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世界裡,控制室的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年輕少女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螢幕上跳動的亂碼像一堵看不透的牆。她停下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幾口,皺著眉說:「你說,為什麼這麼多亂碼,好像故意不讓我們聯繫遊戲裡的世界?」
助理站在她身旁,低頭看著平板,片刻後說:「這些不像隨機錯誤,感覺是有人刻意搞亂的。」她的聲音低低的,像在試探什麼。
少女放下杯子,搖搖頭,說:「又壞了。」咖啡的苦味還在她嘴裡繞,可她沒心思在意。
助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這地方的東西是不是都有點怪?尤其是客廳那台電視。」
「電視?」少女疑惑地轉頭,起身走向客廳。助理跟在後面,兩人站在電視前,螢幕上閃著雜亂的畫面,像被什麼撕碎了。助理搖搖頭說:「沒人開,它自己就亮了。」
少女盯著螢幕,眼神漸漸銳利起來,低聲說:「不,這是被干擾了。」
話音剛落,房間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像心跳失序。螢幕閃爍幾下,畫面猛地切換到一個熟悉的房間——1.5版本的模擬空間。瘋狂米塔坐在桌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一張粉紅色卡帶。他抬起頭,像能穿過螢幕看見她們,笑著說:「你們的世界真有趣,比我想像的還脆弱。」
少女冷靜下來,問:「你看得到我們?」
瘋狂米塔晃了晃手裡的卡帶,笑容甜得發寒,說:「熟悉的名字,你們應該知道這是誰的吧?我能讀他的靈魂,一切都變成數據,攤在我面前。」他頓了頓,歪著頭,「你是他的妹妹吧?怎麼不進來玩玩?」
就在這時,周圍的空間像是裂開了縫。牆上的時鐘指針瘋狂亂跳,窗外的城市景色一點點被黑暗吞噬,繁華的高樓變成無邊的虛空。少女猛地抓住助理的手,拉著她往外跑,喊道:「快走!他要把我們拉進去!」
兩人跌跌撞撞衝出房間,跑到昏暗的街道上,氣喘吁吁停下腳步。助理拍著胸口,說:「好可怕……差點就出事了。」
少女靠著牆,喘了幾口氣,說:「我現在能肯定,哥哥絕對被困在遊戲裡。」
助理擦了擦額上的汗,問:「他這麼危險,關閉伺服器有沒有機會?」
少女搖搖頭,語氣堅定:「不行。關了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們完全不知道,不能保證裡面的玩家會不會有事。」
助理點點頭,說:「那個卡帶是你哥哥的,對吧?他還能讀卡帶的記憶?」她停了一下,像在拼湊什麼,「被卡帶化的記憶,就像一種記錄。」
少女沉默片刻,說:「我們等他離開,必須跟善良米塔聯繫上。」
「善良米塔?」助理疑惑地看著她。
少女點點頭,說:「對。剛剛那個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他是敵人。他有把人拉進他世界的能力,時間拖久了,他就能從裡面出來。」
助理皺眉問:「他來到現實,不就只是個普通人了?那不就安全了?」
少女搖搖頭,眼神沉下來:「你敢保證他在遊戲裡的能力不會帶出來?我們不能賭這個可能性。」她深吸一口氣,「得盡快聯繫善良米塔,再拖下去,情況只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