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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相喰異話二創】《山海機運零話》 終章,瞳渠。

狐良ch. | 2016-08-21 16:20:15 | 巴幣 4 | 人氣 288





  食前通知:
 
  二次創作注意!
  可能會角色性格崩壞!
  與本傳劇情沒有直接關係,請當作平行世界考慮!
  原作大暴雷,怕被破梗就請斟酌觀看。

  是瞳渠的個人回喔!

  宣傳圖與結尾圖為小鹿老師與Ping老師授權提供。(id=53666358)



        序章:階梯                    
  第二章:無慮
  第三章:䳋渠





  瞳渠


黑身赤足的山雞,從腦中的陰影中出現
看不見面容、看不見笑容,那是理所應當。
人類分辨不出其他生物的七情六慾。
山海經所記載之獸也同樣分不清楚。
我們只看得清自己能看見的、看得見的東西。
多麼的自私啊。

自私得理所應當呢。



這是一個下雨的早晨。
雨聲蠻不講理地拍打著窗框,打上我面向戶外的臉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我以隨扈的身分。』
『殺了你嗎?』


我多麼希望我誤會了。
但聽過那個故事之後,我真的不知道我該誤會甚麼、該相信甚麼。
正因為我是渠,我才能理解。
那些人是怎麼死去的,而眼又是怎麼面對那些死亡的。

眼又是如何去期待著死亡的。
絕對是,像一名渠一樣吧。

我走向大廳,看見眼和滿桌的飯菜。
來到這裡,我是第一次看見眼吃早餐的模樣。

他用筷子夾起飯菜放入碗裡,鏟起飯,吃下。
吃下、吃下。
放入碗裡吃下。

每一次都是一樣的,不是說分量一樣、動作一樣。
而是情緒,感情是一樣的。
只是吃,沒有好吃、沒有難吃、沒有喜歡、沒有討厭。
只剩下「吃」這個動作。

他放下碗筷,那絕對不是吃飽了吧,而是吃到「對於身體而言剛好的量」。
因為吃飯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不是為「生」而吃,求死所吃的飯,怎麼樣都不能算是「吃」。
看著與我擦身而過的眼背影的我,這麼沉思著。
到底為甚麼呢?

明明是和昨日一樣的碗筷,如今卻這麼的沉重。



我盤腿坐在自己的房間,不,眼的房間裡。
聽著落在不同物體上,充滿生機的雨聲。
是最佳的反諷呢。
已經說不出「現在怎麼辦了。」
要做的事情很明確,而且就現在的立場,這麼做對我和他是最好的。
是吧。
閉上眼睛,腦中浮現他這幾天於我的互動。
我希望不是。
不想殺他這一點,對現在的我來說,可以說是再明確也不過的想法。
啊,對了,他一開始講過。


「我希望妳來保護我,『山海人。』」


是嗎?是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呢。
我睜開眼睛。
正站在門口,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我。



當我察覺到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黑身赤足的山雞,也就是渠,忽然出現在我們兩人中間。
它向我這邊看了看,又向看了看。
百無聊賴,看不出情緒地看了看。
接著張開翅膀,發出我們聽不見的叫聲之後,消失了。
毫無邏輯的,碰!
沒有格調的悶響跟著硝煙味打進我所坐著的墊子。

一發子彈。

接著是第二發、第三發……跟在數下去就沒意思的,無法計數的「一發子彈。」
當然沒有一發打中我們。
接著是人,和刀、長鞭、勾爪、飛刀……和人。
他們殺氣騰騰地從各個角度衝殺我們,然而卻像是跳著奇怪舞蹈一般。
沒有一個人打中我們。
有人發出叫囂聲、有人哀嚎、有人碎念著自己與渠一族的因緣,而也有人咒詛我們。
避災之力大範圍的消逝造成了這種場面,而最大密度的集中也是如此。
短短幾分鐘,便演繹完身負「渠」之人的世界。


「是嗎?你也感到『無趣』嗎?」


動了。
他只是想走過來,災難便替他開路。
我只是想接近他,災難便替我鋪路。
於是他走過來了。
和昨晚一樣的飛針也來了。


『要保護他,要保護他,要保護他,要保護他!』


早已下定決心的我將手伸向飛針。
然後看見了令我錯愕的景象。
從唐裝的袖中拿出短刀,擊飛了飛針。
而我的手輕輕地、毫無惡意地,將刀晃進了的胸口。


『怎麼會……我這是要,保護你啊。』


像是讀出了我失語的眼神,笑了
十分痛的,笑了。


「所以這對我而言,算不上災難。」
「瞳渠姊姊,真的記得了,」

「要保護我呢。」


笑著,倒下。
化為,淡紫色的山海結晶。
一刻也沒多留、一秒的實體也維持不了。
看過無數的山海人死去的我,看著手上的結晶。
美得不像現實的事物,死得不像現實中會發生的事情。
就連生活過的事實,都好像是假的一樣。

是假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必須是真的才行啊!」

「我知道他煮飯有多好吃、睡覺的時候有多孩子氣、戰鬥的時候是那麼冷淡,我全部都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過去、他的家人遭遇的事、他人生遭遇的異變,你根本不知道,甚麼是。』


渠的聲音從我腦內響起,嘲弄般的。


……你說的沒錯啊,我完全不清楚,我對他的共鳴只限於同為渠而已,但是,對我而言這幾天是真實的,我與相處的時光就是我知道的他!

「我早就已經記住他了!而如今你又要從我身上奪走他!」

渠!你已經從我身旁奪走很多很多的人了,而到如今,連讓我以死保護一個孩子的機會都不肯給嗎?那我只好——


我拿起的結晶,咬牙一啃、一吃、一吞,那結晶便消失在我手中。
為了記住他,我連山海人的未知都要踏破。
如果死掉了,那就只是正好而已啊!


「嗚,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
另一道渠在我的身體裡面攪動亂竄,就像在籠子裡狂奔的猛獸一樣。
身體裡面包含著兩個人的「存在」,快要壞掉了。


「沒有問題的,,如果是你、如果是同樣背負著同樣命運的渠的話,我說甚麼也要包容下來!」


我在腦中開始回想與一同度過的日子,吃飯的時候、打掃的時候、做菜的時候、一起睡覺的時候……接著,就是敘述他過去的時候。
那是「笑著死亡」,所有的家族成員,都笑著死亡的,有如黑色幽默般的可怕人生。
生為渠的人早就不是人類了吧,這樣子的生死觀,這樣子積極於死亡的人生,早就脫離於人類了吧。
那麼,那麼,就請由我,由這個與你們一樣是渠的我。


「讓我『瞳渠』,帶著你們活得像一個人類吧。」


能夠保護他人的人,能夠保護所有人的人,能夠使所有不幸離開的人。
才是避災,才是瞳渠。
才是我。



我睜開眼睛。
眼前的是早已半毀的的家。
所有的殺手與刺客都離去了,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死去了,還是「避災」所帶來的作用。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
不,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就在這裡啊。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向大門。
我走向大門,看見的是那個使用飛針的女人。
靠近仔細一看她居然沒有雙手、沒有左腳。
是個殘廢。
是那個,老殘人。


「妳……!」
「哼,看來做得不錯啊?」


提不起怨氣與怒氣了,
但是是她的話,應該在一開始就可以殺掉了,為甚麼不那麼作?
我搖開不必要的思考,繼續走著。


「喂,別急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聽個故事呢?」

「……通常會這麼說的人,就算聽的人不願意,也會說的。」

「哈哈哈哈,通情達意的人呢,那我就說說吧,這座宅邸裡一家子的故事。」

「那一家子啊,因為身體的特異性,所以只能同族通婚,不然的話不能保持平衡,容易導致滅族之災。」
「但是啊,據說上一代只有一個子嗣,所以逼不得已與外人通婚了。」

「越來越崩壞的家族在某天,生出來的後代居然是一對姊弟,為了保持平衡,當然必須把其中一位送出去才行,於是將能力較弱的姊姊送了出去,留下了能力較強的弟弟。」

「結果弟弟在許多年之後發現了這件事情,想要把姐姐接回來的時候受到家人的強力脅迫,於是所有的家人就在弟弟的能力下燦爛死去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惡!」


冷眼看著女人燦爛的笑容,我輕輕張開雙唇。


「不是這樣的,我所看到的,是那個孩子,拚了命想要維持家裡的平衡,最後被家裡人諒解的故事。」
「是可憐、又悲傷的溫馨故事。」


女人收起了笑容,然後大嘆一口氣。


「果然是這樣嗎?他真是喜歡說謊呢?」

「啊啊,是啊,到最後一刻,也不怎麼坦率……」

「如今,妳也要去尋死嗎?」

「不,我想要去看看,去拯救看看,那些不坦率的孩子們。」


語畢,我輕輕走下階梯,從回憶裡走了出來。





多年以後,吃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顆渠結晶的瞳渠,站在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孩子面前。
在那個不坦率的孩子面前。
一次又一次的、一次又一次的、一次又一次的。

帶著笑容的……
拯救他。






創作回應

齊格菲奇恩・高雄尼克
咩a揚@狐良寫的很好,辛苦了。
2016-08-22 00:48:11
狐良ch.
謝閱喔w
2016-08-22 02:3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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