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放學前，文洛瓔攔住了方啟揚。
「羊肉爐，你記得下星期五是什麼日子嗎？」
「嗯……是妳第一次上學忘記帶課本的反省紀念日——開玩笑的，我怎麼可忘記妳生日？」
「沒忘就好。那天一定要空下來陪我哦。」
「那還用說？好了，我先走嘍。」
文洛瓔帶著滿心的甜蜜目送他，覺得自己付出的信任是值得的。
然而到了生日當天的放學時間——
「羊肉爐，我們走吧！」
「去哪裡？」
「什麼去哪裡……今天要陪我慶生啊。」
方啟揚茫然的表情讓文洛瓔的心直往下沈。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什……」
「我今天跟世鈞約好去打球，他太久沒運動體力退步很多。我改天再補償妳好嗎？」
「打球也可以改期吧？」
「球場已經預定好了不能改，抱歉哦。」
文洛瓔一陣反胃。
「胡世鈞生日，我陪你去幫他慶生，現在我生日你居然忘記？」
「對不起嘛。而且這是兩回事啊。」
「最好是兩回事！胡世鈞就那麼重要嗎？除了他以外的事都可以忘記？你當我塑膠做的嗎？」
她覺得心裡好冷，之前硬壓下去的所有負面想法又全部冒了出來。還有一個她一直努力不去想的問題。
方啟揚說過，對他而言，羽毛球和余曉凌都不如胡世鈞重要。而她呢？她在他心裡的份量，是不是也比不上胡世鈞？
方啟揚耐著性子勸她。
「妳不要忘了，我做這些是為了消除世鈞的怨氣，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
「我們這樣還叫在一起嗎？」
「我……」
「你好好打球吧，掰。」
文洛瓔扭頭快步走開，方啟揚連忙拿了東西追上去，居然追不上。一路追到校門口，他只看到文洛瓔上了一輛車。
當那車迴轉的時候，方啟揚看到了司機的臉。
林子泉。
※
晚上七點，方啟揚守在文洛瓔家樓下，電話一通接一通地打，她就是不接。
打了十通以後，她終於接了，劈頭就是一句：「我想過了，分手吧。」
「什麼？」方啟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為了這點小事？我不是說妳生日是小事，但是其實……」
「不重要。反正你只要有胡世鈞就夠了，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友情。趕快去陪他打球吧，掰掰！」
電話切斷了，然後就關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