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美德》重新審視價值與道德

自私錯了嗎？還是我們害怕自私背後的價值
通常一件事，往往都是一體兩面。就像是戰爭的英雄，也有可能就是敵國的殺人魔，利弊通常是一體的，而且有時候也是矛盾的存在。在二十世紀常具有爭議性的美國小說家安•蘭德女士，對於自我的哲學思想有一套說法，而雖然有著讓人反思的方向，但又一半因為矛盾而讓人摸不著頭訊，而其中她所著的哲學書籍《自私的美德》可以讓我們了解她對於世界以及社會的批判與想法，這本書籍標題用了「自私」貶義詞作為主軸，談論關於自私與利己主義在這世上並沒有什麼不對，甚至講述關於為什麼與其中的邏輯思想，也算她在小說《阿特拉斯聳聳肩》後，對於傳統價值與個人生涯矛盾的批判哲學。



我們往往都害怕被冠上「自私」一詞，這詞彙似乎在說著我們只在乎自己，而對其他需要我們伸出援手的人視而不見，就像是自掃門前雪一般冷漠的存在。而在許多紛紛覺得，我們應該要關懷別人，就像是捷運上如果坐上名為博愛座的位子就會讓人渾身不自在，許多人寧可多站一回，留著空蕩蕩的兩個位子也不願坐下，怕被貼上「自私」和「不友善」的標籤。而《自私的美德》一書中安•蘭德直接就論：「人們對於「自私」一詞的理解一直都是錯的。」

書中提到，在一般人的認知「自私」是罪惡的，它是一個用別人的付出來實現自己的利益的詞彙，像是踏著別人的屍體踩上高處獲得成功的存在。但是在《自私的美德》中卻提到一點，人關注自己的利益有什麼錯呢？安•蘭德提出疑惑，因為人本來就有私心，努力讓自己過上好生活的人的自私到底有什麼錯？而如果連自我都自身難保的人又如何兼顧到他人？《自私的美德》認為利己主義的自私是一種利他主義倫理學所創造出負面形象作為。



《自私的美德》一書認為「自私」是一種可以讓人理性判斷事物的方式，因為每個人都會先想到自我這個主題，而在想到是否有餘力幫助其他人。自私並不是負面，而是一種先考慮自我安全利益的正常想法，自私與幫助他人並不相衝，而不想付出只想坐享其成的人，那種人不是「自私」，而是「貪得無厭」。而這樣貪得無厭的人很有趣的是他們討厭「利己主義」而鞏固「利他主義」，為什麼會如此？因為這可以讓在上位者繼續鞏固他自身的利益。

我們以簡單的例子來說，當在上位者將「自私」定義為負面詞，讓你認為只想到自己是一種錯誤，應該要為他人著想，你必須配合大家，也就是所謂的團體意識，你要有我們是一份子的感覺，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這麼做，因為如果你不配合或是合作，你就是異議分子，那個團隊中不合群的「自私鬼」。但是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去迎合一個不喜歡且痛苦的決定，《自私的美德》中認為這才是一個怪異且不道德的事情。



當所有在下面的人民互相用著名為「自私」的道德觀互相牽制，在上位者就可以掌控並且不用付出，並且可以對於不合作的人扣上「自私」的大帽子，《自私的美德》狠準打臉當時美國二十世紀金融資本社會的顏面，並且即使到今，仍然適用於亞洲等國，如日、韓等嚴重的輩分上下制的辦公室文化。當所有都以團隊利益為出發點將自私打為邪魔歪道之時，只是中了上位者「利他主義」的魔咒，因為最不為他人著想的，往往是那高高在上的知識份子。

但除此之外書中並不是說絕對自我，書中後段也提起，適時地吃虧反而並非壞處，而自私本身就非壞事，而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理性思考後的結果，不管是誰都應該為你自己而活，如同經典的英國文學《發條橘子》所言道：「只能作惡或只能行善的都不是人，只是顆上了發條的橘子。」自私並不代表不付出，而是在你付出的同時先多考慮自己和付出的行為是否會被不法人士利用，雖然安•蘭德許多言論仍有矛盾之處，但是《自私的美德》無疑可以給讀者另一面的思考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