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開戀情後圍在白仃身旁的人逐漸變多,相較於我、她的改變可謂煥然一新,更加證明她以前只是缺乏社交經驗而已。
我就成了男生圈子裡羨慕季妒恨的對象,特別是在白仃一次咬完我後還朝我張大嘴巴吐舌頭,我立刻就被踢出五排先發名單,另外四個都在極力邀請白仃加入──這群每天都把曹賊掛在嘴邊的兄弟實在是讓人很無語。
不過說真的,在外人眼裡白仃吐舌頭只是可愛、在我眼裡就是我們第一次的回憶,我都要不斷拉上衣去遮住帳篷。
有件很神奇的事情是:大一各自不相干的男女生小團體因為我們連結上了,像是白仃打前排戰士指揮開團的時候、背景音就會傳來她室友的調侃,然後兩間寢室的人就會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每當耳麥裡有女生在調戲對方、男生這裡就會集體發情──對於在安靜的個人成長環境走過來的我們是全新的體驗。
我和白仃一起去吃甜品時她就在繪聲繪色說著這一段,講著講著又像倉鼠一樣臉頰氣鼓鼓:「真的快氣死我了啦、寶,有夠誇張欸,她們三個竟然全都沒有做過,之前還敢笑我,什麼『夜店女神』都是假的啦!」
「妳小聲一點好不好。」我先用一塊香草千層堵住她的嘴巴,然後說:「她們假的就假的,我們是真的不就好了。」
「欸嘿嘿,對啊、我們是真的。」白仃吃到甜食立刻露出滿足的笑容,拿出手機後又立刻變臉:「啊啊啊啊啊啊──秀虎,我還沒拍照欸,你怎麼就讓我吃掉了!」
白仃一直搖我的手臂、喧嘩聲讓甜品店內的目光不斷向我們匯聚,情急之下我不假思索就咬向白仃的手臂,有外套和上衣緩衝、我控制好下顎的力道,應該是連齒痕都不會留下;白仃果然冷靜下來,希望她能想起來她今天要來給我補習微積分。
萬萬沒想到白仃是咬緊嘴唇不發聲沒錯,她竟然拉下外套、捲起上衣袖管、把剛剛我咬的地方再次送到我面前,側過臉去又不斷斜視的眼神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前來送餐的金髮精靈女僕主題造型店員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表情、不停撇嘴示意──彷彿在說著:「我可以等、你們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