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攤牌
「我這都好了，就差你那的消息了，我跟你說你最好是快點，到時候到手的鴨子又飛了。」葉歎生站在陽台上小聲地說。
「我說葉老師你至於嗎？文大當家的不是幫你把罪魁禍首抓到了嗎？你還要這樣捅人一刀？」電話裡的人說。
「一群人要私運毒品跟軍火！你認真點！」葉歎生氣得牙癢癢回道。
那人也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主題：「這一次是在西岸碼頭，凌晨三點會有人去交易，是不是文仁傑不知道，但是交易的人跟他脫不了干係。」
葉歎生無奈：「行，少廢話，我自己看著辦。」
掛掉電話，葉歎生轉身靠在圍欄上，他看著裡頭還睡著的人，心理糾結，他知道文仁傑不屑幹這樣的勾當，但線報指出了所有事情都跟文家有關係，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幫孫子在扯後腿。
想到這他就心煩意亂，抓抓頭，轉過身看看美景轉移注意。
站沒多久，葉歎生忽然被抱住。
「這麼早起？」文仁傑問。
被抱的人沒有回頭，直起身，靠在了後方人身上。
「忽然醒了，然後就睡不著了。」葉歎生笑回。
文仁傑微笑，在葉歎生後頸親了一口：「今天上課嗎？」
「唉，你別老找到機會就耍流氓好嗎，白日宣淫，成何體統！」葉歎生一臉譴責的樣子轉過身說。
文仁傑這下無辜了：「我只是問你上不上課，我哪裡耍流氓了，每次都是你自己想歪。」
葉歎生頓時啞口無言。
文仁傑見他反應笑了起來，將人摟到懷裡看著他：「我不知道原來你需求這麼大，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表現才能滿足你的需求？」
「唉！文仁傑！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啊！」葉歎生無言以對。
文仁傑可不管他說啥，直接把人辦了再說。
不意外的，兩人早餐是在房間裡解決的，理由是葉歎生把腰給閃了，至於原因吧……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你個混蛋！」葉歎生無力的罵。
文仁傑搬著小茶几放在床上，自己陪著他坐在床邊。
「等等休息一會兒我幫你揉揉吧，下午帶你去地堡看看。」文仁傑說。
葉歎生愣了一下。
「那是哪阿，幹嘛的？」他心裡不安的問了一下。
「平時放文家貨物的地方，前一陣子有人私下走私軍火被我查到了，現在該去處理一下了，還是你想待在這？」文仁傑改問。
葉歎生假意思考了一下，心裡其實在盤算到時候應該怎麼傳座標，決定隨機應變後才搖頭：「太彆扭了，怪尷尬，我還是跟你去吧。」
「地堡佔地挺大，不熟悉的人容易走丟，到時候你就跟緊我，途間可能會看見幾個被關在那的人，你看看就算了，那都是犯家規的人。」文仁傑提前解釋。
葉歎生皺眉抬頭看著他：「裡頭還關人啊？」
文仁傑點頭，看向他時見到他嫌棄的表情，莞爾回道：「關活人，裡頭還是有人在工作的，不會有不乾淨的東西。」
葉歎生呵呵兩聲。
「我啊，真是上輩子燒高香才遇見你，我可真幸運阿。」他有些半抱怨的說。
文仁傑沒回話，面對自己愛人的嘲諷已經習慣了。
「我努力再把文家洗白，但數十年的家業不可能在我接手的幾年就完全轉型，很多兄弟都不配合，只能一個個去攻破，那些被關押的人就是其中不服改革觸犯家規的人，我不想他們牽連其他無辜的人，更不願意因為他們讓家裡受到波折。」他忽然默默地說。
葉歎生在聽完他的言論後，覺得有些良心不安。
「小傑，我有事想跟你說。」他有些嚴肅的開口。
文仁傑抓只是看著他。
「我……」
「仁傑、歎生，我跟媽媽出門一趟，你們等一下如果離開記得鎖門阿，還有打電話給媽媽知會一聲。」
文爸在葉歎生開口前忽然喊了一聲。
葉歎生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
「唉！知道了爸！路上小心！」文仁傑回應。
空間忽然沉默了幾秒，葉歎生才想再開口，文仁傑的手機就響了。
「我接個電話，你趕緊先吃早餐吧，有話咱們等會兒說。」
說完，文仁傑拿著手機到了陽台。
葉歎生無語的翻了白眼，這是連老天爺也要阻止他說真話是吧。
他乖乖地吃完早餐，文仁傑的電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拿著文仁傑的那一份，葉歎生走到文仁傑身邊，夾了塊蛋餅送到他嘴邊。
文仁傑話說到一半愣了一下，看見眼前的蛋餅，下意識的張嘴。
葉歎生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誰的電話？”葉歎生無聲詢問。
文仁傑二話不說就把電話開了公放，放在欄杆上。
「碼頭的事情大致上已經安排好了，就等對方過來。」電話那頭是羅偉的聲音。
葉歎生一聽見碼頭二字就豎起了耳朵，裝作不在意得接著餵食。
文仁傑雖然很高興自己愛人親手餵食，但他還是接過手，自己吃了起來。
「這一次務必要找到人，記住小心一點。」文仁傑交代。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便掛斷電話。
「你們要出海啊？」葉歎生假意好奇的問。
文仁傑搖頭，收起手機，拉著人回到屋裡。
「我被你救的前些日子有人用了文家的名義走私，這批貨我攔截了，抓回來的人說還會有買家到碼頭交易其他東西，所以想趁這個機會找到在背後指使的人。」他簡單的解釋。
「你瘋啦！甚麼方法不好用偏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你知道消息要是走漏了！你可就慘了！」葉歎生很是無語的說。
文仁傑嗤笑：「不急，這一次自然跟我沒有關係，羅偉會安排好，我找到了人，解決好這件事情，文家就會徹底收山。」
「你剛剛自己說的，洗白沒這麼容易。」葉歎生毫不留情的吐槽說。
「是不容易，但這一次的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想，我不想循規蹈矩的去做，越快解決越好。」文仁傑解釋。
葉歎生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相勸。
收拾完後，休息一陣，文仁傑便帶著葉歎生直接開車到了文家地堡。
葉歎生本來以為地堡只是名稱，但殊不知他到了現場後，看見的的確是一個地下倉庫，而且極為隱密。
一路上就像文仁傑說的一樣路線混亂，要不是有人帶著，肯定會直接在下邊迷路，餓死在地堡裡。
裡頭有一區是大型監牢，雖說是監牢，但看進去環境還是很人性化的，至少還是燈火通明的地方。
葉歎生隨處看了仔細，就在他以為可能得再往深處走時，眾人停下了腳步。
他看了文仁傑一眼，接著發現他的視線在上方的某處。
他跟著看上去，是一個超大型的開放空間，裡頭還有幾個海運貨櫃。
「你們這東西怎麼運進來的，那入口……不大的。」葉歎生回頭看一眼驚訝的問。
「地堡還有個貨運場，就在這的正上方，地很大，所以運這些不成問題。」文仁傑有些驕傲地說。
一旁跟著的眾人對於文仁傑把這樣重要的事情說出去極為驚訝的，本來以為這可能是文仁傑近年來第一個情人，很快就要散的，但現在看文仁傑這坦白的樣子似乎是要把人留在身邊了。
想到這，眾人也不敢在小瞧葉歎生在文仁傑心中的地位。
燈被打開，頓時間整個空間燈火通明，葉歎生仔細一看，上邊的開口就像電影裡常見到的那種厚重的機械門，目測來看，肯定還能防爆。
上頭有個人匆匆的從升降梯上下來，來到了文仁傑面前。
「文哥，您怎麼這時間過來啊？」來人問。
「來看看這軍火要怎麼處理，順道關心關心吳哥的狀況。」文仁傑說。
「吳哥人在醫護室，快不行了。」那人簡單的說。
「那文某吩咐的事兒？」
「文哥放心，一個未落下，但礙於手雷威力，等到吳哥出來後會帶出地堡。」那人匯報。
文仁傑點點頭，牽著葉歎生走上升降梯，到了上層，不是就一個貨櫃放在這，是有好幾個貨櫃都存放在這裡。
到了其中一個開著門的貨櫃前面，那一地乾涸的血跡讓文仁傑皺眉，但是他未說些甚麼，繞了路，到了貨櫃裡面。
「你說如果我上交國家，國家會如何？」文仁傑小聲問。
葉歎生看著這一貨櫃的武器汗顏，道：「你這是直接要去坐牢的節奏。」
文仁傑自然是問問而已。
「處理不掉阿，不可能再送出去了。」文仁傑有些頭疼的說。
葉歎生看著眼前的東西，思來想去的，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留不得、賣不得，那不如想法子埋了？」他提議。
文仁傑沒想過這麼粗暴簡單的方法。
「文家在外圍的焚燒場能埋嗎？」他轉過頭去問。
「文哥，這樣埋會引起關注，而且很多都是會爆的，要一不小心，焚燒場得全炸了。」身後的人面有難色的說。
「通知羅偉把這些送去西岸碼頭，所有東西連夜運過去。」文仁傑思來想去也只能用這招上交國家。
葉歎生佩服文仁傑的腦袋，動的飛快。
看完軍火，打發掉跟在身後的小尾巴，文仁傑帶著葉歎生看了其他地方，有許多文家產業相關的東西都在裡面，不管是建築器材還是工具之類，就連許多類型的工程車這地堡裡都有，大的葉歎生都不敢想像。
「你這樣跟我坦白家底，你手下的人不會說話嗎？」葉歎生問。
文仁杰笑著牽著人，帶著他緩緩往出口去。
「我的人沒這麼無聊，干涉我跟誰說了甚麼，何況是我早就公開的愛人，再說，這些遲早你要知道，早說晚說都一樣。」他緩緩解釋。
葉歎生無奈的嘆口氣。
「可是文哥，你這樣我心裡壓力很大啊，會失眠的，失眠就會精神不濟；精神不濟就會上課失常；上課失常就會被校長關心；被校長關心我還得寫檢討；寫完檢討我還要繼續周而復始，你樂意看我這樣啊！」他一口氣抱怨完畢。
文仁傑頓了一下：「有這麼嚴重？」
葉歎生堅定的點頭。
「那你說吧，我能做甚麼，你才不會壓力這麼大？」他問。
「我也跟你說件事吧，就是……你可能會生氣。」葉歎生有些慫的打了預防針。
文仁傑只是面露微笑，心裡已經有個底了。
「我要先說阿，這事吧，挺大條的，你……你要先答應我，生氣可以，但你得給我機會解釋！」葉歎生見他沒有反應便接著說。
「那你別說了，只要是你的事情，我很難保證關於情緒波動這方面的事情。」說完，文仁傑鬆開手，邁開腳步，加快速度離開現場。
葉歎生一個氣極反笑，邊追邊喊：「我是情報局的外援，查走私的事情、救你的那天晚上是湊巧、我沒用假身分，文德榮是順便、我愛你是湊巧，你在走這麼快我跟你翻臉啊！」
說完，停下腳步喘口氣，這久沒鍛鍊，體力不行了。
文仁傑也停下了腳步。
他一臉驚訝的轉過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葉歎生。
「我都攤完底了，你要是生氣我也認了，但你得等我喘完了在跟你解釋。」葉歎生說完便接著喘。
文仁傑慢慢走近他，看了他好一會兒，接著伸手抱住他。
「我也愛你。」他在耳邊說。
葉歎生笑了出來：「敢情你只聽最後一句。」
文仁傑笑得開心，他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也總算有了答案，葉歎生所欺騙的，不包括對他的感情。
「你反應不對阿，你不生氣？」葉歎生稍微推開文仁傑問。
「我其實已經有底了。」文仁傑說。
葉歎生一臉疑惑，他自認沒有露出馬腳，怎麼就讓他有底了。
「你想知道甚麼，回家再問吧，先回家去。」文仁傑拉著他的手提議。
這一臉疑惑的葉歎生只得先跟著文仁傑回家在一件件的問情楚。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