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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_第52章(終章)

紅魚Redfish | 2023-12-27 10:15:03 | 巴幣 2 | 人氣 67

完結《台灣的心跳聲》第一部第1集
資料夾簡介
2016年,在所有影響台灣命運的主流政治派系互相博弈的同時,1股秘密的勢力正在檯面下急遽擴張,日益壯大,滲透到台灣社會的各個角落,最終成為不可忽視的龐然大物。

    國民聯盟秘書長沈建國是主席楊勝龍的重要盟友,他是1位小兒科醫生,有著和藹的表情和親合的個性,是個典型的老好人。沈建國不喜歡爭鬥,愛好當1個和事佬,這與其密友楊勝龍是完全不同的。
    「叮咚」
    才剛來診所準備工作的沈建國意外的收到快遞。
    「什麼東西?」沈建國自言自語,將快遞的包裹打開——一打開,他就愣住了,包裹中,裝著1台平板電腦,平板電腦已經沖好了電,而且沒有設密碼;在平板電腦的螢幕上,貼著1張便籤,寫著「打開相簿」。
    沈建國只覺得莫名其妙,順手點開了平板電腦的相簿,然後——他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平板調腦的相簿裡,滿滿盡是桌面下、椅子下的特寫相片——每張照片旁,都被紅色的膠帶貼了1個大大的叉,而在紅叉的旁邊,都有1個小小的,黑色外殼的裝置。
    在相簿裡,還有個特別的資料夾,沈建國遲疑地將其點開,這次不是各種櫃子、桌子、椅子,而是一部部被拆開的電話,裡面的相片上都有1個紅圈,標示出「不該出現在電話裡的裝置」。該資料夾還有個名字,叫做「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
    沈建國慢慢放下平板,心中發出感嘆,原來他們早就被發現了,右軍連早就知道他們在耍什麼花樣,只是故意按兵不動,讓國盟那些想要扳倒右軍連的傢伙一步步踏入圈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右軍連摧毀了國盟的所有計畫。
    「鈴鈴鈴」
    診所的電話突然響起,護士還沒有來,沈建國順手接起,「喂?」他問了一聲。
    「喂?」電話裡傳來令人不寒而慄的熟悉聲音,「請問是沈建國醫師嗎?」
    「劉彥翔。」建國嚴肅的,直接唸出對方的名字。
    「你收到我的快遞了嗎?」電話另一頭的楊勝龍笑道:「請你幫我轉交給楊主席……你看過了嗎?」
    沈建國是個老好人但想起台盟解體前他們所遭遇的不堪,依然忍不住咬牙切齒,「你們毀了我們的計畫,你們這群狗娘養的納粹!」
    「嘿,請你搞清楚!」劉彥翔毫不在乎的敬告對方:「是你們先非法竊聽我們的,你們甚至還在學校裝了竊聽器,按道理你們都應該被起訴!」
    沈建國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劉彥翔說的對,這是大家上次開會時決定的——每個人都有份,右軍連如果真要舉報他們,決策委員會的所有人可以說是在劫難逃。
    沈建國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們想要什麼?」他問。
    那一頭的劉彥翔笑了,「別緊張,朋友。我打電話來只是要通知你一聲,你現在擁有的,是證明你們犯行的最後證據。」
    「什麼?」沈建國瞪大雙眼。
    「這不是我的決定,這是系統的決定。」彥翔輕笑一聲,「系統決定既往不咎,所有這次風波的所有證物——所有我們這邊發現的竊聽和監視裝置,都已經被我們的士兵找到,並被銷毀了,至於你們那邊可以證明的證物……你們懂得。」
    沈建國咬緊牙根,態度嚴肅。他很清楚劉彥翔欲言又止的是什麼,早在7月來臨前的前一周,他們數年間收集的情報被右軍連毀滅性的摧毀,8年來的努力付諸東流。「去你的!」沈建國咒罵道:「你們這群該死的法西斯!」
    「先聽我說完。」劉彥翔口氣平淡得不得了,「首先,系統表示要既往不究是真的——雖然我們之前有很多矛盾,但我們都對第三中心主義深信不疑——你可能不相信,但系統自始自終都將國民聯盟視為同志。」彥翔停了一陣,態度懇切,口吻相當誠懇,「我換個角度來說好了,在中共對台灣的侵略性越來越強的當下,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對抗共同的敵人——右軍連一直將國民聯盟看做夥伴——因為我們是同志,因為你們是我們的同胞。」
    沈建國吸了口氣,「我會把你的原話告訴楊勝龍——但搞清楚,我們國民聯盟決不和你們這些法西斯納粹合作!」他氣呼呼的對話桶說。
    「呵呵呵。」劉彥翔笑了笑,「謝謝,改變主義的話就打電話給我。還有,我還要代表整個組織澄清1件事:我們右軍連不是納粹,我們沒有種族歧視,我們還支持多元文化——右軍連堅決的反對納粹主義。」說罷,劉彥翔結束了通話。
    沈建國放下話筒,內心問換複雜的輕輕敲著話筒,思索片刻後,他用診所撥通了另一支號碼,他決定立刻告訴楊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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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凱達格蘭大道不遠的地方,有1間冰品店,叫做「阿文冰店」,冰品店的生意在夏天很不錯,在附近大學念書的學生,在總統府裡工作的公務人員、駐守在總統府周邊的憲兵,常常在空閒時間來吃上1碗刨冰或是雪花冰,天氣實在太熱了!如果是冬天,「阿文冰店」就改賣甜湯圓或是紅豆湯等熱甜湯。平常時候,「阿文冰店」裡的位子總是做得滿滿的,可謂「高朋滿座」。
    但是,今天的「阿文冰店」靜悄悄的,鐵捲門被拉上,上面簡簡單單的貼了1張紙,用黑色麥克筆寫道:

因故暫停營業

    「阿文冰店」平時並不會如此,但今天有人包下了整間冰店,進行著重要會議。
    什麼會議呢?是國民聯盟的緊急會議,之所以會選擇「阿文冰店」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阿文冰店老闆娘的老公就是國民聯盟的重要成員和元老。
    發生了這麼多壞消息後,國民聯盟決策委員會的委員們召開了這個緊急會議,這場會議鐵定會吵得不可開交。
    決策委員會中那些不那麼重要的成員已經聚集在店裡的大圓桌旁了,他們大部分是各地區黨部的黨員代表。天氣很熱,冷氣還開著,「呼呼」吹著風,但大家完全沒有吃冰的興致。
    重要人物還沒到場,大家七嘴八舌地談論著。
    蕭以嵐走到桌子前,對大家說:「我打給龍哥了,他說他和阿文在路上,等等就到。」她是在場唯一的重要人物。
    大夥安靜下來,1名決策委員率先開口,「你們接到訊息了嗎?右軍連的劉彥翔竟然直接打給沈建國秘書長,還大辣辣的要談合作?」
    「這群納粹真是瘋了。」第二名決策委員嘆道:「他們毀了我們多年的努力,還有臉想要跟我們合作——他媽的!」他用力罵道。
    「真的不能合作嗎?」第三名年紀較輕的決策委員質疑的問。
    「當然不行!」第一名決策委員回應,他的年紀更年長,他非常肯定的說:「大家還記得台盟是怎麼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的嗎?他們讓我們受到難以想像的傷害——現在,這群納粹還把手伸進大學、高中,洗腦我們的年輕人——我們和右軍連不能合作!」
    年紀較輕的第三名決策委員嘆了口氣,「我認為我們還是要保留一點彈性空間。」
    冰店內的討論又一次沉寂,直到第二名決策委員再次發言,「楊勝龍主席就要來了,他肯定把負責對右軍連情報工作的負責人痛罵了1遍。」他嘆道。
    大家瞬間陷入一籌莫展的情形,他們可是親眼見過楊勝龍暴怒時的樣子,楊勝龍是那種可以把人當場罵哭,罵到對方身心受創的那種傢伙,能和楊勝龍罵人功夫相提並論的,大概只剩《金甲部隊》裡那位海軍陸戰隊教官了。
    蕭以嵐輕哼一聲:「阿龍哥沒有發脾氣。他沒有對這次出狀況的情報室總監破口大罵。」
    「是嗎?」3名剛剛發言的決策委員看著這個泰雅族女性。
    「我確定,因為我當時在場。」以嵐篤定表示:「他聽到消息後,只是說了句『你出去吧』,然後坐在椅子上,什麼反應都沒有——可是他的眼神像死了一樣,完全喪失希望。」
    第二名決策委員聽後表示:「聽起來好多了。」
    蕭以嵐搖搖頭,「才沒有——以我對龍哥的了解,這代表情況糟糕到極致。」
    「怎麼說?」第三名決策委員提問
    「龍哥會暴怒,對你發火,意味著他認為這件事還有轉圜餘地,所以他才會用這種方式逼迫你把事情辦好——但如果你把事情辦糟了,然後他知道後沒有任何反應,代表著阿龍哥認定沒救了,所以才不浪費力氣罵人。」蕭以嵐吸了口氣,「……不過,他還是撤換了情報總監的職務,目前這個職位從缺,有興趣的人可以考慮一下。」蕭以嵐說完看了看大家——他們顯然興趣缺缺——她也就沒說什麼了。
    第一名決策委員又出聲了:「這次會議的主題很清楚,就是我們國盟要怎麼對付右軍連那群納粹——大家有什麼看法?」他望向蕭以嵐,「副秘書長,妳有任何想法嗎?」
    以嵐聳聳肩,「我已經把我的想法告訴楊主席了。」她接著直接說:「以防你們不知道,我告訴你們——首先,我們應該改變觀點,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把右軍連看成是納粹或法西斯!」
    大家睜大眼睛,全都看著蕭以嵐,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楊勝龍主席最親密黨內夥伴口中說出口,更不相信蕭以嵐可以直接把這種大逆不道的觀點說給楊勝龍聽。「為什麼?」有人問道。
    「我們對右軍連的情報雖然被摧毀了大部分,但其實還有一小部分保存完整。」蕭以嵐告訴眾人:「是右軍連141旅第1營3連6排的錄音,我們成功取得了他們訓練新兵時灌輸他們自由民族主義的內容。」她把1個USB扔到桌子上。「我聽過了,但阿龍哥還沒有聽,我們等他到了再放——先說重點,右軍連的自由民族主義是1套獨立的思想體系,和納粹主義和法西斯主義是有明顯區別的。」
    「怎麼說?」第一名決策委員問
    「根據錄音,『自由民族主義』的『民族主義』是『公民民族主義』,意味著只要擁有這國家的公民身份並且願意為這個國家誓死效忠,那就會被視為這個國家,或是民族的一份子。」蕭以嵐嚴肅的說:「這和納粹和法西斯崇尚『種族』的觀念是不同的!右軍連並不反對移民加入他們的組織——甚至那些支持右軍連理念的大陸移民也可以加入他們!」
    「真的假的?」有人發出不敢置信的感嘆。
    「第二。」蕭以嵐繼續說明:「納粹和法西斯都有明顯的侵略性,主張拓展民族的『生存空間』,建立霸權——但右軍連反對一切形式的侵略,右軍連反對一切形式的霸權主義,他們認為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是平等的,他們認為沒有1個國家有例外。」蕭以嵐吐出一口氣。
    其中一人開口:「這不就和我們的第三中心主義差不多?」
    「沒錯,跟右軍連相比,中共反而更像法西斯。」蕭以嵐放話道:「我們一開始反制系統的策略就是錯誤的,國盟必須改變『右軍連就是法西斯』的觀念——也許這很難想像,但各位——右軍連不是納粹,我們該換種方式稱呼他們了。」
    大夥陷入思考,「右軍連成員稱自己是『自由民族主義者』,我們要怎麼稱呼『自由民族主義者』?」其中一人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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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喂?」陳國祥笑出聲來,他一邊開車,一邊拿著手機通話,口氣既開心又愉快,「王柏林,你們上次幹的真是太棒了——所有不利我們的資料都被銷毀了!多虧你們了。」
    王伯林在對面輕哼一聲,「你是不是又要叫我們特別行動隊做什麼了?說吧,系統要我們幹嘛?」
    陳國祥嘴角上揚,「有,系統想要給你們1個休假。」
    「什麼?」
    「現在是7月嘛!」國祥笑道:「你們就放個暑假吧!8月結束後我們再開始。」
    另一頭的王柏林發出乾笑,「……長官,你好像忘了我們已經脫離學生身分好久了。」
    陳國祥笑得更大聲了,他停在1個十字路口,「好好休息吧,小子們!9月一到可有你們忙的了!」
    「哼……再見,長官。」
    「休假愉快。」陳國祥燦笑道。
    另一頭的王柏林掛斷電話。
    陳國祥將手機扔到副駕上,腳踩油門,繼續開車。
    「山川壯麗,物產豐隆,炎黃世胄……」
    國旗歌的音樂和歌聲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個時候極其詭異。
    陳國祥一聽,立刻皺起眉頭,翻找聲音的來源。他在駕駛座後面的膠皮袋中找到了歌聲的來源——那是另一支手機!
    看到來電人的名字,陳國祥面露嚴肅,立刻按下接聽鍵。
    「喂?」
    「軍神?」
    「滬尾!」駕車的男人發出驚喜的叫聲:「你總算打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在台北港的貨櫃區這裡。」對方發出類似喉嚨乾涸的聲音:「和窮奇和高棉……『中樞』那群王八蛋總算把東西送到了!」對面發出嘆息,「你要到了嗎?」
    「在路上。」他往右方轉了方向盤,「馬上就到,你先穩住那些人,我快到了。」他停在紅綠燈前。
    「遵命長官。」滬尾說罷便掛斷電話。
    陳國祥——不,是軍神。軍神從容的放下行動電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愈加陰冷,無情,眼神透露出凌厲的凶光。
    正熙、主席、龍王……他們認識他很多年了,當年他們一起創立了組織。他有很多化名,很多代稱,但實際上,他只有一個真正的代號——「軍神」——只有「系統」的人知道。也只有系統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分。
    「陳國祥」是軍神的另一個化名,用來接觸特別行動隊隊員而捏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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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棉看了看手錶,「媽的,他已經遲到10分鐘了!」他看看旁邊的窮奇,「總長真的在路上嗎?」
    窮奇笑了,他望著與他們接應的美國白人對滬尾直跳腳,樣子異常搞笑。窮奇低下頭,憋著笑回應:「以我對軍神的了解……他其實早就到了,只是故意拖延時間,目的……」他對那個歐美白人晃了晃腦袋。
    高棉點點頭,表示理解。2人冷冷望著那個歐美白人,嫌棄地搖搖頭。
    滬尾勁經的看著對方發脾氣,但是沒任何反應,只是裝死,站在那邊,眼神充滿了厭惡與不耐煩。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跟這群種族歧視的混帳一刀兩段?」高棉低聲問:「我很討厭這些納粹。」
    「軍神說我們目前還不能和中樞斷絕關係——我們還需要他們。」窮奇回應高棉,看著那個白種人,狠狠瞪著他,神情滿是不快。
    此時,1台車開到了他們所在的柏油路旁,在一堆堆起來的貨櫃前停下。人高馬大,全身都是刺青,一臉兇悍的男子從車子上走了下來,穿著黑色軍靴、黑色軍裝褲,還有那件黑色的NBDC「新式作戰外套」。
    窮奇與高棉站直身子,當軍神一走過來,他們同時舉手敬禮。
    軍神做舉手禮回應,他問:「中樞的人呢?」
    窮奇指了指一旁——看到右軍連的領導人閃亮登場,滬尾和那名白人停止爭吵。滬尾對窮奇敬禮,那名白人則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又很不高興的瞪著軍神,也許只是單純不爽對方遲到,也有可能是猜到了,對方晚到就是要噁心自己和其代表的組織。
    軍神笑著對白人男子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他用英語跟對方說話。
    白人男子瞪著他,冷冷的說:「希特勒萬歲。
    軍神哼了聲,「他死很久了,老兄。
    白人男子走向他,他比軍神還矮,由下往上盯著他的眼睛,「不,『偉大的人』永遠是我們的元首!」他不爽的對軍神說:「你遲到了,吳麥可,你是想要我們下批貨晚到嗎?」他說的像是他們中樞這次準時到貨一般。
    對著這個白色垃圾,軍神沒有發火,只是收掉了笑容,平靜的問,「我們可以看貨了嗎,老兄?」他皺了皺眉。
    「跟我來,『小眼睛』。」歐美白種男性揮了揮手,「還有,我們不是你的老兄。
    白人男子轉身帶他們去看貨,滬尾對他的後頸揮了下拳頭,宣洩自己的不爽。
    軍神嚴肅的眨了眨眼,他對滬尾說:「去確認旁邊沒有人。」
    「是,長官。」滬尾點頭,立刻照辦。
    白人男子帶著他們來到了海岸邊的貨櫃群,海風在吹著,海水再掀起小小的波瀾。
    美國白人指了指幾個貨櫃,「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那些全是你們的了。」他用手隊指著的方向筆畫,接著看了眼他們,「『清衝們』,要驗貨嗎?」他的口氣嘲諷不已。
    3人翻了翻白眼,但都壓住了脾氣——要幹大事的,不能為了這個小子而毀了整個計畫。
    軍神語氣扁平的說:「當然。
    他們跟著「白色垃圾」,來到1個大貨櫃前,「白色垃圾」打開櫃鎖,將貨櫃門左右打開。
    貨櫃中的貨物印入右軍連領導人們的眼睛:成千上萬把的突擊步槍、狙擊槍、衝鋒槍、班用機槍被豎起來,擺在貨櫃3面的槍架上,重型機槍則因為太重,被直接放在地上,裝滿子彈的彈鍊就裝在膛室裡面,大大小小的子彈箱一個個的堆在角落,就像工地的磚頭一樣,好幾個未開封的木板箱子放在地上,難以計數的致命武器早就把整個貨櫃填的滿滿的,根本就沒有容人腳的空間。
    儘管如此,3人裡的2人還是走進貨櫃,軍神撬開木板箱子。裡面同樣有數把突擊步槍,和放在架子上的型號相同。窮奇打開另一個木箱,裡面裝滿了金屬製的子彈,他取出其中一發,仔細檢視——這是1顆美麗又致命的5.56毫米子彈;窮奇在旁邊找到了裝子彈的STANAG彈匣。軍神翻起另一個木箱的蓋子,木箱下層放著乾草,保護著裡頭的數支制式手槍,在放著制式手槍的箱子旁,軍神又找到了替換的彈匣和手槍彈匣。「唰!」窮奇突然拉動了突擊步槍的槍機,發出金屬磨擦的聲音,他和軍神對視一眼,露齒而笑。這就是「中樞」給他們組織的貨物:能夠帶來死亡與傷痛的東西。
    高棉在外面嚴肅的看著白人男子,「其他東西呢?
    「靴子、褲子、NDBC外套,還有背心、防彈鋼板和頭盔都在其他的貨櫃裡面,你們可以等一下清查。」白人男子不疾不徐的說。
    軍神和窮奇走了出來,他們揹著3支裝上子彈的步槍走了出來。
    「背心呢?」窮奇問
    「跟頭盔在別的貨櫃裡。」高棉說
    「去拿。」軍神說:「我們要試槍。」他一面命令,一面把玩著武器。突擊步槍的外型很典雅,他手上的這把東西很像德國的HK416突擊步槍,但又不太一樣;這型突擊步槍的護木是橢圓柱狀,槍托則是複合纖維製成,呈L型,搞度與橢圓柱狀護木較長的那個直徑一樣長——可以伸縮、摺疊起來,讓這有著16吋多槍管的武器便於攜帶、隱藏。
    高棉拿來了黑色的防彈背心與戰術頭盔,3名亞洲男子熟練穿戴上裝備,並朝著海面,舉起突擊步槍。
    「準備。」軍神宣布。
    剎那間,「砰砰砰砰——」步槍槍口突然冒出橘紅色的火花,開火摻聲的後座力讓他們緊抓武器的雙手抖著。海面上不斷冒出小小的水花,代表子彈被射進了海裡。
    沒一會兒功夫,突擊步槍的30發裝彈匣就被他們清空了,他們維持舉槍的動作一陣子後,才紛紛放下武器。
    窮奇握住手柄,舒了口氣說:「太棒了,兩位!」
    「不管試了幾次都一樣,UPA2002比AK47好用多了。」高棉稱讚曰:「這是世界上最棒的突擊步槍!」
    軍神表情非常興喜,似乎一輩子沒那麼快樂過,他感性的說:「只要我們有這些東西,我們的國家就可以獨立了!」軍神此時幾乎快哭出來了。
    「白色垃圾」看著他們,心裡莫名其妙。又不是第一次取貨了,每次這些黃皮佬都表現得感激涕零——詭異的是,他們拿了卻又不用,之前運給他們的武器是被他們吃了嗎?
    這時,3人突然轉向他,目光對向自己。陽光當頭,但3位右軍連領袖背著陽光,讓他們的身體正面黑的像是影子。
    軍神露出白色又明顯的牙齒,對白種男子微笑。艷陽高照,但軍神的微笑卻異常陰寒,令人毛骨悚然。

——《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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