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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雨果的科幻與奇幻。>>
殘破不堪的公寓大樓內，四面八方都有筆直貫穿的破壞痕跡。天花板上凝結著固化後的鋁鐵水滴，地上是黑色鈣化粉質與玻璃狀的土壤。上方深不見頂，大樓下半部則已經被溶解掏空，但整座建築仍如Minecraft懸浮在空中，底下是一片鹹水汪洋。
人魚小心翼翼走在暗不見光的走廊上，突然前方打開一盞燈光，女護士手扶在牆上對他露出鬼魅笑容。人魚製造出分身瞬移到護士面前揮出光速直拳，一記耀閃就把半面建築融化。但女護士的頭顱已經與身體脫離，她內臟與腸子全拉出來，飛頭蠻在天上大笑盤旋著，接著徑直朝人魚飛來用腸子勒住它，人魚慌張拉扯血腥又濕黏的直腸。掙扎間不小心扯落護士器官，內臟全纏在身上令它發出恐懼的白雜訊，時光車一口氣發動將四周全部蒸發。
此刻它看見昏暗燈光下，張國榮緩慢從陰影中出現朝分身開了一槍。人魚來不及操縱反擊分身就戛然倒地，張國榮踩著屍體側頭微笑，隨即關上燈消失在黑暗中。
壓倒性的恐懼、排山倒海的壓力，一點一滴侵蝕這隻無敵生物的理智。
香港探員徐芳驚訝地說。
「人頭氣球加飛頭蠻，我沒想過這樣的組合。」
「因為妳剛提到飛頭蠻（Krasue）我才突然想到。」（杜聰明）
Krasue是一種泰國巫術。傳說術師施法失敗遭詛咒，自己頭顱與身體脫離，只能拖著內臟四處吸血。人頭氣球則是日本恐怖大師伊藤潤二的作品，描述某天日本突然出現會將人吊死的氣球，那些氣球長著人臉會找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吊死在空中。如果人們攻擊這些氣球，本尊頭顱也會如洩了氣般癟掉。
這時杜聰明問到。
「Leslie，你剛剛為何不直接對它開槍？」
「因為它精神力還很強。」
「它把聽覺與視覺都關了，只留下銅板大的視野範圍。」張國榮解釋。現在人魚不敢快速移動也是因為視野太小，高速移動它需要更快的反應力。
時光車有三種移動方式，光速飛行會給周遭帶來破壞，同時受廣義相對論影響駕駛員反應會變慢，速度越快反應越慢需要電腦輔助飛行。因為光速下能量極大，原子核體積又極小，除非撞擊中子星否則駕駛員會直接穿透物質，時光車會像銳利刀子毫無阻礙切開目標，只誘發少許核聚變。
其二是時空泡飛行：這種情況下的駕駛員擁有更多的反應時間，因為周遭時空變慢。理論上可以超光速，但駕駛員必須將時間扭曲的更快才能飛的更快，實際上反而比光速更慢。最後是瞬移：這種飛行方式只能在地球上運作，CRP透過基地裝置誘發隧穿效應，可以達到超光速的瞬間移動。這種飛行可以進入密閉空間，但只有CRP駕駛員能夠使用。
此時的人魚與每個看恐怖電影的人一樣將音量與畫面都調到最小。
恐懼是最原始的本能，人類從出生就感到恐懼。不論有多強壯的肌肉、多聰明的腦袋，還是會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對恐怖畫面退避三舍。
「既然這樣我放出MOMO鳥，它一定會嚇到。」杜聰明提議道。
「不行，那隻鳥一出現就會被它摧毀。」
「這種火力的對手，你要把驚嚇點放在它碰不到的地方。」（*恐懼源自於火力不足）
「最可怕的蟑螂是消失不見的蟑螂。」徐芳俏皮的說。
杜聰明思考著問道。
「你認為它知道我還在建築裡嗎？」
「他不知道，他以為自己面對的只有兩隻精神生物。」
如果人魚知道當前空間還有活人就會開啟白雜訊搜索，但張國榮與徐芳下了很多功夫驚嚇它，因此對方現在不敢用白雜訊搜尋附近的生物。
「那它現在在等什麼？」
「為何不直接解除這個空間逃出去？」杜聰明更加不解了。
張國榮半闔上眼，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轉動，他正在讀取人魚的記憶。由於人魚設下層層防護，每次滲透都會加重它的戒備。這就像遊戲BOSS出現前會自動存檔，會使人魚提早意識到下一波攻擊。
回過神張國榮露出狡猾微笑。
「有機會…我知道最後一擊要怎麼安排了。」
魚形人魚的夥伴，鳥形人魚是在外頭設下多維迷宮的作者，它以為自己已經回到辦公室，眼前公寓是同伴製造出來的巨大戰場，因此它在公寓裡尋找跟同伴會合的機會。
此時人魚在走廊看見一個令它毛骨悚然的生物，MOMO鳥。之前辦公室的景象仍令它印象深刻。MOMO鳥站在走廊底部，從黑暗中緩慢轉過頭來注視著人魚，發出咕的一聲詭異啼叫後躲進角落，人魚沒有遲疑直接炸掉整條走廊。光柱貫穿所有牆壁與梁柱，將MOMO鳥所在的位置徹底融化。
人魚相當害怕，輕聲緩慢地靠近走廊底部，牆面被熔岩映著微微發亮，它穿過滿是蒸氣的長廊。
這時幽暗底部傳出巨大震動，頓時漫天煙塵飛舞，隱約還能看到一圈發紅的熔岩。魚形人魚感覺到熟悉的白雜訊，是隊友的標籤。它解開聽覺大喊著往煙霧奔去。突然轉角有人伸手將它抓進房間，人魚躺在柔軟的羽毛裡，抓住它正是鳥形人魚。
鳥形人魚嚴肅地搖頭，表情彷彿在說。
（我也感覺到了，但那不是我。）它們同時感覺到隔壁房間有生物拖動的聲音。
朝著MOMO鳥的白雜訊接近，魚形人魚與鳥形人魚躡手躡腳靠近隔壁房間。兩人都開啟時光車的護盾，探頭看著充滿煙塵的牆後。魚形人魚首先注意到紅光裡還躲著人。它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鳥形人魚在牆角裡瑟瑟發抖。
鳥形人魚抬頭對它說：
（…………）
它轉頭發現背後隊友變成MOMO鳥發出淒厲的慘叫，大驚失色下SCP-173從另一個方向扭斷它的脖子。人魚連反擊機會都沒有便應聲倒地。
「嚇到你了！Checkmate！」張國榮閃身出現，一槍打穿人魚腦袋令它停止運作。
杜聰明與徐芳運用兩個恐怖片技巧，分別是2014年Filminute得獎恐怖短片《TUCK ME IN》（為我蓋被）以及《I Heard It Too》（我也聽到了）
開出全神貫注的一槍後，張國榮身體開始變淡。
他透過白雜訊對杜聰明說。
「剛剛那一槍首爾大概有30萬人被我驚醒，全市算力已經下滑。」
「我無法繼續跟你們出任務，照顧好徐芳別讓她出意外。」說完他就像破碎的羽毛一般飄散消失。
精神生命體殺人就像令作業系統當機，他們能瞬間對大腦傳送海量訊息令大腦死機。因為硬體沒有受損，只要重新開機就能恢復運作。但對活體生物來說需要外部力量使大腦重開，遲遲沒有重開機就會像植物人一樣長睡不起，或是器官衰竭死亡。
「痾～Leslie不會有事吧。」杜聰明問道。
「沒事的！回香港一趟而已。精神生物衰弱時就會回到出生地，只有當被所有人遺忘時我們才會真正死亡。」徐芳說道，這一晚想必會有許多香港人夢見張國榮。
二戰時期由於上海租界不受戰火影響，電影院數量一度超過戰前，全盛時期有200多間電影公司，當時絕大多數亞洲精神生命體皆聚集於此。戰後日本經濟奇蹟，東京都人口飛速發展，精神生命體才逐漸轉移到日本建立新上海東京市（New Shanghai To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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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馬探員的克萊因瓶空間外，亞萊與姜醫師仍被困住鳥形人魚的多維迷宮中。經過幾次倉鼠滾輪般的翻轉後，他們發現自己陷入一道無限循環裡，這個空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自己轉動起來。葉亞萊在空間上做記號，接著準備下一次分割。
姜承浩搭住他的手臂阻止說。
「等一下，你不覺得這循環很熟嗎？很像三羧酸循環（TCA cycle）。」
「三羧酸什麼？」（亞萊）
「檸檬酸循環啦！高中沒學過嗎？醣類糖解後轉化成丙酮酸去氫酶系氧化，生成乙醯輔酶A（acetyl-CoA）與四碳二元羧酸草醯乙酸化合，生成檸檬酸。」
葉亞萊滿臉問號說。
「你從哪邊看得出這是檸檬酸循環？」
「你等等，待會我們頭上會有三個房間脫離。」他指著頭上，但在這個空間內他們根本搞不清楚上下左右，亞萊不耐煩的說。
「你講順時針還是逆時針！」
「順時針的第一個環節，兩個房間與一個房間換組成三個房間會從我們頭上分離。」
「三個房間只有兩條走廊，它是水分子（H2O）。」
「那我們從那裏出去！我用傳送的，到了你就喊停！」亞萊說道。
但姜承浩立刻阻止他。
「不行！水分子脫離後會重新加入循環。烏頭酸酶會催化順烏頭酸的水合反應，如果不小心跑進裡面，那是一個長鏈蛋白結構比這裡更複雜。」
「那我們要從哪裡出去！？」（亞萊）
「再等4個位移，待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有4條走廊的房間。」姜承浩說道。
這時多維迷宮再度旋轉起來，果然有個複雜巨型結構朝他們靠近。正如姜醫生所料，兩人頭上的三個房間脫離形成一組，遠處又有三個房間靠過來接在他們頭上。
葉亞萊焦急的問。
「反應式到哪了？我們最後會從哪裡出去？」
「到反應終點草醯乙酸可能順著尿素循環離開，但我們不知道在什麼生物體內，所以最保險是變成二氧化碳直接進入空氣。」
巨型結構離開後姜醫生大喊。
「就是現在！通過兩個有四道走廊的房間後進入逆時針第一間有四條走廊的空間。」
「看不懂！我飛過去到了你喊停！」亞萊抓起姜醫生就開始瞬移。
循環轉兩圈後他們突然脫離剛才的結構越飛越高，這時他們才看清楚自己在哪。兩人在某種微生物體內，這支微生物就附著在主任室的門把上。他們越飄越高直到空間泡破掉，兩人直接掉在辦公室前，見到亞萊與姜醫生突然出現，執哨警察立刻跑來。
「終於等到你們出來了，你是亞洲隊的人吧！？」挪威探員洛基伸出手。
「你是？」（亞萊）
「洛基探員，這裡的警察都被我控制了。」兩隻人魚消失後，身為交涉員他感覺到所有人都還在辦公室，於是將整棟醫院疏散，同時派警方包圍醫院大樓。
這時姜醫生拿起隨身酒精噴在門把上用手帕擦拭，幾秒後辦公室就炸開了。先是一股海水湧出，接著門板直接噴在醫生臉上被亞萊給擋下來。
姜承浩沒被爆炸給嚇到，表情冷漠的說。
「回去提醒我跟助理講，請清潔員加強門把消毒。」
他們剛才居然被困在一隻金黃葡萄球菌體內。
此時房間裡烏煙瘴氣，杜聰明與徐芳跌坐在水泥塊上，林彪與丹麥忍者正用刀架著鳥形人魚。看到三台時光車的戰鬥還沒結束，杜聰明大罵。
「我們都結束了你們還沒打完？」
沒想到兩台時光車居然打不贏鳥形人魚，亞萊也沒把姜承浩帶往CRP，杜聰明反而是最早結束戰鬥的人。
丹麥忍者阿姆萊斯大喊。
「快來幫我們！」
「大家小心！這隻松鴉很強。」林彪也大叫著。
「別弄壞我的辦公室，雖然它已經壞了…」姜醫生無奈地說。
杜聰明立刻往反方向跑，他拍著亞萊肩膀說。
「換手，我沒能量了！傳我去車站，我帶姜醫生去CRP。」
亞萊發動黑卡準備傳送，鳥形人魚看到空間扭曲也做出一道算式，它把林彪壓縮進一本書裡後擺脫丹麥忍者衝向杜聰明與姜醫生。
見狀丹麥忍者扔出自己的時光車大喊。
「竜神の剣を喰らえ！（被龍神之劍吞噬吧！）」
時光車立刻飛過去纏住人魚，烏賊般的機械觸手緊緊抓住對方的時光車，杜聰明也被順利傳送出去。
看著與時光車苦苦糾纏的人魚，洛基眉頭一皺問。
「招式放完才念名字不會尷尬嗎？」
「先念名字就來不及了！」阿姆萊斯的面具下看不到表情，但想必是相當尷尬。
這時一把光刀切開書本林彪從裡面逃出來，他手裡挾持一位令對手出乎意料的對象，林彪撕開它的時光車，單手抵住已經失去意識的敵人，這是剛才被張國榮擊倒的魚形人魚。
鳥形人魚怒目圓瞪，林彪繼續挑釁著說。
「嘿！開飯你看我抓到什麼？」
「來追我啊～松鴉。」他轉身就要逃跑，但人魚立刻做出結界困住他。
背後葉亞萊中和掉結界對林彪大喊。
「ASky！別跑太遠，我會支援不到你。」
「我們外頭見。」說完林彪挾持著人魚瞬移消失，亞萊也帶著阿姆萊斯一起消失。
鳥形人魚憤怒扯下丹麥忍者的時光車，他瞪著韓國警官洛基與精神生命體徐芳。三人對望數秒後徐芳也瞬移消失。下一秒光柱橫掃醫院，人魚以光速殺光整座醫院的警察，鮮血濺滿玻璃窗、灑上天花板的日光燈管。原本還有說有笑的警察們，瞬間只剩下乾燥的血漿。
首爾街頭一輛警車沿途狂飆，前方是首爾警方鳴笛開道，路上全是路障。洛基探員開車載著亞萊、徐芳與丹麥忍者橫衝直撞，車頂上林彪還掐著昏迷不醒的腦死人魚。此時後方光柱衝來又摔落路面，阿姆萊斯的時光車仍與對手糾纏，巨大衝擊力掀起大片柏油。
徐芳急忙問。
「你們這裡還有具象系工程師嗎？」
「我隊上有兩個工程師，不過他們在處理另一條人魚。」洛基回答。
「還在首爾嗎？我去找他們！」徐芳說完便從車內消失。
林彪拍打著車頂說。
「各位！這條魚好像要不行了，杜聰明今晚要吃魚肉了！」他幸災樂禍著。腦死人魚的生命跡象微弱隨時會一命嗚呼，只有道德委員會與CRP設備才能喚醒它。
「你們該不會是怕吃魚肉才不敢殺那頭山雞吧。」亞萊大喊著問。
「那隻雞強成這樣，我怎麼可能放水？」
「你跟Kobe打籃球會放水嗎？」丹麥忍者生氣澄清。
鳥形人魚再度起飛，突然兩枚飛彈迎面射向它，韓國陸軍的裝甲車橫在路上，他們從車上發射TOW飛彈其中一枚準確擊中目標。小隊警車穿過軍方封鎖線後，人魚立刻炸翻現場軍車。這時前方開道的警車換成憲兵車輛，四名機車憲兵也鳴笛加入開道行列。
洛基抱怨說。
「我的人快被他殺光了！再這樣下去他會殺掉全韓國的警察。」
「你們應該慶幸人魚不是NMR（北歐抵抗運動），因為它好像被我們惹毛了。」以人魚的速度追上警車根本不需要破壞裝甲車，很明顯對手已經失去理智。
洛基（Loki）這名字來自北歐神話人物，但挪威探員引用的是湯姆．希德斯頓扮演的漫威反派，邪神洛基。這時他遠在挪威坐在電腦前操控滑鼠，黑卡插在自製的特殊設備上。
洛基一面開直播一面對觀眾說。
「我得增加兵力，看來得出動一點優秀的盎格魯撒克遜人。」洛基點擊滑鼠將螢幕上的小人拉到街道旁部屬，隨後點開一座空軍基地。
一通神秘電話打到美軍駐南韓基地。
「烏山基地緊急專線，請問您有何需要？」
「廢話少說，把電話交給你附近最高級職的長官。」神秘人說道。沒幾分鐘兩架F-16隨即升空盤旋在首爾上空。
聊天室觀眾好奇詢問。
「我在玩什麼？這是自製遊戲喔。」
「人類大戰外星生物，之類的…我不在乎這些東西是從哪跑出來。」洛基漫不經心地說，隨後又拉動一隻部隊加入包圍圈。
突然他朝麥克風吼著。
「幹！阿姆萊斯讓他離車子遠一點，你剛剛差點害我翻車。」
「我要進入隧道了！所有人掩護我。」
接著聊天室又彈出訊息，洛基看了一眼。
「感謝weasel33的斗內，但我不會脫衣服喔。斗內給未成年人讓他們脫衣服，不論男孩或女孩都是違法的…」
「不過還是感謝你的100歐，你這個老色鬼。」
此時洛基挺起腰桿扭動兩下大腿。
他看向旁邊地板思索著。
「我覺得要尿在寶特瓶裡了，我已經兩個鐘頭沒離開過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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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首爾的異空間裡藏著一個世外桃源，那裏沒有橫衝直撞的時光車，沒有呼嘯而過的戰機與整晚不停的警車笛聲。只有歡唱音樂與栩栩陽光。一座碩大的遊樂園裡所有服務員都是機器人，它們販售著熱狗、棉花糖與紀念品。
冰島探員盧德維克正與另一位探員，瑞典籍DJ蘇丹尼討論廣場墓碑的設計。這座墓碑由大理石打造足足有三公尺高與直徑六公尺的花圃。墓碑底下埋著人魚屍體，上面刻頭有《我最好的朋友羅比》來自2001年德國卡通小小北極熊，描述名叫Lars的北極熊與名為Robby的海豹成為朋友的故事。
「你們整整兩個小時就做這座墓碑？」精神生命體徐芳難以置信的問。
「時光車呢？」
「拆不掉所以埋進去了，想挖出來得把上面雕像打碎。」墓碑上站著的章魚哥裏頭就是時光車。
剛開始人魚襲來時丹麥忍者不冷不防把其中一人支解了，漁夫盧德維克開啟異空間避難時屍體也一起掉進來了。阿姆萊斯用的是袈裟斬從肩膀直接切至腰部，再逆刀橫砍切斷下半身。所以屍體有三大塊與一塊右臂。
「為什麼要在這裡放一塊墓碑？」徐芳還是不太能理解。
漁夫盧德維克解釋。
「因為這裡是遊樂園最重要的主道，從入口進來的每個人都會站在這裡，我原本想放一座鐘樓。」顯然這解釋沒有解答徐芳的疑惑。
DJ蘇丹尼則反駁他的點子。
「沒有任何孩子走進遊樂園第一眼就想看到時鐘！你應該放一座歡樂新奇會讓孩子們尖叫的雕塑，例如機器恐龍。」
「但這是墓碑…」徐芳吐槽著。
代號盧德維克（Lúðvík）的冰島漁夫持續這項建案已有五年多。與粗曠的外表不同，他的黑卡只有一個用途：口袋樂園。這裡的大門是迪士尼招牌的灰姑娘成堡，裡頭有鬼屋、電影城、雲霄飛車、餐廳、商店街應有盡有，整體風格結合加州迪士尼與好萊屋環球影城，全是他一磚一瓦建造出來。
樂園一隅，徐芳尖叫著。
「我的天啊！哈利波特村耶，你這個設施做了多久啊？」
「主建築只花一週，店舖裡的商品捏了半年多，取材花比較多時間。」盧德維克得意的介紹，每件物品都是他澆注心血打造出來。
冰島籍的盧德維克只有高中畢業，打造遊樂園完全靠模仿。五年前女兒莉莉亞（Lilja）罹患血癌，生前最大願望是前往加州迪士尼。盧德維克曾怨恨過，他認為BOSS刻意選在莉莉亞過世後才來找他，以CRP的科技他們可以輕易治好女兒的血癌，此後盧德維克經常拒絕任務沉浸在遊樂園製作中。
餐廳裡三人圍繞在桌前試菜，盧德維克端來幾道冰島料理。除了正常的龍蝦、羊肉熱狗，他還準備了海豹肉，其中有他親手熏製的Selshreifar，一種由海豹鰭做成的傳統料理，因為有配給限制，算是相當稀有的料理。
DJ蘇丹尼抱怨著說。
「這東西像被福馬林泡過，妳快告訴他亞洲人不會吃這個。」
「不確定，它感覺像煙燻鴨掌。」
「但我無法進食，你吃看看讓我感受你的白雜訊。」徐芳思索後說道。
「我吃？廚師不行嗎？」蘇丹尼嚇了一跳。
「當地人肯定不行，胃口都適應了。」（徐芳）
蘇丹尼轉頭對盧德維克抱怨。
「如果這東西又有尿味我就再也不幫你試菜了！」他之前吃過鯊魚肉Hákarl差點沒吐出來，味道像在廁所裡吃日式芥末，又臭又辣。
不過徐芳有些好奇的問。
「盧德，你既然要做遊樂園，為何堅持一定要用冰島料理呢？」
「因為這座遊樂園會開在冰島，我想讓大家知道冰島不是只有冰山與溫泉。」
「你還想開業啊！你會被迪士尼律師告死。」（蘇丹尼）
盧德維克與大部分冰島人不同，因為環保意識強，冰島近年普遍排斥開發。08年金融危機後冰島破產，歷任總理強打觀光刺激就業，觀光業提供該國1/3的外匯收入。十年後的冰島被觀光客淹沒，2017年高達260多萬遊客造訪引來居民強烈反彈。各種國際連鎖品牌進駐排擠傳統店面，特色品商店成了紀念品店，當地房價與房租也水漲船高。不確定盧德維克是抱持什麼心態繼續建造，若將它蓋在冰島恐怕引來強烈反彈。
這時DJ蘇丹尼終於鼓起勇氣咬下一口Selshreifar，但徐芳注意力卻完全不在他身上。
她透過毛玻璃看到外頭有個可怕剪影：一條人魚正漫無目的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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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杜聰明對付人魚的場面，我當初規畫一整個章節給他。
這一幕有出現2013殭屍裡的陰兵借道、七夜怪談、伊藤潤二的蝸牛等等經典恐怖場面。
人魚最後被嚇到直接放棄任務跑了。
但後面考慮三隻人魚的戰鬥章節太長，決定砍了直接讓張國榮打暈它。
最後一幕捏他了侏儸紀公園…..這個分鏡實在太經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