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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王王臣臣》(上)

狐良ch. | 2017-09-05 16:56:40 | 巴幣 8 | 人氣 382



食前通知:
       
  二次創作注意!
       帝韋伯,非腐向。
  角色性格崩壞注意!
  原作大暴雷,怕被破梗就請斟酌觀看。
       (F/Z、F/GO延伸)

       圖片全來自F/Z、F/SN UBW(ufotable)劇照





沙沙、沙沙。
是書頁被相互摩擦的聲音嗎?
還是草原上的長草搖擺?在海灘上被浪追逐?
不對,這個聲音很熟悉,早就聽過、早就知道了。
是那個平原,那個砂礫的曠野。
屬於著那個人的世界。
 
韋伯‧維爾維特睜開了眼。
眼中反射而出的是過於廣大的黃沙大陸,風吹砂走,彷彿沒有盡頭一般的地平線宣示著自己的渺小,與平原的巨大。
 
是征服者馳走而過的土地,征服王實績的部分。
夢的部分。
就算不使用讓韋伯被賦予稱號的才能,也馬上能理解,這裡是亞歷山大,也就是伊斯坎達爾在成為Rider時所擁有的固有結界。
王之軍勢(Ionian Hetairoi)。
早在夢中看膩的風景。
 
「搞懂了是很好,但是我為甚麼會在這裡呢?我在來這裡之前做了甚麼……」
 
韋伯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想著,他的面容雖然沒有在青年時被賦予君主‧埃爾梅羅之名時可怕,但也是相當嚴峻。
雖然他其實不是不爽,只是思考事情罷了。
 
啊。
 
「對了,我死了啊。」
 
死了之後回應地球人理的抑止力召喚,然後、然後……
韋伯拼命地揉著自己的頭髮,接著雙手槌向地面。
 
「喔喔想不起來!總之就來到這裡了嗎?」
 
那為甚麼是這裡啊,抑止力在想甚麼還真不是人可以知道的。
送去偏鄉的小學去教書都還比較能發揮我的作用,到這個空無一人的曠野到底是要做甚麼。
而且奇怪的地方還不止一處。
韋伯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超有彈性的。
 
「Fxxk,抑止力是覺得年輕的時候才是我的全盛期嗎?這種瘦弱嬌小的模樣到底哪裡可靠了?」
 
原本拿來積存魔力的頭髮也變短了,估計就是當年參加聖杯戰爭的外表。
然而身上卻擁有著足夠量的魔力可供解析,已經和抑止力的魔力大源連接在一起了。
 
「但是似乎不提供客訴啊……連日本的遊戲廠商都願意做的事情抑止力都沒準備,Fxxk世界真是臭糞作。」
 
總之這裡是那個人,Rider曾經征服過的大陸對吧,那和他有淵源的我在這裡,估計就是要來見他的。
或是和他有淵源的人之類的。
 
「如果是夫妻吵架還是兄弟鬩牆之類的我可不奉陪啊,Rider。」
「哈哈哈哈!那種事情不是王該擔心的事情!」
 
韋伯看向後方,那個熟悉的巨大身影罩住了陽光,低頭看著他。
 
「老婆生氣了道歉就好,弟兄的問題打一架就好,和明天要蹂躪的土地比起來都是小事!」
 
沙塵在紅色的披風上飛散,壯漢的身體是真切的實體。
一旁的駿馬,帶著沉沉的馬鞍,上頭的感覺如今歷歷在目。
韋伯突然覺得眼窩有點濕濕的,有些不可控制的溼氣在那裏。
因為征服者伊斯坎達爾,正站在那裏。
 
「Rider……!」
「小子,怎麼啦?」
 
韋伯將手伸向眼睛,卻又在中途停了下來,最後只是閉上臉搖了搖頭。
似乎這樣就可以稍微平靜一下胸口裡的大海浪濤。
啊啊,這世界真是太愛搬弄命運了。
韋伯抬起頭看向Rider,微了微笑。
 
「只是有點懷念。」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你長大了啊!」
「是啊,在那之後過了很久,雖然你現在和我現在都是當初的樣子。」
「對我來說才剛打完和那金閃閃的死鬥不久呢,沒想到我也迷路到了這裡。」
 
Rider看向天空,同樣是懷念,但是空間不同、時間不同。
韋伯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場戰爭。
伊斯坎達爾是想起了幾個人,幾場戰爭呢?
即使擁有著愛歐尼亞的萬軍,仍然無法凍結時間。
曾經征服過的時間,是無法倒流的。
 
不過就算如此,伊斯坎達爾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陰霾。
只是笑著拍拍一旁的馬背。
 
「上馬吧,小子,看來這世界是要我再征服一次!」
「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是啊,征服之王,就只能這麼說呢。
 
§
 
兩人騎著馬在無盡的曠野上前行。
伊斯坎達爾向著矮小的韋伯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關於征服的故事。
例如引爆與波斯部隊的戰爭其實一開始只是因為一件小事,或是和大流士的死鬥因為自己太矮所以而搶不到優勢之類的事情。
每個故事韋伯都聽過,因為在那場冬木的聖杯戰爭前後不知調查了多少遍,卻又都沒聽過Rider口中這個版本。
當然這兩人相遇免不了要聊聊現代戰爭的版圖,和魔術的投入軍隊化。
不過都是Rider起頭的要多就是。
 
馬的前行跨過黃昏,跨過黑夜,兩人休息,之後又跨過早晨、跨過正午,又跨過黃昏。
見不到泉水,也見不到村落。
這黃沙大陸像永無止盡一般。
或許兩人早就知道了吧,但因為不想結束而不敢說明白。
多年來想接近的人就在身旁。
不過一直這樣下去,絕對也是不行的吧。
韋伯心裡這麼想著。
 
當思緒還在轉動的時候,Rider停下了馬,抬頭看向遠方。
現在是正午,那怕是沙塵也擋不住太陽,刺眼地從正面射向兩人。
 
「小子,有沒有想過這裏為甚麼一個人都沒有?」
「甚麼意思?」
「若這裡真要是王之軍勢的裡面,那總該有我的兄弟們吧,然而走這麼久卻連隻馬都沒看到。」
 
Rider摸了摸下巴的鬍子。
韋伯倒是側頭一想,便給出了個答案。
 
「或許這裡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那要是誰的?」
「不知道,可能是這星球的,也可能是其他征服過這裡的人所有的。」
「……不。」
 
Rider策馬原地踏行,像是在確認甚麼一般,嚴肅地看著馬的腳步。
 
「這裡是我記憶中的那個路徑,而且這地方應該就是由我的記憶為根據做出來的。」
 
馬又停了下來,Rider皺著眉頭,太陽就在正上方,一步也不前進。
 
「沒道理啊,沒道理啊,到底為甚麼我要做出一個無人的征服路徑?沒有人也沒有國家,沒有士兵也沒有王,那我到底要征服甚麼?」
 
韋伯一語不發,因為他早就知道了,那個可能讓自己的王徹底崩解的答案。
他在腦中推想了很久,很多年,他想相信Rider,但是他寧可不去挑戰那個可能性。
所以他只是看向Rider,不是希望Rider不說、不問。
而是Rider一定會去選擇最接近挑戰、最接近冒險的那條路。
在這片沙塵還未被日照改變下一種顏色之前,Rider又問了,問的是韋伯。
 
「小子,你說過要當我的臣子對吧?」
「在聖杯戰爭中我是這麼說過。」
「那,臣子是甚麼,我伊斯坎達爾的臣子是甚麼?」
 
回答這個問題,韋伯沒有一點躊躇。
 
「臣子是由王決定的,首先必須釐清王是甚麼才行。」
「啊啊,也是,那好。」
 
Rider拿出佩劍,往上一揮,高聲大喊。
 
「你的王是我,眾人仰慕,集合所有人願望,征服一切的伊斯坎達爾!」
 
聲勢震起沙塵,彷彿光吼聲就能嚇走萬軍。
在黃風落地之時,Rider也收起佩劍。
 
「那麼,臣子又是甚麼?」
「臣子便是與你有相同願望之人,願意跟隨你的人,願意託付願望於你的人,並且是你也認同之人,那就是征服王的臣子。」
 
「那若我失去大志?」
「臣子們會離你而去。」
「若我滿足?若我實現願望?」
「臣子們會離你而去。」
「若我永遠都到不了夢想之地?」
「臣……臣子們會離你而去。」
 
最後一句,韋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若還是少年的他可能早就低下頭哭泣了。
然而身為征服王的臣子,現在的他有義務看著他的王。
而王,只是帶著整個帝國的滄桑,看向遠方。
 
「那個金閃閃是這麼說的吧,夢總有一天會醒。」
「我的臣子啊,這就是夢醒的風景嗎?」
 
太陽西落,過紅的太陽照著兩人的側臉。
紅的令人卻步。
韋伯握緊了拳頭,這一刻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到來。
只是不敢想,那個征服王居然有會問這個問題的可能。
然而在韋伯腦中的那個Rider,迎向光輝衝鋒的身影,現在就在眼前。
所以只能這麼做了。
 
「笨蛋。」
「啊?」
「笨蛋笨蛋笨蛋!你這個笨蛋怎麼可能醒呢!」
 
韋伯深吸了一口氣,為了大吼而吸氣。
「給我聽好了,你這個笨蛋可是知道了自己來到的是現代還打算自己湊一支軍隊耶!」
「你可是會在別人面前把名字和寶具都現出來!你知道不說的話我們多有勝算嗎?」
「搞甚麼鬼啊!明明是可以突襲Saber的機會搞甚麼王的酒會!」
 
吼到一半好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韋伯一邊咳一邊喘氣。
而Rider則是抓了抓頭。
 
「嘛……那啥,作為一個王我覺得我幹得不錯?」
「不、不對,你只是笨蛋,為了自己的冒險和面子陷自己於險境的臭笨蛋。」
 
喘了一下之後,又挺起身子。
韋伯的瞳孔像閃耀著火光一般堅定。
 
「然而被英雄王的寶具摧毀軍隊的時候你沒有放棄挑戰他。」
「失去軍隊的時候沒有,失去坐騎的時候也沒有,甚至被他的鎖鏈綑綁也沒有。」
「你沒有醒來,你沒有放棄冒險,就算你早就知道俄刻阿諾斯可能不存在,你的一生還是在尋找它。」
 
「伊斯坎達爾怎麼可能醒來呢?」
 
韋伯其實不理解伊斯坎達爾這個人。
短短的聖杯戰爭到底能理解一名英靈到甚麼程度呢?光是考據和遊覽那名英靈所在的地方到底又能知道甚麼呢?
文字可以記載一個人的人生,但卻沒辦法讓另一個人與他共度同樣的時間。
所以韋伯在發抖,緊握著拳頭發抖。
那是懼怕也是心靈雀躍,因為也再也沒有另一個人比他更清楚那一場戰爭中的Rider所表現出的求勝心、人望、王道與,征服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的這件事。
 
歛起眉毛的Rider,嘆了口氣,笑著,嘆了口氣。
氣音淡淡散落在沙塵中。
單單如此,就將韋伯心頭的浪提到最高的地方。
 
「夢沒有醒,我身旁卻毫無一人了嗎?」
「不是這樣的,Rider。」
 
「你是我的王,我是你的臣子。」
 
明明沒有綠洲,兩人之間卻響起了海浪的聲音。
 
「我看見你的為人,回應你的詢問,自願跟在你身旁。」
「那是……」
 
韋伯下了馬,一邊踏著步伐一邊說著:
 
「我選擇了你做我的王,是你讓我選擇了的。」
每踏一步,韋伯的形象就變得更年長。
 
「我會選擇騎士王嗎?我會選擇英雄王嗎?」
每踏一步,身體就更高更挺拔,聲音更低沉。
 
「不會,他們的夢我沒有辦法共鳴,他們的夢想沒有辦法與我共享!」
而聲音裏頭的是,不變的堅定,不變的相信。
 
這些年來要向他的王所說的事情,每一天都在編織。
沒有一天怠惰,沒有一天遺忘,直到肉體死去,直到世界再次以道受肉。
綑綁著韋伯‧維爾維特這個人根源的那件事情沒有一刻能夠被拋棄。
 
「我就是你新的臣子!」
「你的王的軍勢就在這裡!不在過去不在未來,只存在於現在!」
 
轉頭過來,那便是韋伯完全的成熟期,擁有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之名的魔術師。
 
「我就是你,夢的延續啊。」
 
伊斯坎達爾張著嘴若有所思的臉龐,成為了韋伯‧維爾維特在這裡最後的記憶。
當他的王要對臣子說些甚麼的時候,沙地突然陷了下去。
韋伯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是那人的夢崩潰了呢?
還是韋伯作為臣,相信王的信心被自己摧毀了呢。
直到現在,韋伯還是不知道Rider最後說了甚麼。
他可能也沒有勇氣去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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