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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後的話唬爛—《ALTDEUS》裡劇情

畜牲 | 2021-08-15 09:44:23 | 巴幣 1000 | 人氣 315

本篇是以通關劇情再構築而成,勢必完全據透遊戲內容,不建議尚未通關的玩家閱讀。
且內容不保證正確,純粹個人腦洞。

沒想到「裡」劇情解析完會得到這麼多訊息……這遊戲的資訊密度真的高到一個新境界!
有很多讓玩家可以用觀察腳色舉止的方式去找出端倪,不用像平面文字書那樣處處靠書寫描述。
可說是完全活用VR的身歷其境優勢!

好久沒有看作品看到這麼愉快了,每一個環節、每一段戲碼都透漏著製作團隊的匠心。爽!

本篇字數超過一萬字,請斟酌閱覽;那麼,唬爛模式啟動!

在解析腳色之前,先來聊一個各人第一次到終點的疑問「為什麼在結局時沒有Chloe拿槍射自己的選擇?
只要切斷聯繫,Meteora就不會再降臨,既然如此…為何一定要把子彈打在洸子身上?
打在自己身上不是更戲劇化一點?

受這個想法影響,我回頭看各條路線並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共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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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全破後有沒有發現「序章的電梯上升場景未免太頻繁了?」

仔細回憶那條路線的場景:
受到甜膩氣息的引誘,Chloe不斷搭乘通往最上層的電梯,之後Noa跑出來提醒你「你這樣做太不正常了。」接著被Chloe敷衍。最後Noa勉為其難的對Chloe說「遇到危險一定要想到我。」
之後不論誰來阻止都會一意孤行繼續前往地表。並不斷跟旁人透漏「她在等我。」這時候選擇抗拒解體指令轉進結局會發現更有意思的對話。

序章結局前,Chloe一路跑上地表,之後再次出現Noa攔阻。
Noa台詞「我們回去吧!我一秒都不想繼續待在這。」、「回哪都可以,但不會是這裡。」、「不會是那一邊。」
當然,最後Chloe還是選擇了朝向洸子那一邊,導致整個人被帶走。

雖然包裝得很像Noa的白學現場,不過把原本位於地下的都市拉到地表的話,會得出一個很寫實的情境。

Chloe每天都跑去建築物最上層遊蕩,即使他人勸阻也毫不動搖,最後讓Noa說出「回哪都可以,但不會是那一邊。」配上該節的一些Chloe內心對話…
有沒有覺得很像現實中某種常見的自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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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嗎?那麼我們繼續來談阿尼瑪那條路線。
那條路線在Chloe初次進入阿尼瑪房間被咬的台詞「世界再一次出現色彩,我無法抗拒這種麻漲感跟痛楚。」、「一旦拒絕了,就又要被拋下了。」背景音也會變成比較弔詭的音樂跟心臟鼓動聲。

後面會遇到Noa、青葉、大和關心傷口的台詞,尤其是Noa那句「怎可能什麼事都沒有!」、「你這樣太不正常了」。還有青葉一整個準備幫你叫救護車的口吻、以及大和盡力同理你的想法,希望你能理解「我跟你是相同的,別再這樣了。」不過Chloe不但沒有接受還跑掉。

去帶阿尼瑪回家時候的心聲「什麼都不想思考,什麼都不想感覺。誰都不要管我,誰都不要妨礙我。」

之後回到家裡,阿尼瑪二次咬傷Chloe那一段,Chloe的心聲「這讓我深深察覺自己是活著的。這次,一定要…」背景再次出現心臟鼓動的聲音。
之後青葉大和闖進來那一幕就不難理解了…青葉根本專職叫救護車
以及後面青葉的台詞「你知道你剛剛有多危險嗎?如果我們沒趕到,你可是會…

製作團隊把橋段都寫成這樣了,要說巧合…也太巧了吧?
雖然包裝的很好,讓人大多專注在VS大和那一戰上面;但劇情上透漏的情報跟寓意卻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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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來看Noa線,Chloe一開始拿著槍去尋仇,最後被警察包圍,還會看到Noa被關進牢裡之後還被處刑。
在路線最後,Chloe成了家裡蹲,把自己關在小房間裡面不出來,私毫不關心外界變化,並認為這樣做很好,我很滿足。

這三條被製作團隊歸類到BAD END那一邊去,路線上也常聽見沉重的背景音樂,徹底展現出製作團隊的巧心。希望藉由故事讓遊戲者能體驗與認知—面對傷痛時的錯誤應對為何者,以及如何從傷痛中站起來的方法。

同時,為了避免玩家過度沉浸在劇情的悲傷感,還特意在Noa路線末端,Chloe要進入演算空間之前,讓青葉發話。
青葉對Chloe說「你還是你,這一點絕不能忘。」這段話也是製作團隊想對玩家說的。
雖然這部戲是以Chloe主觀前進,但玩家還是玩家,不要忘了這一點。

玩家也會在槍擊結局聽見Chloe迎接未來的台詞;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地方,都有透露出這款遊戲的背後目的。

因此,結局必然不會放入能讓Chloe自殘的選項,因為那樣有違製作初衷。
雖然遊戲結局預設不開槍的情況有花瓣;不過製作團隊真正想用來告訴玩家的是開槍的結局。
「割捨,會很痛。但唯有親手斬斷聯繫,認知逝者已矣,玩家才能繼續邁向未來。」
這個期許在轉進終點前的夢境就完美表現出來了!

特此提出,是希望玩家能體會製作團隊的用心,而不是單純把這遊戲當成百合悲劇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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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後這又出現另一個新的問題。
為何這種告誡在序章跟Noa路線都放在結局,只有阿尼瑪那段放在劇情內。
製作團隊給予的提示是路線分歧,有玩過就會注意到阿尼瑪路線跟正確結局的開頭是對稱延展的吧?
就連大和、青葉登場都刻意從對稱方向出現。

「鏡像對稱」是製作組留給玩家的訊息,提示玩家這兩條路線其實是對應的,包含結局。
這點等人物詳述再來談。

理解製作的軸心後便來談腳色,人物敘述以個人認為的腳色輕重位置由低至高排序。

阿尼瑪:
雖然戲份很多,但本質上就是被朱莉釣起來的魚…完全衰小的腳色……
劇中定位也會隨其他腳色轉換,不過大多時間都代表「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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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
非常單純的腳色,不像其他人有多面性,這腳色幾乎從一而終都是熱血笨蛋。不論哪一條路線都看不出來這腳色有其他面向。
不過他父親的死法讓我很在意,要怎死才會死到屍骨無存?真的是爆機的時候死去?
線索太少拚湊不起來,等DLC有上PS4板我再研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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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
比大和稍微複雜一點,以博取戴特認同為主要目標,說話會有點做作、打高空,不過本意還算善良。
青葉與戴特的關係也暗喻了戴特與朱莉的關係,在劇情內也有諸多提示證明此點。

注意聽阿尼瑪路線最後面的陽光房談話內容,那一段暗示了很多戴特看朱莉的觀點,以及戴特為何會想破壞這個世界。
還包含青葉透漏「有時候會羨慕洸子」;對應到戴特身上則是「有時候會羨慕朱莉的女兒。」
戴特的解析會以此觀點進行,故不在此多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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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e:
會同時向玩家展現不同心理面向的腳色,也是玩家的主視點。
雖然看不太出來,不過朱莉還是有把Chloe當女兒對待的;Chloe同時也代表著朱莉心中執傲、孤寂、脆弱卻又堅持不懈的面向。
用劇中台詞比喻的話…朱莉跟Chloe的關係就是兩隻互相交纏的荊棘,雙方都狠狠地把刺插進對方身體裡。

朱莉雖然會一直開控制器去電Chloe,但行為舉止有滿多地方看得出照顧Chloe的端倪。
以初期研究來說,我第一次玩就一直在想…直接把Chloe關進去不就知道結果了?序章的時候朱莉自己說過「反正你們最終要結合在一起,那麼是你打碎混入對方身上,還是對方打碎混入你身上其實是沒有差別的。」
結果錯誤路線完全不會出現Chloe關進去阿尼瑪房間的選項,要到正確路線才會有。

這時回顧整條路線,朱莉先合成對阿尼瑪用的項圈才把自己關進去做異種族交流,同時測驗項圈有沒有效。確認有效之後,朱莉把項圈交給Chloe使用,並讓他去測試洸子成分
錯誤路線因為成分不足決定進入下一個階段;但是正確路線則是到念完書之後才把Chloe關進去。
可以說朱莉直到數據取得一定程度,確認安全性無虞後才會把Chloe丟進獸籠看狀況,而且還是交給他項圈之後才丟進去。

覺得牽強的話,來回顧序章Chloe反對解剖的事件。
朱莉前面問解剖還刻意誘導,確認Chloe反應;Chloe反對的話,朱莉會拒絕她加入行動,並且鎖定住機體跟電梯權限。
如果以防自殺觀點來看的話,朱莉的行動就是直接把你關在家裡不讓你出門的類型。雖然話講得很難聽,但作法卻是為了防止你繼續亂跑。

還有在正確路線,Noa把整個顯示弄停的時候朱莉跑到大街上那一幕,雖然話講的很機掰,卻是希望把Chloe留在身邊。
重大災難發生時,最重要的東西才會抓在身邊不放;朱莉沒有選擇蹲在實驗室裏面研究阿尼瑪這個珍貴樣本,而是跑到下層居住區去找Chloe。真的頗有趣的選擇……

覺得我在曲解朱莉偶然行為的話,來看阿尼瑪路線最後遇到朱莉的片段。
朱莉認為此次計畫完全失敗後,嘴巴上一邊說著「我對你們沒興趣了」一邊對帶著阿尼瑪的Chloe勉勵道「你們除了「死」之外能去的世界是無限大的。」還幫Chloe手中的AARC補正到可以驅動機甲的程度,並在Chloe陷入苦戰的時候丟武器進場幫她擊倒大和。
嘴上說著沒興趣,卻幫Chloe做了一堆支援舉動,還看著地面上直播準備丟武器進場,嗯?正確路線的時候,朱莉可是連戴特屍體一眼都沒看過呢。
真的沒興趣的話,朱莉完全不用去理會Chloe的狀況,靜靜等結局就好了;朱莉對Chloe的行為多多少少透露出「只有你活下去也好。」的意思。
要說朱莉沒有將Chloe視作女兒還滿難解釋這些行為……

不過,朱莉也的確沒分給Chloe多少親愛;朱莉的愛全灌給那個已死的女兒,就跟Noa全灌給Chloe一樣。
朱莉頂多在情急的時候透露出心底的關心而已。
就像青葉對比戴特一樣;Chloe部分台詞則對比朱莉,這些也是放到朱莉介紹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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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a:
面對Chloe的時候會展現犧牲奉獻的形象,也因此會去反抗朱莉的控制。
跟Chloe一樣,在朱莉心中也有一點女兒的形象在,不過地位明顯比Chloe低很多。
Noa同時也代表朱莉心中理智、規律、邏輯以及為愛奉獻的面向。
不論是循環漸進的強化自己功能、還是設置陷阱捕捉朱莉、或是呼喚流星群、願意為了一人粉身碎骨,都暗喻著朱莉做過的事情。

先談談朱莉心中的地位吧,Noa的名字不是朱莉給的,但是Chloe卻是朱莉命名的。光這樣就足以證明朱莉對這兩人存在差別待遇。

在兩次Noa跟Chloe聯手動亂的時候,朱莉也都將罪過全部推給Noa,減少了Chloe的罪責。
攻擊阿尼瑪那次「我正忙著處理她,你可不可以不要來搗亂。」
入侵實驗室那次「被牽連的人是你才對。」並且開始細數Noa罪狀。

雖然朱莉嘴上一直喊「動根手指就能把你刪掉」、「我最討厭養的狗反咬一口」;不過面對Noa攻擊重要樣本阿尼瑪的事件時,朱莉罵完後居然說出「你願意幫我救治阿尼瑪的話,我也可以考慮留你一命。」這種寬大到不行的台詞。即使被Noa拒絕,朱莉不但沒有氣到直接點刪除,還轉頭去問戴特,直到戴特也同意才動手。

就算真的刪除也只刪除記憶紀錄,思考模式什麼都沒有換掉;戴特在序章可是直接放病毒想破壞人格。
換完之後再遇到的台詞「看來這種暴力的方式還滿有用的,那我就放心了。」都透露出朱莉對Noa還是有很大的寬容與一定程度的關愛。
除此外,即使Noa已經用無人機砸到朱莉暈死,朱莉也沒直接點刪除,還搞了一齣審訊戲碼狂黑Noa。最後還是Noa自爆才結束這段。
反觀戴特鬧過頭就直接被戳死了。

接著來談談朱莉跟Noa相同的部分。
從實驗室錄音可以知道,對朱莉而言,挑戰時間就等同挑戰神;對Noa而言,挑戰朱莉也等同是挑戰神。
Noa一邊強化自己功能一邊安置陷阱等朱莉觸碰;朱莉一邊強化手邊資源,一邊安置Chloe這個釣餌等Meteora碰觸。原因已在Noa台詞出現「無論再完美的系統,都免不了實體接觸的破綻。」

Noa的偶像面則對應朱莉的科學家面。
Noa一邊以歌聲撫慰人群,一邊從人群取得運算能力;朱莉一邊開發都市技術、協助軍方,一邊從軍方跟人群取得自己需要的資源。因為她們都很清楚,只靠自己是沒有辦法扳倒神的。
她們的出發點雖然是利己的,但她們的行動依舊對社會造成正向影響。
Noa撫慰了人心,朱莉維持了社會的穩定。

而劇中Noa搞到整個世界變白跟流星雨都在暗示朱莉召喚Meteora害舊世界滅亡,不過朱莉並非惡意的,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部分放在朱莉段落敘述。

另外,Noa也是製作團隊想跟玩家傳達「人性」這個主題的腳色。
一開始Noa之所以這樣自稱,是因為自認還未具備人性,並把字尾代表人性的H去掉;直到最終跟阿尼瑪合唱後,才被說已具備了人性。
Noa從無到有學會的那些東西,就是製作團隊想對玩家傳達的訊息。
「享受食物、睡眠、哭泣、開心、衝動、保護、理解、奉獻。」這些都是代表著人性,也勉勵玩家應該成為人類而不是人偶。

如果說Chloe代表朱莉的內心脆弱,那麼Noa便代表著朱莉的行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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洸子:
跟玩家一樣是知道所有事情始末的腳色,包含自己的死期將近以及如何選擇對大局最有利。
跟Noa一樣是奉獻型腳色,只是不只為了Chloe,而是為了所有人,包含朱莉跟戴特在內;爬完所有資訊再回頭看洸子,的確稱得上是「聖女」。
洸子同時也代表朱莉內心比較純真、博愛、知性、感性以及善良的面向。
不過就跟劇情一樣,朱莉心中的洸子很早就逝去了。

朱莉會選擇把洸子放到九重家,因該是希望她能過上最好的生活。
算是朱莉女兒的理想樣貌,不過劇中完全沒有這兩人互動資料,頂多洸子對Chloe說:朱莉也是個充滿熱情的人,希望Chloe去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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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特:
表面上是個被信仰搞到腦子壞掉的樣子,但本質上跟青葉一樣,狂信者只是戴特的面具而已。
戴特一方面希望藉由協助完成ALTDEUS計畫取得朱莉讚賞;一方面又希望破壞ALTDEUS計畫,讓朱莉徹底死心。同時也希望這個抑鬱的社會可以徹底完結。

戴特的主要解析可以從阿尼瑪路線,Chloe跟青葉在陽光房裡面談論的事情略知一二。
在那段戲裡面,青葉暴露了戴特是棄子出生,卻靠著成為研究員跟軍隊高層翻轉人生,讓他欽佩並期待成為這樣的人物。但他無法認同戴特至今還在研究人與Meteora融合並奪走無數生命一事,決定放走Chloe。
至此,青葉也十分明白,進行這舉動無疑是反叛,而且Chloe一走單靠大和絕對撐不住戰線,這個社會完全毀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即使如此,青葉還是選擇反叛戴特,並且說道「她創造的城市毀了更好」、「這個抑鬱的社會還是毀滅的好」、「人類早該在Meteora來襲的時候就該滅絕了」以及「我有時候會羨慕洸子云云。」這些跟戴特行為重疊的話語。

認為只是巧合的話,來談談ALTDEUS降臨前,在實驗室發生的戲碼。
青葉拿槍指向戴特,卻被鎖定發射權;暗喻著青葉無法反抗戴特,這句台詞也出現在陽光房的對話裡。
而下一幕朱莉出現,戴特拿槍指向她卻被鎖定;這幕暗喻著戴特無法反抗朱莉。

不僅如此,戴特那句「你作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叛逆期的反抗行為而已。」其實也是對自己的描述。可以看序章Chloe被槍殺那段,戴特台詞「你這麼不配合,我只好找其他火種了。」就表明了他單純的反抗心。這一段同時也透漏了戴特的行為準則,後述。

懷疑這點的話,可以去看所有朱莉跟戴特有出場的戲碼,戴特沒有任何一次當面反駁朱莉過。
青葉、大和、Noa、Chloe都有跟朱莉起過爭執,唯獨戴特沒有;不僅如此,當朱莉的作法違反常理的時候,戴特也都會幫她出意見。不論是支線裡面Noa把阿尼瑪帶到市區、還是一開始朱莉表明要捉活的個體時候,戴特都是附和的那一方。
戴特在軍隊中階級是「准將」,朱莉只是「技術上校」,但是劇中兩人階級卻像是反過來似的。

雖然偽裝的很像是受到Meteora的神聖性吸引,不過仔細閱讀戴特死前的那句台詞「如今,這一切的……、一切的……,都在我身上……」重點就是「都在我身上」那一句。
有看過噬星者的梅德菲斯這腳色的話會很有印象,對於狂信者而言,自己跟其他人並無不同,他只是來傳播福音,讓所有人可以得到相同的恩典—包含他自己。因此不會執著於神恩加護多寡問題,因為眾生平等。
所以戴特這句台詞真的讓我很玩味……

以及實驗室那段戲碼,戴特先開槍打了大和說出「我不想玷汙這神聖的一刻。」
下一幕卻直接在阿尼瑪旁邊把朱莉打死。說好的不想玷汙呢?

決定性的證據則在Noa跟阿尼瑪對唱那段。
那一段,請求Noa跟阿尼瑪合唱之後,下一幕背後會傳來開門聲,記得趕快轉頭看背後!
會看到朱莉正在拍手,然後戴特視線會一直集中在她身上,等輪到戴特說話的時候才會看向玩家位置。

之後合唱的時候,注意看朱莉跟戴特的肢體動作,連以理智、科學為傲的朱莉都聽到兩手自然下垂、瞠目結舌的傻在那裏;但是戴特這個狂信者卻非常冷靜地聽完全程,沒有展現出自我陶醉的樣子。
面對這種神聖感十足的瞬間,戴特這名狂信者卻是在場人士最冷靜的一位。
不只如此,之後朱莉會上前跟Noa、阿尼瑪攀談,注意看戴特的視線會永遠鎖定在朱莉身上,而不是專注看向阿尼瑪;這有違他的人物設定,阿尼瑪在那個時期就像是神與人合體的象徵,結果戴特卻完全不注視她。
最後面對朱莉的問題「你到底在注視著什麼?」戴特也很誠實地說出「永遠看著羅盤指示的方向。」
羅盤是指引船隻前進的方向,對戴特而言,朱莉就是他前進的方向。

等你發現這問題再回頭看所有戴特出場的戲,他的視線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停留在朱莉身上,即使他的兒子—青葉在場依然如是。

理解戴特這一面之後再回去細讀青葉的台詞「戴特雖是棄子,卻以研究員身分……」「有的時候會羨慕洸子」、「明明世界上還有眾多美妙的事物,為何人類卻要如此侷限自己。」
以及實驗室時戴特自曝「我小時候曾經上到地表見過…那穿透指尖的光芒充滿了神聖感……」

一開始會認為那個「指尖」是指戴特自己的指尖;不過棄子變成研究員,中間過程也太跳了。
從後續判讀,那個「指尖」,應該是指朱莉的指尖;因此戴特的神不是Meteora而是朱莉才對。

戴特之所以翻轉人生,有很大的機率是朱莉救助了他並傳授知識。
不過朱莉會幫助他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因此也沒特別關愛過戴特;就如同青葉透漏的訊息,戴特應該很羨慕朱莉的女兒,因為她看過朱莉最完美神聖的一面,而不是現在這個醉心於計畫的朱莉。
這導致戴特開始仇視被他視作朱莉女兒的洸子、Noa、Chloe三人。

戴特在談論送洸子到地面上那段戲有一個很重要的台詞出現「讓我省了很多麻煩。」已知道戴特的狂信者只是面具,那這句就會特別凸顯戴特的想法—他想解決掉洸子很久了。
不過,洸子畢竟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女兒,戴特還沒辦法像對付Noa、Chloe那麼輕鬆。

別說我誤會戴特,在Noa要被刪除的那場戲,注意看朱莉剛轉過去操作面板,戴特就出現低頭縮顎、上身稍微前傾的姿勢。
下一幕,玩家視點會被放到面板前,這時候180度轉頭看戴特的臉,那個表情怎看都是在暗自竊喜。
理解到這點後,就能藉由觀察戴特在全部路線作的事情,將他的行事作風統整出來。

序章的時候就該認知到,這腳色行動的方式有「煽動他人進行」、「配合其他人搞事的時候進行自己的計畫」這兩大特徵。

序章他先進陽光房跟Chloe會面並且煽動她阻止解剖。那麼…假設這個計劃成功會怎樣?
所有的罪責都是由Chloe承擔,戴特可以坐享成果,還能挑撥Chloe跟朱莉的關係。
即使Chloe事後指控他,戴特也能推諉過去,因為那次私人行程沒有任何紀錄,還能反指控Chloe誣告。
面對Noa,則是趁她煽動民眾的時候,用自己的棋子趁亂把Noa破壞掉,還能把罪過全部推給反抗組織,自己全身而退。

這些就是戴特面對朱莉以外的行事準則,讓自己能負擔最小的責任取得最大的成果。
為了這個目的,戴特不會介意幫助對方,只要順著對方計畫讓自己取得最大效益就好。
戴特根本是影帝!講白了就是社會上那種人前稱兄道弟,要背刺你也絕對不留餘力的類型。
而且他會善用軍方的情報網路也會刻意散布假消息或掩蓋特定情報來幫助他達成目的。
雖然青葉說不知道地下組織首領是誰,但從劇情來看,戴特早就知道是Noa了,只是為了自己目的故意隱瞞。

來看正確路線的Noa和錯誤路線的Noa起事就知道了;在正確路線裡面,Noa只能破壞民用路線,軍用路線是獨立運作。但是在錯誤路線卻會同時被破壞,其實是戴特配合Noa的行為進行加工,並讓Noa承擔了所有責任。
這時候再刺激其他人要他們把Noa拼回來,接著就會用到演算空間這個早設定好程序的機器。
最後Chloe進入演算空間後有沒有找回Noa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當Noa被蒐集到演算空間裡面的時候,戴特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接下來只要把打碎的Noa塞進阿尼瑪體內就大功告成了,接著把在場所有人幹掉就成功收尾。

在阿尼瑪路線也是這個發展。有注意看內容就會知道阿尼瑪跟關著阿尼瑪房間的層級都是最高級別的AA。能一鍵開鎖的應該只有朱莉跟戴特,其他人都要駭入或是硬性破壞。

結果阿尼瑪路線,Chloe唸完自己的故事後,門突然就開了。戴特肯定有在實驗室跟Chloe家裡裝攝影機!
這一步,不論Chloe跟阿尼瑪接觸之後會怎樣都沒關係,被咬死或是Chloe帶走阿尼瑪,戴特都有招可以應對。而且戴特還會放假影像誤導朱莉爭取時間。
第二次Chloe終於把阿尼瑪帶走了,還成功咬傷Chloe;這讓戴特進行情報操作,煽動了民眾並趁亂破壞了Noa主機,趁著朱莉忙著修復Noa的時候又開門讓Chloe帶走阿尼瑪。玩家就是這時候遇到修復失敗的朱莉。

再來就簡單了,派大和追擊叛逃的Chloe就好了,輸了沒差反正Chloe自己離開了,成功的話直接以叛亂罪現場處決就好。整條路線戴特的意圖完全不會被人發現,完美。

影帝戴特就是這樣在幕後操盤,他只要在關鍵時機出手就可以了。
不過戴特也有失手的時候,就是遇到分裂型那邊,一開始讓大和無法出陣,想害Chloe被兩隻夾殺。
遇到分裂型之後又下達「待機」這種會讓Chloe陷入危機的命令,之後直接命令青葉讓機體無法行動,而逃脫裝置早被戴特動手腳,想一次把Chloe跟Noa弄死。
結果特殊個體直接一打二還變成人形體被捕獲,大大出了戴特意料;打了一堆牌出去卻毫無收穫,整個亂了套,之後就開始亂七八糟發言想矇混過去。他當下應該很擔心青葉直接補他一刀吧?

戴特跟Noa不愧是朱莉教育的,三人都是平時默默準備,必要時全部投入的思考模式。
差別是戴特跟朱莉都很能等待時機,Noa則是會為了Chloe腦衝一波。

最後來談戴特為什麼會把朱莉右手打斷丟給阿尼瑪吃掉。
一開始朱莉右手被阿尼瑪打斷的時候,阿尼瑪看一看就沒興趣了,當時戴特也在場,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整齣戲找不到朱莉義體跟阿尼瑪的關係資料,乍看之下這舉動毫無道理。

不過,若從渴求朱莉讚美的觀點切入的話,可以發現一個契機—就是朱莉稱讚Chloe說要給他摸摸頭當作獎勵那一段。而且從Chloe反應來看,這行為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Chloe也會抗拒這行為。

個人覺得這應該是戴特破壞朱莉右手的關鍵,這個摸摸頭並稱讚「做得好」的行為應該是戴特內心渴望的舉動,就像青葉希望戴特可以稱讚、認同他一樣。
朱莉應該只有對Chloe做過這舉動,這也是戴特會特別仇視Chloe的原因。
因此,在最後他也拆了這支只會摸別人頭的右手丟進垃圾桶裡面。
就跟男人外遇,女人會切他雞雞;女人外遇,男人會毀其容貌的道理一樣。他們想藉由破壞來獨佔那個所有權。

可以看實驗室那場戲,原本還拿槍指著朱莉的戴特一被稱讚「做的不錯嘛,到底要怎做才會變成這樣。」的時候,戴特是一臉自豪地接受讚美「我就知道您一定能了解我」,但當朱莉改成質問的語氣「不過…你似乎比較靠宗教那邊。」時,戴特才又冒出殺意,因為這不是他想聽到的。

嚴格來說,ALTDEUS計劃確實是在戴特手上完成的。
朱莉因為心理因素不會拆Noa灌進阿尼瑪體內,頂多把阿尼瑪拆了灌進Chloe體內而已。

但即使做到這種程度,朱莉也沒有像對待Chloe那樣稱讚他。
後面被朱莉戳死那場戲,可以看朱莉戳死他之後,是看也不看的走向斷壁那邊,朱莉之後還有回應Chloe跟大和,但卻完全沒看過戴特一眼。

也是因為這樣,才讓戴特終於醒悟,自己不論做的多好,眼前的這人都不會真心地稱讚自己。
最後才在死前正視了身旁的青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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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
人物詳述之前先來談朱莉的命名人物,作品內朱莉很不喜歡命名,常常說隨便拉、都沒差。
但是能考據到的名字「Coco」、「Chloe」、「Meteora」都是由朱莉命名的。

證據在朱莉戰結束,進入回憶那段,朱莉才把意識轉換到仿製女兒的身體不久,朱莉剛把黑核放進花裡那段。
朱莉「如此一來,應該可以直接觀測到Meteora才對」這代表這個時候Meteora還未被觀測到,只存在朱莉的假設裡面,也是世界還沒毀滅的時候。
這時期的朱莉還保有一定程度的感性,聲音很明顯展現出期盼的語調。
下一幕,放進蝴蝶標本的時候,檯子上有寫著兩人的名字,而且已經到Chloe-22號了。

Coco雖然翻譯成洸子,不過把連結音跟鼻音去掉會變成日文koko的發音,意味著「這裡」。
不過我外語不好,不清楚Chloe的日文直翻的意思是什麼。因此不知道朱莉想把「?」拉到「這裡」。

Meteora則要用英語去看,由Meteor(流星)加上A(個體)形成,像是流星的個體,是朱莉為其命名的。
一開始朱莉也以為Meteora是像隕石那樣的結構,才會出現「下次放進礦石裡面吧,這樣也比較接近最終目標。」頗有「朝流星許願」這種夢幻、浪漫的想法。

流星最終真的降臨了,但不是只來一隻,一次來了數百隻以上,像是流星雨一樣摧毀了世界。
朱莉當時的想法則在劇中Noa誤把顯示層關掉時說過的話「我不是故意的。」兩場跟Noa關閉顯示層有關的戲碼都是在暗喻朱莉召喚Meteora摧毀舊世界的事件。

之後人類轉進了地下,朱莉決定繼續追逐流星,想解開Meteora身上的謎團,結果Meteora真得如同流星一樣,突然的出現,發光發熱完不是化為粉塵就是從跑回時空洞消失。想抓也抓不到,想留也留不下。
這讓朱莉漸漸討厭這種特性,所以後面Chloe、Noa問朱莉「喜歡流星嗎?」才會回以「我不喜歡」、「最討厭了!」因為流星從來沒有實現她的願望,只會不斷從她眼前劃過而已。

朱莉的瘋狂科學家一面跟戴特的狂信者、Noa的偶像身分一樣只是一個面具。
真實的朱莉跟Chloe還滿相似的,但朱莉體內不只有Chloe這個感情面,也有Noa的理智面存在。
就像劇中Noa會一直對Chloe提出建言然後被喝斥一樣,朱莉腦海裏面的人格也會互相打架,只是就跟Noa戰的結果一樣,每次都是Chloe的想法獲勝而已。

另外,跟Chloe一樣,朱莉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陽光房—演算空間。
演算空間整齣戲只有四個人進去過,分別是朱莉、Chloe、Noa、阿尼瑪,其他人應該是無法進入,隱蔽性十足。而朱莉的程式設計能力又遠在Chloe之上,要弄出一個Noa進不去的空間很簡單。

會這樣想是因為青葉提及「朱莉也常常在這邊進行研究。」但是,自從Noa完成以後,並沒有需要用到演算空間的地方。
Meteora完全捕捉不到,研究進度幾乎是0,開場朱莉都說自己無聊到把肉體美感打磨到極致。根本不需要進入演算空間這個精神時光屋進行研究。
才會讓我懷疑…朱莉根本就把這空間當成自己的陽光房,沒事就在這邊緬懷自己女兒。
不過朱莉畢竟是朱莉,每當自己待得過久,腦內的Noa部分就會對自己大喊「這裡不是你的避難所!」讓她再次回到現實之中。因此朱莉度過的時間應該遠遠超過200年,也造就最終戰台詞「這幾百年…不…不只幾百年……」的產生。

接著來看朱莉對Chloe、Noa以及自己女兒的矛盾想法,這些其實都在劇中演過一次了。
就像Chloe會記住洸子的每一段記憶、每一句對話;朱莉也是如此記住自己女兒的。
不過就跟洸子一樣,朱莉每換一次肉體,記憶就會消磨一點,到最後開始會害怕自己哪天完全不記得女兒,就連忘記都無法察覺。
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全心全力的進行ALTDEUS計劃,但也明白「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因為下次轉寫還能不能保住記憶,她自己也沒把握。
就如同Noa為了Chloe粉身碎骨一樣,朱莉也為了自己女兒弄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而原由分別寫在Chloe跟Noa的台詞裡面,把那兩句跟朱莉說過的話結合起來,朱莉的心願就會完美浮現。
「藉由ALTDEUS計劃建造方舟,帶她穿越時間的盡頭(Beyound Chronos),就為了再見到女兒的笑容並且聽女兒對她說一聲「歡迎回來」。」僅此而已。
不過就跟小圓裡面的曉美焰一樣,原本只是一個心願,卻漸漸變成朱莉前進的唯一道標。

至於捕捉流星這種事情,她自己也沒把握能達成,前面應該已經失敗過好幾次了,不論哪一個意識被Meteora吞噬後都會被融入其中。
機甲某方面來說是人類與Meteora融合計劃的副產物,要測驗人類跟黑核能夠共鳴到甚麼程度。
我個人認為這個實驗結果,應該是駕駛員意識、身體溶解居多。

應該是這時候才想起當初召喚Meteora的時候有用到一對黑核,至此才拿來使用,也就是這一輪的開始。
為了確保計劃實行,朱莉決定從頭製作這個零件,也就是人造人。

對朱莉來說,Chloe不過是個製造物,是無法取代女兒地位的;但另一方面,她還是不免對這個從頭製作的個體投射了部分情感。還是非常扭曲的那種。

就像劇中Chloe會對Noa發怒「你不過是個複製品而已,憑什麼裝成洸子!」、「滾出去!」;也會對洸子埋怨「都是你!是妳害我變成這樣的。」、「早知道結果會是如此,當初就不該認識你!」但還是無法徹底捨棄與洸子的回憶。更會對奪去洸子的阿尼瑪施予電擊洩憤。
朱莉也是這樣看待Chloe的女兒部分,她也會藉由施虐來舒緩自己心中扭曲的部分;但又無法完全捨棄對女兒的關懷,才會出現摸摸頭這種小舉動。朱莉對待Noa也是這樣的,因此會常常看到朱莉嘲諷他們的戲碼。

玩家可以仔細讀看看朱莉對Chloe跟Noa說話的台詞,會發現很多母親對子女常用的字句混在裡面。朱莉的肢體動作也較容易出現雙手插腰或是雙手放在腰後,上身前傾的姿勢。
反觀對戴特、青葉、大和就沒有這現象。朱莉大多是直接指著對方居多。
(戴特唯一一次被這樣問應該是Noa跟阿尼瑪正確合唱那一段。)

朱莉在本作中是肢體動作、表情變化最多的一位,會出現雙手手指交叉在胸前、無奈、指人等等。可以觀察看看朱莉在什麼時候會出現什麼動作。這比聽她說話容易理解她在想什麼。

至於朱莉對女兒的思念與扭曲也完全表現在她的身體上,從實驗室留言可以知道,朱莉一開始是照著女兒形象做身體的,這樣照鏡子就能想起女兒。
但到了這一輪開始,朱莉除了頭以外就全部換成非人造型了,暗喻著朱莉覺得這副跟女兒一樣的身軀是一種折磨,希望減少相似的地方。但即使如次,她還是保留了頭部下來,意味著朱莉始終無法完全捨棄女兒的外型。

而且從劇情推斷,在Chloe等人誕生之前,朱莉也有上到地表被Meteora襲擊導致只剩頭部被戴特回收。
這邊也出現一個問題,朱莉根本沒上去的必要,Meteora解析在那時候進度幾乎是0,也沒有任何可以調查的殘跡。就如同劇中朱莉自己說「我是頭腦,你們是手腳,這樣分工最好的。」她完全沒有親自上到地表的理由。
推斷是研究不斷碰壁,令朱莉冒出自殺想法才跑到地面去。戴特應該是這事件之後才決定破壞朱莉的計畫並離開實驗室加入軍隊,因為他需要可以對抗/支援朱莉的力量。
因為戴特覺得如此執著於女兒的朱莉…實在太侷限自己了……

朱莉就像是始終無法開槍切斷聯繫的Chloe,即使時光荏苒,他們對亡者的思念依舊不減;也因為這股思念讓她們開始痛恨其他事物甚至是自己。

在這前提下看最後一場戲就會很有感覺,面對ALTDEUS計劃成功的瞬間,朱莉沒有狂喜或是得意,而是以悲願以償的心態看著那個奇蹟。她終於在最後一刻成功抓住了許願流星。
也是在這時候,朱莉才正式決定告別這邊的世界,跨到那一邊去。
那個斷壁場景暗示著朱莉決心與這邊世界告別,就像序章用劇情暗示Chloe跳樓摔死一樣,朱莉也無畏的跳下斷壁。

最後來說說朱莉的結局,雖然劇中開槍結局後,劇情說集合體突然消失,但可以用劇情對比出朱莉的結局狀況。前面說到正確路線跟阿尼瑪路線是鏡像對稱,仔細比對劇情也會發現有趣的地方。

在阿尼瑪路線裡面,Chloe是帶著阿尼瑪登上機甲;在最終結局裡面,朱莉是帶著象徵女兒的玩偶登上ALTDEUS。
在阿尼瑪路線裡面,Chloe開始啟動機甲台詞「少了Noa變得好難操控。」;最終結局裡面,開局青葉台詞「ALTDEUS還沒完全融合Meteora,行動緩慢,速戰速決。
在阿尼瑪路線裡面,Chloe跟大和打完之後,機甲停止運作,之後Chloe停在胸前的位置上休息並安慰阿尼瑪「休息一下就會好。」;在最終結局裡,ALTDEUS停止運作後,胸口處也放出光芒。
在阿尼瑪路線裡面,Chloe得到青葉的援助,卻害青葉退場;最終路線裡面,朱莉得到戴特的援助,也讓戴特在最後退場。

不僅如此,這兩場戰鬥連背景音樂都有諸多相似的地方。
有興趣的可以比較開頭OST-2裡面的曲目10—VS Yamato跟曲目16—Sacrifice and Farewell(犧牲與訣別) 這兩首的相似處。

在理解這些對比後,回頭看Chloe自白那段,到底有多少是朱莉的心聲,就請玩家自行體會了。
就像Chloe最後對阿尼瑪說出「我們為什麼老是在傷害彼此呢。」這句應該也是朱莉想對Chloe說的話之一。

因此,可以將最終決戰的朱莉視為阿尼瑪路線的Chloe,兩人的心情應該是完全重疊的;朱莉在第二次大能量波的時候,ALTDEUS內的朱莉台詞應該就是「我…要跟她…一起逃離這個世界!」
結局則如同阿尼瑪路線的結局,朱莉應該夢到她的女兒親自來接她,並拖著殘軀一直—一直——的飛向盡頭。

希望看完這段的玩家,下次打朱莉戰的時候別帶刺的詢問「喜歡流星嗎?」;應該要說「朱莉,祝你有個好夢。」畢竟這腳色真的努力太久了……

除了結局之外,這兩條路線還有一個對稱的事件,在阿尼瑪路線,Chloe執著了,朱莉卻放下了;在最終路線,Chloe放下了,朱莉卻執著了。真的是很有意思的設計。

聽說有些玩家即使玩到最後也無法對洸子開槍,那個心情就是朱莉的心情;因此這條路線最後結局便會跟阿尼瑪路線一樣,雙雙飛像宇宙。

全部理解後再回頭看洸子的選擇。
如果洸子在當時就被Chloe擊殺,會發生什麼事情。
﹂ALTDEUS計劃徹底失敗,明白這點的朱莉決定放下過去。
﹂放下的朱莉會把那份獨佔的愛分給周邊的人,戴特、Chloe、Noa等等。
﹂得到關愛的戴特便不會想搞事,也會正視青葉的存在。
﹂因為聯繫被Chloe主動切斷,扭曲回復正常,Meteora消失不再出現。人們可以回到地面生活。
﹂得到關愛的Chloe也不會活得那麼痛苦,也不用被抓去餵Meteora。

只要Chloe能像最終結局那樣放下,那麼故事就會圓滿結束。
因此才會在遊戲一開始的時候,就出現洸子要Chloe射自己並說「這樣對大家都是最好的。」

不過大概也知道Chloe不會答應,所以洸子安置了八音盒留言給未來才會出現的Noa,並且交代Chloe千萬不能移動這個八音盒。也幫Noa先暖場,撒下種子,讓Noa可以收割。

之後就跟劇情一樣,被Chloe拒絕的洸子主動找上戴特,請他把自己送上地表。


在文末來聊一些製作團隊的巧思。

雖然這齣戲偽裝成百合戲碼,但是Chloe、洸子是孿生姊妹,Noa則像是年紀比較小的妹妹,三人應該是姊妹關係。
不過希臘神話裡面兄弟姊妹亂倫、子弒父、父殺子、人獸交的戲碼一堆,也不能說沒有百合元素。

本作中,每次轉入結束路線的時候都會朗讀一段故事,那些故事都寫明了這條路線的結局。

其中最重要的是Ariadne,一開始拿到的這本書其實就完整具透了這部作品,朱莉甚至用這本書名當作假說名稱。
原本的故事是英雄深入迷宮深處斬殺跟女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再順著絲線離開迷宮與女角會合。
不過這部作品主角一開始就在迷宮深處,必須順著絲線朝地表走去,並在離開迷宮前親手擊殺孿生姊妹。
因此唸這段故事給洸子聽的時候,洸子才會說「聽起來我比較像那個怪物呢!」

打開路徑選擇的時候,那些星星連線就是暗喻著錯綜複雜的地底迷宮,只要轉錯彎就會被困在迷宮內。
唯有順著絲線前往出口並成功擊殺守門怪物,玩家才會正式離開迷宮上到地表,這也是最終結局的畫面含意。代表玩家正式突破這座心理迷宮。
如果玩家選擇跟怪物在迷宮內共度餘生,就會出現雲霧繚繞的圖片;而且選擇這結局,不過是把青葉、大和、Noa等生存者丟進新的迷宮內罷了,因此我才會認為開槍結局才是製作團隊想跟玩家傳達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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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確路線以外的結局都有一個小分支,每當玩家選擇這個分支的時候就會看到戴特的意圖。不過這遊戲分支應該比較難察覺,因為那個氣氛下很容易直接選擇該線結局。
這是製作團隊要給玩家的另一個訊號—仔細評估現況,不要被氣氛牽著走。

不論是要拿武器射大和、順勢握住Noa的手、還是錯判現況一意孤行的堅持己見;這三個選擇最終都會害到自己進入無法回復的結局。
「即使到了最後,你還是有選擇不要發生的權力。」這是製作團隊想告訴玩家的訊息之一。
雖然每當玩家正確選擇後都會被戴特送下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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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DEUS:Beyound Chronos》雖然披著悲劇外皮,但是內容卻十分正向,處處埋伏筆提醒玩家,並誠心希望玩家可以成功突破這個迷宮。畢竟每個人都有機會陷入這個心靈迷宮之中。

如果過度在乎Chloe追逐洸子的橋段,以至無法察覺深埋其中的寓意;我覺得這對用心製作這塊遊戲的製作團隊有失敬意。
因此特地撰文,希望能協助玩家突破這個心靈迷宮;因為,不論是誰都有機會是Chloe(當事人)、Noa(血親)、大和(認真同理你的好友)、青葉(普通朋友)這些身分其中之一,能早點學會應對總比時候到了卻做出錯誤決定好。

創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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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朱莉的執念應該是她的姐姐東國由莉亞
2021-08-17 16:58:44
畜牲
沒在本傳看到全名,只看到名字開頭跟照片就被戴特卡斷,其餘對話也沒出現過,年份也是未知。才會推估是女兒。
2021-08-18 08:38:17
畜牲
仔細想想也對,Chloe:洸子的話放大到朱莉身上也的確是孿生姊妹關係。沒能聯想到這點實在是大意了。畢竟朱莉對那兩人的態度實在太像母親對小孩了,才會沒注意到這層關係。
2021-08-18 10: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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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阿尼瑪結局其實也沒有放下 大和dlc中可以看到她還在搞事 dlc的結局 我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2021-08-17 17:03:27
畜牲
大和DLC還沒完,玩過才會知道。[e3]
2021-08-18 08:3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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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一個 諾婭線前面朱莉就有提到共鳴度太低得強行融合 詭異之影結局中朱莉也把兩個諾婭從虛擬空間中拉走 接著就出現altdeus 所以說我不認為朱莉沒被諾婭暗算的話會放棄融合
2021-08-17 18:43:19
畜牲
雙人被拉走那邊應該是戴特的傑作,跟正確路線一樣,能夠直接預設演算空間指令的有朱莉跟戴特。我覺得戴特搞事的成分居多。
2021-08-18 08:3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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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提到那個互相對照很有意思 回去研究了一下兩首真結局的ed 一首曲風悲傷歌詞正向 另一首剛好相反
2021-08-17 18:5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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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恰好是兩人互相寫給對方的
2021-08-17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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