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幽仙境裡,道德天尊緊咬著右手食指,看著紀靈生產。
在紀靈順利產下女嬰後,祂才放下剛剛一直用力咬著的手指——都血流如注了,但祂直到現在才感覺到痛——鬆了口氣。
又看到宋青跟他老婆打情罵俏,祂露出微笑,但也深深嫉妒著。
祂就這樣站在原地矛盾著,同時又在想著那名嬰兒投胎轉世前,對祂嶄露笑顏的模樣。祂正在對這名女嬰魂牽夢縈。
就這樣站在原地想了會之後,祂在心裡對她說了句話。
柳喜,妳被平安生下來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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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過後,這名後來被取名「宋品月」的女嬰,現在已經是名五歲的小女孩了。
品月這兩字,是宋青想到腦袋都快破掉,才決定的名字。「品」,是取了紀靈名字中的三個口,再重新排列組合;「月」,是取了自己名字宋青中的青字的下面那個字。
這會,她正在跟一位她的青梅竹馬——六歲大的男孩,鍾詩——玩在一塊呢!他們正在玩跳格子。
「妳輸了。」鍾詩伸出右手食指指她,說。
其實也知道自己輸了的品月不甘地噘嘴,睜眼說瞎話地回:「我沒有!」
「還賴皮!」
「明明就輸了。」他又說。
「……哇……」誰知道品月就這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呃,」她的哭泣,讓他開始手足無措。
「不陪妳玩了,我要去找我哥了,再見。」說完,他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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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見狀,她哭得更大聲了。
最後,宋青和紀靈雙雙走出屋子安撫她,紀靈還嘆了口氣。
「爹,娘,鍾詩他欺負我。」伸手擦乾淚痕,她說。
這下換宋青嘆氣了。
「他怎麼欺負妳了?」他問。
「他說他永遠都不陪我玩了。」
她的話讓他很無奈,回道:「爹爹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可是他真的說不陪我玩了,要去找他哥哥了。」她淚眼汪汪地說。
「那他為什麼這樣講?」他問。
「因為我耍賴,還哭了。」她回。
「妳……唉……」拿她沒轍的宋青再度嘆了口氣。
「耍賴不是好事喔!」紀靈這時開口道。
「可是我就是想耍賴啊!」
「這……」換紀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耍賴真的不好。」他又說。
「為什麼不好?」品月生氣地嘟著嘴後,覺得好奇,問。
「因為對方會不高興,覺得妳不負責任。」他回。
「我管他會不會不高興。對了,爹爹,什麼是不負責任?」她繼續雙手環胸。
「妳以後就會知道了。好了,時候不早了,進來吃晚餐吧。」他拉她站起身,還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被他牽著手的她抬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看他,說。
「……」他沒有回話,就這樣牽著她進屋。
跟在他倆身後的紀靈露出慈母才會有的微笑。
紀靈關上屋門。
「哇,娘,飯菜好香喔!」才剛進門,她就聞到一陣飯菜香,於是脫口而出。
「呵呵!」紀靈笑了,而且還笑得很開心,摸了摸她的頭,她則一臉覺得很幸福的被摸著。
「品月最棒了。」紀靈說道。
「嘻!」品月仰著頭,笑得一臉開心又幸福。
宋青依然牽著她的手站著,臉上帶笑地等待著。
「娘娘,飯菜味真的很香。」品月又說。
紀靈聽完又笑了,回:「嗯。」,說完,又輕摸了摸她的頭。宋青見狀,內心深深覺得欣慰。
「走吧,來吃飯。」過了片刻後,他說。
「嗯!」、「好。」品月和紀靈同時回,紀靈還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令宋青深深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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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再度站在清幽仙境裡的黃袍仙人笑了,笑得很開心。然而,祂笑著笑著,就哭了。到了最後,祂還哭到不能自己。
因為,祂看到品月會在未來和鍾詩結為夫妻。
祂是用自己看未來的能力看到的。
祂就這樣站在原地,哭了很久很久。不只哭到整個人都很累,祂還哭到喉嚨還很痛,但祂還是繼續哭。
因為祂覺得自己要失去她了,而且,祂深深怕著,失去她的期限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