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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輝聖典》第八章-紅蓮追憶篇(後)強者的理論

瞌睡蟲 | 2023-05-28 09:59:03 | 巴幣 0 | 人氣 195


第八章-紅蓮追憶篇(強者的理論)

  自從那之後,又過去了十年。

  「唉……好無聊啊。」

  太陽發出璀璨的光芒,籠罩在這片大地上。

  薩加德正盤腿坐在一處懸崖上,發呆望著上空,發出無奈的聲音。

  祂現在身穿著一件深紅色的連帽大衣,背上揹著那把重要之人的遺物——『赤霄烈纏刀』。

  「祢們可真是給我留下了一個大麻煩啊……」

  薩加德在這段期間不斷的在尋找強者戰鬥。

  其中一個目的是為了打發時間和無聊。

  其二是為了希望能夠打上一場勢均力敵,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然後迎來終生。

  但是……

  祂不管怎麼做——都無法如願死亡。

  這並不是因為祂是禍魉,而是因為——那兩股濃厚的祝福。

  使祂不再畏懼傷痛,不再次悽慘的死亡。

  「總算找到祢了!可惡的禍魉!這次絕對要消滅祢!」

  「我說你們啊……明明就打不贏我,為甚麼還要來討打呢?」

  有五個人,全都是魂願使。

  他們圍在薩加德所坐在的懸崖邊上,怒氣沖沖地發出聲音。

  而薩加德則是一臉無奈地後瞄一眼,擺出一副死魚眼的模樣。

  「這次可不一樣,我們可是帶來了許多人!」

  「唉……」

  不管來幾人都一樣吧?你們的刀穿不透我的身軀,你們的魂願術無法傷我分毫。

  「算了,乾脆直接開溜吧,我對你們也沒興趣,拜啦。」

  「啊!給我等等!祢這傢伙!」

  薩加德直接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墜入了一片樹海之中。

  祂開始在樹林之中向前奔跑著。

  我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對未來不抱任何期待了。

  為甚麼要讓我一個人獨自活下來?

  祢們以為這麼做我就會開心了嗎?

  為甚麼要欺騙我?

  就因為心裡產生了內疚感所以對我隱瞞了所有事嗎?

  別開玩笑了!

  薩加德在內心怒罵著。

  祢們到底憑甚麼這麼做!

  到底……到底是為了甚麼,要讓我這麼痛苦呢……

  我只是……想要和你們繼續旅行而已。

  為甚麼要為了救我這種人……犧牲祢們所擁有的一切。

  我從來就沒有恨過祢們啊……祢們為甚麼自顧自的就給我做起決定。

  我還有話想和祢們說啊,但現在連死亡都不被允許,為甚麼不讓我去往祢們的所在之處……

  薩加德一邊奔跑,不斷地在內心裡自責的嘀咕著。

  「……!」

  「就是祢嗎?從身上散發出濃厚奇恩的人?」

  薩加德還在奔跑的途中,突然間在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當那道身影出來的剎那,那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彷彿要壓垮薩加德一般,使祂停下腳步。

  眼前那道人影,從他身上不斷冒出源源不絕的奇恩能量。

  如同宇宙之中的蟲洞一般,奇恩像是永無止盡的從中冒出來。

  「呵呵,我還想問你呢?你這傢伙……和我至今為止碰上的傢伙完全不是同一個次元啊,你是甚麼怪物啊,混帳……」

  那道人影開始漸露真身。

  那是目前在這世界上,唯一僅存下來的龍神族之人。

  他有著長至腰間的銀灰色長髮

  那副兇惡的臉孔長著一雙如同鱷魚一般銳利且只有珍珠大小的琥珀色眼眸。

  身穿一件白色黑紋的毛領大衣,手背與額頭能隱約看見類似同為膚色的龍麟紋皮膚。

  背上揹著一個用白布所包裹住的不明長狀物。

  他是如今被世界喻為最強的七位戰士之一,超越了輝隱騎士、禍道冥皇、禍魉的存在。

  七巔界行的序列第二位,『淵影滅源』的克雷斯特拉。

  在這世界裡,除了他以外的其他六位也都仍然存活於世。

  他們都在各個地方過著自己的生活,實現自己的目的。

  「我嗎?我是龍神族的後裔,克雷斯特拉,並不是甚麼值得記住的名字。」

  「你在開我玩笑吧大叔?不值得記住嗎?要不要先照照鏡子還有你散發出來的鬼東西?奇恩可是濃厚到能用一般的肉眼看見的程度了啊?想記不住都難了吧?」

  「喔?你說你能記住我嗎?真是有趣,沒想到除了那兩人以外,還有人能不被神咒所影響啊,難不成也和你身上的祝福有所關係嗎?」

  「啊?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甚麼啊?可以麻煩請你說人話嗎?」

  該死啊……手止不住顫抖。

  薩加德從那奇恩上感受到一股異樣感,它們像是有意識的展露出自己的威脅性,祂是頭一次感受到恐懼。

  現在克雷斯特拉身上的奇恩還在持續的擴散,彷彿已經包住了整片森林一樣。

  森林的動物們全都因為那股濃厚的奇恩而暈眩過去。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微風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吹過來。

  被籠罩的森林,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

  「抱歉啊,我身上的奇恩過於異常,就算能收放自如,最多也就只能控制在這範圍內了。」

  如果是他的話……如果是他的話或許就有辦法。

  「不需要道歉,大叔,不過相對的,我希望你能陪我過個兩招,當然,你不能拒絕!」

  薩加德說完便立刻急速衝向克雷斯特拉。

  「這我倒是無所謂,就當作是陪小孩子戲耍吧。」

  克雷斯特拉只是站在原地,面露微笑的說著。

  「喝啊啊啊!!」

  薩加德先是舉起身後的赤霄烈纏刀,向前直徑劈砍。

  「……!」

  但是克雷斯特拉只是用右手的一根食指打向刀側,便把刀身給彈開,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什……!)

  「呵,已經沒了嗎?」

  克雷斯特拉對著薩加德輕笑了一下,發出輕蔑的語氣。

  「當然還有了!」

  薩加德迅速向後跳開,開始凝聚奇恩。

  赤霄烈纏刀開始被火焰纏繞,逐漸從中延伸至數十倍。

  「獄火烈纏業刀!!」

  然後全力朝向克雷斯特拉揮下這巨大的火炎光刃。

  巨大的聲音響徹雲霄,強勁的衝擊震動了空氣與大地,引起強烈的暴風。 

  「嗯……正好我有些冷了。」

  「哈哈……」

  薩加德見到這種情況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祂已經分辨不出現在是傻笑還是苦笑了。

  這混帳已經不只是用強就可以形容得了!?

  克雷斯特拉單手接住了那超出熔岩漿溫度的巨大光刃。

  接住那把炎刃的右手只是冒出了細微的白煙,絲毫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對克雷斯特拉來說就跟待在桑拿裡差不多。

  「如果沒招的話,就換我囉?」

  「……!」

  克雷斯特拉一說完,就再眨眼一瞬之間,只差一步的距離站在了薩加德的面前。

  慘了!來不及了!

  薩加德原本要向後跳開,但拳頭卻已近在咫尺。

  克雷斯特拉揮出重拳,直接擊中了薩加德的腹部。

  「噗啊啊!!」

  薩加德發出慘叫,翻出了白眼。

  拳壓直接從薩加德的前腹直徑的貫穿至身後。

  形成一道無形的大砲,將薩加德後方的部分樹木瞬間削去大半,留下矮小的年輪。

  祂逐漸闔上雙眼,失去了意識。

  模糊又深刻的影像開始浮現出來。

  「——薩加德,你認為強者所需要的是甚麼?」

  「力量吧?」

  艾莉希爾和薩加德正在火堆旁談話。

  那時候是一個寂靜的夜晚,月亮高掛於上空只要抬頭仰望便能看見。

  這裡是河流邊緣的石頭地帶。

  在河中有許多魚正在來回游動。

  「我能問問理由嗎?」

  「因為只要有力量就不會被有所束縛,能去做一般人所辦不到的事。」

  「可是都已經是強者了,為何還想要力量呢?」

  「那當然是因為……」

  ——現在月亮正好高掛於森林的夜空之中。

  「唔……」

  仰躺在草地上的薩加德開始緩慢的睜開雙眼。

  竟然夢到了那時候的事了……

  「醒了嗎?」

  此時克雷斯特拉正坐在薩加德的對面用著火堆。

  「唔唉,結果連大叔也沒法殺了我嗎?」

  薩加德緩起身子坐起身來,用左手撓著後腦杓,發出無奈的聲音。

  然後左右望去,發現了愛刀在身旁的地上,開始放下心來。

  「是啊,看樣子沒能讓祢如願了。」

  「我說,大叔啊,你背上的那東西,應該可以殺了我吧?」

  薩加德瞄到了克雷斯特拉身後的白布長狀物,用右手食指指向著它,發出疑問的語氣。

  「或許可以吧,但是我現在沒打算用在這種事情上。」

  「唉——我就這麼不值得讓你殺嗎?」

  薩加德一臉失落的發出不甘的聲音。

  「並非如此,只是……我想用在我需要用上的時候,或是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上它,現在時機還未到,僅此而已。」

  克雷斯特拉注視著眼前的火堆,像是想到了甚麼,又或是從那火堆之中看到了甚麼。

  「這樣啊,看樣子大叔也有著自己的苦衷和理由啊。」

  薩加德一邊失落的闔上雙眼,撓著自己的後腦杓,發出無奈的聲音。

  「我能問祢一件事嗎?」

  「甚麼事?」

  克雷斯特拉看向了薩加德,提出了心中的疑問,而薩加德則是看著火堆像是在想些甚麼。

  「祢為何會想要尋求死亡呢?我從祢身上所感受到的東西,並非是神咒也非惡意,反倒是濃厚的祝福,祢身上的奇恩彷彿像是在守護著祢,就好像它們並不希望祢死去。」

  「……大叔啊,你知道嗎?明明有重要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了,自己卻因為祂們而活了下來,還死不了的那種感覺,你能體會嗎?」

  薩加德先是沉默了半會,接著眼神流露出些許哀傷,臉上掛著哀愁的回應。

  「……抱歉,是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了。」

  克雷斯特拉閉上雙眼低下了頭,表示出歉意。

  「你倒也不用道歉啦,是我自己想這麼說的,話說大叔啊,你一點都不適合道歉吧,感覺好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此話怎說?」

  「該怎麼說呢……你明明長得一臉帥樣,眼神充滿冷酷又銳利,散發出那種威嚴的氣勢,感覺像這樣道歉有一種違和感啊。」

  薩加德一邊扶著下巴,看著克雷斯特拉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唔……嗯,原來我在祢眼中是這種人嗎……」

  克雷斯特拉像是對薩加德的感言感到訝異,表現得有些失落的樣子。

  「嘛,不過這樣也挺有親切感的,好像也不壞。」

  「呵呵,這樣啊。」

  克雷斯特拉溫和輕笑的回應。

  在這之後,薩加德與克雷斯特拉又聊了許久,祂與克雷斯特拉道出了以前的往事,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快樂的旅途,還有悲傷的回憶。

  「是嗎……你背上那把大刀果然是她的啊,怪不得很熟悉。」

  「喔!你和她認識嗎!?」

  「啊,我和她曾有過一面之緣,她為了尋子而踏上旅途,經歷過許多的磨難,她是一位值得敬佩的母親,更是一位強大的戰士。」

  「嘿嘿——她果然很厲害吧!嘻嘻!」

  克雷斯特拉看向薩加德身旁地上的那把大刀,回憶起了艾莉希爾這個人,他認為她是一個偉大的人,所以非常值得尊敬。

  而薩加德聽到了這位強者讚賞著她的母親,令祂感到非常開心,咧嘴的微笑著,露出陽光般的燦爛笑容。

  「祢不恨她嗎?」

  「——我怎麼可能恨她,我倒還想試著恨她看看啊,但是……」

  薩加德的雙眸透露出一絲落寞,眼神中飽含著許多心緒,但那其中絕非包含著恨意。

  「但是?」

  「她為我做了好多好多事啊,她讓我得到了許多東西,那些全都是重要的事物。」

  無論是劍術、力量、人生、價值,全都是她賦予給我的。

  遇上了她,我的人生才開始有了意義,而我也因此變得更加強大了。

  「哼,這樣啊。」

  克雷斯特拉發出溫和的哼笑,閉目展露滿意的笑容。

  「啊,我愛她,她是我最敬愛的母親,賦予了我許多回憶之人;我愛她,她是我最摯愛的情人,賦予了我人生價值之人。」

  所以我要恨的不是她,而是當時軟弱無能得我自己。

  無論是撒拉曼還是艾莉希爾,他們都是我無可替代的家人。

  正因為我太弱了,我才會失去他們。

  「我差不多該走了。」

  「祢還是不改變祢的想法嗎?」

  薩加德站起身子,將平放在身旁地上的大刀拿起揹在背上。

  克雷斯特拉則是望向祂,再次提出了疑問。

  「我的想法不會改變的,只有我一個人獨自苟活一點意義都沒有。」

  薩加德已經打定了主意,一邊邁步向前。

  「嗯……是嗎,如果祢想實現心願的話,其實還有一個方法或許是行得通的。」

  「喔!真的嗎!?快告訴我吧!」

  在聽到克雷斯特拉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薩加德突然轉身,眼睛發亮,像個開心的孩子一樣,發出喜悅的聲音。

  「去尋找『旭淨拂輝』的契約使,持有『虛輝聖典』的少女吧,她的話,或許能和祢打上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也能讓祢如願死亡。」

  ——在聽完克雷斯特拉說的話後,薩加德已經走出了森林來到了一片平原上。

  說是這麼說,但要去哪找來那個虛甚麼聖甚麼的東西啊?

  「唉,感覺又陷入死胡同了啊,不過,現在至少還有點希望。」

  已經不再是漫無目的的行屍走肉了。

  「晚上的朋友您可安好呀,是否需要我來幫您一把呢?」

  「啊?你哪位啊?」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薩加德身後。

  薩加德面露不屑的後瞄了一眼,發出不滿的聲音。

  上面的烏雲開始從夜空散開,漆黑的人影逐漸漸露真身。

  他戴著奇怪的詭異笑臉面具,頭上戴著一頂紳士帽。

  全身穿著漆黑的外衣與長褲。

  右手裡還拿著一根拐杖撐在地上。

  「如您所見,我只是一位無名之輩,特地來為您的心願助推一把。」

  「啊……是喔!!」

  薩加德先是發出平淡的聲音,隨後握緊背上的大刀朝著面具人向右橫揮一掃。

  「請您別激動,我並無敵意,是真心真意的想幫您的。」

  但不知為何面具人卻像沒事一樣,就這樣突然站立在剛揮出去的赤霄烈纏刀的側面上。

  「呵!別開玩笑了,通常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沒一個是安好心的,特別是你這種不願露臉的傢伙!」

  薩加德先是咧嘴微笑,接著再次揮動巨刃,發出不屑的聲音。

  「哎呀!這可真是失禮了,不過,很抱歉,因為諸多原因,我是不能輕易露臉的。」

  面具人從刀上跳下,像是羽毛一般的從空中緩降下來。

  「哈!我管你什麼原因和理由啊?你倒是說說看,要我怎麼去信一個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還帶著那詭異面具的人說的屁話!?」

  薩加德一邊咧嘴微笑,發出不滿的叫喊,直徑的朝著面具人急速奔去。

  「哎呀,哎呀,還真是拿您沒辦法呢,不過……」

  「……!」

  面具人在薩加德距離自己的十步之遙,用右手上的枴杖輕敲了地面,使薩加德無法再次動彈一步。

  身體動不了!?怎麼回事!那傢伙做了甚麼!?

  「這樣您就可以好好安靜聽我說了呢。」

  「嘁。」

  今天是怎麼樣?運氣會不會好過頭了?竟然接二連三碰上這種傢伙,那位龍大叔雖然給人一種可怕的壓迫感,卻沒有危險的感覺。

  但現在眼前這傢伙……卻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藏有惡意一般的詭異感。

  「如果您想實現心願的話,現在可以去往『亞特拉村』,在那裏您一定能碰上想遇見的人,地標的話我會給您植入在腦海裡的,所以大可不用擔心會迷路喔,那麼在下就先告辭了,呵!呵!呵!」

  「開什……!」

  在面具人說完一長串的話後,打了一個響指,就這樣從原地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時薩加德的腦海裡傳來了亞特拉村的地點,影像特別的明晰,彷彿真的有異物直接插進來一樣。

  「——真是……有趣啊,混帳面具。」

  薩加德依舊咧嘴微笑著發出不屑的聲音,右手仍然握著大刀,左手則是撫著額頭,想適應剛才傳來的異物感。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要照那傢伙說的去做嗎?

  但是我百分之百肯定那裏一定有圈套啊。

  不過他說的話如果是真的……

  我又不得不去了。

  「呵,這筆帳就先給我記著了。」

  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薩加德開始奔跑,從平原上前往幫拉喬恩王國邊境的其中一處,亞特拉村。

  但是……

  「呵呵,這可真壯觀啊,混帳東西。」

  (那混帳面具果然給我下套了。)

  當薩加德走到村莊路口時,眼前的村莊早已陷入一片火海。

  「而且還留了個伴手禮啊。」

  「——嗚。」

  薩加德咧嘴微笑的向周遭環視了幾眼。

  那是一群狼。

  是裂嘴鳴狼。

  牠們正在低鳴著。

  村口總共有十隻正圍著薩加德。

  正垂涎三尺,目露凶光的凝視著薩加德。

  「說的也是啊,我身上的奇恩在你們看來也是個美食啊,你們說是吧!?」

  「嘎嗷!!」

  薩加德立刻拿起背上的赤霄烈纏刀,應對一邊怒吼衝過來的狼群。

  先是第一隻和第二隻。

  薩加德迅速朝狼的腹部從中對切成兩半。

  然後是第三隻、四隻、五隻。

  薩加德先是用左手抓住第三隻的狼嘴,用力甩在第四隻狼上,將兩隻撞在一塊後,橫切成兩半。

  第五隻則是從嘴巴直對切成兩半。

  接著薩加德再次迅速揮動大刀,迴轉了一圈。

  將其餘的狼全部對切成兩半。

  ——此時周圍的地上被狼血浸染成一片巨大的血池。

  「呵……剛好就用你們的血來召喚吧。」

  薩加德用刀切下自己的一根食指,丟進了那片血池當中。

  那無法受傷的軀體,雖然自己能夠輕易的傷害,但卻還是會立刻修復。

  薩加德曾經也用過那把赤霄烈纏刀直接捅穿自己的身軀。

  但還是依舊沒有任何作用,並沒有因此化為灰燼。

  接著一團不明的黑色肉團開始從那血池之中逐漸冒出來。

  「喂,廢物,祢現在需要聽從的命令有兩個。」

  薩加德對著自己剛才所召喚出來的『塵魁』,下達了兩個簡單的指令。

  其一是:「遇到狼群就殺光牠們,或是把牠們吃掉也行。」

  畢竟我可不想什麼事情都要如那傢伙所料的進行。

  其二是:「遇上強大的獵物時,就要立刻通知我。」

  要是真的能遇上那個能殺死我的傢伙的話,就必須要和她打上一場才行。

  「聽明白的話,就立刻給我行動!」

  「是……是是,謹謹謹,遵……遵遵主主人的命命,命令」

  這傢伙……應該?沒問題吧?

  薩加德突然面露不安的表情,擔心著這跟自己一樣的廢物會不會搞砸。

  而那隻塵魁也開始如薩加德所說的遵從著命令行動著。

  「嗚啊啊!!」

  「……!」

  還有活人嗎!?

  『薩加德……』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那是非常熟悉又溫暖的聲音。

  「嘁,我知道了啦。」

  薩加德說完這句話後,朝向剛剛那呼喊聲的來源地。

  「妮娜……不可以,快逃吧。」

  「不……不要!我不要丟下媽媽一個人離開!嗚……」

  「——嗚。」

  這裡有一對母女,那是妮娜和娜菲。

  現在有十一隻裂嘴鳴狼正發出低鳴聲,死死的盯著她們。

  燃燒的木屋已經坍塌的一部分,壓在了娜菲的下半身。

  而妮娜感到不安的顫抖著,卻仍抱著母親的頭像是在保護母親一樣,不停地啜泣流淚著。

  「嘎嗷!!」

  一隻裂嘴鳴狼先是怒吼一聲,撲向了娜菲與妮娜。

  ——此時,一道紅線劃下。

  那隻狼在未撲到兩人之前,已變成了兩半,躺倒在血泊之中。

  「嗚嗚!」

  一個紅色的龐大身影已隨著那道紅線落下。

  「……」

  ——是薩加德。

  祂正背對著那對母女,右肩扛著那把赤霄烈纏刀,紅色的大衣正隨著微風飄動著,彷彿遮擋了狼群的視線,像是要保護著那對母女一般。

  祂稍微後瞄了一眼。

  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艾莉希爾與自己的身影。

  「哼。」

  薩加德咧嘴微笑,意味深長地哼笑了一聲。

  「呦!一群笨狼們,比起那邊的兩個肉塊,我的應該更香吧?要是想吃的話就追上來吧!」

  「嘎嗷!」

  薩加德一邊咧嘴微笑,在說完這句話後,開始奔跑起來。

  而狼群像是聽懂了祂說的話,全部都追了上去。

  然後在奔跑的途中,祂再次往後瞄了一眼,似乎是在確認狼群有沒有真的全部跟上。

  確認完後祂再次將頭轉向前方。

  ——這時祂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龍大叔在把他打暈時,祂還沒能做完的夢。

  「可是都已經是強者了,為何還想要力量呢?」

  「那當然是因為……」

  那是接下來還沒說完的話語。

  「光是成為強者,是沒法保護好想要的東西的,所以才需要力量啊。」

  但是那時薩加德口中所說的力量,並不是指自身的力量。

  而是與自己連繫在一起的,家人、朋友、情感,將這些全部化作力量的源泉,然後一併保護。

  『——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談論正確的與否,才有那份活下去的價值。』

  這是之前曾經在自己內心不變的理論。

  但那時候還是未編織完成的話語,而現在……

  『因為只有成為強者,才有力量選擇自己所想要保護的一切;因為只有強者,才有能力選擇自己的未來。』

  這是在祂的心中,永遠不變的理論,而那正是強者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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