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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灣中心歷史向】《浪之華》──後台‧其之貳

千晴 | 2016-03-08 22:09:27 | 巴幣 2 | 人氣 389


本文為APH二創小說〈寒櫻飛紅〉的後台解說,請勿獨立閱讀

正文任意門




  〈寒櫻飛紅〉的時間點是從二次大戰日本戰敗、台灣移交國民政府,到兩年後的二二八事變,與再兩年的國民政府遷台,在《浪之華》中只有幾天的時間。

  這次選用的花是山櫻花──又稱緋寒櫻,是台灣的原生種,花季比其他櫻花來得早,一月就有開花,二月更是怒放,花色比之日本常見的染井吉野十分濃艷,用以譬喻台灣接受日本五十年的影響後,出現融合自身特性的新文化,「寒」字除了花季、時令(二二八),也能概括宛怡回家後的心情;「飛紅」則以落花的景譬喻無論本田菊或王耀加諸於宛怡的暴力。



  再次引用李筱峰教授在談話節目中發表對二二八事件的看法──(非原句)這是兩個文化、社會沒有足夠彼此了解下,倉促融併造成的事件──海島的台灣在晚近才剛加入中國這個大陸帝國,加入後又長期處於帝國邊陲的角色,加上甲午戰爭後五十年的分離,當二戰過後的台灣要重新回到中國的體系時,已經與中國是有相當差異的社會。

  雖然本章故事主軸還是宛怡與哥哥王耀間的衝突,但本田菊這個前義兄/前未婚夫的影子卻如影隨行,因為台灣經由日本的統治邁向近代,在這段社會的巨變中走過與中國不同的路,讓王家兄妹間的隔閡更加明顯,王耀對本田菊的恨也讓他對不久前還名為「本田」的妹妹產生情感的矛盾,宛怡在王耀的心中既是他所憐愛的受害者,又是他所怨恨的加害者,甚至是他所恐懼的背叛者。

  到底宛怡在本田家受到什麼影響呢?一開始我們看到她在本田家的房間是個鋪榻榻米的和室,少女身穿和服,在皮箱中放入西服,象徵日本對台灣同時引入大和與西洋的文化;她的資產是稻種與工業器具,因為日本先是發展台灣的農業,讓日本能全力發展工業,在戰爭接近時,又開始發展台灣的工業,以因應因戰爭增加的需求;配合產業發展,她受到農工的正式教育,但她也偷偷透過日文接觸法學與文學。

  島嶼的發展比廣大的內陸快速,回到王府的宛怡已經不習慣沒有自來水和馬桶的生活,這些都是當初來台的內陸中國兵所驚異的東西。除了產業與生活水準的發展,生活上的細節改變也在宛怡回家後慢慢浮現,習慣有玄關與和室的宛怡進屋子就脫鞋,王耀的軍靴穿進任何一個房間卻都合乎禮節。



  差異不必然會造成衝突,對宛怡而言,真正心寒的是當她發現自己仍然被當作外人這件事。雖然菊試圖以婚約(皇民化)讓宛怡真正成為本田家的人,但在政治和經濟上的待遇顯然還是把台灣視為殖民地,既然彼此並非血親,宛怡雖然不滿,卻沒有那麼受傷,當她發現即使回到王家,她還是不被賦予夢想已久的自主,才是她真正失望的開始,那時候接收台灣的省政府在政策上依舊少用台人,經濟上依舊剝削,把台灣出產的糧食大量輸往中國供應內戰,其他還有侵占日人轉讓台人產業的諸多亂象,以及主事者本身的貪腐,都一步步把宛怡的期待轉為失落。文中描述因為鋼鐵價格上漲,把工廠化作廢鐵變賣的行為是真的出現在部分軍人手中。

  事件發生那個夜晚,宛怡對王耀提出的要求,是化用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對陳儀提出的「三十二條處理大綱」,內容大部分是有關政治的自由與平等,部分涉及經濟問題,但國民政府的回應是把這個事件定位為暴亂,並採取武力鎮壓。這種政府與人民之間的衝突,APH的設定並不是很適合處理,自認本文也沒有處理得很好。



  另一項很難表達的是國共內戰,試圖以王耀內心對於要與阿爾弗雷德或是彼得合作的猶豫來呈現,尷尬的是中國共產黨占領中國全境時,其實已經與蘇聯有一些紛爭;再來國民黨撤退台灣的史實更是難以化入故事中,我想了很久還是把老黃請出來,老黃象徵的是國民黨,尤其是黃埔軍校那一支派系,目前我只能想到用被老黃帶走的方式,陳現當時台灣懵懵懂懂地成為中華民國合法政府的狀態。

  最後宛怡說出的自稱是「王曉梅」,這定位了未來五十年台灣的身分認同。本作設定中,宛怡離開王家時還在前青春期,再次回到王家,已經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在〈油桐落雪〉的後台中已經談過這項設定的意義,回到哥哥主掌的王家時,宛怡有萌芽的「自我」意識/獨立的地域認同,但還沒有明確建立,她的成年還要經過許多矛盾才能確立,這會是本作最後一章的故事,最後一章同時也會詳述宛怡與她生命中第三個重要的男人──阿爾弗雷德‧F‧瓊斯之間的關係。

  不過在這之前,下一章我們會先回到宛怡的童年,看一看在宛怡與王家還未沾上關係前的樣貌,再來想一想序章的問題,宛怡究竟希望自己成為怎麼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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