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陸服最新主線25-28章劇情，防雷。
＃2019/11/09 幕後之章第６節，本篇完全翻案。
＃卓以這人比我想像中的還......嗯。
其實這篇我寫超久，草稿想放的元素太多又太抽象，只好大砍等下次再寫ｗ
卡最久的應該是介紹《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那段，這本書真的是很前衛的作品。
......啊，然後沒意外的話會開車。
一來是極圈CP只有自己能操刀。
二來是這對的車法......我覺得會很慢、很罕見、很細膩，然後很難控制（？）
想吃糧還要考驗我的文筆智商跟情商，哪帶這麼虐的啊......
＃卓以這人比我想像中的還......嗯。
失去能力的卓以，偶爾還是會觸及另一個世界線、回到那艘夢的郵輪。
他孤獨地站在甲板，遙望群飛的白鷗在遠方逐漸化為白色班點，抵達海平線上不落的太陽，最終散落成一片細碎的光輝，在冰海上繪成一幅夕日圖景。
在這裡出現的每個細微元素，都是他人生的啟示。如今曲終人散，整個世界只剩下船隻持續迷航……卓以陷落在這亙古的寧靜裡，既無處可逃、也不想逃，放任自己在無邊無際的意識裡漂泊，忘記了從哪裡來，今後，也不知道會到哪裡去。
其實就這麼待著，他是感到挺安心的，畢竟，那樣的恆冬大夢是他精神的體現、是他活著的一部份，透過他獨有的個人經驗而建構、變化，並緊緊地與命脈相連。
唯一可惜的是，那樣的理想世界，再也不能受他掌控。
他想起村上春樹所寫的著作《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一本筆調清冷而抑鬱的意識流經典，用兩個平行世界的故事，交錯描寫出精神上的死亡與自我救贖的過程，深深刻劃了情感的複雜與矛盾，至今令他印象深刻。
並不是很好理解的一本書，但現在他或許懂了。
因為這正是他的親身經歷，將要迎來心的終結。
「哈囉，」眼看對面的男人快要把頭趴到桌子上，少女不滿地湊上前去，在他面前扣了個響指，試圖召回他的意識。「哪有人約會還睡著的？醒醒。」
「……抱歉。」卓以笑得有些虛弱，幾度頻繁眨眼、試圖維持清醒，最後還是忍不住避開少女質問的視線，伸手揉著發黑的下眼瞼，行為一再表露出疲倦。「我只是在想事情，走神了。」
「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少女一針見血地指出卓以的狀態，沒好氣地拾起攪拌匙，噗通一聲丟進咖啡杯裡，當場濺出幾許褐色水花，弄髒了做工精緻的繡花杯墊，但她本人卻顯得毫不在意。「這就是你今天來找我的原因？」
「算是吧。妳知道我要問什麼。」
是啊，她當然知道囉。
因為奪走他的Evol，讓他變得失落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呀。
少女單手撐著下巴，衝著卓以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刻意提問。
「卓以──做個普通人，不好嗎？」
碧綠色的眼眸難得地出現風紋蕩漾，產生相當複雜的情緒，一往而深。
現在卓以確信心底的某個假設──少女雖然藉由他的力量，與女孩切割為兩個實體，實際上彼此仍存著共感，就算當下不在現場，也還是能察覺到彼此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做個普通人，不好嗎？
猶記得那是他曾經丟給女孩的質問，現在，卓以又對自己問了一次。其實，在拋出這問題的同時，他也一同在做深刻的自省。
而他最終的答案是──
「這還真的不好說。」
說時遲那時快，放在桌邊的手機響起震動，跳出一封郵件，但卓以想都沒想，伸手一滑就關掉螢幕。事實上，回歸原初世界線至今，他已經累積了至少十幾封巡演邀約，卻完全不想點閱開來。
他承認他是低估失去Evol對生活產生的影響了。某種程度上，這個懲罰簡直比死還可怕，尤其是在演出方面，幾乎直接把他搞成殘廢了。
脫離組織許久的卓以，已經是個獨立的音樂家。他不像周棋洛那樣，失誤了還有經紀公司和公關團隊幫忙撐腰，每一次的演出，他都必須對觀眾付上全部的責任、那也是他對自己異常執著的要求。
今次不敢接受邀約，並不是對自己的琴藝沒有自信。卓以相信就算是即興演奏，他也能夠達到上級水準。痛苦的地方就在於，他過往每次表演都有輔以Evol下去調和音色，一旦少了這個要素，帶給觀眾的感受勢必將出現關鍵性的差異。
全世界數以萬計的聽眾裡，鐵定會有人發現他的演出不再像以前那麼好了，就像是一架沒有發音配件的水晶鋼琴、一隻被剪指甲的貓、一場沒有完結就被打斷的大夢……
他已經成為殘缺的個體，再也無法達成完美。
正如同周棋洛被迫息影，演藝事業開始衰弱。
可以想見的是，他的人生也會逐漸走往下坡。
「……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釋懷。」卓以淡淡地說著，游移的眼神望向一旁的三層甜點架，這才略微驚訝地發現，怎麼轉眼間馬卡龍已經消失半盤了？原來他已經沉思了很久嗎？
「喔。」少女短促地應答了聲，兩手捧著焦糖色小圓餅細細品味，像隻土撥鼠般小口啃著。對於卓以所在乎的癥結點，看似完全沒放在心上。「別擔心，你遲早都會習慣的。」
習慣嗎？好呀，是要習慣受人批判、還是習慣沒有樂聲的世界？
卓以尷尬地笑了下，打消了原本藏在心底的主意。他原本還想用很世俗的談判方式去跟少女打個商量，例如用一客的下午茶換三到四個小時的Evol去執行演出……諸如此類，應該不算過分的請求。結果少女把話說得很死，完全沒有再議空間。
聽著咖啡廳外頭人聲喧嘩，卓以轉頭看去，只見全息投影上的銀髮男子發佈宣戰通牒，將要與人類開戰。事實上，這一緊張的場面，他早已同著少女看過無數回。
而所有的未來，都只通往同一種結局──不管是Helios成為組織的發言人、又或是Hades的死也是，所有事情早在開始之前便已注定，既不可挽回、也容不得改變。
但卓以卻還隱隱奢望另一種可能。
怪了，明明交出Evol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為什麼卻會覺得焦慮、覺得無法放下呢？
「卓以──你又恍神了。」這次少女喊得更大聲了，對於累犯完全不想給面子，逕自揮了揮手，叫來服務生把空的甜點架收走。
「抱歉。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我想你現在需要的是清醒。」她嘆息著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那一杯黑咖啡推到了他面前。「嚐嚐吧，對你有幫助。」
卓以倒也沒有拒絕，而是小心翼翼地捧起咖啡杯佇了一會兒，隔著手套感受著發燙的溫度，用口吹去上頭蒸騰的熱氣後，才輕輕抿了一口。炙熱的溫度在舌頭上留下刺痛的感覺，讓他略有嫌棄地吐出粉嫩的舌尖，繼而在口腔裡擴散的苦味帶著果酸，說實話，也非常地不討喜。
「我不喜歡喝咖啡。」卓以說道，他的人生未曾像現在這麼委屈過。
「你只是需要一點甜。」少女投以一聲輕笑，擺明是顧左右而言他。
似乎有意強迫卓以接受他所不喜歡的事物，少女從罐子裡撈出了個方糖，先是在手中把玩，故意在上頭親了一下才丟進杯中，試圖調和咖啡的味道。
只見那白色方形物體像座冰山，慢慢消融在黑水之中、化為無形粒子。恍然間，卓以聽見一聲轟隆巨響，在他的意識世界裡，似乎有某處跟著崩塌了。
那豈不是一個明晃晃的暗示嗎？只要少女想，她隨時都可以毀掉他架構在Evol之上的精神世界。那一次無心的動作，讓卓以完全想通了──他至今表現出的所有情感，全都是模擬出來的、是虛假的，用以掩飾他的真心。現在卻連同他的Evol，一起栽在少女手裡了。
「你現在清醒了嗎？」少女一副明知故問。
「我清醒了。」卓以短應了聲，這才發現自己的呼吸非常急促、脈搏也跟著加速到失常的狀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正在體內發酵……想太多了，應該只是咖啡因所導致的心悸吧？
「我比較喜歡你現在這樣。卓以，既然已經成為普通人了，那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表達你的情緒吧。」少女溫和地提點著。繼方糖之後，又逕自把他的奶茶給倒了進去，純黑色的水面掀起陣陣漣漪。「來，接受這個世界混沌的模樣，然後跟我說說你的感想吧。」
把咖啡、方糖、紅茶、牛奶混在一起的飲料，到底該被稱為什麼呢？卓以盯著那杯充滿惡趣味的混合物看了好久，最終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想見成為普通人的他，已經被逼到沒有選擇的權利，只得顫抖著雙手，再次捧起咖啡杯輕啜，那落在味蕾上的苦甜味道引出了許多複雜的想法，令他眉頭深鎖，千言萬語最終嘔成了一句話。
「……噁心死了。」
＜完＞
其實這篇我寫超久，草稿想放的元素太多又太抽象，只好大砍等下次再寫ｗ
卡最久的應該是介紹《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那段，這本書真的是很前衛的作品。
可是我覺得很適合代入卓以目前的處境。
雖然很難看但還是推薦大家去看。（工三小）
到這裡主線給我的靈感就差不多了。
下篇開始就完全是用自己的梗，應該不需要防雷了。
雖然很難看但還是推薦大家去看。（工三小）
到這裡主線給我的靈感就差不多了。
下篇開始就完全是用自己的梗，應該不需要防雷了。
（雖然還是要看到第28章才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廚這對啦＃）
......啊，然後沒意外的話會開車。
一來是極圈CP只有自己能操刀。
二來是這對的車法......我覺得會很慢、很罕見、很細膩，然後很難控制（？）
想吃糧還要考驗我的文筆智商跟情商，哪帶這麼虐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