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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來自異世界的招待

疾影 | 2020-03-09 01:03:13 | 巴幣 100 | 人氣 80


    已經不知道......這次是第幾次了。

    從那天以來......不斷重複著,不斷讓我回想起,不斷折磨我。

    就算已經過了很久,但是感覺卻淡忘不了。就像是昨日才發生過一樣,記憶如新刻印再腦裡。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看著那場悲劇,像是在提醒著我,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變的事實,不變的結果,不變的命運。就算知道眼前的一切已經過去,腦海清楚這是一場永無止盡的惡夢,但就算是自己的夢卻沒有拒絕的權力,理所當然的連控制權也被剝奪。

    因為......那是自己內心深處,遺忘不了的......悲傷。

    眼睛漸漸習慣了黑暗,貼緊的地面也漸漸看得清晰。

    --我又回到這了......

    我的頭漸漸得抬了起來,看著眼前那令人絕望的景象。

    曾經為我的父母的軀體,現在已經毫無任何的生命跡象。老爸被餐車撞中但這並不是真正的死因,看似盤子的碎片以及刀叉刺進身體,就像是針灸一樣全身上下都被開了無數的孔,血液從孔流落下來到現在都沒止住的跡象。媽媽的身體在不遠處的牆壁前,像是突然飛出去一樣臉上的表情維持驚恐的樣子,而脖子已經歪了九十度鮮血從鼻孔流下來,看來是瞬間撞到牆壁的時候脖子被折斷。

    「啊......啊啊啊......為什麼......」

    不管看了幾千次都無法習慣,我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只能按照過去的自己的行動模式再去體會一次。

    我試圖想起身移動,但是下半身卻動彈不得,甚至連知覺都感覺不到。回頭想確認腳的狀況,而眼前看到的是一塊厚重的鋼鐵制物體壓在雙腿的上面。

    心臟的跳動加快,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空氣中充滿了血的鮮味,那令人絕望的氣息。

    視野突然變得很遼闊,就像是強迫著我看著更多......更多......更多的悲劇。

    飛濺出來的鮮血,昏迷不醒的人,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遺骸,對於眼前的景象只能不斷哭泣的人們。活著的人臉色竟乎跟死人是一個模樣,雖然還活著但沒有什麼比悲傷還要更加讓人痛苦的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我悔恨的用手敲擊著地面,像是痛苦的感覺已經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不能放棄......她在哪?必須要找到。」

    接下來是不停的在摸索著,找尋著她的蹤跡。心裡由衷的祈禱著,剩下唯一的可能還活著的親人,絕對不要有事。

    因為焦急呼吸更加急促,聞到的鮮血味非常讓人作噁。

    「咦......」

    但是血的味道非常接近,剛才已經確認過自己的狀態,所以不可能自己血的味道。而血的味道雜夾著一股熟悉的氣味。

    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手指,濕溽的像是碰到液體一樣。懷抱著一種不好的預感,往右手的方向看了過去。

    「啊啊啊啊......」

    我不由自主的發出絕望的聲音,找到她的喜悅瞬間被絕望所吞噬。

    一名少女橫躺的在我右手旁,頭似乎受到強烈的撞擊,不斷的流下鮮血。她發出微弱的呼吸,但生命正在不斷的流失著,在過不了多久也只會變成一副屍體。

    此時的我正在怨恨著自己,只能眼爭爭的看著她逐漸邁向死亡。如果有辦法幫她止住血的話,或許還能支撐到救援到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突然的吶喊,躺在床上的少年張了開眼睛,像是被自己發出的聲音所嚇醒。呼吸急促著,手撫摸著胸口,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弄得濕透,額頭冒出的冷汗直落滴了下來。

    看來是做了一場恐怖的惡夢,神智還未回歸的他處於夢與現實的夾縫之間。雙手的食指按摩著太陽穴,企圖從頭痛中尋找著回歸現實的道路。

    「消失,消失,快給我消失啊!」

    腦內所殘留的景象,不間斷的浮出腦海,不停的繼續折磨著他。

    「可惡,可惡,可惡!都已經四年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夢到。」

    眼睛稍微有點濕透,但現在的他已經哭不出來。長久一來,淚水早已經陷入枯竭,但痛苦依然還不減少。

    「為什麼只有我活了下來,為什麼是我活著。」

    腦海開始浮出,那件事情發生後記憶的片段影像。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少年,雙腳被打上了石膏。旁邊有一位看起來很慈祥的中年人,坐著靜靜看著少年。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那件事發生過後,唯一有跑來看我的親人,是認識以久的叔叔。

    「我想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節省開銷外,我只想自己一個人生活。」

    「我明白了。」

    清楚知道我的想法,叔叔十分尊重我的決定。

    「但請你明白,現在你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你一個人的。」

    叔叔表情嚴肅的這麼說著,讓我清楚知道這世界上還是有人在關心自己。

    「我知道。」

    我知道的,他深怕我想不開跑去自殺。

    聽到我的答覆後,叔叔露出笑容起身準備離去。

    「你乖乖的休養,後事我來處理你放心。等出院過後,我會接你去看他們的。」

    臨走之前,還不忘讓我惦記的事情放心下來。

    使得我在醫院的幾個月放心的休養著,雖然腳的復健很辛苦就是了。

    『在那邊的男孩就是那時的生還者。』

    『聽說死了很多人呢, 雖說有人還能活著已經很幸運了。』

    『可憐的孩子,他陪同的親人全都去逝。』

    而在復健的時候,總是能聽到護士或者別人之間的閒聊。雖然小聲說著,但刺耳的對話總是能輕易入耳。

    恢復的狀況還算不錯,沒多久終於熬到出院了。回到家後,便去完成高中的學業,雖然只是去考試和領畢業證書而已。

    經濟方面使用著父母留下的遺產,和國家和機場方面的慰問津貼以及保險的理賠金,勉強應該能渡過大學畢業。

    那是從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徹底改變了。尤其是外人看我的想法,那厭惡的同情眼神。

    人們討論的聲音,那些聲音不斷回響在腦海內。腦袋彷彿快要炸裂開來十分痛苦,就算把耳朵遮住依然能夠清楚聽見。

    那種像是在看好戲般的同情眼神,烙印在腦內的無數雙眼。

    真是令人忍受不了,為什麼必須被這樣子的對待。

    「閉嘴!閉嘴!閉嘴!不要在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了解!都沒去體會過我的痛苦,那憑什麼討論我,又有什麼資格評論我,只是一味的在我的身上貼上標籤罷了!!」

    痛苦的用力吶喊,幾年下來的情緒累積一口氣發洩出來。

    少年回過神來,發現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傳入耳裡的幻聽已經消失了,頭稍微還有點頭暈的現象。

    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心中的毛病,那場意外之後心就逐漸在崩毀之中。

    不知道已經重複多少次這樣的事情,夢見過多少次那場惡夢。每次入睡就像是進入戰場一樣,將殘酷的事實一遍又一遍的放在他的眼前,讓他始終無法忘記。

    「呼--」嘆了一口長氣,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

    他慢慢地從床上起身,雙腳摸索著穿上放在床旁的室內拖鞋。

    但是每天起來的慣例還沒結束,一份從腳傳達上來的痛處使得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啊唔!」

    突然間非常痛苦,用雙手各壓住雙腳的小腿。

    雖然腳上的傷已經在很久以前治好了,但是心裡的傷卻絲毫沒治好的現象。只要他每當回想到那件事情後,小腿就會傳來那時受傷的痛覺。

    就像是當時沒享受到這份疼痛,如今現在回報著他。

    「哈哈......嗚......」

    疼痛稍微有點減緩,立刻打開床旁邊的櫃子第二層的抽屜,取出藥罐後配合櫃子上的寶特瓶裝的水,開始服用藥物。這一連串的流程相當熟練,像是早已經習慣這種生活模式。

    過了幾分鐘後,看似藥效發作氣色好了一點。少年漸漸站了起來,雙腳輪流動了幾下,雖然行走起來有點機械似的動作有些不流暢。

    又再次一屁股坐回床上,用手扭動雙腳的小腿讓肌肉的僵硬緩和一些。

    房間內非常的暗,只有電腦螢幕那微弱的光源。房間內的擺設非常有規劃,而床旁邊的床頭櫃也是為了這情況所設置的。

    確認自己的狀態已經回復正常,從床上下來慢步行走到門旁的電源開關,打開房間內的電燈。用手擦去眼角的淚珠,不知是還沒睡飽還是電燈太刺眼輕柔雙眼,視力漸漸恢復起來。

    開始往電腦桌的方向前進,稍微沒睡醒的他搖頭晃腦的走過去。

    黑色的方型電腦桌,下方擺放著相當高級的八核心白銀色電腦,桌上擺放著機械式的藍光鍵盤,滑鼠的樣式相當酷炫著,耳機能遮住整個耳朵的大小配戴著麥克風。

    電腦桌上的兩個三十八吋的高畫質電腦螢幕,這是會羨慕死多少宅男的精良電腦配備。

    「哇......這傢伙還真是誇張。」

    一看到其中一個電腦螢幕的畫面,便露出無奈的表情。畫面顯示的是,最近知名度很高的線上遊戲,而遊戲中的角色正在擺放攤位,這是在大城市中玩家間擺攤賣出稀有道具或者裝備的地方。

    而在最左下方的對話框,已經被紅色的字體徹底洗劫了一遍。

    AM.1:28『請告訴我,為什麼要幫忙我們?』
    AM.1:47『請別無視我。』
    AM.2:34『睡了嗎......』
    AM.5:17『早上好。』
    AM.6:09『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請問您,起來的話方便回復我嗎?』
    AM.6:21『請問起來了嗎?』
    AM.6:23『我待會兒還要去上學。』
    AM.6:23『所以請看到留言後,請下午我上線時回復我。』
    AM.6:24『那麼不見不散。』

    這是早上新增的留言,看起來是起床後留言的。看來對方的性格非常刨根問底,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放棄的。

    「看起來挺麻煩的,暫時別上這個帳號好了。」

    把電腦的電源關好後,走出房間去進行早晨的梳洗。

    當房門再次被打開時,少年面帶清爽的樣子回來房間。

    「今天睡的還真久。」

    看向放在電腦桌一旁的電子時鐘,顯示著『AM 11:22分』的數值。

    「先去吃個早午餐。話說冰箱的飲料好像沒了,順路在去便利商店買個飲料吧。」

    如此決定後,走到掛在一旁的外套旁從口袋中摸索出智慧型手機。按一下手機旁邊的按鈕後,從待機模式蘇醒過來,打開聯絡人的選項點選『早餐店』,電話立刻自動開始撥號。

    「喂,早上好......今天點鐵板麵黑胡椒口味加蛋,蛋請幫我弄半熟,在加上一份漢堡肉。然後一份蘿蔔糕,中杯冰奶茶冰塊弄少點,熱狗土司一份,最後兩塊薯餅......再一份薯條好了。嗯,沒錯,我在那兒吃等一下就過去。」

    說完後,掛上了電話放在電腦桌上。前往在電腦桌右手旁的衣櫃,拿起準備替換的衣服和長褲。

    脫去身上汗臭味相當中的上衣,換上全新的深藍色T恤,脫掉短褲穿起直筒長褲。最後拿起放置在電腦桌上的手機和錢包,收到褲子的右邊口袋。

    「......」

    出去之前,少年看見擺放在書架上的相框,裡頭的照片是高中二年級的暑假與家人去山上踏青時,所拍攝的全家福。那時候的他,壓根有沒想到這是最後一次的全家福,也不可能會知道明年的寒假會發生那場意外。

    照片上影印的是曾經快樂過的自己,那是現在已經失去的一切,唯獨只剩下空虛的回憶與自己的生命。

    完成了父母生前對自己的期望,拼死命的完成了大學的學業。但是如今的他,卻不知道經後該往哪裡走才好,只能宅在家裡一位的逃避著外人的視線與議論。

    「我會繼續活下去,哪怕那是痛苦的未來,請你們放心。」

    他只能帶著強顏歡笑的表情,用著哀傷的語氣這樣來慰藉自己。不這麼做的話,恐怕保持不住真正的自我。

    「那我出門了。」

    一天只能悲傷一分鐘,這便是他所規定的規則。

    拿起放在床上所換下的衣物,走出房門並且關掉房間內的電燈。為了保持室內良好的通風環境,所以就不再關上房門。

    走到後面陽台把衣物丟進洗衣機旁的籃子裡,然後走到客廳換上鞋子後出門。

    來到附近的巷子,看見一家很有名氣的連鎖式早餐店。少年走進去後跟熟識的老闆和老闆娘打聲招呼,便走到六號桌的位置拉開其中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果然,剛剛那通電話是你打的。」

    坐下去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一位看起來是店裡最年輕的女店員端著食物走了過來。放下一盤熱騰騰的炒麵上面放著一雙黑色塑膠筷子,然後把用紙杯裝滿的奶茶擺放在一旁。

    「姑且,聽聽看妳的推理。」

    「哼哼。很簡單,打電話來點那麼多東西又說要過來用餐,又會點麵加不熟的蛋,只有我認識的某人才會這樣點的。」

    「推理的不錯,但是光點餐就不一定能推測出來。更簡單一點的話,光聽到老闆娘在講電話的態度以及回話,就能很簡單推測出來了吧?」

    「做這種工作,不找點樂子可不行呢。」

    「妳還真是自娛自樂。」

    這位充滿朝氣的女店員,是這家早餐店的老闆娘和老闆生下的女兒。老闆和老闆娘一起經營在家早餐店,差不多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原本以前只是默默在一旁看著父母忙碌的小女兒,現在這幾年下來都會在假日幫忙。

    「等我一下,剩下的部份我這就去拿。」

    這麼說的她,用著看起來挺高興的步伐走了回去,就像是看到小兔子回巢的感覺。

    用著相當熟練的端菜技巧,訓練有素的將東西陸陸續續的放到六號桌的桌上。來回兩趟之後,桌面已經被食物大軍侵略完畢了。

    「妳進步的還真不少。」

    「嘿嘿,我可是練習很久的呢。」

    「要是妳的學習有這樣的進步效率就好了,我相信老闆娘也會很開心的。」

    「這就是家族遺傳的可怕。」

    「啊呀,說到好有道理我沒有辦法反駁。老闆娘都默默在哭了呢,老闆還幫忙擦拭眼淚,真是個不可或缺的好男人。」

    就像是在上演家庭和樂劇,順其自然的就像家人一樣對話著。

    「話說回來。王敬彥今天怎麼那麼晚才來,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到底做了些什麼最近都很晚睡。」

    少女絲毫不客氣拉開在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用著充滿興趣的眼光盯著敬彥。

    「女孩子千萬別問男人晚睡的原因。」

    「唔......嗯......我能夠理解的,一個人在家很寂寞總是要做些什麼事情。」

    少女臉稍微有點紅潤的,默默小聲回答著。

    「不過事後清理很重要哦。」

    「妳到底理解了什麼......」

    「安心吧,我是心胸寬大的女性。一點點這種的對話,絕對不會動搖我的心。」

    纖細而白嫩的手,捏住在食品包裝紙內的薯條,顫抖著一點一滴收了回來深怕被對方發現。

    「明明動搖很大。妳的心確實沒動搖,動搖的是那隻想偷吃東西怕被發現的手。」

    「這是你說出讓我想歪的話題,所要接受的報應。」

    少女用著看似生氣的表情,立刻把炸得金黃酥脆的薯條一口咬住,像是倉鼠一樣快速的把薯條一點點的吞噬掉。然後手又再次捏起抓起另一條薯條,訓練有素的循環著作業。

    「妳吃吧......」

    反正那薯條也是點給妳吃的。

    看著少女露出好吃的幸福表情,敬彥也動起筷子夾起一塊蘿蔔糕送進嘴裡。

    「唔嗯......妳不去幫忙,這樣好嗎?」

    這麼說著的敬彥,用筷子劃開荷包蛋的中央,將蛋黃汁流入麵條之中攪拌均勻。而剩下蛋白的荷包蛋,一口直接吃掉。

    嘗試吃一口後,麵條伴隨著黑胡椒的辛辣味以及蛋黃的滑潤口感,咬蹶的嚼勁中夾帶著玉米粒和紅蘿蔔,各種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已經沒什麼客人了,爸媽能應付過來滴。」

    「於是妳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光明正大的坐在我眼前聊天嗎?」

    「沒錯!」

    只是短短幾句對話,盤子上的麵條已經在少女不知覺的情況下消滅殆盡。敬彥抽出旁在桌子旁的面紙,擦拭著殘留在嘴唇的液體。

    因為在口中的黑胡椒味遲遲消散不去,拿起桌上一旁的插著吸管的奶茶,喝了幾口用奶茶所擁有的甜味蓋過辣味。奶茶裡還有點小碎冰,因為杯子是紙杯的關係,所以會露出水珠將手弄溼。

    「啊,對了對了。昨天在上次你推薦的線上遊戲中,碰到那位傳說中的玩家妹控!」

    剛聽到這句話時,敬彥險些差點沒把剛吞下去的奶茶噴出來。

    進入食道的奶茶與迎面而來的空氣相撞,形成暫時堵住氣管的現象。簡單的來說,就是被奶茶所嗆到了。

    「咳咳咳,什麼......」臉色非常的不好看,用著異樣的眼光盯著眼前的少女。

    下意識右手扶住喉嚨,用力咳了幾下讓氣管恢復應該有暢通。接著再用面紙,將咳出的奶茶擦拭乾淨。

    「哼哼,可別太驚訝呦。」少女完全沒注意到,剛才眼前有一位因為驚訝而差點被奶茶嗆死的人。

    「咳.....嗯唔,說吧。」繼續取出新的面紙,默默的將嘴角的奶茶擦拭掉。

    不會吧......昨天一直瘋狂洗我評道在糾纏我的那位。雖然用著男性角色卻用女生的口氣,看起來病的相當嚴重的傢伙,原來那個就是妳啊!

    「難得在城鎮的交易區域看到本尊,但可惜好像擺完攤後就去睡了,沒聊到天真是可惜諾。」

    「啊嗯......」

    敬彥放鬆的深吐一口氣,慶幸的是幸好那個人不是自己的熟人,不然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如果那纏人的功力在現實體會到,雖然是女孩子的話到是不討厭,不過搞不好會有性命危險。

    「喀滋。」咬蹶所發出的清脆聲音,傳入敬彥的耳裡。

    原本裝滿薯條的食品包裝紙,也只剩下薄薄的環保紙了。而在用食品包裝紙裝著的二片薯餅,也離奇的消失了其中一片。

    「這樣好嗎?早餐店的女兒那麼不客氣的享用客人的食物?」

    「沒辦法嘛,現在是中午我也很餓呢。」

    「算了,那片就給你吃吧。」

    像是習慣被吃掉食物了一樣,敬彥很快的就放棄抵抗。用筷子夾起在紙袋中的另一片薯餅,送入嘴邊咬下發出比薯條還要更加清脆的聲音。裡頭包著的是熟透的馬鈴薯泥,完全就是澱粉集合體的食物,還有油炸的那驚人的脂肪值。

    「看妳身上穿的衣服,等下妳要去哪?」

    因為跟平常一樣穿著白色圍裙,所以正面看起來很難發現底下的衣服,剛好敬彥的位置可以從正面看見。少女穿著的不是平常的居家服,而是最喜歡的外出服,因為是件可愛的小洋裝,曾經看過一次的敬彥很快就能分辨出來。

    「關店後,要出去跟關係相當好的朋友玩......」少女有些心虛的說著,視線似乎在那瞬間刻意避開。

    「懂了,原來如此。是要去跟男朋友出去玩呀。」但很快的就被敬彥所識破。

    「嘿嘿。」被拆穿的少女,臉有點紅的笑著。

    從小就在這邊長大的敬彥,因為離家近的關係所以父母很常帶他來吃早餐。順其自然的,兄妹兩人與年臨差不多的早餐店的女兒成了朋友,時常三人一起出去玩,一直到那件悲劇發生為止。

    兩人都很熟知彼此的事情,也是個無話不談的朋友,勉強算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是跟男朋友的朋友一起出去玩,所以可不是約會。」

    「唔嗯......打扮的那麼仔細,真的不是約會呢。」敬彥使了點小心眼,露出陰險的微笑。

    跟男朋友出去嗎......

    去年曾經在少女剛交往不久的時候,一起出去看電影時少女帶來介紹給敬彥。雖然只相處一會兒,只說過幾次話而已,但雖然外表看似好人但總能感覺到不舒服的氣息。覺得那個男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腦袋像是這樣如此警告著,似乎還能看見那男人圍繞著詭異的氣場。

    當然這只是個人獨斷的想法,畢竟已經跟少女交往幾個月依然沒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敬彥就認為是自己誤會了。可能是自己的嫉妒心,或者是FFF團的意志的驅使,讓他有這種心裡錯覺罷了。

    看見眼前這位正在熱戀的少女,就不便說出那種會潑她冷水的話。

    「剛剛有一瞬間,你的眼神變得好銳利。」

    「沒什麼,總之你出門玩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算熟人拿飲料給妳也要適當的懷疑一下。」

    雖然心理這麼想,但還是會擔心少女的安危。雖然只是適當的暗示,但也有時候會產生不可小覷的影響力,這是敬彥在某個心理研究報導所看見的說法。

    「嗯哼,我知道。你也要小心點,一直宅在家裡,小心身材會變形呦。」看起來想做點小反抗,少女稍微耍點小心機的說著。

    「也是。不過放心吧,我和我妹都是不容易胖的體質,喜歡吃垃圾食物的妳也最好小心一下。」敬彥露出非常壞心的笑容,這樣反擊著。

    「嗚唔......」受到異想不到的還擊,少女精神上受到強烈的傷害。

    再次的回擊,對少女產生了效果拔群的效果。

    「真是令人怨恨的傢伙。明明是個男生,為什麼會有全天下女孩子都羨慕的體質!」比不過敬彥的少女,輕輕敲打著他的肩膀。

    「老闆在來一個培根蛋餅。」

    無視少女不痛不養的攻擊,繼續追加著餐點。正在前方煎著食物的老闆,聽見敬彥的呼喚,抽出一隻手比出大拇指。

    「吃兩顆蛋不太好吧?」

    就有如敬彥關心少女般,少女也時常會關心敬彥。

    「沒關係,營養師說一天吃二顆剛剛好。」

    「別忍不住吃第三顆就好。」

    享用完畢早午餐後,付了三張百元鈔票並拿回少取的零錢。與早餐店的少女以及伯父伯母道別後,就順路去不遠處的便利商店買飲料。

    回到家之後,來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源的開關,把房間的門關上。手上拿著的塑膠袋,放置在電腦桌旁。

    「咚咚!」房門傳出響亮的敲門聲。

    「來了。」

    正在敬彥順其自然的想要打開房門時,突然有一股違和感讓即將轉開門把的右手給止住。

    「確定一下......敲的是我的房門,而不是大門?好奇怪,明明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

    怕被外面的人聽到,敬彥小聲的低估著。

    「闖空門的?也不對,那應該我出去的時候下手。而且世界上會有那麼禮貌的小偷嗎?還會事先敲門。」

    左手扶著下巴,開始在思考著現在的離奇狀況。

    難道是鬼魂之類的,但已經四年了卻沒看到過。而且我家是父母十幾年前貸款買下的,住那麼久了總不可能現在才發現是凶宅吧。

    完全沒有勇氣打開門,手離開門把上的瞬間。門把被外力所轉開,然後通往真相的大門逐漸的被打開。

    印入眼簾的是......比幽靈還要更加稀奇的東西,那是更加詭異更加恐怖的另外一個世界的居民。

    「這可能是我四年來,看過最嚴重的一次幻覺。」

    敬彥面色鐵青的,看著眼前雖然是『人』但卻又不是『人』的東西。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似乎還能感受到毛骨悚然的寒氣。

    那是全身上下只穿著黑色的衣袍,人類的手骨畢露在外,緊握著看起來十分尖銳的大鐮刀。看起來沒有任何肉塊與皮膚,從上到下只有骨頭不像是偽裝出來的樣子,在頭骨上眼睛的部位空洞著似乎還有著淺藍色的光芒。

    「該不會剛才所吃的,是我人生中最後的一餐吧。」

    這麼說的敬彥,即將面對人生中第二次大危機。

    「呦呦呵。放心,我不是來取你的性命。再說,我也不是你們熟知的死神。」

    外表是個令人害怕,毛骨悚然的奪魂使者。唯獨那不知從哪個器官發出的開郎的聲音,完全把死神冷酷的形象給破滅殆盡。

    「啊......嗯......這樣啊。」

    因為緊張的情緒瞬間被破壞,所以敬彥只好用著已經無所謂的眼神看著他。

    「呦呦呵,請稱呼我為死神君即可。但我並不是這個世界你們所知的神,『死神』是一位你們這邊世界的人幫我取的代號,我也覺得滿貼切的所以就使用這稱呼。」

    「稱呼後面還加個君......不要以為這麼叫很萌噠噠,外表還是很恐怖的。」

    之前害怕的感覺早已消逝,敬彥正在用腦去拼命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雖然還是有警戒心,但已經知道對方不是取自己性命優先的話,心情還是輕鬆了許多。

    首先『骷髏會說話』和『那把大鐮刀是真貨嗎』,不是最優先需要問的問題。能夠輕鬆進入房子代表他不是常識所能考量的,有禮貌的敲房門後才開門代表他擁有這個世界的知識,最後能夠進行愉快的對話代表沒有敵意。

    「你說『你不是這個世界我們所知的神』,那麼就代表你也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也不可能是來自地球外的星球之類的。那麼你是誰?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呦呦呵,那麼快就進入正題,這樣的反應你還是第一個。有意思,這就是線上遊戲的神人思考模式。」

    「事先調查過了吧,知道我的事情也不令我意外。」

    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是敬彥心中還是有個底。對方熟知自己的事情,而自己卻不知對方的事,這情況在對話之中經常站在吃虧的一方。

    看死神君說話的模式,要從他的口中查探他的底細是很困難的。只好先探清死神君的目的,找尋對自己有利的情報,只要有了籌碼就能得知更多的事情。

    「呦呦呵,你看起來昨晚沒睡好。是不是又夢到了,夢見四年前的意外事件。」

    聽見死神君所說的話,瞬間敬彥露出訝異的神情,睜大眼睛盯著他看。眼神中能感覺到憤怒的情感,看起來已經徹底踩中敬彥的地雷。

    「呦呦呵。你不曾思考過,為什麼你會在四年間一直重複做著相同的夢境嗎?」

    「那你就知道?」

    「呦呦呵,答案很簡單。」死神君張開雙手,繼續述說著。「因為你還存在這世界上,忘卻不了曾經失去過的一切,持續活在這世上的你就會不斷夢起那件事情。」

    「這是......什麼意思?」

    「呦呦呵,簡單來說。你在憎恨著生育出你的現在世界,無法揮別過去就是因為還存在於此,所以你只能重複痛苦的經歷同樣的悲劇,這是你在心中給予自己的懲罰。」

    雖然聽起來像是無稽之談的對話,但敬彥隱約能夠理解這話的意思。如果把至今為止的對話,以及死神君見面以來的行為參考的話,能夠猜測來到這的目的以及立場。

    「聽來就像是在勸我離開這裡,跟你去別的世界就是唯一擺脫心中束縛的方法。誘惑以及誠懇和禮貌,看來對你而言我的價值很重要,不是這樣的嗎?」

    「呦呦呵,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看來不詳細說明,你是不會輕易跟我走的。」

    「順帶一問。強行帶走、威嚇等方法,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嗎?」

    「呦呦呵。沒有這必要,我們倒是希望你是自願來。」

    呦呦呵,真是驚人的觀察力和推測能力。這世界的人類都非常的會思考,特別是他原本就很有天賦再加上後天的鍛鍊,看來會費一番功夫呵。

    雖然知道王敬彥所有的一切,但是死神君還是處於下風,這也表示著敬彥十分擅長尋找對自己有利的位置。

    「呦呦呵,該從哪開始說起才好。」

    「請長話短說,點出重點就好。」

    深怕說明會很長或者像漫畫那樣亂七八糟的說明方式,所以事前把話說清楚為上策。

    「呦呦呵,那麼。我們創造出了一個簡化的新次元世界,為了方便觀察你們地球上的人類所具備的初始,所以創造了很像你們熟識電子螢幕上的類似遊戲世界。當然也是讓地球人更快理解所做出來的世界這樣簡單的原因,而我就是把看中的人帶往那邊的世界領路人之一,簡單來說就是所謂的GameMaster其中一人。」

    「感謝你在一百二十九的字內說明完畢,就先不吐槽那媲美日式英文的念法。」

    敬彥將雙手在胸膛前交叉,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

    顯然死神君刻意越過最終目的的說明,表示這是絕對不能公布的部份,也恐怕那就是一切起源的核心。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告訴我。」

    很明顯的對方在掉敬彥的胃口,像是致命的陷阱上擺放著誘人的誘餌。獵人會在動物還沒掉入陷阱之前,會不斷的用出奇招吸引獵物掉入陷阱。

    「那麼問幾個你應該能回答的問題。」

    「呦呦呵,請問。」

    「我將要去的是類似遊戲世界玩法的地方,但那並不是虛擬世界吧。也就是說,是有遊戲世界一樣危險的現實世界,自然就不能無視大自然的法則,會死亡的吧。」

    「呦呦呵,已經想得那麼遠了,不愧是你。雖然只能製造假象死亡,但生物的生命是有限的,不管是在這世界或者『那邊』也是一樣。」

    「那麼遊戲規則死亡機制也是存在的吧?不是指天然的死亡,而是規則上的失敗所帶來的死亡。」

    「呦呦呵,就是這樣。」

    敬彥的眉毛跳動了一下,不安以及害怕的情緒浮現出來,但是對於未知的世界有著說不出來的興奮感。

    正常來說就算是一天到晚都在打電動的人,也不會想在現實世界中體驗,當然也有某種類型的遊戲是另外。但是在敬彥心中的某處,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以及莫名奇妙的相當有自信。

    「呦呦呵,那你考慮的如何?」

    應該是察覺到繼續說明下去會有危險,死神君急忙劃下談話的句點。雖然這樣做可能會提高被拒絕的可能信,但是死神君很清楚了解,敬彥是絕對不可能會拒絕的。

    「先不論你說的是否是事實,那麼如果我答應去那裡,會治好我長久以來的痛苦嗎?」

    就算是適應力很強的敬彥,對於死神君的話也採取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不過如果有治療自己心病的方法,不管怎麼樣都要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想去嘗試。

    「呦呦呵。雖然你心中的悲傷無法被消去,也沒有必要去抹去。只要離開這家人曾經存在的世界,去到新的世界『重啟』人生,令你討厭的眼神和折磨著你的循環夢境,都會應你所求的消失。」

    「......如果這是唯一的方法的話......好吧,我跟你去那個世界。」

    「呦呦呵,沒想到你會絲毫沒有猶豫的答應。」

    在聖潔向死神君提問的時候,早已經決定好自己的選擇。而死神君也有所察覺到,所以才會盡自己能說的部份,向敬彥把事情說開。

    「反正不答應,你也不可能乖乖放過我吧。」

    「......」

    死神君並沒有回覆,而是經過了一段沉默。

    當敬彥不答應的時候,死神君也不可能簡單的放過知曉一部分秘密的敬彥,那麼很有可能會纏上他或者引誘他。畢竟死神君是希望他能夠到那個世界,本人也很討厭進行強硬的手段,雖然沒有不答應就殺掉敬彥或者消除記憶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想這麼做的話也是辦得到的。

    「這邊的世界沒有依戀,曾經的願望也在那時候消失。唯一還在的生命不屬於我,於其在這過著行屍走肉般的人生,所以希望去做點有趣的事情,即便那是會讓生命燃燒的更快。」

    「呦呦呵,已經做好拋棄生命的準備了嗎?」

    「不,我很重視現在自己的生命,畢竟不屬於我一個人的。但是只是想用這遺留下來的性命,去做些更不一樣的事情與價值,死後才能讓我有臉去面對逝去的家人,然後對著他們的說『我很努力的在世界上留下痕跡』,這樣就足夠。」

    視線往後偷看在書架上的相框,敬彥語氣帶有些悲傷的這麼說著。

    「呦呦呵。那麼就開始做出發前的準備吧,請把手機和錢包從口袋中拿出來。」

    「手機和錢包?」

    「呦呦呵,在那邊的世界手機和錢包毫無任何用場。就算勉強帶在身上,那是你們這世界的文化,所以......」

    「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乾脆限制不能攜帶嗎?」

    「呦呦呵,說的沒錯。不必擔心,在那邊的世界有代替品,而且是更高文化的文明。」

    「這樣啊,我明白了。」

    敬彥從口袋中取出智慧型手機和錢包,將兩件物品放置在電腦桌上。

    「呦呦呵,需要換衣服嗎?」

    「......那邊的世界,天氣如何?」

    「以你們世界的說法的話,剛入春天氣稍微有點冷。」

    「是嗎......」

    拿起在電腦桌前的長椅上掛著的外套,迅速的穿在身上並回過頭對死神君說道。

    「那麼這樣就足夠了。」

    「呦呦呵,還有什麼東西要帶的嗎?」

    聽死神君這麼一問,敬彥回頭默默看著書架上的相框。右手稍微顫抖的拿下相框,並小心翼翼取出裡頭的照片。

    「只要照片就行了,沒帶相框的話應該影響不大。」

    「呦呦呵,明明想忘記痛苦的回憶。那麼為什麼還要帶著相片呢,不是只會增加你的痛苦而已。」

    「確實是想忘記他們死亡的過程,但更不願意會有忘記他們的長相的一天。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記他們,但是我有永遠記住我的父母以及妹妹的使命,直到我死去為止。」

    「呦呦呵,始終還是不太了解人類的感情變化。不管是『他』還是你,都是個喜歡背負的人,就算那些會讓自己痛苦也無所謂。」

    那瞬間在死神君的眼眶裡敬彥與二個身影重疊起來,一個是與他所熟知關係很好的人,另一個是與他完全不知卻並不是不相關的男人。

    「呦呦呵,很有意思。在規定以內,你就好好珍惜收好吧。」

    得到允許後,敬彥把照片對摺起來收到褲子的口袋之中。

    到另一個世界後,這張照片會成為我唯一的一張,要妥善的保管好才行。

    這麼想的敬彥,默默按住左側大腿旁的口袋。

    「對了,那些飲料能帶嗎?畢竟在那世界後,就在也喝不到,而且丟在這很浪費。」

    像是突然想到旁邊地上的塑膠袋的存在,敬彥急忙向死神君詢問。

    「呦呦呵,帶在身上不行。但是確實是可以帶過去的東西,所以到那邊後會幫你放到合適的地方。」

    「這樣呀......我已經沒有問題了,出發吧。」

    「呦呦呵,出發之前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如果能夠回答的出來的話,什麼問題。」

    「呦呦呵。在你們人類的認知範圍,我的存在應該是超出你們所能理解的範圍,但是你卻能夠如此正常的與我對話。地球的人類應該是智慧又多疑的思考型生物,為何你卻如此容易信任我,我對此十分感興趣。」

    稍微低頭思考了幾秒,敬彥帶著自己也很疑惑的表情看著死神君。

    「不知道,就覺得你不是想加害我的人。心中為何就是有一種非常信任你的感覺,連害怕和恐懼的情緒都在看見死神君後的幾秒,也都完全消失不見,這種事情我也覺得很意外。」

    「......呦呦呵,非常感謝你的解釋。時間差不多,出發吧。」

    「走吧,終於能看到要怎麼過去另外一個次元世界的方法。」

    「呦呦呵,這點恐怕是無法實現。」

    「什......!」

    剛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敬彥覺得腦袋十分的暈眩,感覺世界都在搖晃並且視線越來越模糊不清。眼皮就像鐵塊一樣相當沈重,腳也相當站不穩。

    怎麼會那麼想睡,彷彿跟吃下安眠藥的感覺類似。

    「難道說......是你搞的鬼嗎?」

    憑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敬彥正在艱苦對抗突如其來的睡意。

    「呦呦呵,去到那個世界的過程可不能被看到。」

    「......不想讓我們知道......想斷......回去的方法,所以......」

    力氣完全使不上來,終於連雙腳的力量都被抽取光。腳支撐不住身體,緊接而來的是一聲巨大的碰地聲,那是敬彥的右膝瞬間與地面接觸的聲音,身體呈現半蹲的狀態。

    「呦呦呵,意志力果然驚人。你說的沒錯,我們是被規定『不能讓你們知道來回的方法』。」

    「這到底是......明明沒吃下或喝下什麼奇怪的東西。」

    「呦呦呵。以你們地球人的說法的話,這是一種魔法與神蹟差不多力量的現象。」

    「那麼......這股強烈的睡意......就是魔法之類的吧?」

    「呦呦呵,不錯。」

    終於連意識也漸漸消失,靠著地面支撐的身體倒了下來,敬彥保持住微薄的意識惻躺在地。

    「呦呦呵,支撐那麼久真了不起。先請你去安穩的睡一下吧,那麼『晚安』。」

    敬彥的眼皮漸漸合上,已經深深的昏睡過去,氣息相當平穩看來睡得相當安穩。

    「呦呦呵,那麼我們在那邊的世界再度相見。」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少年,死神君娓娓道說著,彷彿再測試敬彥是否還具有意識般。

    「呦呦呵,真是驚人。沒想到靈魂還有微薄的意志,不過那是『你』還是『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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