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蘇家立
所有風雨都能在你的肌膚上論述：
關於一座山的頂端
插著夕陽或獨裁者的眼珠
腳印四散，沒有成對
的發言權
我撐起只剩枯骨的身子
往黑霧走去
多年前，你早在輿論中遇難
爬那座山最好要在清晨
不帶地圖，不需同伴
袖口藏有一顆備用心臟
雙手套過一層厚雪
而登山客的寒暄，無法擰成
我們要的獸徑
這回輪到我找尋你的屍骸
將遺書寫妥埋在登山口
穿著淺藍色的大衣
枯骨的我，沒有絲毫血液可流
將撈來的陽光連同強風串在指尖
對山頂做出簡短答辯──
高山為了受人瞻仰而成為一根毒刺
蠍子和蛇在沙漠或草原徬徨
2022/6/8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