗了,就要另外去給身為委員長的寺沢周揍上一拳──

  到此,除了竜崎成樹,這四人對這條懲罰內容,皆聊表同意,隨後比賽立即開始──就在竜崎成樹道出第一題的內容,為『木星的衛星名稱順序』時,首先發球的相模健很快便答稱:

  「木衛一:埃歐!」

  首先接下相模健的這一球的大迫光陽,未有遲疑就瞬然接答:

  「木衛二:歐羅巴!」

  位在相模健右手旁的真城陽也在一面揮出球拍,且聽他的答案:

  「木衛三:蓋尼米德!」

  最後輪到大迫光陽左手邊的梶谷侑和,動作迅速,但語氣有些勉強的答出:

  「木衛四:卡利斯托!」

  在他揮出這一球,答題者很快又輪到相模健,且看他不慌不忙的打擊出去時,緊接而來的回答:

  「木衛五:阿摩迪亞!」

  且在球飛向大迫光陽那邊,這回他似是因不太確定即將給出的答案是否正確,而顯得有些緊張,不過他依然在揮出球拍的那一瞬間,給出以下答覆:

  「木衛六:希馬利亞!」

  姑且不管答案是否正確,且聽即將出手的真城陽也接續作答:

  「木衛七:伊拉拉!」

  面對出手的時機將至,梶谷侑和不假思索便在揮打之際,順口答道:

  「木衛八:加爾尼!」

  豈料在這之後,竜崎成樹卻立即打斷賽程,並聲稱木星的第八顆衛星的名字應為帕西法爾;而梶谷侑和剛才給出的答案,實際上為第十一顆衛星的名稱,中間還跳過了兩顆衛星,因此判定對方為首場比試的落敗者──未料自己竟會發生這種差錯,縱然只有一次記錄,梶谷侑和依舊挺不服氣,決定至少要在下一回合反將一軍。

  「第二回合,有關地質學的問題:『請回答關於中生代的白堊紀,從最晚到最早的每個不同時期的正確名稱。』,對了,如果所有時期的名字都講過了,在那之後不論是未作答、答錯、還是漏接,一律都不算數,直接進入下一題。那麼,比賽開始!」

  竜崎成樹語調沉穩的唸出第二道題目的內容與注意事項,霎時間,梶谷侑和卻當場愣住了──比起天文學,他在地質學方面的知識涉獵就要少很多,偏偏現在要回答這種即便是只喜歡恐龍的御宅族,也不見得能給予答覆的問題,又該如何是好?然而現下情況也絲毫不對他有所通融,還來不及反應,負責發球的相模健在把球打向他和大迫光陽之際,胸有成竹的作答:

  「七千兩百萬到六千五百萬年前的馬斯垂克階!」

  眼前的機會將至,大迫光陽冷不防的舞動球拍,一面答覆:

  「從八千三百萬到七千兩百萬年前的坎帕階!」

  緊接著比起前兩者,真城陽也則極為精簡,也未說出詳細時間差的給出答案:

  「桑托階!」

  接下來就換自己了,雖然有聽過白堊紀,可是它有區分這麼多時期嗎?下一個階段又叫什麼?到底是什麼名字?梶谷侑和的腦袋一片空白,就算想破頭也得不出正確答案,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球從自己眼前飛過,直到落在地板上、被竜崎成樹判為未作答,方忍不住向其他人抱怨:

  「等一下好不好?這題未免也太難了吧?」

  「侑和啊!爭氣點行不行?枉費我剛才還期待你回答科尼亞克階咧!」

  即使大迫光陽並不帶半分惡意的予以數落,有因自己已經連續兩次有所差池,梶谷侑和忍無可忍,彎身拾起落於地上的白球,頗不甘心的揚稱接下來由他自己出題;面對於此,大迫光陽十足期盼梶谷侑和的表現;而相模健、真城陽也,包括竜崎成樹在內,也欲看對方會拿出什麼樣的題型,同時自己又能跟他對拆到何時…?

  「第三回合,有關少年漫畫的問題:『曾經在週刊少年Jump雜誌連載過的漫畫作品?』──我的答案──《無敵鐵金剛》!」

  率先回答的梶谷侑和把球擊向相模健;而相模健也不假思索,在揮出球拍時,當即答出他以前就很常看的《烏龍派出所》等作品。

  到這裡,大迫光陽「嘿嘿」了兩聲,隨後興奮又欣喜的搬出自己從兒時至今,依舊是最喜歡看的《七龍珠》;緊接著真城陽也亦道出自己的另一份童年回憶,即《北斗之拳》。

  「還不錯嘛!那麼…《聖鬥士星矢》!」

  一旦來到少年漫畫這塊領域,梶谷侑和絕非省油之燈。在提到自己的懷舊喜愛後,眾人紛紛端上《灌籃高手》、《網球王子》、《幽遊白書》、《靈異教師神眉》、《棋魂》、《火影忍者》、《神劍闖江湖》、《死亡筆記本》、《美食獵人》、《出包王女》等各路知名大作,直至真城陽也答出《名偵探柯南》後,不等根本都沒看過以上這些漫畫的竜崎成樹判決,梶谷侑和就先判定對方答錯。

  原來依照原先題目內容,這幾本漫畫的共通點,都得是曾在週刊少年Jump雜誌連載的作品才行;問題在《名偵探柯南》是在週刊少年Sunday雜誌連載的經典懸疑推理漫畫,縱然也是眾人的另一大熟悉的過往兒時記憶,本身卻不符合最初的題意需求。因此這下總算有另一個人出現漏失記錄,梶谷侑和自是得意的不得了,高興的要求第四回合照舊由他出題──

  「第四回合,與動畫節目有關的題目:『以機械人為主的電視動畫作品有哪些?』,看我的──《機動戰士鋼彈》!」

  梶谷侑和發球後,即將接下這一球的相模健,實有自信的冷哼了兩聲,旋即以另一部《白銀的意志Argevollen》為答;大迫光陽則首先抬出《革命機Valvrave》;後續在真城陽也提及《機甲巴打》後,梶谷侑和無所猶疑就另外搬出了《新世紀福音戰士》等知名大片。

  隨後眾人陸續歷經了提出《機甲創世記Mospeada》、《機甲艦隊Dairugger XV》、《翠星上的加爾岡緹亞》、《境界戰機》、《超時空要塞》、《Darlingin the franxx》、《可塑性記憶》等作品的漫長較量後,這回由於相模健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動畫,符合以上的機械人主題等條件,因而不巧漏接──眼看又出現第三位失手者,梶谷侑和心想按照這個勢頭,只要慢慢讓其他人突破失誤上限,自己就不必接受那個實際上有夠教人尷尬又卻步的懲罰遊戲。然而真城陽也這回說話了:

  「真不簡單啊!梶谷同學,接下來由我出個遊戲相關的問題吧,然後老健,照例由你發球。」

  根據真城陽也自行發出的新題目,內容是以迄今相當有知名度的偶像養成遊戲,即《偶像大師灰姑娘女孩》為主──『被設於該遊戲內的346偶像事務所中,隸屬Cool屬性的偶像有哪些角色?』,針對此題,相模健首先在發球後答道:

  「新田美波!」

  「看我的,鷺澤文香!」

  見得大迫光陽也給出自己的答案,真城陽也從容不迫的唸道:

  「松本沙理奈。」

  輪到梶谷侑和了,玩過這款遊戲不下數次的他,亦毫不緊張的答出最常見,也是最知名的角色──澀谷凜。

  比賽可還沒結束,眾人接續把『高垣楓』、『川島瑞樹』、『大石泉』、『安娜斯塔西婭』、『松永涼』、『高峰諾亞』、『北條加蓮』、『神崎蘭子』、『多田李衣菜』、『神谷奈緒』、『塩見周子』、『速水奏』等大小姐們的名號搬上。就在梶谷侑和一答『如月千早』時,同樣沒接觸過這款偶像養成遊戲的竜崎成樹先不說,相模健馬上指出他的錯誤──

  「這位同學,如月千早是前作《偶像大師》系列,隸屬765事務所的角色吧?」

  「什麼?意思是我又搞錯了嗎?」

  排除竜崎成樹,相模健、真城陽也及大迫光陽,三人均有默契的點點頭,梶谷侑和當場崩潰──截至目前為止,他已連續三次出錯,如此不就得老實的接受懲罰遊戲?等等,記得規則好像是超過三次以上才得受罰,那就代表自己應該還有轉機才對。以此,梶谷侑和便道:

  「還沒完,下一道題目跟上一題相同,只是把Cool屬性換成Cute屬性,怎麼樣?」

  「Cute就Cute,要改成Passion屬性也請便。」

  相模健有些輕蔑的回應過後,在發球之餘,順勢答出了『村松櫻』這個選項──其次眾人接續在切磋中途提及了『中野有香』、『三村加奈子』、『椎名法子』、『前川未來』、『櫻井桃華』、『小早川紗枝』、『小日向美穗』、『雙葉杏』、『五十嵐響子』、『佐久間麻由』、『島村卯月』等知名角色,直到梶谷侑和在把球打至相模健的方向時,給出『春日未來』等答案,當即又被眾人否決──

  「等一下!為什麼錯的又是我啦?」

  「老兄,人家春日未來是《偶像大師百萬現場》的角色吧?關灰姑娘女孩什麼事?」

  「就是說,剛剛才跑去本家,現在又跑到百萬現場,你是有多分不清這幾套系列的差別啊?」

  真城陽也和相模健一搭一唱過後,還先別說梶谷侑和此時可說是羞至無地自容,且在大迫光陽稍微沉思片刻,之後彷彿想起了什麼,或是注意到某種細節似的,才跟著插口:

  「說起來,不論是本家的如月千早,還是百萬現場的春日未來,就設定上來講,她們好像都是屬於同一家事務所旗下的偶像呢!」

  「真的,既然是這樣,那也就代表說──」

  相模健還未說至關鍵處,與大迫光陽及真城陽也一齊把『矛頭』對向梶谷侑和,異口同聲、默契絕佳的喊出三人於此皆共同持有的問題:

  「你到底是有多喜歡765事務所出身的偶像啊!?」

  面對這種質詢,梶谷侑和全然無言以對,微微低頭,顯得一臉陰鬱的模樣──莫管他是真的只偏好765事務所的角色,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懂得區別這款偶像養成遊戲,在不同系列之間的差異,至此已經抵達錯失上限次數的他,心想自己是肯定得準備鼓起勇氣,去向早已有男友的須佐美恋穗,或是目前應無男友,但就不曉得會否對自己也有意思的小町深雪表白愛意,否則就得另外去狠狠的給寺沢周一記重拳,不管是哪邊,都是足以令他畏縮不前的懲罰遊戲…

  這時竜崎成樹說話了,雖然比起他們四個,他對這款培育偶像遊戲本就沒甚概念,但也虧得大迫光陽無意間透露的情報,他在此提出第七題的內容是這樣的──『撇除已講過的如月千早和春日未來,不限本家和百萬現場兩部系列,屬於765事務所的偶像還有哪些角色?』。對此,為了扭轉乾坤,梶谷侑和仍願意試著放手一搏;可真城陽也在此卻又追加一條懲罰規定,說是假如再錯過這次機會,輸家還要順便請其他人喝飲料,這場比試便再度於焉展開!

  此次由梶谷侑和發球,並先以最知名的『天海春香』為首答,眾人依序分別請出『伊吹翼』、『星井美希』、『矢吹可奈』、『菊地真』、『最上靜香』、『三浦梓』、『水瀨伊織』、『四條貴音』、『北澤志保』、『我那霸響』、『雙海真美』、『雙海亞美』,舉凡接觸過該系列遊戲的玩家,均耳熟能詳的知名偶像,其戰況絲毫不輸前幾場比賽的激烈!

  乍看之下,比賽的進展似乎還挺順利,偏偏無奈在梶谷侑和就是容易不小心搞混的緣故,就在真城陽也搬出『荻原雪步』的名號,終於輪到梶谷侑和出手,可他在予以揮擊之時,卻給出了『桑山千雪』這個答案,比賽便再次於中途喊停…

  「我說侑和,你也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吧?為什麼從頭到尾就你問題最多?」

  「我?我又錯在哪裡了啦?」

  看著大迫光陽的臉色也有些稍微難看;而梶谷侑和也似乎還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何會『中槍倒地』的原因為何,便由相模健給予詳解──桑山千雪是出自《偶像大師閃耀色彩》,並且又是283事務所旗下的偶像,無論所屬系列還是偶像事務所,全都不符原本題意。縱然真城陽也和相模健皆認同在要是現實中真有桑山千雪這位女性,肯定是自己都有所嚮往與傾心的『國民級女友』,最終輸就是輸,按照規定,要執行懲罰遊戲者,已非梶谷侑和莫屬。

  梶谷侑和又忍不住抗議起來,他只知道這些虛擬偶像皆為同一套系列的遊戲角色,卻又怎麼曉得她們的設定細節竟然會那麼錯綜複雜,只消一個不注意就會搞錯,只可惜反應再怎麼大聲,到底也是徒勞無功,在有感絕望之際,所幸大迫光陽看在對方是自己的至親摯友的份上,主動替他駁回最初的懲罰規則,只要求買飲料請客就行,毋須勉強他在須佐美恋穗或小町深雪等兩位女生面前出醜,又還要與身為委員長的寺沢周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衝突。

  大迫光陽的意見,甚至連竜崎成樹亦表以贊同,更聲稱由於他本就極少接觸漫畫、動畫、遊戲,皆以認真唸書學習為上,因此要是也參加這場比試的話,只怕都還秀不出什麼精彩可期的表現,完全只有出糗的份也說不定。到了這個地步,真城陽也跟相模健都只好各讓一步,又吩咐梶谷侑和,請他在放學後,去校內的自動販賣機前,帶五罐馬克斯咖啡回來即可。

  比起告白跟揍人,請喝飲料這種小事,終歸也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梶谷侑和當面答應。就在時間終於來到正值放學的下午三點半,絕大多數的五班同學都逐續離開桌球室,唯有大迫光陽、真城陽也及相模健,三人在體育館一樓門口外,等梶谷侑和返回──有因竜崎成樹平時樂於助人的個性,哪怕梶谷侑和表示可以自己來,他仍堅持一塊幫忙攜取飲料。

  「真是麻煩你了,竜崎同學。」

  「沒什麼啦,反正結果我也沒打到什麼球,所以至少讓我陪你跑腿吧!」

  兩人在靠向前方的教學大樓附近的自動販賣機,一口氣買下五份鐵鋁罐裝馬克斯咖啡。雖然名義上是梶谷侑和要請客,偏偏竜崎成樹還實為好心的替他分擔一半的費用,兩人就這樣捧著五罐咖啡,回頭就結伴往體育館的方向走去──

  「話說,竜崎你真的都不看漫畫,也不看動畫,甚至都不玩遊戲的嗎?還真少見呢。」

  「會嗎?可是我們作為學生,好好唸書學習,不就是我們的本份嗎?」

  「是沒錯,但既然如此,那你除了讀書,平常還有做什麼跟休閒娛樂有關的活動?」

  竜崎成樹想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似乎除了只會一味的埋頭苦讀,別說看漫畫和動畫,包括打遊戲,確實很少涉及以放鬆玩樂為主的活動。然而在他來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迄今以來,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成功獲得除了東寶高校,其他高等學校可都沒有的優等生薦舉保送資格,一旦獲得這項憑證許可,不單是象徵自己作為本校一級優等生的榮耀,他的首要目的,依然在於能利用它的專屬福利機制,來幫家裡減少多餘且不必要的學費開銷支出。

  「原來如此,差點忘了你家是比較偏向貧窮的那種類型,如此別說是升學了,當初若沒考上咱們這所公立高校,這三年下來,想必會更辛苦才是吧?」

  「喂!我家只是經濟條件比較嚴峻好嗎?這和真正所謂的窮是不一樣的!」

  「那你告訴我,哪裡不一樣啦?」

  「嘿!你忘了黑山老師教過我們的嗎?一個人究竟富裕或否,不是看他手邊的物質條件來決定的,而是要看他有沒有堅持理想的信念。人只要有心,無處不能自立;反之亦然,連設法努力去生活的這種最起碼的信條都嚴重缺乏,你就算再怎麼家財萬貫、財源豐厚,從根本上來講,那才堪稱真正的窮苦潦倒,連什麼時候就會坐吃山空、一無所有,也都不曉得呢!」

  「行了、行了,在那之前,我問你:如果接受教育這種事,不須做出任何花費金錢的動作,你還需要那種可有可無、最多幫你節省學費的大學保送憑證嗎?何況我家雖然也不像別人家那麼有錢,可到最後還不是決定在畢業以後,哪怕沒有那種什麼特殊認證的加持,好歹也要考上一所條件跟環境不會太差的學校?再說要是有任何財務上的困難,不都應該先找家人商量的嗎?」

  「那個,我家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不太好商量什麼啦!」

  眼看竜崎成樹說到這裡,彷彿為了掩蓋某種不想給太多人知道的秘密那般,不時顯露出欲蓋彌彰的違和感,兀自陷入了沉默。梶谷侑和把這一切看在眼中,雖然還是很在意這其中內情,以及竜崎成樹又想刻意隱瞞什麼,到底卻也不好多說一句。兩人最終走回體育館門口,把手上的數罐馬克斯咖啡交給了大迫光陽和相模健他們。

  下午最後一節體育課結束,且在竜崎成樹與梶谷侑和及大迫光陽兩人道別後,照例和相模健跟真城陽也約在自習室看書。三人邊走邊愉快的喝著味道極甜的馬克斯咖啡,一步步走向目的地;然而這回他們才剛到自習室門口,卻看他們的班導師,即黑山老師,有如已經事先預料他們會來到此處那般的守在教室門口,靜候他們三個的光臨──

  「欸嘿?這不是黑山老師?您是特地來幫我們加強補習的嗎?真是幫大忙了呢!」

  相模健滿面笑容、無所知情的稱道。為此信以為真的真城陽也和竜崎成樹也紛紛有顯欣慰;但黑山老師則不以為意的撇一下頭,隨即鄭重其事的向竜崎成樹說:

  「成樹,很抱歉耽誤到你的自主時間,但老師現在必須得帶你去校長室一趟,跟我來。」

  「嗄?校長室?難道說…校長有事要找我?」

  「沒錯。」

  「發生什麼事了?是說…校長他終於要讓我通過優等生保送大學資格了嗎?」

  「等你見到了校長,一切自然就會明朗。話不多說,出發吧!」

  見得黑山老師在即將轉身離去前,神色自如的回頭看著他們,絲毫不說破實情的模樣,在三人看來,無論真相到底為何,總而言之,此時校長室那邊想必大有文章。為了不拖延時間,三人旋即在黑山老師的陪同下,來到校長室門口。待黑山老師敲過那扇深褐色門板,隨著室內傳來大川校長准許眾人入內的聲音,這才推門而入──

  在正式與大川校長會面之前,黑山老師又特請真城陽也與相模健先暫時留在走廊上,因為這是只能和竜崎成樹一人告知的要事,雖然沒有禁止其他同學在場,但也是從於最基本的隱私權所致,希望他倆能夠配合;若非出於班導師的命令,起碼相模健肯定會相當不滿,甚至提出抗議,到頭來也只能和真城陽也一起在校長室外背靠著牆、滑起智慧型手機,好打發時間。

  情況恰如此時在校長室內正襟危坐、與大川校長面對面的竜崎成樹所料,首先大川校長全無避諱就提到了關於對方夢寐以求的大學保送認證許可一事,若論截至目前的課業成績與在校表現等條件,原則上並無過大的問題。就在竜崎成樹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努力終於能換得相對應的回報,大川校長卻在此提出了另一項交換條件──正當竜崎成樹稍微有些緊張的反詢,還需要什麼必備條件時,卻看大川校長又另請石木老師和長野家的五姊妹一同進門──

  竜崎成樹一看,除了樣貌冷豔且性感的石木老師,跟在她身旁的五位與自己同年級的年輕女子們,長女香奈有著一頭蘋果紅的過肩長捲髮,眼睛顏色同樣是蘋果紅的她,不知為何看上去就是有些不太高興,甚至還略顯厭惡的把臉別過去,不與竜崎成樹四眼相對;次女妃奈以金黃色短髮、眼白藍瞳為主要特徵,和長女比起來,她的儀態就要沉穩且和緩許多。

  再來眼色為綠的三女晴奈,則在留著長度及肩的明亮橘黃髮時,另外在左右兩側用鮮紅髮圈綁著長度不算很長的雙馬尾。儘管有些略為皺眉,卻不時擺出含帶他意與自信的抿嘴笑;接著髮色為深邃海藍的四女美奈,除了在後腦勺用草綠色緞帶綁著頗長的低馬尾,她可說是這五人之中,顯得最為活潑開朗,又挺具親和力的女性,即便在見到竜崎成樹,照舊不改其悠然自得又嘻皮笑臉的表情。

  最後作為五女的琉奈,她那頭短髮和那雙眼眸,均為樸素且黯淡的藍綠色。整體觀看下來,她的性格和為人韻味,估計就要屬於比較怯懦與怕生的類型,尤其她和身為長女的香奈不同的是,比起香奈不時顯露的幾分鄙夷和不適,琉奈更像是因某種羞意而起,以致她也本能的把臉轉過去,頂多除了石木老師外,不太敢直視包括竜崎成樹在內、身於校長室的人們。

  「請問校長,她們是?」

  「是的,竜崎成樹同學,她們是與你同年級,屬於二年四班的長野香奈同學、長野妃奈同學、長野晴奈同學、長野美奈同學,以及長野琉奈同學。沒錯!她們是咱們校內有名的五胞胎姊妹;而今天之所以把你和她們請過來,主要原因是她們截至今日的在校成績,非常讓我們傷透腦筋,若再這麼放任不管,留級和延遲畢業的可能性都是會有的;竜崎成樹同學,我想請你幫忙擔任她們五姊妹在課後的特別指導教育員,你的任務,就是盡力協助她們努力讀書、讓她們可以順利升上三年級,只要辦成這件事,屆時我就同意准許你的保送大學憑證資格。怎麼樣?這份條件,你還接受嗎?」

  大川校長說罷,這下還先別說長野五姊妹,竜崎成樹當場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應…

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看這個樣子,黑山老師也不知道要怎麼幫助恩師的孩子。
另外也想知道竜崎為何會這麼執著於優等生飽受資格,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2023-07-13 12:47:55
闇之王者‧L‧雷剋司
以現在的時間點,他其實已經有些眉目,就差在實際執行後會如何,這個之後才會提到
其實文中已經提到,他因為家中經濟狀況不理想,擔心家裡不足以替他支付大學學費,因此才想利用這項認證可以免除大學學費的福利來幫助家裡減少龐大開銷,這是他的出發點
2023-07-13 13:04:06
亞爾斯特
還有我發現了,這根本是五等本的新娘!
2023-07-13 13:16:25
亞爾斯特
(我沒看五等分的新娘,只是剛好有聽過與看過一些)
2023-07-13 13:17:03
闇之王者‧L‧雷剋司
哈,給你發現了,只不過她們的造型我是參考另一部瀨尾公治所原著,上個月動畫放映完,並且準備製作第二季的女神咖啡廳的五位女主,排行方面也是自己自排
2023-07-13 13:32:03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優等生薦舉保送資格,對家境清寒的學生來說是一種能大量減輕開銷的方法,怪不得這麼希望得到( ´・ω・`)
2023-07-13 20:53:59
闇之王者‧L‧雷剋司
目前是這樣,到了後面就會有大轉機,多謝支持^^
2023-07-13 21: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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