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P情報管理局
<<第十二章：神與不在場證明。>>
道德委員會裡的人們，不論來自哪個時代或莢艙，他們都連結到唯一一個CRP，也就是當前的CRP。但某些未知文明擁有自己的CRP與專屬基地。這些基地可能位於世界任何角落，深海或地底，至少過去曾是如此。當它們能量耗盡後一旦有人啟動時光機，它們就會像每個普通遺跡般灰飛煙滅。
艾莉絲與杜聰明所發現的遺跡經確認來自人魚。這是一個高度文明，反應爐經過165萬年直到50多年前才停止運轉，在上個世紀前它還有能量。裡頭沒有如CRP的儲存設施但留有一具類似黑卡的存取裝置，透過解讀CRP獲得珍貴的時空線索可以彌補空白歷史，也能在提高探員存活率時派上用場，尤其是用來預測人魚的動向。
回到CRP艾莉絲與杜聰明被關進隔離艙。從輻射反應堆附近倖存他們全身充滿致命的放射性，服用的藥物也需要經過兩週代謝。CRP處理放射性物質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製作一個能吸收中子的庇護所，修改半衰期讓中子輻射量加速衰減。整個過程不能太快，兩人穿上能吸收中子輻射的緊身衣，每四小時就必須更換衣物，艙蓋上防護瓦與睡覺用的棉被則是三天更換一次。隔離艙是膠囊狀，裏頭只能擺下一張床，一台電視或電腦，有些人會多擺上健身器材好消磨治療過程。這裡四座膠囊艙共用一間浴室，空間不大，好方便替換防護瓦。
兩人還得服用奈米藥物，這類由探員DNA製成的仿生細胞會修補受損的身體。這段期間皮膚會顯得有點藍，還會有過敏反應。某些人會因此產生幽閉恐懼症，這不是藥物造成，只是長時間待在隔離艙。
不過對兩個連不上網路就會上吊自殺的工程師來說，只要有網路一切都沒問題。
艾莉絲正在追她的美劇，杜聰明則用鍵盤打擊共產主義。
這時艙罩外林彪與安妮莎來拜訪了，他們去過充滿輻射的地下室本應該接受隔離，看到他們「出獄」的兩人立刻貼在玻璃上。
艾莉絲大叫著。
「操！你們可以自由行動了？」
「醫療組！為什麼那隻幅射豬可以不用關。」杜聰明也抱不平。
林彪拎著飯盒說。
「吉娃娃你再繼續臭嘴，我就要在你便當裡吐口水。」
帶著外食進入隔離艙，艾莉絲一早指定要鳳凰城某家餐車的烤肉三明治，杜聰明則想吃台北內湖附近的港式燒臘，備註要加一大匙油蔥。
在他們大快朵頤時，林彪拿出前兩天點亮鎮的戰鬥畫面。
「你們真是太屌了，居然一頭住進大衛‧洛赫希德的根據地。」
「知道當天在你們屋外有多少人嗎？兩萬多人耶。」
畫面中林彪先是來到杜聰明家裡，瞬移到外頭才發現兩間屋子都在燃燒。地上杜聰明招喚出來的怪物被鎮民打成蜂窩踩在腳下。由於暴民無法突破防火牆，所以到處縱火洩憤。接著安妮莎也出來。她瞧了一眼憤怒群眾，人群便像骨牌似的倒下。
「看～有沒有像香港那群傻逼？」林彪樂得開心。
「雨傘那年如果我出手他們也是這個下場。」
「那你怎麼不上？你上完直接停權退出CRP不是更好。」杜聰明不屑的回應。
「草！那年你都沒加入，又知道我沒上？」
安妮莎數秒鐘撂倒現場兩萬多人，人群頓時哀嚎四起。她卸掉槍手們的子彈然後重擊這些人的腿骨，有幾千人被扭斷腳趴坐或在地上爬行。
艾莉絲看影片發牢騷。
「正常的執法機構應該是說：嘿！兄弟，我覺得點亮鎮有些問題。」
「帶上傢伙，我們去調查看看。」
「但BOSS他會說：嗨～甜心，我有一棟房子妳想不想住？」
「那裏沒有快餐、沒有外送、沒有出租店跟洗衣店。喔天殺的！那裏有瘋狂的基督徒。」
「CRP做事就不能像個正常單位嗎？還派了個中國人住我隔壁。」
「我們差點都要沒命了，這傢伙卻死活不肯說情報部到底給他什麼任務。」她比了比杜聰明。
「我不是情報部，也不是中國人…」杜委屈的說。
艾莉絲接著問。
「喂～爆裂物（安妮莎）。」
「情報部早就知道大衛在點亮鎮吧，他們也知道地底有人魚的黑筴。」
「嗯……這該從哪裡說起呢？」安妮莎思索著拿出UNO牌。
「這裡剛好四個人呢。」
（天啊～別再來了！）艾莉絲扶著額頭。
根據安妮莎的說法情報部確實知道傳教士大衛就在點亮鎮，聯邦探員當初也是在那裏逮捕他，成為異人他很自然地又回到根據地。人魚黑莢則完全是意外，合理解釋是人魚其實想埋伏探員，CRP近幾年才重啟異人事件，之前曾多次遭到食人魔傑夫與連續殺人犯托尼入侵，根本就沒有心力對付大衛。如果艾莉絲與杜聰明早幾年來到點亮鎮就可能會撞上人魚。
安妮莎制伏居民後CRP派出特殊部隊「不在場證明（Proof of Absence）」。這支部隊全部由精神生命體組成，在人類世界背後有個與人類同等規模的精神文明，他們經常被視為幽靈、鬼魂或夢魘。事實上只是一群如電腦病毒般的生物，但與電子病毒不同入侵的是人腦。
在林彪視野中，點亮鎮飄盪著數以百計的鬼魂。大衛的支持者就像失魂般站在森林裡，他們完全失去恐懼或憤怒。不在場證明從大腦中讀取記憶，他們可能直接聽過大衛演講、從某人口中得知大衛的存在、抑或者是這群人中的某人就是大衛。所有人的大腦串聯成網路，抽絲剝繭後拼接出大衛的線索。
不在場證明的指揮官荷莉‧勞雷爾（Holly Laurel）正在與安妮莎談話，荷莉二戰前曾是百老匯演員，後來又成為好萊屋影星，這樣的人過世後最容易成為精神生命體。精神生命體與逝者無關，他們單純是人類對死者認知保存下來的記憶碎片，性格、外貌有時會與死者大相逕庭。
杜聰明忍不住問。
「你已經制服鎮民，為什麼還不來找我們？」
「現在就是在找你們啊！我以為你們被抓去火烤正確認你們的下落。」（林彪）
「確認個屁啊！幹嘛不看黑卡啊？」
「黑卡沒有訊號喔…我以為那天是珊瑚人發情。」安妮莎擺擺手。
「白癡～干擾源啊！這明顯就是人為干擾。」艾莉絲翻了一個基督式白眼。
「人類不可能創造隨機就像電腦無法創造π，我不用兩分鐘就能看出這是電磁波引起微生物不正常釋放白雜訊。」杜聰明像看傻子般的解釋。
艾莉絲接力消遣。
「五公里外這麼大一座天文台。瞎子用摸的都能摸到那裏去…」
安妮莎毒舌的反擊。
「誰會知道那種事啊…天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進城打砲。」
「雷根就是那種到高三時會尖叫著：天啊～我不能再繼續宅下去了，我要去做雷射手術不然會交不到男朋友。然後畢業舞會時約了一個在牆角喝蘇打水的亞洲短屌破處。」
「不對…差點忘記妳還是處…」
艾莉絲吃驚大叫。
「等等！妳最後那句話我不能接受。」
「那是個謊言！妳的話比CNN的新聞還要假。」
但杜聰明的反應比艾莉絲還大，他馬上揪著林彪問。
「等一下！那塊小黑布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什麼這件事？你們又知道什麼事？」艾莉絲難以置信。
「關於妳是BOSS認證的處女這件事嗎？別害羞，這在我們家鄉可是讚美。想知道亞洲宅為什麼會住妳隔壁嗎？那是因為…嗚啊！」
杜聰明立刻摀住安妮莎的嘴，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觸碰老姊以外的女人。
但艾莉絲如果知道實情肯定會宰了他。
「小黑布妳喜不喜歡炸雞！？中壢有間超好吃的炸雞攤妳一定要嚐嚐，絕對屌打你們美國炸雞。」
他連拖帶拉把安妮莎架到自己門口。
「我突然想找人聊天，借妳隊友聊一下。」
「沒事的話～祝妳好夢。」說完杜就把安妮莎帶進自己的隔離艙了。艾莉絲整個傻眼。
進到隔離艙，安妮莎一道閃現就掙脫杜聰明。
她隨即拿拐杖重擊杜的左腳與腹部。
「你綁架女人的技巧還要再高明一點。守則一，別綁動作比你快的女人。」
「嘔…剛剛吃的飯要吐出來了…」安妮莎打人力道不是蓋的，她可是拿鏈球砸破水泥牆的狠腳色。
林彪調侃著說。
「你不是說交往也不會找雷根這種女人嗎？」
「問題是我現在跟她在同一個屋簷，她只要幾行代碼就能讓我昏迷三週。75期沒有比她更宅的工程師了，我會在一身屎尿味中醒來。」杜聰明解釋。
「再說，為什麼你會把隊上的事跟其他人講？」
「她是你美國爸爸底下的組員啊，你跟爸爸有什麼不能講的？」林彪得意笑著。
「操！我看她才是你媽跟廣州黑人生出來的妹妹。你嘴巴可以再大一點，看能不能多含兩根黑人老二。」
安妮莎忍不住插嘴。
「你們兩人吵架請不要牽扯我，不然你們馬上會知道光速到水星需要幾秒。」
「抱歉！我錯了。」杜聰明一秒道歉。
「所以你們抓到大衛‧洛赫希德了吧，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拿東西？。」
林彪與安妮莎面面相覷，今晚他們還有任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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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曼哈頓，入夜後這裡會出現一座名為新阿姆斯特丹（NieuwAmsterdam）的城市，它不存在於現實世界，只存在人類腦中。睡夢中的人類大腦會連結成一座精神網路，虛擬城市在曼哈頓島上拔地而起，城市內的人們可能是活人、也可能是精神生命體，半夢半醒間許多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踏進未知空間。
荷莉‧勞雷爾帶領她的手下闖入一座歌劇院。演奏廳裡空無一人，未知來源的聲音正演奏著Vaughan Williams的海洋交響樂。男子坐在正中間獨自欣賞台上演出，在舞台大紅色布幔下有數百匹野馬正在奔跑，牠們在狹窄舞台上躁動與嘶啼，不時跳躍出來又沒入馬群。
男人摸了摸銀戒，背對著眾人說。
「真是不可思議，夢裡我不用轉身就知道你們是誰。」
「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明顯妳們不是我想像出來的人物，更像是某種入侵物。」
「是吧，勞雷爾小姐。」
荷莉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來錯地方了，今晚你要死在這裡。」
「哈～我從未聽過有人死在夢裡。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又能奈我如何？」大衛冷笑。
「不是從未有人死在夢中，而是死在夢裡的人不會說話。」
說完，荷莉拔出手槍朝對方後腦門開了一槍，大衛隨即倒在前排座位上。
頓時劇院裡一切都靜止了。
剛才躍騰的馬群靜下來擺頭甩尾，音樂也陷入沉默。
「作戰部，我終結了大衛‧洛赫希德。」
「你們有辦法追蹤他的位置，CRP需要他的屍體嗎？」
但管制員疑惑的說。
「等等～我這邊顯示大衛還有意識…」
「他沒死，但也沒有被驚醒。被往頭上開一槍還能繼續睡，他肯定是深層睡眠大師。」
荷莉還來不及回答這個笑話，舞台上的馬群又開始騷動。
突然大衛從座位上爬起來，手臂抓住荷莉。
「道德委員會說的沒錯！你們就是寄生蟲。」他嘶吼著。
「寄生在人類腦中，恣意操縱他人。」
「妳以為自己跟CRP合作就能逃過一劫嗎？不～你們會被消滅，世界會陷入火海。」
此時大衛戒指上十字架閃閃發光，那是道德委員會的記號。不知道是他想像出來的，還是他真的擁有，但精神生命體確實將與道德委員會為敵，當初林肯那群人所引發的中界潰堤（Dams fail of Midgard），就是委員會企圖消滅它們所引發的全球精神崩潰。
夢中的大衛力大無比，這股力量來自他堅定的心智。
荷莉難以掙脫，但也不能讓他逃出這裡。
「作戰部！封鎖這個區域。」
說完，劇院裡的座位紛紛翻過來變成水泥塊，紅色布幔從中間裂開成了金屬柵欄。大紅色的木造劇院翻轉過來變成一座監獄。但這還不夠，新阿姆斯特丹的街道上豎起鋼鐵圍籬，美軍的檢查站一一豎立在每個路口。摩天大樓的屋頂上出現一座座美軍基地。他們施放紅色信號彈，引導著天上直升機降落。
街道上行人抬頭抗議，精神生命體們可不喜歡有人隨便改變城市地貌。
管制員忙到焦頭爛額。
「曼哈頓的運算速度下降了。」
「今天又不是跨年夜，都這時間還有400多萬人沒睡。」
「史貝西（紙牌屋）被解雇了！NBA決賽也打玩了，權力遊戲最終季要明年才上映。今晚到底是怎樣，大家是嗑嗨了嗎？都不睡覺。」
他打了一通電話給管理部。
「這裡是作戰部，我們需要提高曼哈頓的演算力。」
「降低網速或在youtube插入廣告，我半個鐘頭內需要30萬人上床睡覺。」雖然已經將劇院變成監獄，但監獄裡囚犯開始暴動，他們在鐵窗旁喊著大衛的名字。
「大衛！大衛！大衛！大衛！大衛！」
「閉嘴！」
女獄警敲打欄杆，囚犯隨即朝她撕吼。
「賤女人，我馬上會出去將妳撕成碎片，嘶～」犯人舔了舔齒間。荷莉的手下越來越無法壓制囚犯們的情緒。
荷莉拿出電擊棒讓大衛鬆手，隨即兩個獄警持警棍上去一陣毒打。但大衛絲毫不屈服，他手上又多了手銬與腳鍊，身上衣服也變成橘色囚犯服。
CRP管制員提醒荷莉。
「一直打他會變得越來越耐打。建議妳先用不可跨越之璧讓他無法還手。」
「你說得倒簡單，我已經在用了。」荷莉撩開濕漉的瀏海。
不可跨越之璧（ImpassableWall）是平時夢裡無法逃離的人或無法移動的物體，這些東西不管擁有多大的力量都不可能掙脫，就像清醒時的睡眠癱瘓症。
突然畫面一轉大衛坐在電椅上面，管制員警告說。
「荷莉！妳不能電他。」
「妳剛剛朝他開了一槍沒死，如果這次電不死他，妳就很難殺他了。」
「我沒有要電死他。」說完荷莉便拉下電閘。
大衛穿著精神病患的拘束服，全身冒出白煙。
他坐在電椅上大笑著。
「荷莉‧勞雷爾！妳就這點能耐嗎？」
「你們精神生命體存在的意義到底是甚麼？說謊？自欺？為惡魔爪牙？」
「CRP說他們的存在是阻止世界末日，那為什麼沒有阻止道德委員會消滅你們？」
「喔～是不能阻止，因為柯洛弗是委員會的國父，他們需要他。」
「真可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隨著大衛狂妄的笑聲，監獄裡欄杆開始崩毀，囚犯們衝出來與荷莉的部下扭打一團。
騎警隊持長棍在監獄中廊策馬來回衝撞，但囚犯拿起椅子、床單將她們扯下馬匹並凌辱她們。逐漸開始有人逃出監獄，他們縱火或破壞柵欄，軍隊從屋頂上開槍擊斃逃犯，槍聲在新阿姆斯特丹的街道造成混亂。
這時大衛對著所有人大喊。
「彌賽亞已經出現，記住大衛‧洛赫希德這個名字。」
「惡魔剛剛用子彈穿過他的頭顱，但他復活了。」
「他是先知！他是救世主！」
「耶和華將親自用聖靈膏立他。」
「不管你是猶太人、基督徒、穆斯林都要追隨他，他就是你們的王。」
「天主之國已經降臨，他是救世主！」
「呼喊你們的王！他的名字叫做大衛‧洛赫希德。」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大衛聲音傳遍半座城市。從監控能看出居民腦波隨大衛喊話波動，代表他們能在睡夢中聽見這道聲音，這肯定會上明天晨間新聞。
管理員盯著監控器喊。
「荷莉！快讓他閉嘴。」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紐約市有150萬人能聽見他說話！」
「快阻止他！」
荷莉迅速拔槍打光整排彈夾。
大衛消失在電椅上，外頭成群逃逸的囚犯也不見了。
「他死了還是醒了？」荷莉問到。
「醒了～但我們還沒找到具體座標。」
「他在曼哈頓島東北方半徑15~80公里內，這區域大概有600萬人。」
作戰部主任，尼米茲拿起通話器。
「荷莉妳們回來，時光車要出動了…」
CRP有五個部門，負責內務、行政與全球管理的管理部、維護裝備的技術部、執行外部任務的作戰部、預知未來的情報部與維護秩序的保防部。CRP所有對外行動都由作戰部統一指揮，除了那些探員「偶爾會遭遇的意外」，CRP不常見大規模作戰，他們鮮少主動出擊。
情報部已經準備好11輛時光車，他們剛剛得知任務失敗就準備開始搜索，所有人在靜止的情報室花上2小時分配搜索區域，但對大衛來說現在離他起床還不到1分鐘。
邱吉爾正在做最後的行前確認。
「作戰部已經縮小範圍，你們工作就是對紐約東區與北部40公里範圍的600萬居民採集指紋。採集方式如我剛才所說，右手掌印，五根手指都要按壓。」
「沒有右手就採集左手。」
加泰探員索諾爾舉手問。
「那如果左右手都沒有呢？」
「採集右腳啦～」管理部主任，胡亞雷斯隨興的回答。
「都沒有就採集唾液，大衛曾入獄，聯邦監獄有他的DNA紀錄。」邱吉爾認真解釋。
烏干達探員巴茲拉（Bazira）問道。
「那為什麼不直接採集唾液？」
「這樣你們每個人要蒐集55萬人的唾液樣本，肯定會發生汙染。」
「遇到黑人或女性可以跳過嗎？」巴基斯坦籍探員賈希德（Zahid）問。
邱吉爾重新強調。
「不能跳過任何人，對方可能製造認知障礙。一個白人至上主義者躲在紐約東區本身就是不尋常的事情。」
他抬起手腕看著錶說。
「動作要迅速，不在場證明已經把大衛吵醒了。」
「你們要在4分50秒內找出大衛並帶回來，他每移動100公尺都會提高搜查難度。」
「話講完還有45秒。」
「出動！」
情報室劇烈搖晃，11輛時光車同時瞬移。人馬座A*的引力在紐約上空轟轟作響，改變了長島附近的潮汐。在人類肉眼無法察覺的剎那時光車穿梭在紐約每棟建築物裡外、街道與運行中車輛。
走進情報室尼米茲主任就看到胡亞雷斯在泡消夜，他在熱巧可力裡頭加入起司與辣椒粉，配著奶油與麵包片吃的不亦樂乎。
「格雷你這白癡三明治！你這是什麼垃圾吃法？」
「相信我～吉米（尼米茲）。沒有人比墨西哥人更懂巧克力了，把你的杯子拿來。」
胡亞雷斯將巧克力放進熱水溶化後攪拌到起泡，加入大量砂糖、肉桂、香草與些許辣椒粉，最後放上一點奶油。
「我知道你喜歡喝甜的，但如果是我就會加一塊起司。」
尼米茲轉頭問。
「關於那個夢你打算怎麼辦，交給安妮嗎？」
「管理部會封鎖幾個關鍵字，例如大衛洛赫希德、夢中的救世主。新聞會直接擋掉關於集體夢的報導。記憶方面做認知障礙，醒來後就讓他們忘掉。」邱吉爾回答。
「有上百萬人聽見這個假基督在發春夢，會有不少人記得吧？」
「短時間影響而已，等他死了這夢就沒什麼意義了。」
這時一個人影被扔進情報室，大衛‧洛赫希德衣衫不整的在地上匍匐爬行。安妮莎表情冷酷地看他聲嘶力竭大吼。
「你們殺不了我！我會復活，復活之時就是審判日到來。」
「耶和華降下的火會燒乾一切可以焚燒之物。」
安妮莎用拐杖敲斷他另一條腿，蹲下去用黑卡採集指紋。
「就是他沒錯。」她秀出卡片上的確認訊息。
胡亞雷斯走過來把巧克力淋在大衛頭上，隨即拔出配槍給他腦門兩槍。
他低頭不屑地說。
「三更半夜發春夢，大家不用睡覺啊？」
「好，下班。」胡亞雷斯晃晃悠悠離開情報室，留下傻眼的眾人。
大衛穿著睡袍倒在情報室正中央，姿態像極他所追求的救世主基督。他中指上熠熠發亮的銀戒，刻著道德委員會的十字架。
胡亞雷斯離開後尼米茲喝了一口巧克力。
「媽的！這是什麼鬼東西，滿嘴都是渣。」他吐槽著。
<<第十二章：神與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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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最弱的一個被收拾掉了，早期故事設定大衛死於心臟麻痺。
但他的信徒在往後的日子仍會不斷惹事生非，大衛死因是過於高調。
地球上能挑戰CRP的生物不多，只有外星人、未來人與傑夫‧托爾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