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P情報管理局
<<第十八章：張什麼榮？>>
2001年傍晚，地點：日本東京。
代號尼米茲與代號邱吉爾的兩位CRP探員來到東京都一處高級社區內，兩人輕易通過電子鎖沒有阻礙的進入公寓內部，尼米茲看了天花板一眼，建築物突然上下顛倒，他們穿過樓地板往下墜落沒幾秒就來到公寓上層。
夜裡一名老人酣睡在床，兩人就這樣悄無聲息走到床前，邱吉爾在屋裡隨意看著。
這時尼米茲輕聲叫喚。
「大鳥（The Bird）～起床了…」
「我來見你了，還記得我是誰吧？」
老人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意識還有點模糊。但黑暗中的人影打開床頭燈，他發現家裡被兩名外國人闖入立刻慌張大叫。
「噓！噓～小聲點！是我啊，你忘了我？」尼米茲趕緊摀住他的嘴解釋。
「記得大森的小吉米（Jimmy）嗎？」
老人剛開始有些困惑，但漸漸眼睛越睜越大的喊道。
「吚啊啊～～～」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而且你…」老人喊叫翻下床直到貼在牆上。
「一點都沒變老對吧。我從戰爭結束後直接過來停留大約10年而已，正好路過就來找你，待會就得離開了。」
老人嚇得全身顫抖，吞吞吐吐地說。
「我一直想親自向你們道歉…但不知道要去哪找你們。」
「三年前路易斯（Louis Zamperini）來日本時你為何拒絕見他？」尼米茲問。
「我沒有拒絕見面，是他沒來找我…美國電視台還有來採訪我，我一直待在東京沒有離開。」老人驚慌辯解。
說完他便在跪下嗑起頭來，感覺縮在牆邊十分失禮他又跑到床尾寬闊的地方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想向你們道歉。」
「如果想揍我你可以動手…」老人颤颤巍巍的說。
身旁邱吉爾讓出自己的枴杖。
「我這把可以借你，弄斷我再買一根新的。」
「不用了…」尼米茲苦笑著婉拒。
「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近況。」
「過的還好嗎？三餐正常嗎？退休後都怎麼打發時間？」
「我離開戰俘營後的好幾年還會夢到那裏，夢到戰爭沒有結束自己又被俘虜了。你會夢見我們嗎，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俘虜你會夢到他們的臉嗎？」
尼米茲的態度令老人相當困惑，他不知道該坦白還是沉默。尼米茲是二戰海軍飛行員，執行過多次轟炸，最後一次轟炸菲律賓時不慎墜毀遭俘擄，之後輾轉待過幾個集中營來到日本本土。老人則是日本陸軍中士，曾在大森、新瀉等戰俘營服役。
面對老人的沉默，尼米茲眉頭緊鎖內心相當痛苦。
「我…需要找人告解。但我覺得上帝無法原諒我，我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左思右想後覺得能夠理解我的人只剩你…」
「在我生命中沒有比你更可惡的人，而現在我卻覺得自己…」說完尼米茲抓著老人衣領哭了起來。
老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困惑了，只能不知所措地在一旁安撫。現場從尷尬變得令人難以理解，原本憤怒的人痛哭流涕，痛哭的人手足無措，邱吉爾則轉身陷入沉思。1945年二戰結束後CRP展開大規模招募，那些曾卸下武器的人又重披戰袍進入另一個戰場。
經過幾分鐘的沉澱，尼米茲慢慢收拾情緒。
「我在這時代的任務已經結束，我們不會再見面。」
「永別了～大鳥。」
說完他起身戴上白色軍帽，與邱吉爾一同離開公寓。
同日美國早晨，19名蓋達組織恐怖分子劫持4架民航客機，兩架飛機分別於8:46分與9:03分衝撞紐約世界貿易中心雙塔，第3架飛機撞向位於維吉尼亞州的五角大廈。當劫機者控制第4架飛機飛向華盛頓特區時，部分乘客和機組人員試圖奪回飛機控制權，最終飛機於賓夕法尼亞州桑莫塞郡的鄉村附近墜毀，4架飛機無人生還，2996人死亡。
三周後美國對阿富汗塔利班宣戰，兩年後帶領北約對伊拉克薩達姆宣戰，伊拉克總統海珊在逃亡半年後於家鄉提克里特被捕，2006年執行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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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現代。CRP管理部作為全單位職員最多的地方，這裡掌管食衣住行各種行政需求，從餐食衛浴、通勤通訊到私人包裹管理，運作與一般公務機關無異。日籍員工專屬的樓層前有兩台時光機，是來自漫畫七龍珠的1：1模型，分別是特南克斯來到地球時所搭乘的全新版與西魯殺害他後搭乘來的破舊版，其艙蓋被打破、外殼沾滿血跡被植物纏繞。
日本探員長井健司躲在時光機裏被行政小姐青木發現。繭居族的長井不會沒事離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必定是有任務。由於隊友會去家裡找他，他只好躲到管理部來。
「Haruka醬怎麼又跑來這裡了？」
「你的探員名在哭泣喔？」
CRP只有作戰人員才有探員名，一般員工都用本名。長井的探員名來自07年被緬甸軍人開槍射殺的戰地記者Kenji Nagai。
名言是：誰も行かないところに誰かが行かなければ（沒有人去的地方，總要有人去。）
他內心崩潰地說。
「不想出任務…如果能坐辦公室該有多好。」
原來幾個小時前亞洲隊收到任務，有新成員邀請，身為交涉員的長井健司必須到場。
地點：首爾，江南醫學中心。
時間：當地時間19點前。
成員：林彪探員、葉亞萊探員、杜聰明探員、長井健司探員。
任務條件：無
任務內容：向姜承浩（Kang Seung-ho）提出邀請。
青木小姐羨慕的說道。
「我還想跟你交換呢～特工的黑卡都有超能力吧。」
「平時搭著時光車咻咻咻的移動。」
「遇到敵人就劈哩啪啦把他們全部打敗，帥斃了！」她有模有樣比劃著。
長井興奮地問。
「那青木小姐替我去跟對方交涉？反正邀請任務誰去都沒差吧！」話才講完青木胸前的員工卡就發出叭～的停權聲。
「看來不能作弊呦～Haruka醬。」青木尷尬笑著。
眼見青木無法代替自己，長井越想越害怕。他不願出任務卻又說不清什麼原因。
他縮回時光機裡呢喃著。
「為什麼會是韓國，亞運會時明明就有45個國家。」
「任務地點還是首爾醫院，完蛋了～對方不是醫生就是老人。」
「這都是安倍內閣與自民黨，做為足球員老是把球踢進自家球門對中韓讓步，東大畢業的菁英們脫離標準差競爭後無能到令人印象深刻…日本作為戰敗國根本沒有歷史的解釋權，聯合國本身就是一個抗日組織，一些國家避免面對自身問題時不斷增減其他國家的歷史事實，自民黨官僚應對共產黨與捏造國只會說感到遺憾與極めて遺憾。整個日本充斥著敵國的情報機構、情報人員和宣傳者。戰爭根本就是過去的事情，老一輩的責任為什麼要讓十幾歲的人承擔？輸掉戰爭又不意味著變成奴隸，現在都已經是平成時代又不是昭和。老人享受當年經濟成長果實後將泡沫破滅留給年輕人，又要我們對社會懷抱責任。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通過後年輕人連二次元幻想的權力都沒有了…養一個小孩至少要3000萬日圓，老了以後別無選擇只能靠養老金生活，在自殺與安樂死合法化間找到希望。」
原本就有社交恐懼症的長井想到得去跟討厭的大人交涉就更恐慌了。
但崩潰的不只他，辦公室裏的女職員尖叫著站起來。
「噁啊啊啊啊啊～什麼鬼東西啊？」
「嗚痾～頭好暈。」
「有東西流進腦袋裡了！」管制員們接二連三站起來尋找訊號源。
青木慌張地阻止長井。
「Haruka冷靜點！交涉員的腦波全跑出來了。」
「青木小姐！麻煩請他出去。」連主管也受不了站起身趕人。
交涉員除了能夠探知，還能朝對方灌輸自己的想法，但這不是洗腦能力，更像是在空無一人的大禮堂裡告白。因為這項能力使長井更封閉了，如果不是在網路上發言，他根本不敢正面與人交談。
長井抑鬱的走回作戰室。
（又做了失禮的事情了…我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沒用。）他尷尬地捶打自己。
（前輩他們現在應該在拍探店影片吧…）
（好想死喔，已經沒有臉去見大家了……………………）
同時間：韓國首爾。
中國籍探員林彪拿著自拍架對鏡頭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小吳ASky。」
「今天我跟明哥來到南韓首爾，我們要挑戰100元人民幣（約1萬7千塊韓幣）到底可以在韓國吃什麼？」
林彪是25萬粉絲的中國自媒體，頻道Asky小吳，粉絲都戲稱他老吳、吳祖，頻道不大但也小有名氣，亞萊加入CRP前就已經知道林彪。他經常在各地探店，因為沒什麼錢只能選擇街邊小吃。此時距離招募仍有時間，林彪決定拍點素材。
葉亞萊問到。
「100元人民幣是指一人100吧。」
「不～是三個人100。今天還有好久沒出現的台灣朋友，老杜。」
探員杜聰明對著鏡頭大喊。
「天安门、法輪功、李洪志FreeTibet、天安門大屠殺The Tiananmen Square Massacre、反右派鬥爭The Anti-Rightist Struggle、大躍進政策The Great Leap Forward、文化大革命 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台灣、中華民國、西藏、土伯特、唐古特Tibet、達賴喇嘛Dalai Lama、法輪功Falun Dafa、諾貝爾和平獎Nobel Peace Prize、劉暁波Liu Xiaobo！」
林彪立刻切斷錄影。
「卡卡卡！幼稚灣灣，草！」
兩人馬上撕逼扭打起來，雙方揪著對方臉皮子。中國有嚴格的言論審查，剛才的幾個單詞放到中國影音網站，足以讓林彪整個頻道消失。
杜聰明理直氣壯的說。
「100人民幣在首爾吃屎吧，說什麼請我們吃飯結果是拍Vlog。」
「錄影結束我就請你們吃飯～急什麼？」
「你上次拍完就給我飛了！晚上就要招募，你最好來得及吃飯。還拿個自拍棒像傻子一樣，我跟忠明陪你錄影尬到爆。」
「不然你來拍！你拿手機站遠一點。」林彪收起自己的自拍棒。
「連攝影機都捨不得買，當什麼Youtuber！？」
「平時是你日本主子負責拍攝，你怎麼不打電話給他啊？」
長井因為害怕鏡頭拍攝，亞洲隊每次陪林彪拍影片他都負責拿手機。今天出任務三人飛到他位於梨山縣的老家就發現他躲起來了。雖然黑卡可以追蹤位置，但若硬把他拉出來，可能又要冷戰個三、四週以上。
就在兩人為了拍攝問題爭執不下時，一位男子走近小隊親切問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拍攝。」
「你們是作戰部的亞洲探員吧？」陌生男子操著粵語笑容可掬。他身穿紅色西裝不受認知障礙影響，伸手就自我介紹。
「我是管理部派來，不在場證明（Proof of Absence）的探員。」
「我叫張國榮（Cheung Kwok Wing）。」
亞洲三人組聽到這名子瞬間愣住了，亞洲隊沒有收到支援通知，如果有其他探員加入招募任務應該會顯示在黑卡上。男子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們，突然就出現在首爾路上悄無聲息來到三人旁。
「臭支，這路人看得到我們，你有開認知障礙吧？」杜聰明轉頭問。
「你叫誰臭支？認知障礙怎麼會是我開，你們是工程師耶。」（林彪）
「豈止看得到我們，他剛才提到管理部。」（亞萊）
「管理部又怎樣？半夜不睡覺！又出來假扮張國榮！？」林彪不信邪的說。
他伸手要去握對方卻發現直接穿透過去。對方狡猾笑了起來，這是精神生命體喜歡捉弄人類的方式。
三人見狀立刻轉身討論。
「精神生命體耶！不…不會真的吧？」
「屁！張國榮肯定是藝名，本名不可能叫這個。」林彪緊張的說。
「張…張榮發？」（杜聰明）
「很接近，但我記得不是。」亞萊糾正著，張榮發是台灣長榮集團董事長。
紅西裝男爽朗笑著解釋。
「哈哈哈哈！精神生命體是由人們對往生者留下的記憶碎片，哪個名字比較有名就會是那個名字。」
「重新自我介紹，我是來自來新上海東京支隊的張國榮。」
「我前來支援這次首爾招募行動。」
張國榮原名張發宗，出生香港九龍，已故香港男歌手、演員兼詞曲作家，是香港流行樂壇與影壇標誌性人物，華人流行文化中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一。1993年主演《霸王別姬》是迄今唯一獲得坎城影展金棕櫚獎的華語電影，1995年發行的專輯《寵愛》在韓國銷量超過50萬張，為華語唱片在韓國紀錄保持者。1996年推出唱片《紅》世界巡迴演唱會60場，打破了香港歌手在日本場次紀錄。
精神生命體是由人類記憶構成，死前越常出現在螢光幕上的人，死後越容易形成生命體。但他們與本尊有相當大落差，演員生前形象被定型在腳色上，死後就會以電影中的形象出現。
得知有支援，林彪的拍攝也終止了。亞洲隊來到首爾餐廳吃飯，前來支援的不在場證明除了張國榮，還有一位名叫徐芬的佈景師，眾人正困惑徐芬是怎麼成為精神生命體？
張國榮笑著說。
「你們聽說過邵氏片場（Shaw Studio）鬧鬼吧。」眾人點點頭。
「徐芬就是在裏頭自殺。」
眾人聽了臉色一沉，這他媽不就是鬼嗎？不過張國榮當年也是自殺46歲就過世了。亞洲三人組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鬼，今天吃個飯前面就坐了兩隻鬼。
此時杜聰明突然揪著林彪說。
「張先生！你對香港雨傘革命有什麼看法？」
「這傢伙整天炫耀自己打過香港人。」
「NMSL！別拱火行嗎？我那時是出任務。」林彪生氣的說。
「平時你不是很得意…你嗚伊啊姆姆姆姆姆姆姆姆！」林彪捏著杜聰明不讓他開口，只差沒帶他上月球透氣了。
張國榮眼神失望又落寞的看著林彪，隨後表情一轉。
「算了…我也不能拿你怎樣。」
「而且有傑夫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殺人。」
亞萊訝異地問。
「張…張先生！傑夫對你們也有影響嗎？」
「叫我Leslie就好。」
「當然，他是一個算力極高的超級精神生物。」張國榮解釋。
一般精神生物都需要形象來維持存在，但傑夫打破了精神生物需要形象的條件。在人類歷史中只有一個名字能夠無形象的廣泛傳播。
「除了耶和華，傑夫是目前傳播最廣的精神生命體。」張國榮說道。
「精神生物的力量取決於認知者的數量與密度，人類腦中對我們的形象越清晰、密度越高，生命體的運算力就會越強。」
張國榮打趣的問。
「在傑夫以前，你們覺得地球上影像傳播最廣的人類是誰？」
貓王？麥可傑克森？約翰藍儂？亞洲三人幾乎把所有已逝的歐美名人都說了個遍。張國榮笑了笑公布答案，他口裡道出一個可怕名字。
「希特勒…他是第一個使用無線電轉播的人類，全球數十億人看過他的樣子。」
1936年的柏林奧運是人類史上第一場電視轉播體育賽事，之後納粹廣泛使用電視媒體作為宣傳工具。即使在死後希特勒的影像仍不斷在各類媒體、電影與網路上出現。
林彪不理解的問。
「為什麼韓國的召募任務需要出動兩個精神生命體？」
「你們不也出動時光車嗎？」張國榮回答。
「據我所知還不只一台，這次北歐的極圈隊也出動了。」
北極圈隊是由挪威、瑞典、加拿大、冰島、丹麥等五名隊員組成，這次就出動了四個人。包括一台時光車與兩名工程師。葉亞萊的實力在工程師裡數一數二，杜聰明也不差，光是這兩人要應付如大衛‧洛赫希德之類的異人已經撮撮有餘。再加上兩台時光車，不做多想也能猜到即將爆發一場大戰。
亞萊好奇的說。
「Leslie，想請問一下你的能力是什麼？」
張國榮聽完瞬間換成一件黑色外套與T恤，腰間掛著手槍，標誌性的濃眉消失了。
「是槍王！」杜聰明一眼認出這套裝扮。
這是張國榮生前最後的幾部電影之一。他扮演一位孤僻冷漠的射擊賽事高手，在女友遭警方誣陷被捕後，決心向香港警方復仇連續殺害多名警察。
「我在這個狀態下會比較強。」
「既然管理部要求精神生命體加入任務，代表敵人是生物吧。」張國榮說道。
「不會又是高度生命體（HDO）吧…」亞萊對上次緬甸任務仍心有餘悸。
但張國榮解釋說。
「遇上HDO不會出動精神生物，他們就像是移動珊瑚礁。」
高度生命體的白雜訊相當特別，強度高且算力極大，精神生物撲過去會瞬間灰飛煙滅，HDO甚至可以在相當距離外將精神生命體直接算死。G0197的中界崩潰（Dams Fail of Midgard）道德委員會就是藉由HDO的算力，當時人類科技還不足以心控全球。
此時亞洲組的黑卡跳出訊息：任務更變。
地點：首爾，江南醫學中心
時間：當地時間19點前。
成員：林彪探員、葉亞萊探員、杜聰明探員、長井健司探員。
任務條件：林彪探員不得死亡。
葉亞萊探員不得死亡。
杜聰明探員不得死亡。
長井健司探員不得死亡。
阿姆萊斯探員（丹麥）不得死亡。
盧德維克探員（冰島）不得死亡。
洛基探員（挪威）不得死亡。
蘇丹尼探員（瑞典）不得死亡。
張國榮探員不得消解。
徐芬探員不得消解。
任務內容：向姜承浩提出邀請。
所有人看到這條件無不驚恐萬分，沒過幾秒立刻有人給林彪打電話。對方是極圈隊的丹麥探員，代號阿姆萊斯（Amleth）的時光車駕駛。
「嘿！中國，你看到了嗎？」
「恩…任務條件變了，你們打算怎麼辦？」林彪說道，他剛剛才得知這場招募還有其他時光車加入，根本沒時間與對方討論。
「你們先討論要不要跳過，我們有兩名隊員今年拒絕過任務，再跳過可能被停權。」
當CRP任務出現變動時，代表時間線出現無法預知的未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是CRP從未經歷過的。死亡只是有機率死亡，被隕石砸到或感染未知病毒也是死亡。探員遭遇威脅時黑卡將無法提供死亡預警。
「你之前遇過任務條件改變嗎？」林彪問道。
「參加別人的任務有遇過，但當時人數沒這麼多，更何況這次有兩台時光車。」
「所以你覺得有機會？你認為我們會遇到什麼。」
「八九不離十是人魚（Atargatis）。」阿姆萊斯斬釘截鐵地說。
人魚是來自未來的人類，以敘利亞古神Atargatis為名，意思是大海之母、眾神之神與女戰神。時光車與時空編程都是由祂們所發明，其科技水平與CRP持平。但這群人是經過基因改造的人類，肉體與智能是現代人的數十倍，能使用時光車的殺人鯨更容易解釋人魚們的實力。
阿姆萊斯解釋自己的看法。
「在死亡威脅出現前情報部就已經出動兩台時光車，代表CRP早就知道任務有危險。」
「但若對手是HDO或珊瑚人，CRP會選擇放棄～算力差太多了。」
「所以敵人是我們能夠賭一把的對象。」
簡短交換意見過後，林彪轉述極圈隊的想法，
「今年剩不到兩個月了，不用這麼拚吧。」杜聰明忍不住抱怨。
「但姜承浩肯定是我們的隊員。北極圈隊都表示希望幫忙了，我們沒理由拒絕。」
林彪解釋完後建議說。
「速戰速決，見苗頭不對就跑。」
「我們現在就出發！」
「出個屁啊！我牛舌還沒來耶！」每次都沒吃到林彪請客，杜聰明趕緊塞兩口牛肉。
<<第十八章：張什麼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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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尼米茲那段日本老兵的故事，網路大部分資料都是來自Unbroken這本書。
但我有找到本人手記，1956年發表在日本月刊文芸春秋上的文章。
內容描述被東京法庭追殺的心路歷程，GHQ是駐日盟軍司令部。
從文章我判斷他終身未婚，晚年應該是過得戰戰兢兢，他為自己辯解的樣子我覺得像牟田口廉也。
Wiki裡寫道他後來買了別墅、去澳洲度假，因為內容過於重複，我判斷只是同一個來源複製貼上。
日文マンション類似公寓，這段描述應該是來自Louis Zamperini的Unbroken這本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