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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阿貝爾》第八章:你到底是什麼

媻極亞的芽豆靈 | 2018-08-13 03:04:48 | 巴幣 1006 | 人氣 157

《純白的阿貝爾》公開練習
資料夾簡介
聖騎士阿貝爾在任期結束之前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該選什麼樣的退休姿勢!——才不會上火刑架又成為歷史課本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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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大陸的早晨一如既往地冷,蜿蜒的山脈已經開始從邊緣展現出微綠,等到夏天來臨,這裡就會只剩山尖雪。

  橫向山脈擋住海上吹來的南風,將濕冷的氣候隔絕在沿海地區。

  儘管冬天已經離去,新芽上的春雪卻比深冬積雪還要令人倍感涼意。

  清爽的朝陽帶著雪光照進半掩的窗簾,撒在床尾處。鬆軟的厚被下有什麼動了動,一排腳趾從棉被縫隙露了出來,很快又因為冷空氣而縮回去。

  男人側躺,如同孩子擁著喜愛之物,長髮彷彿一排綢紗,蜿蜒在床鋪起伏的皺褶間,像極了峽灣中永不消融的黑色冰河。

  夕雅被抱著,瞪著男人頭頂,雙手想推又不敢推,結果只好……摸了一整晚的胸肌。

  男人睡著後就忘了呼吸,但是每當聞到她的氣味(明明沒在呼吸也不知道怎麼感受的),就會恢復人族該有的呼吸頻率。

  昨晚直到男人將外服卸下後,她才發現這個傢伙全身上下都塞滿了暖暖包,比起自己不惶多讓,一解衣服就掉滿地。

  她本來還以為對方有多怕冷,直到對方用一種不容她抗拒的霸道將她抓來當抱枕後,她才又發現——冷死了、它吸血鬼的冷死了!

  聖飲者的體溫已經很低,低得被光照就會被燙到,而這傢伙比聖飲者還要沒溫度!他的心臟跟血液真的有在運作嗎——不對,他根本沒呼吸哪來的心跳。

  而且這個男人睡著了真的跟死了一樣!完全不翻身換姿勢!

  在她感覺到自己可能要得褥瘡的時候,天終於亮了。

  窗簾遮掩的位置很巧妙,洩進來的陽光將床尾、以及離開房間的空間通通撒上光線,卻不會照到床上的人,像是精打細算過的監牢。

  男人環繞的手臂也像監牢。

  他到底要醒了沒?夕雅止不住地想著。

  話說回來,這個沒有體溫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的傢伙,為什麼會需要睡覺?

  夕雅將視線從對方頭頂移開,看向對方的容顏。

  無論怎麼看,男人的外貌都完美得令人迷戀,打從觀看者心裡填滿了某種欠缺的東西,你無法想出更好的改良。

  不過即使俊美,阿貝爾的容貌偏向內斂沉靜,如果他不作任何表情,神情就會像冰冷的人偶,好看得不真實,像被精心設計出來的藝術品,反而少了人味。

  假使阿貝爾肯對她「正常地」笑一個,她或許會直接變成腦殘粉。

  也許是感受到視線,男人緩緩睜開有著無比漆黑瞳仁的眼。不像是醒來,而是單純的睜開,好像他剛才只是恍神了。

  阿貝爾忽然把她攬過來——夕雅以為對方終於要吃了自己——埋頭到她頸間深深一呼吸,滿足地放開,掀開棉被起床了。

  「……。」這算什麼,吃不了聞一口也開心?

  阿貝爾整整寬鬆的白襯衣,坐在床邊優雅地回眸,但眼神卻好像在看一隻脫韁的肉豬,無法屠宰也沒地方可關押。

  夕雅忽然說道:「我能問問嗎?」

  不等阿貝爾回應,她接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

  阿貝爾冷冷地看了她兩秒,然後站起來,在床邊單膝跪下。

  夕雅瞪眼,開始往後爬,抬高了音量尖叫道:「你你你、你跪什麼?想在吃我之前先道歉嗎?一個破問題哪裡惹你了?」

  「你想太多了。」阿貝爾朝她搧手,「到一邊去,我要用這邊的床。」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磨蹭到床的另一頭去,疑惑地問。

  阿貝爾的手肘壓到床沿上,雙手相握,丟給她一句:「晨禱。」

  夕雅總覺得喉嚨裡有個巨大隱形的槽吐不出來。

  晨禱完,阿貝爾拿上衣服,轉身走進裡頭的盥洗間。

  ……


  白瓷水龍頭流出熱水與蒸氣,冷硬的鏡面逐漸凝結出濕珠。

  漱洗完,我開始綁聖騎士的標準盤髮。

  它的用意是嚴以律己。

  使用連長年綁頭髮的女性可能都無法駕馭的髮型,讓可能一輩子都沒綁過頭髮的男士自己動手,每天都要束得完美還不會延誤出門,以此證明心性。

  盤髮也能做到輔助聖騎士戴頭盔的舒適度及頭部防護。

  另外就是男人長髮這樣綁帥到不行,招募信徒效果很好。

  幸好孕育母神給我的長度夠綁盤髮,我的菜鳥時期沒有被勒令把短髮留長,等到其他同期終於把頭髮留長時,我的盤髮已經束得跟老鳥一樣好。

  我穿戴好,繫上神職領,在穿衣鏡前整好飾帶與綬帶,調整站姿,對著鏡中的聖騎士笑了笑。我想著教父的容顏,對著鏡子點額。

  所有的事物都有結束的時候。


  ——所以,阿貝爾,別再看鏡子了。


  我離開更衣間後,聖飲者在床上對我看直了眼。

  奇怪,以前所有聖飲者看到我都是先尖叫一聲:「黑死夢啊啊啊!」或者「食殺者啊啊啊!」然後開始逃竄求饒甚至搶著告密,為什麼她看到我飄出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帥透了」?

  難道她不認得我?

  我嘆了一口氣,開始繫禮劍。

  「姓名。」我問道。

  「夕雅……我不會告訴你姓氏的。」

  我不在乎,南斯的姓氏也才那幾個。

  「我得監管你,不公開的那種,你也希望我用昨晚那種以外的方式對待你吧?」

  夕雅沒犯事我就不能吃她,但我也不可能放她走,我至少要搞清楚她來這裡有什麼目的,用監管的方式把她私下留在身邊可能是比較好的辦法。

  喔對了,可能的話我要押著她向帕諾道歉。

  夕雅愣愣地點點頭,突然快速搖搖頭。

  「少來,只有神職人員才能監管啦!」

  聖飲者用看不起人的語氣糾正道。

  「而且要有牧執照!」

  不就是神職人員和牧執照?還不簡單。

  我本來想深吸一口氣,幸好及時想起來我可能會忍不住吃一頓主食早餐,生生煞住。

  整理好聖騎士的軍裝常服,我給聖飲者一個信徒專屬的滿分微笑。

  「榮幸之至,本人——阿貝爾.薩普特,擔任曉徽教廷聖徽之北第七正編捍衛騎團長,也是你的新任監管者,願曉徽與你同在。」

  聖飲者愣了一下,朝我爆粗口道:「屁啦幹!你騙誰——導遊明明說曉光內城裡面只住文官,武官通通睡城角!」

  「你沒看到我的服飾嗎?」我氣到笑出來,「我是聖騎士長!你在我的住宅裡!」

  「導遊說內城裡面都是古蹟跟文藝建築,除了教皇殿以外沒有私人住宅!」

  你說得太有道理了,我也希望是那樣。

  難道你的導遊沒跟你說曉光城有個漂亮團長,而且他的特權超級多嗎?

  「我都已經穿成這樣準備出門上班了。」我攤手展示身上的聖騎士常服。

  「可是導遊明明說——」夕雅繼續反抗現實。

  我氣勢洶洶地快步走過去,把尖叫的聖飲者從床的那邊扯到這邊,拉開徽飾抽屜,拿出我每天必定配戴的鏤空珊瑚珠聖徽。

  我抓住她的腳踝,她叫得更吵了。

  「我賦予你——只是暫時的——我的僕從身份。依照我在『法則』上的權限,我可以預存你的質量……別叫了!你想把隔壁的護衛隊引來嗎?」

  「你是不是又想寄生我!」

  她把命令句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混淆得很嚴重。

  我簡單解釋道:「我只是要把你放進這東西隨身攜帶,你不會有事。」

  夕雅轉頭瞪著聖徽,用哭音說:「成為一個連你上廁所都要跟著的東西?」

  「我不需要上廁所。」

  ……我幹嘛對她承認這種事。

  「失去自由還不如死了呢!」

  「是嗎?好吧,我保證不弄疼你……」

  我一腳跨上床。

  她改口尖叫道:「算了、算了!把我的自由拿走吧!」

  ……


  書房門外,護衛隊已經集合完畢了。

  熬夜寫雙倍公文的帕瓦精神看起來還行,帕諾隊長卻掛著黑眼圈。

  一想到我吹了帕諾,我就有一股來自聖騎士身分的愧疚感,而且這幾天我才發現我根本沒有應對曝光的辦法……除了吹目擊者一口。

  最初我認為我有那麼多法則權限,怎麼可能被抓包,而且也以為來到這裡就夠了——一段人生、一個與所有人同樣角度的信仰。

  但經過幾年生活,成為聖騎士以後,我的信仰不像以前一樣有屬於孩童的任性,我開始覺得我不該做一個聖騎士不做的事。

  ……例如掩蓋真相。

  帕瓦以為我的凝重是在苛責護衛隊長昨晚的失態,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以往早晨的台詞,通常是由帕諾來說的。

  「聖長,早上好……這是今天的行程。」

  他輕輕把帕諾手肘夾著的文件抽出來,交到我手裡。

  我打開來,今天沒有誰要見我,我也沒有要見誰,例行訓練結束以後只有一堆公文跟會議在等我,其中有一張慈善活動的通知單,日期在最近。

  既然今天有時間,我可以去預約面見教皇。

  以往我都是被他直接喊去的,幾乎沒有主動找過他,但為了摸摸教皇對於我退位的態度,也許是時候去找蒂凡恩斯了。

  茜茜說我騙別人也騙自己,我本來不以為意,可是經過一天,那句話卻開始發酵,就像那維亞說過的話,在我的思緒裡重播一整天。

  「聖長、聖長?」帕瓦呼喚道。

  「沒事,走吧。」

  今天的例行訓練很順利。

  我終於汗濕了衣服,並且親自把去年幾個終於留長頭髮的新人操練出陰影,使他們願意繼續與盤髮奮戰,鞏固他們把我作為假想宗教戰爭中的敵人,力求精進手藝。

  我交代湯瑪士的副官把盤髮訓練課的企劃整理好遞上來,就去官邸重新梳洗,換上雪鹿前往曉光內城。

  冬天過了,白天開始變長。

  金色的陽光拖曳在地面上,拉長景物的陰影,雪還沒融光,而且可能會持續到夏天,我騎鹿緩緩前行,隨時注意有沒有東西會讓牠打滑。

  曉徽教廷中有許多建築群,神職人員大多長駐在內城,外城是一般城區。

  對不認識這裡的人來說,曉徽教廷就像一處大皇宮。

  我對神職人員們點頭致意,往神殿的方向策鹿,並繞開觀光路線。

  教皇殿附近有個現代建築用來辦公,以不會損傷四周古蹟的方式,姿勢歪七扭八地立在古建築之間的空地上。我正是要去見那裡的主管。

  雖然以我的身分去面見教皇,只要我自己或護衛去教皇辦公室預約就可以了,但教皇昨天才因為街上的事情把我召去教訓,最近很有可能不想看到我。

  為了不要讓他把我的名字從會面名單上劃掉,我決定親自來找蒂凡恩斯打友情牌。

  ——對,蒂凡恩斯和西德妮一樣,是少數對我觀感真正算佳的人。

  他剛好在,我沒撲空。

  辦公室中到處都是文件,這裡只有桌子沒有椅子,蒂凡恩斯從來不坐下。

  我的護衛隊守在外頭。

  蒂凡恩斯一邊處理日常任務,一邊給我倒了杯熱茶。

  我接過來,把兩隻手掌貼上去,力求趕快燙出體溫來。

  「早安,蒂凡恩斯。這是胡安泡的嗎?」我輕抿一口熱奶油茶,「他的手藝又精進了。」

  「我有時候懷疑這些東西才是他的終生摯愛。」護衛長蒂凡恩斯一邊在文件上做著標註,規劃今日的隨機巡邏路線,一邊在辦公室裡忙來忙去。

  「我真高興你找了個好時機來看我!阿貝爾。」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真的是他最不忙的時候。

  「新年的時候你沒有來,其實我那天提議把剩下的燉暴龍還有鹿奶蛋糕都搬去你家,給你驚喜,還有賦予你的廚房生存意義……只是我們後來都醉倒了。」

  我知道,蒂凡恩斯其實怕在酒精以及歡樂下,會有人不小心脫口而出某些真心話,這種事以前發生過,所以為了不讓場面尷尬,我後來都不參加聚會了。

  早早上床睡覺最好。

  「幸好你們沒有來,我那天的樣子不太好看。」

  新年是護衛隊難得全體放假的日子,我那天披上黑暗回到原本的打扮,在全城的陰影裡散步,享受各種不同的新年場面。

  一想到我過的新年有那麼多種,我就覺得賺。

  「少來了,你的酒量是我見過最虔誠的東西,什麼都打不倒你。」蒂凡恩斯看了一下時間,他也知道我不可能單純跑來辦公處就是為了閒聊。

  「我剩下五分三十八秒,我可以為你做什麼?」

  「冕下前天才召見我。」我開口。

  「我知道。」蒂凡恩斯好笑地眨眼睛。

  他明白我的被召見跟別人不一樣。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告知冕下,無法用書面說明。」

  「如果我見到冕下,我會盡量勸他別指使秘書劃掉你。」

  「如果他很堅持,就劃掉吧。」我嘆氣,「我有預感下一次應該不會太久。」

  教皇真的三不五時就見我。

  蒂凡恩斯忽然停下忙碌,一手放在我的肩上,傳來忙碌的溫熱,眼神就跟西德妮一樣,有神職人員那種毫不掩飾的關懷。

  「阿貝爾,有時候我覺得認識你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你跟多年前一樣,忠誠、虔誠,不過有時候我們能感覺到你在特意推開我們……我不會追根究底,可是如果你想談,我會一直在這裡。」

  只有在教父家與曉光城才有溫暖的感覺淹沒我。

  我張了張嘴,發出聲音:「謝謝你,蒂凡恩斯。」

  「噢、噢!」蒂凡恩斯趕緊轉過身去繼續忙他的,開始自言自語的習慣。

  「曉徽在上,你的笑容會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不真實。我的神,我剛剛那樣說了嗎?我對一個男人說那樣的話?算了,當我沒說過。」

  「再見,蒂凡恩斯。」我改淡笑,對他點頭。

  「再見,我會為你祈禱的,阿貝爾。如果有事情困惑你,向天父祈禱吧。」他對我拋出一個常識性建議,重新被任務文件給包圍。

  ……



  追墓正在想著茜茜上次的舉發。

  那個冷靜優秀的女孩隨著兄長步上鎮邪手的道路,不像街上的女孩對阿貝爾趨之若鶩,只是由於表面身分的關係才和那些話題有所接觸。

  他讚賞茜茜對阿貝爾不為所動的品性,並且也接受她首次的犯錯,許多鎮邪手的第一次舉報與任務都是杯弓蛇影。

  刑偵中,在一片混亂下,人所看到的和記憶到的並不見得吻合。鎮邪手鼓勵錯殺也不放過,所以誤報的情況很多,也會被諒解,不會對內部信用造成傷害。

  前提是他們有完成對目標的調查。

  他們已經遠離戰爭與黑暗年代很久了,追墓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像前賢,僅憑一個目擊情報就對騎團長展開調查。

  這是追墓第一次將驅魔事務放到教皇面前請對方決斷,即使他心知肚明,通常鎮邪手所有的懷疑點放在外人面前,也只會得到一個否定結果。

  ——鎮邪手前科太多,給外部的信任太少,別人回以的信任也就同等地少。

  但追墓認為徵詢教皇這件事是對的。

  只是茜茜的處境堪憂,她的舉報沒有任何結果。

  他正覺得自己需要和這個屬下見上一面,並好好再次談談之前的事前,門就被敲響了。進來的是位行鎮邪手禮節的牧師。

  「信鴿臨時來了。」

  「讓她進來。」

  穿著樸素裙裝的女孩走進來,一拳砸上心口。

  「隊長,關於我上次的舉報發生了變化。」

  「我也正好想找你談論這件事,我們確實不該讓這件事懸而不決。」追墓起身,放下手上正在保養的武器,拿過一塊布來擦手。

  茜茜一怔,問道:「難道您希望我承認那是誤報嗎?」

  「就現況來說,是的。時代不同了……鎮邪手已經不像以前能自由尋找神的敵人,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先面對人。」

  「請您聽我說,隊長……我失去了昨晚的記憶。」

  「你昨晚去了哪裡……」追墓忽然止住聲音,停下動作,眼神像捕捉到兔的鷹,立刻將手中的布甩到女孩臉上。

  「你獨自去找了阿貝爾.薩普特嗎?

  茜茜低垂著臉,抵抗長官的憤怒,也同時制止著自己下跪求饒的衝動。

  鎮邪手只跪神不跪人,包括教皇在內,所以禮節被設計得充滿戒備。頭不低、眼不挪、背不彎、腳微開、膝微曲,一拳砸在心口上。

  或一劍砍在邪物脖子上。

  追墓壓下怒火,說道:「把我不知道的事情都說一遍。」

  茜茜將昨晚的祈禱、還有取出鎮邪手裝備後,醒來卻發現自己大白天睡在床上的經過都說了,鉅細靡遺回答追墓對細節的確認。

  最後報告關於在第七騎團外與阿貝爾的相遇。

  「他說我昨晚被他抓到『夜遊』,並且要與我談談『重要的那部分』,給了我會面許可,他說他會見我。」

  「他知道你是鎮邪手了嗎?」

  「我不確定……我沒有昨晚的記憶。」

  「帶上你的兄長,作為身分掩護或鎮邪手他都是最適合的人選。」說完,追墓的雙手撐在桌面上,凝重的聲音從他背光的臉龐方向傳出來。

  「現在,你還有做了其他任何我應該要知道的事情嗎?」

  茜茜想起自己那些已經送人的刊物,還有藕斷絲連的感情。

  她搖頭。

  「報告,沒有。」

  「現場情勢由你的兄長判斷,但你得自己面對阿貝爾,無論是收集到更切確的證據,或是證明他的清白,你都得讓這件事有個結果。」

  「假如……他並不清白呢?」

  「如果事情到那個地步,我希望你或你的兄長要能回來向我報告這件事。兩個目擊證人會讓事情更清晰,一個證人卻能使聖父大人意識到嚴重性。」

  如果有鎮邪手出事,不管那是茜茜還是她的兄長,教皇都不能再無視了。

  「最好的情況是阿貝爾是清白的,然後你就會有一堆關於『私自夜遊』的麻煩。」無論哪個結果,茜茜都不會好過,追墓也不會因為她是新人而放過她。

  成了鎮邪手,就是鎮邪手。

  他們一樣堅強、虔誠。

  「下去吧,近日內解決這件事。」追墓說。

  茜茜垂眼,無聲離房。








茜茜你今年484犯太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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