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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淵圖書館】致尚不可及的未來。——EP2-時恆之四

立榊天凪 | 2023-01-31 23:16:46 | 巴幣 0 | 人氣 213

連載中單元劇『永淵學知』
資料夾簡介
作為記錄與給予的空間,也是時間與空間的交會點之一,造就這個空間的主人在旅人間找尋著他此生的答案。

扭曲、變革、回憶是一種光。
透過名為『思想』的晶石,有多少能保持原貌?
時間靜止在那一刻,就表示不會擁有未來。

留戀在相片之中的我,阻擋不了日漸腐朽,於是我賦予了讓自己前進的意義。
不是『迄今為止』決定著『從今以後』,而是『從今以後』決定了『迄今為止』。

————
  如果,孤島上只剩你,與你曾擁有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擁有心結的那個人。你跟他會願意坐下來,聊開心結後一起逃出孤島嗎?
  天宮浩朔時敦弥,兩位算是普世定義上的聰明人正是面對此等問題。他們沒有翻臉不認彼此,而是找到共識點,與不同時空的「他」和解了。就算知道回到原本的時空還是要面對彼此這個問題,但對於當下眼前的人推心置腹,坦露自己的心聲。

  「我看不透。」朔時聽到了理解本質這一回事,雖然有一瞬之間的同意,但只如過往雲煙。天宮知道這個議題十分複雜,他一手拍了拍朔時的肩膀,然後意味深長的說:「我們的本質是——碳基生物。」
  一陣沉默的對望,對於認真嚴肅的場合唐突的冷笑話,朔時簡直是差點冷到差點把對方的頭扒下去,一手摀住自己的臉忍不住的顫抖:「阿,混漲。」天宮望此清淡的哈哈了兩聲。在面對複雜的議題,想要突破反而會身陷囹圄,所有真心中不會摻雜刻意。

  抓住對方的手,履行做為嚮導的職責。
        「你的真心在何方?」    「阿,我也不清楚我的心。」
    「心配します(不用擔心)~我們一起找吧?」       思維在腦中不透明的流淌,不禁困惑起來。
                         「用帶著顏色的魔法,將我的心思抽出來不是更直接嗎?」
「那樣子的我又會要求你的想法了,那樣並沒有意義。」   「在我身上,你看到這樣子的自己阿?真是溫柔呢。」
             “以人為鏡的你,從我身上看到怎麼樣的自己呢?”這樣子想著,帶著彼此心底的答案,前往下個地方。
       

  對於朔時來說,抽出心思的小冊子是這裡的魔法,為什麼不再一次將自己的心抽出來呢?當時讀著自己那本冊子的天宮看起來只有簡單略過發生了什麼事,並沒有深思其中的情感。擔心自己在對方的情緒中看見自己,接著便會定義理想的對方。兩人的共同想法在不言中交會,複雜的儀器與機械結構在帶步者輕快而熟捻的腳步間度過。
  館長曾經對天宮說過:「圖書館會給予在這裡的人最需要的環境。」比起朔時訝異於天宮對複雜環境的熟悉與腳步的輕快,天宮在見到朔時敦弥時已然全相信這句話,他將身心交給了這個空間

  “如果朔時知道自己是由於「自己那個時空的朔時」做出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治療疾病的藥),所以才在此時珍視他的話,他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在聽到對方說自己溫柔時,天宮不禁如此的想。他並不是一個溫柔也不是一個會善於感同身受的人,名為『自我主義』的評論打在天宮浩這個人身上,他從未在意過這種事情,綑綁他的是基本的道德觀與為人,拿他自己做了多少的份,天宮總是認為——說出他人『自私』這種話的傢伙只是得不到想要他人那的東西罷了。情誼建立在彼此需求之上,這樣子想的自己並不會很冷血嗎?他尋找過許多次答案,然而無果。

  一陣暖流包裹兩人,「這種地方居然會依絆著充滿金屬的空間。」朔時一時錯愕,看向一旁的書籍,是自己理解的生物學書籍。「這裡還伴著自然學區。」天宮如此說,一開始他就是在自然學區認識永淵圖書館,也最為理解自然學區,他也沒有想過科技區有路徑回到這邊,也很困惑為什麼會來到這邊。

  生命源於恆星,產生溫度與能量,綠意盎然而溫暖的空間與方才機械的冰冷空間擁有鮮明的對比,無生命的原子構成複雜的結構,從這些無法一時理解的結構中誕生生命,這整個生物學區宛如在一個巨型生命體當中,卻又自成一個生態圈。而科技本就源自於生命,這樣想兩個區的連接就可以說的通了。
  不管來到這裡幾次,天宮浩都覺得這個地方很神奇,這個地方充滿了如同奇幻小說才會出現的生物,又或是人類尚未企及的知識面。在類似肉質上蔓延的藤蔓、石子上產生熱量的植物,散落其間的書頁記載關於它們的事情,但對於天宮浩來說是無法理解的。
  環視周遭的朔時身旁滾過了一顆白色的球體,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從未見過的小動物,白晰圓潤的外表就像一顆吹彈可破的湯圓,卻張開了不知是不是嘴巴的口器拔起地上的植物咀嚼了起來。「這是什麼實驗室失敗了的產物。」天宮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特有種,禁不住的吐嘈。「從來沒有見過的小動物!」素來怕生的朔時對於小動物倒是親切,注意到是食草生物,似乎也不忌諱其他動物,朔時靠近然後緩緩的捧起白色的圓體,在捧起白色圓體時可以感覺到柔軟的觸感,這樣子的白色生物在朔時手中分裂了,變成了兩個比較小的圓體。
  「甜、甜甜的?」經朔時這麼一說的天宮才注意到這個生物上頭有甜香味,不同於一般野生動物都會有一種排泄物的臭味,這個圓體雖然身上有些髒,但卻散發出甜品的香味。

  天宮顯然不會理解這種東西的,他放棄使用手錶解析這回事。說不定外星球的生物會是蔗糖味的吧。看到了與圓體生物互動的甚是愉快的天宮回想起自己認識的朔時,確實如此。

  我可以從它們身上感受到溫度。」朔時的表情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樣子了,是對此感到無奈還是開心也感觸不到。回憶中的他總是很難過每一次的離別,儘管周遭的人都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正是因為不會從這些生物上頭感覺到源於人那細思極恐的惡意。在過往有些時候,朔時只會待在溫室當中,直到感受到除了溫度以外,只有與人之間才可以產生的感觸才不斷追求。
  「這樣的我很奇怪吧?」
  雖然忘我,不久後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的他,揣揣不安的問道。  
        因為旁人都無法理解的他擁有共同的回憶,複述了一次,隨後給予了這個問題回答:
            「只是為了自己活著,沒什麼好奇怪的。」

  從久遠的櫃子中拿出生灰的小盒子,因為自封存開始就不曾見過,僅剩在最後的回憶。當盒子打開,思維流動,時間才開始前進。

  天宮回想起過往,看著面前屬於以往的朔時,分別之後自己大概又會把對方封存進記憶的小盒子。
  「阿,抱歉,這樣子的我很奇怪吧?」從分裂成一堆的軟綿綿生物團中回過神來,天宮嘆了口氣,就像那時回覆道:「只是為了自己活著,沒什麼好奇怪的。」這個也是給予自己的回答。兩人相望,這是朔時在人之上才可以感受到的,欽定感與無需言語之間可以傳達的共鳴。朔時丟了一隻生物到天宮身上,像是雲朵般的圓體生物輕飄飄的落在了天宮身上。
  
  研究院外的籬笆,午後總有個鄰居老伯在販賣著棉花糖,在從附近的小學剛放課的孩子們組成的排隊人龍中,有兩名成年人偶然的想要回味沾水即化的滋味。梅雨季間因為雲朵而不致酷熱的陽光透過緋翠的行道樹葉,灑在了甜蜜的喧囂間。
  他們買了一支棉花糖,並且一起享受那被甜味麻痺舌尖的感覺。棉花糖絲融化在了夏天的湛藍中,成為了僅有一次的回憶,也是再也回不去的過往雲煙。

  物質終究會消失,而回憶是永恆的,任性的想要把握每個瞬間。從抹了蜜般的承諾,到綿延不絕的寄託。
  「果然還是想跟你完成阿,那些曾經許下的承諾。」面對了這個天宮浩,朔時似乎有勇氣去面對屬於自己那個時空的天宮,美好的回憶總是使人想繼續把握一段情誼。
  緊擁、壓實、僵硬,手裡捉著的棉花糖被天宮無意識間捏壓成了小塊。而就算一方願意,另一方仍然是一個謎。
  「可惜你面對的並不是『我』。」自己的本質是一個只有對方在自己需要時出現在自己眼前才會珍惜的人,在『這個朔時』的那個自己,並沒有嚐過失去的滋味。

  不要太自我意識過剩了!!你對我根本稱不上是什麼重要的人!!——兩人曾經對彼此吶喊過。
  緊緊纂著下定決心離開的人,是毫無意義的。自失去了之後才會知道自己的罪與心,那是作為人的本質。彼此喪失的是只有一個『奇怪的人』,說著『人是會變的阿』無可奈何的話,即使羨慕著以前的自己,也必須向明天前進。

  在你的眼裡,我被思維折射成是什麼樣的模樣呢?

  美好的回憶開始伴隨苦澀,感慨過無數次只記得它在最美的時候便足矣,卻難忘其凋謝的模樣。

  「我的本質阿……」在最純粹的回憶裡望見自己的過失,天宮欲言又止,自己善意的目的要傳達到,行為中包含的雜質要去除掉,就算對方不能諒解,但要自己問心無愧——沒有在利用一個對自己純粹的朋友。所有所有,從自己遭遇到的瓶頸與挫折,到朔時敦弥在生命的最後研究出了解藥,世人卻無所及的遺憾,以及在這個空間再次遇到過往的朔時,想過從對方身上找尋解答的安撫,無視意願的思維抽取書籍。朔時也沒有想過的罪孽,只有當事者知道。
  所有防備的隔閡在被一次真沈期望產生小破口,與數次心中的共鳴裂開崩裂。

  在你心中有我這份存在一陣子。     我真的很難過,傷害了少數能夠,起碼曾經,感知了我的人。
 說服自己『對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的我。
            本質還是如此污穢不堪嗎?  因為人會變也是基於本之上。
    救贖在晦暗中尋找。

          撥開血肉,超越疼痛,直擊靈魂深處,清理腐敗的濃瘡,那是你與我之間的昇華。

  淚水似種子般滴落,像是將一直不願面對的舊傷揭開,喉頭有那麼一瞬哽住了,怎麼說比較好?怎麼表示才不會讓對方太痛苦。
  深吸一口氣,說服自己這些都不是可以控制的,緊皺的眉頭舒展:「朔時,你在我那個時空,在病危中。」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泯懷亡者還是惜才,對自己有高度認識的天宮一時之間也無法明白。「……因為沒有解藥的病……而你研究出了解藥,但遺稿在量產之前遺失了。」
  語氣一頓,省下了許多想要說的,不管是懺悔還是感悟在此時都沒有多言的必要,他提煉出了重點:「我不確定如果你沒有作出貢獻,默默的一走了之我會不會對此嗤之以鼻。這就是我所認知的,我的本質。」

  感受在催化著周遭,空間在解析著兩個人,棉花糖般的生物因為上升的溫度呈為液態融化至地面之中,在地表長出新芽。

  看見天宮的表情,配合天宮說出的言詞,朔時消化著如何回應接收到的資訊。
  如果不那麼難受的話會露出那種表情嗎?有那樣子的語氣嗎?厭惡自己的作為,像做錯了的孩子,欲言又止的話語是理性在為傾謝而出的感性省下了贅辭。多重方面的解析沖得朔時有些暈眩,他同理天宮對自己態度的由來、共感天宮的悔悟、理解『我』之間的差別。
  新芽在彼此之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就如同當時從思維抽取出的書冊閃爍的光芒一般也透著金光。融化心結的從來不是冰冷的過往,而是現在所感受到的情感,緊握彼此體貼彼此的溫度。

  雖然不可否認人有惡性,但細細體會相處的人給予自己的溫柔與美好,那也是人們的本質之一。

  伴隨著思維的金光,朔時伸出了手:「告訴我,是什麼病。」

  「我還沒有原諒你阿,只是為了拯救你那邊的『我』,以及人們。」

  ——致尚不可及的未來,迄今為止的我,勿忘最美好的事物。

————continue———
〔murmur〕
補一下新年缺的稿,這一篇的字元爆炸了,大概是以往的兩倍。很喜歡寫這兩人的心理糾結,穿插過往,也喜歡探討跟不同的對方說話的用處,大概會掐在下次或下下次更新時恆篇會完結。
這一篇與知識篇基本上同屬意識流,只是生知篇掐在還要摸羅先生的下筆風格。

有收到關於進步的反饋,說真的很開心!這樣說的話~我的文筆大概比羅先生還好
館長跟圖書館的起源還沒有正式跟大家打過招呼呢,大概也是在章節中間會寫前傳,館長也是有想要探討的東西的!
除此之外,場景的描述確實蠻難的,寫完才發現自己跳過一堆或者刻意省下,可能下一篇就是館長的導覽,其實我還沒有定下來xDDD

恩,總之!
希望大家在接觸人們惡的本質時也莫望善良的一面,在不故意傷害他人的情況下讓這個社會一起變的更好!雖然過往無法解決,但現在的自己還有機會改變未來。
也很感謝身為讀者的你讀到這裡,兩個篇章都算有些閱讀難度的,也希望在讀的時候可以察覺到敝人在其中藏的一些感悟(不過點開這篇也讀完的人才讀的到我的留言碎念吧)
能夠再給一些反饋我會感激不盡!
祝各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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