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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黑貓與自行車 42 簾幕後的貓

陸坡 | 2021-05-13 14:21:17 | 巴幣 10 | 人氣 227


《黑貓與自行車》第三季







42 簾幕後的貓


1975年,毛澤東在杭州指示將之前獄中戰犯全部釋放,並將文化大革命中許多幹部給解除監禁。同年人在台灣國民黨重要人物蔣介石去世。這也表示上一代國共戰爭的主要人物即將一位接一位的走出歷史舞台。

對於解除文革關押幹部的押禁,毛澤東的第四任老婆,握有此時中國最大政治權利的江青很是不服,她認為毛放這些人出來,往後會成為她的阻力,而毛澤東當也知這樣,他這麼做當就是要對付江青,而明擺著對付一位女流之輩還是自己的妻子,實在難看,毛當然知道這點,顧他借身邊的人一用。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毛澤東晚年的地下情人,宋玟玟。

沒有人知道這位宋玟玟是什麼來歷?更別提她是如何跟毛澤東走近?有人說這女的是某個書記親戚的女兒、也有人她是個鄉下女子因刺繡做裳的功好偶然替毛主席縫了破洞的袖子口,因長相可人而得芳心。關於宋玟玟的謠言眾說紛紜,不得知全貌。但只知該女人有手段讓多疑的毛澤東信任,其可知不凡。

「妳就讓他去猜,給越多疑的人猜不透可是妳的責任。」徐琅說,將宋玟玟人抱起在懷中,手貪婪的撫弄乳房。雖說宋玟玟並非徐琅喜愛的樣貌,但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就這樣徐琅把她推倒在床,扯開女人的衣服,將底褲解開來插進濕潤的穴內來爽。

從戲院暗殺事件過後,宋玟玟離開再被上頭吸收加入計畫之中徐琅並不知情,但當兩人又遇上了後,沒有男與女情愫火花,有的是一種慾望驅使。對宋玟玟來說,徐琅強健的體魄、那摸來略為粗糙的爺們身段與皮膚觸感,當可比其他人好得多。畢竟老毛都到這歲數作為情人的她自然也不需要花費太多肉體上的勾引,轉而更多的是一些心理戰。

「這話絕不是你這種人會說的。」半時左右過去,完事後趴在徐琅身上的徐玟玟說,聞到徐琅身上那男人的汗水味,第一次覺得腥又臭但久而竟然上癮。徐琅聽了就戲謔地問:「妳怎知道不是我?」

「一聽就陸長官的口吻,保准是他早知道我們兩人常常私會要你帶口信來。」徐玟玟拉上自己的衣服說:「但我覺得主席早沒過去那麼強勢,猜忌是有但是對我的事情近年都不太過問。浪費我花時間學湘潭話,折騰死了……」

宋玟玟受到陸邵忠的指示,要她在毛身邊有意無意多說些關於江青的壞事。原本就因為姐妹的死恨透江青在戲場的宋玟玟當然願意配合來搞江青。當然她知道醋意大發的江青早對她這毛澤東的新歡不爽,但礙於現今她得個寵不好做妖。

因為深圳張鋼圖那件事,陸邵忠失去他的得力助手車夫,聽說乖巧說來連到最後一刻都忠心不二,這樣不離不棄的人在廣大的中國可也難找。最後這件事以張鋼圖、張子材兩兄弟、和軍人王房被國民黨滲透份子殺害作為告終,給予上頭交代,而這也讓車夫擔子成了勇敢抗敵的解放軍人。

此刻擔子終有了個名字,跟他最喜歡的陸長官一樣姓陸單名單字,陸單。下葬於軍人墓園,不只保護了他最喜歡的陸軍官也成為了真正的軍人。

「雖說早習慣這樣人來人去,但少了人辦起事來就麻煩。」陸邵忠說,將酒澆在擔子的幕上,雖然說成了軍人說穿了也只是個兵,頂多比那些無名屍多了個碑。徐琅點了菸,插在土上,陸邵忠看:「我記得他不是不抽菸?」

「我要他抽,人走了連口菸都沒嚐過算啥軍人。」徐琅說,依舊不講理。

「人走了事情還是得辦,我人去北京一趟,你就別跟我去。」走出軍人公墓,陸邵忠說。徐琅聽了呼出口氣隨手扔了菸說:「你這是又打什麼主意?破相。」

「沒啥主義,只是上頭要見我得走一遭。人沒找你去,你這要是跟著去會惹麻煩。」陸邵忠說,徐琅嘖了一口,人說:「我倒覺得惹事媽得全是你,怎會有這臉說我,張鋼圖那事你把他哥找來不是因為弄上王房那傢伙,而是……」

針對我而來,我沒說錯吧?陸邵忠。

陸邵忠聽到徐琅的話,嘴角抽動一下,回了徐琅話:「我可沒想把心思花在你這大塊頭身上。話說那麼多年的事情你想開也好想不開也行,我只想說徐琅,只要別礙到我,我都不在乎。」

「這話也是,但我不舒服行吧?」徐琅不爽的回話。

因為逃避逼自己相信的謊,說久了連自己都分不清謊話是真是假,最後連記憶都不對了,與其懷疑哪種是真的,不如兩種都相信。這對一般人很矛盾,但對徐琅來說卻很坦然,體弱多病的弟弟某一部份死了但卻活下來了、保護弟弟的哥哥了某一部份死了但也活下來了。兩人一起活成一人,不好嗎?

「不跟就不跟,老子這陣子也不想看你這傢伙!」徐琅說,聽來像賭氣但共事許久的陸邵忠知道他是說真的,畢竟從這件事再到小唐又過去新仇舊恨疊起來,徐琅跟他鬧脾氣也不知幾次。而他知道徐琅鬧脾氣時會去幹些啥?

「把這交給那和你上床的女人。」給了徐琅一張便條,陸邵忠說。

這傢伙心情不順就想找人上。幹男人可以,當然有女人更好。反正就是去幹齷齪事。早發現他跟宋玟玟搞上的陸邵忠,要徐琅去發洩順帶把指示帶上。被陸邵忠看破行蹤的徐琅不開心一把抓過字條,罵著你媽的蛋……相當不開心陸邵忠那把他行為摸透的樣子,就像被主人圈養的狗一樣。

「別以為我不敢強要你,破相。」徐琅說,將手臂跨到陸邵忠肩膀。聽著話陸邵忠不知為何心情倒是好起來,就說:「可以啊,但你知道後果對吧?大個兒。」

「到時,我不穿褲衩腿開著等你口來報復。」徐琅話說下流話,陸邵忠聽了差點笑出聲,話回得隨意:「送到我口就別後悔,到時你得檢查看看下邊那裡下邊那裡是有還是沒了。」

七〇年代,美國開始與中國共產黨有了合作關係,但這一下反美下步卻又親美的舉動,在中國引發許多人民和官員的錯亂。文革時興風作浪的江青正手握政權,自然是這精神錯亂的一環。開始做出各種偏執的策略操作,可以說是將毛澤東那套批鬥給完完整整繼續弄下去。

一九七二年,中國從國外引進彩色電視機的生產線。由美國無線電公司主導,中國官方將有能之士送往美國考察,將生產技術帶回中國,在考察完整歸國時,康寧公司贈送的玻璃蝸牛工藝品卻引發江青的借題發揮。江青對美國送蝸牛作為禮品之事稱這是美國污衊中國如同蝸牛,恥笑中國人如蝸牛一樣跪在地上爬行,抗議拒絕引進這條彩色電視生產線,引此讓中國影像工程產業倒退並損失七億產值的營利。

接著在一九七三年時,因為上海江南造船廠製造萬頓遠洋貨輪「風慶輪」,但中共交通部遠洋局認為貨輪的汽缸還不完善再改善前先跑近洋通運。引起兩邊的矛盾,而江青所率的四人幫應是加入這場風慶輪的批鬥,批起「崇洋媚外」。這是驚動毛澤東,毛澤東在會議難得大動肝火,指著江青罵說搞小團體、把雞毛蒜皮之事搞大。而江青在報告中不服表示:交通部是不是毛澤東的?交通部是不是黨中央領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部?表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毛。但當毛澤東看到此篇報告,只是加劇兩人的分裂。

這時宋玟玟如陸邵忠所指示的,見縫插針順著毛澤東的話說起江青不是並且微微的表態自己一些擔憂,毛澤東問起,宋玟玟裝作女流之輩不懂政事,嘴上卻說:「這樣做,感覺就像是把自己的話全都當成主席的意思了。」

說過這一句宋玟玟就只是繼續戴起主席送她的耳環,看了看梳妝台的鏡子假藉擺弄偷偷的看了毛澤東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麼端宜。

難不成是自己的話沒有效果?宋玟玟心想。而這句她認為失敗的話其實正中了毛澤東一直以來對江青的擔憂,看著因文革從女藝人之流爬起到政見一席的江青說是自己一手拉起的禍也不為過。毛澤東這時看了看宋玟玟開心的用手碰了碰這對耳環,看著雖不算漂亮,但也頗有姿色的宋玟玟,起了一計。

自己的身份無法治了江青,不如就讓女人去鬥!

故聽了宋玟玟的建議不如把被江青因文革軟禁的官員通通放了,這下並一時間江青的四人幫便會擔心被報復,也會查查自己為何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江青一直知道毛澤東身邊有女人,但跟眾人一樣只知道片段,一傷及她的利益便會卯起來想知道哪個人跟毛說這樣做能治她。

宋玟玟的來歷會被查個滴水不漏,江青會忙著對付自己身邊的女人。

「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局……」陸邵忠看見報紙上的報導便喃喃。

這人雖老卻越老越是狡猾,陸邵忠想,此計策光是他跟宋玟玟這種人可能無法完美的推斷出老毛的招式,徐琅那種只動手的更是不行。必須是要有腦同時從過去就周旋在政、官、商三則之間的大人物,才能精準給他借毛之力耍出這等高超的手段。

「就真如我所言,但也真虧你借這力讓他們互相針對。搞起輪船事情給那四人的是你、將蝸牛事私下推一把鬧大的也是你。當年他把你帶來,我還半信半疑你這小夥子有啥作為。但事實上,你還真能幹大事情。」

幽幽的聲音隨著走路聲而出,這聲音聽來頗有年紀,但陸邵忠對於這房子的歷史倒是更感興趣。聽說這宅院在滿清時曾是葉赫那拉氏所有,後而慈禧賞賜給他人,成為醇親王府。之後又被北洋政府徵用、後又出售給了中央高級工業學校使用,後則又因此人入住而撤出,不僅中共政府大張旗鼓的整修建築,並把檯子拆下鋪上花園草地,內部也做出改建。

外觀中式,內部卻挺西方的。這是陸邵忠的看法,從自己小時作為妓院之子看透那些男人女人知識,到後因為某個男人而開始埋葬身份而改頭換面成另一種人與其他份子交手,或變成某些份子,而這些動作即便自己和同夥有時做得超過,但這人卻總有法子可以壓下,讓陸邵忠深感他的「上頭」不簡單。

陸邵忠做過國民黨的軍人、也變成了共產黨的解放軍,甚至因為酷似混血餓的模樣扮演過少數民族。他沒有立場這對上面「這個人」是好事。因為這人本就不希望他有立場。隨著犧牲的人多、陸邵忠、徐琅也是少數從開始到今還存活在的人員。如今人能到上面的住所,證明陸邵忠的能力是受到信賴的。

「你有能力接著我的腳步改變中國,陸邵忠。」

那人說,將茶放到陸邵忠面前,不是中國傳統的茶,是西式的奶茶。在這房子裡所有警衛看守,但沒想到內部卻是孤身一人住在如此大的場所,陸邵忠感覺這上面之人似乎刻意與人拉開距離想一人獨居,獨處於室。

「您過獎了,我只是聽命行事的棋子而已。」

「呵,我要真當是棋,你人也不會在這裡。」那人表示,對陸邵忠的話不以為意,繼續對陸邵忠說:「但你還得多熟悉熟悉這些中國共產黨的毛病,那貪念權貴勢力不惜剷除他人一次又一次的內鬥,我想這些年下來你也該頗有感觸。國民黨也好、共產黨也罷、蔣家、毛澤東等,全都不是為了中國,就連當年我自認了解的那個人,也是如此的貪,背棄自己所的理念。」

「後悔嗎?選擇共產黨這事。」陸邵忠問。

「後不後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時的人民需要共產黨,我臥底其中看得見那些不光彩之事,可以說國民黨大敗共產黨只是其中一件,更多是自找的。問我後不後悔?倒不如說如回到當時的我也想不出如何為民發聲對抗國民黨那些種種,我想我會再一次選擇共產黨。」

「即便知道之後共產黨會成為這德性?」陸邵忠問。

「就因為過去的事不能重來,我才更需要透過你和那些年輕人去改變。我不能重來,但領悟出的事實必須有人持續,如你所言共產黨這樣子並不是十年、二十年可以改變的。但我仍對這國家的人民有所期待,如同我對你期待一樣。」

陸邵忠聽著眼前老人微微道來,老人走過中日戰爭抗戰勝利、軍閥袁世凱、國共內戰共產黨從地下到整個中國,而這人不知經歷過還實質的左右中國這片土地。這人深知許多事情攤在陽光下就不好說,所以才需要像他陸邵忠這樣暗地裡將中國一步步在歪與正中拉回到中間值。

「我覺得您太高估我的能耐。」陸邵忠說:「我不如您這般一個動作就能左右中國或世界。我能做的事情只有將您所期望的盡可能地實現,畢竟我也只是……」

一個俗人爾爾。

「這就夠了,如今我也無法說中國應當該如何,從我姐妹各奔東西之時,一切早已經都成脫韁野馬,中國不是人民的中國,而共產也非共產。一切愛國之說早已不成。看看台灣、看看香港、蒙古、北方俄羅斯所拿走的。回到過去的中國是場夢,我能做的只是那這場夢還看得見輪廓。」

只怕這繪製輪廓的墨早以硬化乾枯,畫不出所以然。

這話陸邵忠沒說出口,他不好打斷這位「上面之人」從年輕到老的中國夢,那隔紗朦朧高嶺之上的花誤將野草拉上來便可平地起,自認憂苦憂民,此刻她依舊是這樣想。但不知是否一手拉大的共產黨對她所做一切讓起頓悟、還是老了想從中再盼些什麼、抓些什麼,如同過去選擇相信孫文口舌,到頭來賠去所有理想只剩一縷空空如也的殼。

眼前這個「上層」……

這位左右現代中國幾十年的女人,宋家二小姐,宋慶齡。

這些年宋家小姐主導了陸邵忠這些不可見之事。就些如同多年前她資助共黨產之下那些秘密行動一樣,只是年邁的她交由陸邵忠去執行其中,透過她的指示和陸邵忠的判斷在幕後試圖左右毛澤東之下的中國。陸邵忠認為她手段高明,不愧是過去就在上流社會和權鬥間遊走的女人。

在文革初起江青破壞了宋家父母的祖墳對她人進行迫害。造反派認為宋家是地主、資產階級之人,宋慶齡轉以自身創黨之一的身份要毛澤東、周恩來替她闢護,最終得到「應允保護幹部名單」之中前位,讓江青不可動她。而此仇報起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所有局鋪陳總有時只等人到位。毛澤東與江青之間的矛盾急轉直下的幕後,誰又會料想到是一位只用擺設的孫文之妻一手策劃。

花瓶擺著好看讓人錯以為瓶中花無害。而當人聊起這擺設一角的花卉,只能閒語她的感情是非,風聲說是誰放出的不打緊,而如何利用想害其身的流言蜚語轉而掩蓋另一件事可是功力。但這宗家二小姐的總總作為說起來……

不就是放不下嗎?

在離開宋慶齡住所的陸邵忠這樣想。也難怪她挑中宋玟玟接近毛,一來都姓宋是有緣、二說江青自己做孽一個文革把新仇舊恨一起爆,現在正是還債的時候。陸邵忠知道宋嘉小姐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可不是,這一步就快將江青的戲台拆了,說起來臺上戲子不如天生戲精,登台演出不過一時,日日夜夜都有戲如同吃飯喝茶才是真功夫。您說對不對?宋家二小姐。

但不是只有女人會演,男人的演技可不輸女人。

陸邵忠想來微微一笑,天空飄絲絲細雨,白襯衫沾濕露出膚色。他看見鮮少人煙的路口處有人打傘,陸邵忠走過後打傘的人便隨他,很不解風情的打了呵欠,拉開自己的襯衫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

「都說你別跟來,人還是來了。」陸邵忠說。

「老子是你能說得動的人嗎?太看得起了。」撐傘的徐琅說。

「上頭說些什麼?」徐琅問,陸邵忠回:「沒什麼,一切可能在幾年就結束了,文化大革命也到了終點。毛的勢力終將來到盡頭,這皇座也該換人坐坐了。」

「這又換誰坐?」徐琅問,陸邵忠看他一眼反問:「你在意?」

「是不在意,反正也不是我坐。但破相,你會說就代表你心裡有底誰會上。」

「這我可不敢保證啊。」陸邵忠說拿出兩根菸來對徐琅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像是有默契般,徐琅微微低下頭叼走陸邵忠手中其中一根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個火柴盒拋給陸邵忠,陸邵忠用那刷出個小火,先替自己口中的菸點上,之後也替徐琅點燃。

「該想想以後了,是繼續幹齷齪事,還是走一條不好走的路。」陸邵忠說:「記得有個人對我說過我為他所用,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大個兒。」

「那可是對你說,可沒人這樣跟老子說。」徐琅說傘一收,沒雨了。

「這麼說也是,那我就自個去了。」陸邵忠說完用力的拍了徐琅的背,往前走上幾步,沒有回頭,兩人距離越拉越遠。

沒跟上來嗎?陸邵忠想。也是,自己身邊走了那麼多人,唯獨這位大個兒徐琅從頭到尾一起沒走失,但也該是散會的時候了,畢竟他陸邵忠從未要求那些信他、跟他混一頭的人要走最後,死的、背叛的、逃的走的,路走久了,一個人或兩人也無差了。

突然陸邵忠感覺自己身後被啥東西打到掉落在地上,回頭撇眼是徐琅手裡的那把傘?只見徐琅人氣沖沖的提著褲子跑來罵說:「我說你這混帳,老子正拉開褲頭要小解時,一個轉頭人就不見了。我操!撇個尿都得看住你,給老子別動!等著。」

老子撒完這泡尿才准走,破相。

這張面容身為男人過份美,不太妥,男人臉過於勾人不管是被男人女人戀上都是種害,紅顏禍水你懂不?但也是你那張臉也有些戲。把他帶走的老頭這樣對他說,而自己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瓷碗打破,在臉上劃上一道帶血疤痕,如此深、如此明顯。這張臉在妓院時本就遭多人妒忌,連自己母親都是。而如果這張臉不肯讓人好好看他,那不如不要。

年少的陸邵忠在眾人面前,毀了自己的臉,臉上全都是血。這時已是老太模樣的宋家二小姐,走來拿起自身的手帕壓住陸邵忠的傷口說:「那人在訓練時就跟我說你倔,我沒想過你竟然會是如此偏激。」

「這時代有人不偏激,不賭一把怎麼活?」陸邵忠說。

「你可知道你這一留疤,會增加被認出的風險?」宋慶齡說,但陸邵忠聽了卻回說:「那就讓他再認不出我來不就行了。」

「去拿藥來!」宋慶齡聽了話,對旁邊人說。

當時自己還年輕啊,為了一股氣而做上的傻事。但總得適時的拋下一些東西,才能換得更多。陸邵忠見徐琅的背影,不知道要到哪個時刻,自己會為了什麼用的利益而利用他,到時後徐琅可能會怨、會恨甚至殺了他。

但一切就等那時候再談,中國人的未來誰也說不準。說不定毛澤東一走就穩了十來年。想到這點,陸邵忠笑出聲,沒想到自己竟也有想過中國太平盛世的一天。但也許可以賭賭看,這下一個高高的坐凳可有這般功夫。

「你笑啥呢你?反常啊,看你笑成這樣怪噁心。」徐琅看見笑開的陸邵忠不舒服的問。陸邵忠搖搖頭卻還是止不住臉上的笑容說:「你這尿可真多。」

「這代表老子身體健康!」徐琅回到,甩了自己雞巴抖抖尿滴。

同年,泰城監獄。

李銳第一次穿回自己的衣物,手銬也鬆開,這次釋放政治犯中他也在其中,雖不知自己這一些年在獄中寫給周恩來的信石沈大海之後,為何突然又遭釋放,聽說是毛主席特赦。想到自己過去曾見那陸連長要去刺殺毛看來是沒成。唉,一時衝動,可惜了一個有能之人。

獄卒說有人留了個字條給他,不只啥人。李銳接過,只見上頭留了幾段話:

書裡沒說死但也快了。

話說你能來雲處換盞燈泡嗎?

說書說了就等人聽。

監獄的人看不懂意思,但李銳倒是一看就懂,這是陸連長留下的話,意為毛澤東的紅書(文革)也走到盡頭,和他之後可以地去處。到頭來這當年跟自己一樣加入共黨的陸邵忠是何許人也,李銳摸不透,但可以說他為自己指了一條生路。

幾年後的一九七九年,李銳獲得文革後的平反,受中共元老之一的陳雲岸安於電力工業部副部長、後被推薦為青年幹部局局長。離職後編撰中國共產黨黨史,將當年廬山會議的真實狀況寫出,出版《廬山會議實錄》一書。到老時都呼籲中國共產黨的民主改革。

但直到最後過世,李銳的願望都未能實現。在年邁時他說起一位:如那位有疤卻生著一張好看臉的軍人還在也許可以…是他也許就可以……但沒人懂李銳這段呢喃說得是指誰?







創作回應

魚子壽司
這內容是和41一樣的
2021-08-12 19:44:40
陸坡
不好意思,已更新
2021-08-12 20:32:29
魚子壽司
不用客氣XD
2021-08-12 21:2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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