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用力抱緊了文洛瓔。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楣運已經好轉了，其實是更糟糕。這已經不是楣運，簡直就像……全世界都在阻止我們見面一樣。」
文洛瓔也有同樣的感覺，但她認為問題點不止一個。
「你要是不要忘記我生日，就不會這樣了。」
然而方啟揚的回答讓她跌破眼鏡。
「我沒忘。」
他從口袋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生日快樂。」
「那……你為什麼……」
「是世鈞的建議。他說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慶生，一定弄得很特別讓妳永遠忘不了。所以……」
「所以就要先假裝忘記惹我生氣，然後再給我一個驚喜？」
文洛瓔很想哭。的確很難忘，蠢到讓人忘不了。
「你覺得我是喜歡這種驚喜的人嗎？」
方啟揚歎了口氣，第一千次懷疑自己的智商。
為什麼他要接受這種建議呢？明明直覺也告訴他，這招行不通。但是，看到好友雙眼發光地為他計劃生日驚喜，他頓時感動到智商下線，全盤接受。
贏回胡世鈞的友誼，似乎讓他興奮過度了。
「啊，好漂亮。」文洛瓔打開禮物盒，拿出方啟揚精心挑選的項鍊。「幫我戴！」
方啟揚為她戴上項鍊，眼前白晰細膩的後頸讓他心神蕩漾，一個晚上吃的苦頭也忘得差不多了。
「我還有另一個禮物，其實不算禮物，是提案。」他說：「剛剛忽然想到的。」
「什麼提案？」
「不管是誰駭了我們的手機打假電話，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搞不好……不是人。」
也許是守護靈，或是惡鬼，更可怕的是吳老師嘴裡的「天意」。
「以後我們一定會遇到更多麻煩，會被挑撥離間，或是像今天一樣差點見不到面。」
文洛瓔點頭同意，為這可怕的危機不寒而慄。
「所以我們要約好，一定要相信對方，絕對不可以做出讓彼此懷疑生氣的事，就像我今晚做的蠢事一樣。」
「不止，」文洛瓔說：「還要加個提示。」
「什麼提示？」
文洛瓔拿出手機，播出一首歌。曲調溫柔婉轉，男女對唱也是充滿柔情。
「你還記得這首歌嗎？」
面對這很像陷阱題的問題，方啟揚並沒有退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