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瓔全身顫抖，「明明不是我們的錯卻要一直被整，太不公平了！衰神也太沒良心了吧？」
浩章苦笑，「妳認為，專門負責給人類製造痛苦的神明，會有良心這種東西嗎？這陣子她為了你們一直加班，還覺得自己比較可憐呢。」
「那你叫祂不要跟著我們不就好了？」
「辦不到，特例一開，中央系統會當機。到時城隍署的運作可能會停擺，後果很嚴重。」
這就是城隍署把拆散兩人當成第一要務的原因：避免系統當機。
「那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啊！怎麼可以為這種事拆散我跟方啟揚？」
文洛瓔氣得眼圈發紅，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不是拆散，只是恢復正常而已。我們也很努力想幫你們找到更好的選擇，所以小丘去把余曉凌勸回方啟揚身邊，我送妳去名校留學，這樣總比困在這裡天天倒楣好吧？」
「這是什麼選擇？太沒人性了！」
浩章大笑，「我們本來就不是人啊。妳還是趕快想通，乖乖去美國讀書吧。不覺得楣運一直在升級嗎？再這樣下去你們兩個早晚沒命。」
文洛瓔深吸一口氣，強忍憤怒，說出了她的猜測。
「我想是不會吧。你們既然可以更改我的記憶，為什麼不直接把我跟方啟揚的記憶改掉讓我們分手？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繞一大圈？因為你們做不到，這也是系統的設定。系統應該也沒有設定讓我們兩個在這個時候死掉吧？如果你們弄死我們，責任就更大了。對不對？」
浩章仍然微笑著，但眼中毫無笑意。
「我真的不喜歡妳這種直覺敏銳的小孩。老實說，更改記憶很耗能量，而且容易穿幫，就像現在。至於你們的壽命，我是不能洩漏天機啦，但是就算不能弄死你們，讓你們痛苦到想死卻很簡單哦。」
文洛瓔瞄了窗外一眼。車子仍在高速行駛，但根本沒人開。
跳車是不可能的，而且車門絕對打不開。
她看著昏睡的母親，和眼前的神明，腦袋飛快運轉著。
想辦法，快點想辦法，文洛瓔妳不是學霸嗎？緊要關頭用用大腦吧！
勉強想到一個點子，沒時間考慮就說出口。
「不管怎麼樣，事情是你們的失誤造成的，應該要給我補償才對。」
「所以我才要……」
「我又沒有拜託你送我去美國！補償要滿足我的需要才對吧？」
浩章歎了口氣，「好吧，妳想要什麼補償就說吧。不過有幾個條件：一，不得出於惡意，二，不得違反他人意願，三，不得要求死人復活，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能要求跟方啟揚在一起。」
「要補償還這麼囉嗦？」
「本來規定更多，我已經減少了。好了，要什麼補償？」
文洛瓔深吸一口氣。「我要小泉哥。」
「什麼？」
「你們害我跟男朋友分手，當然要還我一個更好的男朋友。我要你變成小泉哥來當我男朋友。」
「開什麼玩笑？當然不行。我頂多製造個分身陪妳玩幾天，然後就得收回來了，不然我的神力會受損。」
「那是你的事！我又沒有違反那些條件。」
「當然有，第二條不得違反他人意願……」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文洛瓔露出有生以來最得意的勝利笑容。
「你又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