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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鴻鳴啼》肆、出了什麼問題? [1]

無胥 | 2017-04-07 11:54:56 | 巴幣 0 | 人氣 78



  歷史老師在黑板上畫著戰國時代的國家勢力分析與演進,洋洋灑灑地把黑板給逐漸填滿,不時又加入許多逸聞與重要人物的出現與影響,愈講愈起勁。

  朱南靈的精神沒多久便到達了極限,在努力不讓歷史老師發現的情況下打起瞌睡。
 
  但就在他即將睡著時,一張摺得小小的紙條砸中了他的額頭。

  『你昨天有去看陳琳比賽嗎?』

  朱南靈轉頭,看見李寰興正悄悄向自己揮著手。

  直到看見李寰興傳來的紙條,他才想起自己被柳羿凡一鬧之下完完全全忘記陳琳昨天去參加了一場重要的比賽,甚至連比賽結果都還沒去查。

  『比賽結果怎麼樣了?』

  朱南靈趕緊回了紙條,李寰興才看了一眼便朝他投來了懷疑的眼神。

  見他正在紙條上寫著訊息,朱南靈竟像是在等放榜結果一般緊張,拿到紙條後急著打開更是差點失手將它給撕破了。

  『你竟然沒去?壓倒性的優勝啊!聽說連評審聽了都感動的直落淚呢!』

  『真的假的?我連恭喜的話都沒跟她說……』

  朱南靈用發抖的手寫下紙條。

  雖然並不是自己得了獎,但朱南靈聽見陳琳的好消息還是感到十分的振奮並打從心中為她感到開心不已。

  畢竟她幾年來努力參加全國性的比賽卻始終無緣得到優勝,朱南靈往往也跟著她一起失望難過,而這次卻終於是讓她成功地奪得了一項重要成就。

  『我還以為你知道,才在好奇你準備怎麼慶祝呢。既然這樣那就不關我的事情啦~反正喜歡她的人又不是我,哈哈哈哈。』

  看見李寰興的回應後朱南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接著便將紙條揉一揉丟進了抽屜裏頭,直到下課前都不理會李寰興。
 
  雖然下課時間朱南靈也想順道去陳琳的班上跟她打個招呼,但去了一趟卻得知她今天依然休假沒有來學校。雖然沒辦法當面向她祝賀,但朱南靈還是打了一封簡訊向她致意。
 
  「唉──」

  一直到了中午靈想朱南靈還沒等到陳琳的回覆,只能對著手機嘆氣。

  「你幹嘛整個早上都盯著手機?」

  柳羿凡走到了他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朱南靈稍微被她給嚇了一跳,趕緊慌張地收起手機,

  「啊,沒事、沒事……」

  「喔……?」柳羿凡懷疑似地挑了眉「算了──走吧,該去頂樓了。」

  「又要去炎黃宮啦?」

  「哪這麼無聊每天往那邊跑?該接任務了啦,別忘了我們還欠了很多錢呢。」

  「……是妳欠了很多錢吧……」

  朱南靈小聲地抱怨,但看見柳羿凡瞪著自己的眼神,便默默地閉上了嘴。
 
  「雖然今天主要是執行任務,理論上應該讓你繼續練習進入炎黃界……但我覺得依你現在的能力來講似乎還是沒辦法就是了。」

  「……我這麼沒用真是抱歉喔。」

  「也不需要這麼沮喪,畢竟你在兩天之前都還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柳羿凡對朱南靈伸出了手,朱南靈愣了一下,趕緊也伸出手來與她相握。

  火焰從交握處如爆炸般擴張,將兩人的身影吞噬的同時也使他們到了炎黃界當中。
 
  「任務的話……該不會又要跟上次那種可怕的怪物戰鬥嗎?」
 
  遇見混沌時的景象讓朱南靈依然心有餘悸。

  雖然成為了持刀者並且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他畢竟只是想完成自己的責任與份內工作,若要成天暴露在極大的風險之下,他可是十分不願意的。
 
  「放心吧,別說上次的『混沌』已經是百年難得一件的凶惡魔獸,基本上連要碰上可稱上強敵的對手或許都有點難呢──更不用說我們今天接的只是個簡單到簡直在汙辱我們祭祀者的初級任務……」

  柳羿凡說了說,似乎連自己都感到有些許的無奈。

  「那、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任務?」

  「你也知道為了對抗『混沌』,姬月那傢伙擅自幫我啟動了炎黃宮的終極兵器……」

  柳羿凡嘆了好大一口氣。

  「這造成的結果除了我們龐大的負債之外,也因為隨之發生的大地震的影響而使得炎黃界裡等待輪迴的靈體變得不太安分,若繼續放著不管也許會造成新的事端。」

  不過柳羿凡解釋了一大串,朱南靈卻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等等──妳說的靈體……是那種靈體嗎?」

  「說『鬼』你會比較清楚嗎?」

  「……妳認真?」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啦!」

  柳羿凡大喊。

  「當然奇怪啊!妳說的是鬼耶,死後的靈魂耶!上次遇到的怪物也就算了,這種東西不是只存在恐怖電影裡面嗎?」

  「上古黃帝開闢了炎黃界,就是為了統整各種非生命的存在、讓現界的組成單純化,因此別說靈體跟凶獸了、就算是神獸或是神明這種高位階的事物都存在於其中的角落。」

  「……但是只存在於炎黃界中的話,對『現界』的人們也沒有影響吧?」

  「如果『它們』乖乖地待在現界當然沒有影響。」

  「妳的意思是……」

  朱南靈小聲地問。

  「幻想的故事終究只是幻想──但在幻想之前那必定會有一個基本的根源或是基礎,使人在充滿好奇的情況下進行各種想像。」

  柳羿凡繼續解說。

  「生命成為非生命的過程會產生一股被稱為『輪迴』的力量,這股力量會使靈體到達炎黃界並等待成為新生命返回現界。但是,若這些靈體在輪迴未完成的時候又闖回了現界該怎麼辦?他們可沒有辦法再進行一次輪迴喔。」

  「然後他們就會在現界造成許多困擾是嗎……」

  「沒錯。」

  柳羿凡點了點頭。
 
  「無處可去、甚至無法進行輪迴,就只能在現界徘徊,進而產生許多人類所無法理解的事態,這些就成為編劇者與小說家用來幻想的題材──不過這並不是件好事就是了。」

  「原來如此。」

  朱南靈安靜地消化著新知識。

  「嗯,趁這個機會跟你說一下,我們鳴鴻刀的祭祀者主要負責的任務就是制裁與維護秩序,是象徵炎黃宮對外武力的最高負責人。」

  「唉……」

  朱南靈嘆了口氣。

  「嗯?又有疑問了嗎?」

  「沒事沒事……妳可以繼續說下去。」

  對朱南靈來說,眼前的柳羿凡不過是個年紀與自己相若的少女。

  但每當她述說著祭祀者的義務時,總會讓朱南靈的心中浮現出「為什麼這樣的少女必須背負這麼大的責任」的想法。
 
  ──或許,這就是我沒有逃避的原因嗎?

  朱南靈不禁這麼想。
 
  柳羿凡也不是因為願意才成為祭祀者的,既然如此,自己當然不能作出一昧的逃避、以各種理由推託這些事情的行為。
 
  「其實該說的也就是這些了,實際的工作內容就邊走邊說吧!」

  柳羿凡以龍炎的力量增強了體能,攀上了一旁的鐵網後便朝學校中庭跳去。

  朱南靈走向圍牆邊,看著六層樓的高度不禁感到一陣暈眩。

  「喂喂喂……這也太瀟灑了吧?」

  但走樓梯下去的確是太慢了,因此朱南靈先攀上了鐵絲網,看清楚中途幾個可作為立足點的建築結構後一咬牙跟著跳了下去。
 
  他勉力跟上柳羿凡的腳步,跟著他來到距離學校不遠的商圈。

  雖是平日的上班上課時間,街道上還是十分的熱鬧。

  就像是隔著一層薄膜般,朱南靈默默地由炎黃界看著「反面存在」的現界。

  不管事色調暗淡的來往人潮還是在馬路上奔馳的汽車,雖然朱南靈知道自己與他們處在不同的空間,但在熱鬧的大街上誇張地跑跑跳跳這件事還是讓朱南靈感到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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