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祂們終於笑夠了,柳喜鬼魂這才就地坐下,雙眼沒有看著道德天尊,又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祂講話地講出了這段話——其實就是在講給祂聽:「為什麼爺爺不想投胎在仙劍潭?我覺得投胎在仙劍潭很好啊!只要看到那五位天尊就會想到祢們,哪裡不好了?我真不懂爺爺耶!」
結果,道德天尊羞紅了臉,僵硬地點了點頭,又過了老半天,才吶吶回了個字:「嗯。」
「……?」聽見祂這樣回應自己,柳喜鬼魂覺得些許疑惑,於是,祂輕輕轉了自己的頭,好讓自己的雙眼看著道德天尊。
道德天尊臉更紅了,腦袋像是當機般的全身僵硬地轉過身,不只如此,祂走離的動作還僵硬得不得了。
柳喜鬼魂也整個人愣住,久久。柳喜鬼魂開始對祂魂牽夢縈,想到了最後,還把頭埋在了自己彎起來的雙膝,喃喃自語:「道德天尊,我也喜歡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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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能告訴祢。因為,我怕祢會因為一直衝動,而把我抱上床,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十三歲了。祢又一直這麼喜歡我,而我心思又這麼細膩,我當然知道祢對我的感情,而且,我還是早、就、知、道、了。可是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只要我們交往,祢就會下凡……柳喜鬼魂開始胡思亂想,還在心裡跟道德天尊講話。
——人間的一百年光景,等於仙境的一年時光。
然而,祂沒想到的是,祂在心裡跟道德天尊講話的時候,道德天尊正好在監聽祂的想法,而且還越聽越激動——祂無時不刻沒有在監聽祂腦袋裡的想法,因為喜歡祂到無法壓抑,喜歡到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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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柳喜鬼魂跟三清道祖聊天聊到一半時,想到了某件事,於是一副思考中的模樣,還發出人在思考時會有的聲音。
「嗯?怎麼了柳喜?」道德天尊問。
「我也想跟我爺爺投胎去當人欸!不知道祢們同不同意?」柳喜鬼魂問。
「……」道德天尊看著祂,沒有說話,內心崩潰。
柳喜,我對祢很失望,因為祢竟然選擇去投胎陪祢爺爺,而不是留下來!難道祢那時候在心裡跟我講的話,都是騙人的?不是,我在亂想什麼……道德天尊亂想著。
道德天尊,對不起,我沒有選擇留下來陪祢。因為,我怕。我怕我只要再待在這裡,我們就會擦槍走火……柳喜鬼魂看著祂,心想。
道德天尊聽到後內心很激動。
然而,祂並沒有對自己聽到的做出回應,而是說:「祢讓我跟其他兩位道祖討論看看,好嗎?」
「嗯!」柳喜鬼魂點點頭。
「好,那我走了。」道德天尊露出幸福的微笑,說。
「拜拜!」柳喜鬼魂對祂招手。
道德天尊笑得合不攏嘴,舉起手用力地揮了揮,然後依依不捨地離去。
柳喜鬼魂目送祂離開,接著開始對祂魂牽夢縈,還難受到想哭出來。最後,祂真的哭了。
祂感受到了,感受到柳喜鬼魂對祂的魂牽夢縈,還沒平復下來的激動心情更加激動了。祂差點停下腳步,轉過身跑回去緊緊抱住柳喜鬼魂,然而,祂硬是逼迫自己,繼續往前走下去。
因為,祂正在心理拼命告自己,要尊重柳喜鬼魂,更是硬逼自己,要支持柳喜鬼魂。
這樣,說不定我們哪天就有機會在一起。某位總是穿著亮黃色道袍的神仙在內心奢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