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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_第11章

紅魚Redfish | 2023-05-14 10:30:03 | 巴幣 2 | 人氣 144

完結《台灣的心跳聲》第一部第1集
資料夾簡介
2016年,在所有影響台灣命運的主流政治派系互相博弈的同時,1股秘密的勢力正在檯面下急遽擴張,日益壯大,滲透到台灣社會的各個角落,最終成為不可忽視的龐然大物。

    這是他至今待過最特殊的團體了。王柏林是這麼想的。
    一週七天,除了六日以外的日子,每天都要來報到,他們這一個星期以來,除了接受組織的思想教育,還要接受「體能訓練」——確切的說,是體術的訓練,如同現在,他們正在練習散打武術出拳訓練。用陳國祥的說法,這麼做是為了提振大家的精神,免得等會兒他進行講道的時候有人睡著。
    王柏林過往待過的社會運動組織,沒有一個會要成員練拳的。
    王柏林今天的訓練對象是高鴻泰,他正一拳一拳打擊在硬質海綿的練打版上。
    陳國祥雙手交叉,面無表情看著他們,「你們今天的精神真的有夠差的!在我的集訓上,不許睡覺,要不然你們會錯過非常重要的東西!」
    「是的長官!」眾人齊聲回答。
    「我們今天有很多事要做,我有很多東西要告訴你們——明白了沒?」
    「是的長官!」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陳國祥微笑的點點頭,雖然他們已經進入社會了,但是效果依然顯著——「部隊」的這套方法對誰都一樣。他看了看手機螢幕,「我出去一下。」他走出地下室。
    陳國祥沒有下令他們停下來,特別行動隊隊員們依舊持續練習。
    「你是原住民嗎?」王柏林今天終於問出口了。
    「我太魯閣族的。」鴻泰說,一邊揮出一拳。
    「我無意冒犯,但我聽過一件事。」柏林問道:「你們原住民是不是都投國民黨的。」
    高鴻泰停下動作,露出獰笑,用無奈加自嘲的語氣說:「大部分,老年人居多。」他淡然的說:「不是所有人,但是我爸我媽,還有我周遭的一些長輩,都是支持車輪黨的……幹。」他罵了一句。
    王柏林放下拳墊。「那他們是怎麼看待兩岸問題的?」
    「他們——我指的是我身邊的人啦,他們都覺得統獨是假議題。」高鴻泰對王柏林搖頭。
    「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麼嗎?」高鴻泰繼續說:「他們總是這樣講啊:『啊……中國人又沒有欺負我們,為什麼不能交個好朋友呢?』……Fuck!」高鴻泰模仿口音很重的原住民講話方式回覆他。
    「為什麼會這樣?」一旁的游宗偉問
    「我之前有看過研究,好像跟封閉的部落文化和威權時代國民政府的操作有關係。」王柏林這樣回應,雖然他也不太清楚為什麼。
    龍慶這時也插上一句話來,「我還有看過一篇說法,是因為原住民比起台灣本土化和民主化運動,他們更重視自治啊,生活改善之類的,所以他們通常不會在意中國對台灣的打壓。」
    「說難聽一點就是比較自私啦!」高鴻泰回應道。
    「他們都不看新聞嗎?」吳浩銘感到奇怪的問,「他們難道都沒有看到中共在新疆、西藏怎麼迫害當地文化的嗎?他們難道不擔心嗎?」
    「看啊!」高鴻泰回說:「他們都看中時和中天。」
    「嘻……」林冠杰不爭氣的笑了出來。
    高鴻泰嘆道:「其實我認識的很多跟我一樣是原住民的朋友也都很討厭共產黨和國民黨,可是——因為話語權都被老人掌控嘛!所以即使意見不同他們也不敢說出來,就這樣形成了一個沉默螺旋。」
    王柏林搖搖頭,「原住民的意思是指一開始生活在那塊土地上的人吧!」他雙手插腰,「如果這些原住民對自己土地遭受到的威脅都不在意了,那他們還配被叫『原住民』嗎?」
    王柏林這麼疑問,讓周遭的5個人都停下了練武的行為。
    「如果不叫原住民要叫什麼?」浩銘問。
    沒人應答。
    剛剛一直不說話的冠杰突然開口。「番仔?」
    他們看了看他,紛紛聳聳肩膀。
    「碰!」門突然被大力撞開了,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
    陳國祥拎著一個運動用品袋,從樓梯走了下來,「集合!」
    他們立刻安靜下來,以15個人為一班,在陳國祥面前排好隊。
    陳國祥雙臂交叉,等他們排好後說,「今天我們要進行一個特別的訓練。」
    他打開袋子,從裡面拿出了幾樣不尋常的東西:短棍、伸縮甩棍,甚至還有假刀、假斧等武器和武術訓練的用具。
    「我之前講過,我是憲兵特勤隊的,因此我幾乎擅長所有你們叫得出來的各類武術。」稍息後,國祥說。「你們知道,為什麼特勤隊一定要熟練這些武術嗎?」
    一人舉手說:「為了制伏敵人?」
    「不。」陳國祥搖頭。「事實上,特勤隊熟練武術的根本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我們一定要假設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彈盡糧絕的情況,唯有把自己也變成武器,才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剛剛發言的人問道
    「那些東西是怎樣。」游宗偉加上一句
    「好問題。」陳國祥伸出一隻手指。「但是現實是充滿變化的,我們除了會使用武術,也要學習觀察情況,做出有效的回擊——很多時候,不能只單靠一身功夫。」他將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今天,我們要訓練的,就是在隨機情況下,如何和對方拚搏和取勝,這在之後也會列入訓練項目。」他露出淺淺一笑,「……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玩個遊戲:你們可以個人也可以分組,你們必須攻擊我,想辦法將我打倒,你們可以使用地上的武器,第一個打贏我的人可以得到海港城的餐卷。」
    「我們要怎麼打贏你?」一個隊員叫道:「你是特種部隊的耶!我們才剛在學散打誒!怎麼可能打贏。」
    「同學,對自己有點信心好嗎?」陳國祥酸酸的回應:「方法用對了,就算是平民老百姓也可以打敗武林高手——OK——?」他提高聲音:「你們聽著!如果你們就這樣站在那裡,那你們根本不可能贏!不戰鬥就不可能贏!想想你們當初為什麼會投身社會運動?想想你們為什麼要在街頭衝撞?因為你們相信你們的努力可以帶來回報!如果你們不相信自己的理念,那你就不會在這裡出現!」他用力吸了口氣:「不要忘記,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因為你們不甘心——你們不甘心自己心中的理想就這麼被拋棄、被恥笑、被奪走、被破滅!拿出來——現在拿出來——拿出你們做為覺醒青年的勇氣,和精神——!」
    陳國祥的話鏗鏘有力,充滿力道,宛如撬開大門的鐵橇,讓人忍不住為之嘆服,他們眼睛直直盯著他,像是看見了上帝聖光,當他位置移動時,盯著他的目光從未移動。
    無論是王柏林、龍慶、吳浩銘、林冠杰,還是高鴻泰、游宗偉,亦或是其他「特別行動隊」隊員,都被那翻慷慨激昂的話給折服了。
    陳國祥露出為笑,「有人要上嗎?」這回,再也不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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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一個前特種部隊隊員,儘管陳國祥已經收斂許多,但就像大家所想像的,沒有人能夠接近他分毫。
    一個隊員想用學會的踢技打倒教官,卻被教官用雙手接住,陳國祥雙手一轉,那人就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
    另一人則拿起一根長長的橡皮棍攻擊陳國祥,卻被教官一把抓住,將棍子從他的手上奪去,隊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國祥扣住後頸,教官的膝蓋不斷衝擊著他的腹部,另他難以承受。當他被教官扔在地上時,他趕緊像後爬回去,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
    一連上來了幾個,幾乎都被教官已精湛的體術給擊倒,毫無招架之力。「你們的反應速度都太慢了!」陳國祥對他們叫道:「打敗對手的關鍵在速度——在速度!」
    「根本打不贏啊……」游宗偉看著嘆道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鴻泰問,「我們才學那些東西幾天?他難道覺得我們是天才嗎?」
    「我覺得這不單純。」龍慶說。
    「是不單純。」王柏林說道,口中叼著一支香菸。「才一個星期,基本功都還沒學好——不可能打贏的!」
    「那他幹嘛這樣?」龍慶頭轉向王柏林,「他腦袋壞掉了嗎?」
    「他腦袋沒有壞掉。」王柏林瞇起眼睛,「他應該是叫我們用其他方式取勝——」突然,他看到地上散落的東西,也就是那些從運動用品袋裡被道出來的東西,似乎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王柏林立刻恍然大悟。
    吳浩銘這時問:「要怎麼打贏啊……?」
    王柏林突然在他們5人身後低聲說:「我有一個方法。」
    林冠杰轉頭問:「蝦密?」其他人也轉向王柏林。
    「等一下我們一起上……你們聽我的,我有一個策略……」
    陳國祥再次制伏了一個傢伙,他先是給他一技又快又有力的直拳,然後在用一招摔技使其倒在地板上。
    雖然地上鋪了軟墊,但還是會痛的。那人揉著腰,駝背走了回去。
    「還有人嗎?」陳國祥大聲問:「還有人要上嗎?」
    「有。」王柏林開口道。
    陳國祥點頭示意。
    龍慶、浩銘、冠杰,還有宗偉和鴻泰往前走,王柏林走在後面。他們從右方來到陳國祥的面前。
    鴻泰低聲問:「現在怎麼辦?」
    「去拿武器。」
    「什麼?」其中一人不明所以。
    「去拿武器!」王柏林低吼著說。
    他們紛紛撿起地上的武器,龍慶、浩銘和宗偉拿了硬質橡皮棍,冠杰和宗緯則拿假砍刀,王柏林則是挑了把甩棍,「刷」一聲,棍子金屬身軀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後面有人倒抽口氣。看那反光的棍身,那是支真的用來教訓人的武器。
    陳國祥雙手交叉,面露不屑,「準備好了嗎?」他輕浮的問,頭還輕輕向後仰。
    「好了。」王柏林點頭。
    其他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什麼?」浩銘趕緊問。
    「攻擊!」王柏林突然大叫道!
    與此同時,一顆拳頭像是棒球般揮向浩銘!
    浩銘趕緊閃到另一測,他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五人包圍住教官,舉起武器就要把陳國祥打倒。
    陳國祥教官也不愧對前憲兵特勤隊員的身分,以一打五,毫不吃力——他先是抓住鴻泰揮刀的手,來了個過肩摔,高鴻泰一個飛躍,和林冠杰摔成一團。
    「隊友飛到你身上時注意你的刀子!」陳國祥叫道,打成一團之際還不忘指導隊員。
    游宗偉右手拿起棍子,想給對方有力一擊,卻被教官抓住閒閒沒事的另一隻手,陳國祥接著用腳踢開他支撐在地上的其中一隻腳,讓宗偉摔了個狗吃屎。「笨蛋!雙手持棍!」陳國祥罵道:「別讓你的對手看到任何反擊的機會!」
    就在此時,龍慶發瘋似的,向日本武士似的,雙手拿著橡皮棍子,用力棍打他的背部。陳國祥一個轉身,順勢左右向的送他一個肘擊——龍慶臉頰挨了一擊,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攻擊要害,攻擊要害!」陳國祥對他吼道:「你覺得背部是要害嗎?」
    龍慶手一抹,看到了紅色的東西——幹,流血了!龍慶咬一牙,不服氣的抓起武器繼續攻擊。
    所有人都看呆了,他們看著五個大男人在圍攻一個中年人,除了背為公的對象外,所有人手上都拿一根傢伙,雖然橡皮棍和橡皮刀都是假的,沒有傷害性,但當它們隨著手舞動時,那基本和真的沒什麼差別。
    這是目前撐的最持久的一局啊!他們心想。不過也有可能是這組人比較多,而且還都拿武器的緣故。
    不過他們也發現一個不太對勁的地方。
    剛剛發號施令的——對,就是拿甩棍的傢伙向是沒事一樣,在旁邊繞圈圈,一次攻擊都沒有參與,就像在看熱鬧一樣——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又好像不是單純的看熱鬧,總之,非常怪。
    吳浩銘雙手舉起棍子揮向教官,卻被一次又一次的閃開。「瞄準再打,瞄準再打!」教官對他吼道:「還有他媽的你的速度!」他一個肘擊加拳擊,把吳浩銘擊退回去,剛好讓他和吃了悶虧的同伴聚在一起。
    「靠腰,這怎麼贏啊?」無浩銘問龍慶,龍慶正在用手擦血。
    「挖母災。」龍慶回應:「但這是計畫的一部份。」
    「什麼鳥計畫啊……」吳浩銘正要抱怨——突然,一個健步如飛的身影滑過他的眼前。
    他們五人抬頭一瞧,看到了一個拿著甩棍的男人——那是王柏林,腳步輕鬆自如,好像不擔心會和他們被海扁一頓。
    陳國祥才剛甩開五個人的糾纏,馬上擺好架式迎接跑到他面前的對手——忽然,他眼前一黑!
    王柏林不知從哪生出的噴灌,直接把罐子裡的東西噴在教官的眼睛哩!
    「幹你娘機掰!」教官痛罵道。
    其他人都看呆了——那東西噴了肯定很痛,要不然教官不會直接叫出來。
    王柏林根本懶的理他的哀嚎,雙手抓起甩棍,直接往他死理揮下去,就像電玩「沉默之丘」般攻擊怪物狗似的,非得把對方打道無法還手。
    陳國祥根本沒辦法還擊——因為他現在看起來感覺像是要將眼球挖出來!
    他跑到一旁,用帶來的瓶裝水倒在眼睛上。
    王柏林停止進攻,其他五人在他旁邊問:「這就是你的計劃?」
    「對。」
    「靠,為什麼不先說清楚?」龍慶沒好氣地問
    王柏林回答:「因為這樣才能讓他真正放下戒心……」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感覺到肚子被巨棒擊中般!「噁!」他反射性的產生嘔吐感,感覺昨天的晚餐要從嘴巴裡跑出來——王柏林像是全身沒力氣的仰臥在地上。
    那是陳國祥,他看起來已經滿血復活了,剛才那一腳玩全出自於他。
    「幹!」龍慶叫道,五人跑向王柏林,鴻泰和宗偉把他架了起來。此時,王柏林手上的東西掉了出來——是剛剛的噴罐。
    游宗偉撿了起來,龍慶接過一看,「防狼噴霧?」龍慶一臉震驚的看向王柏林,「你哪來的啊?」
    「你們拿棍子的地方。」王柏林吃力的說,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肚子被人用大砲開了一個洞一樣。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了,王柏林抬頭一看,陳國祥正看著他,雖然像他這般的大漢看起來很強悍,但他紅紅的,布滿血絲的眼睛顯現剛才的慘叫是發自內心的。
    王柏林看著陳國祥,陳國祥也看著王柏林。
    「你叫什麼名字?」陳國祥問。
    「王柏林。」王柏林回應他。
    陳國祥面無表情的問:「你為什麼停下來?」
    「什麼?」林冠杰不明白的反問。
    陳國祥頭轉向眾人,右轉向他們,「我要告訴你——你們也一樣——遇到敵人時,除非他已經掛了,否則永遠不要停下來——永遠!不要對敵人鬆懈;永遠!不要對敵人留情!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慘忍!懂嗎?」
    「懂。是的長官。」王柏林點頭回答。
    「等一下結束來找我。」陳國祥說罷,又看向其他五人,「你們可以下去了。」
    「好……是的長官。」龍慶回應道,他們趕緊拖著王柏林離開。
    陳國祥看著他們重新回到隊伍裡,才又叫道:「下一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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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練結束了,隊員們紛紛離開地下室。陳國祥留在那裡一會兒,收拾剛剛他們訓練用的器具。
    王柏林沒有離開,沒有講話,就那樣站在原地,宛如一尊不動明王。
    「別走。」陳國祥一邊收東西一邊說,語氣聽來相當優哉。
    王柏林斜眼看了旁邊一下子,「你想要幹嘛?」
    「別忘了你的餐券!」陳國祥抬起頭,淡淡的笑著,他看來並沒有對王柏林讓他在其他隊員面前灰頭土臉而發怒。
    王柏林手插腰走到他面前,只見陳國祥放下袋子,一下子從口袋掏出餐券。王柏林才剛接過,陳國祥就說了句令他沒有意料的話:「六張對吧?」
    王柏林盯著他的瞳孔,眼睛睜的大大的,「什麼?」
    「那是你的計劃,我看的出來——你先讓你朋友轉移我的注意力,再趁我猝不及防的時候偷襲我。」陳國祥笑咪咪地看著他——那笑容帶著一絲不懷好意。「很卑劣,但我喜歡——這就是兵不厭詐。有本書是這麼說的:只要結果是好的,手段總能夠被作為正當的來對待……」
    「那本書也說過:羅馬與斯巴達許多世紀都是整軍經武,從而享有自由;瑞士人則是徹底武裝,從而享有完全的自由。」王柏林說道:「那本書我看過。」
    陳國祥先是一張撲克臉——接著——他發出乾乾的笑聲,「那本書你看過幾遍?」
    「三遍。」
    「你最好再看個三遍。」陳國祥面露微笑的說:「那本書不只是在講權力的,也是在講國家的,戰爭、外交之類的……」
    王柏林面無表情地聽著他說著這些。陳國祥把運動用品袋提起,準備離開。
    「你是故意的。」王柏林說,「你是故意放防狼噴霧的。」
    陳國祥停了下來
    「你想要測試我們,看誰可以在逆境中想辦法逆轉局勢,所以你才叫我們都上台。」
    陳國祥的嘴角猶如刀鋒,「我不知道,這是系統要求的。」他看向王柏林,「你要走了嗎?我要關燈了,你的朋友應該還在等你。」他伸出大拇指,示意王柏林。
    王柏林帶著他的「戰利品」,快步走上一樓。陳國祥順勢按下開關。
    整個訓練場立刻變為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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