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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RPG公會】Nah nah, I'm Good.

關燁 | 2016-03-18 23:16:19 | 巴幣 26 | 人氣 334




  蓊鬱的樹林內充滿著各種鳥兒的歌聲。牠們像是在為晴朗的氣候喝采般譜出一章又一章精彩優美的樂曲。高低起伏、盤根錯節的地面讓來訪的外地者走路時格外留心。
  「真是的,想好好聽美妙的鳥叫聲也不行。要是稍微個不注意,就可能被這些凸起的樹幹絆倒了。」以恩‧谷‧強雷邊走著,邊抱怨。
  從後方看著她的背影,一束醒目的酒紅色馬尾左搖右擺著,看起來就像是有生命力般跳著舞,那畫面看起來十分有趣。

  「妳如果不喜歡可以不要跟來啊。」鐵灰色的雙眸向側邊瞥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說。
  一聽見主人哥哥的回應,走在左後方的木偶保鑣連忙解釋:「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以恩覺得這裡很美,如果主人哥哥不趕時間的話,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呢?就當作是賞個風景也不錯啊!」
  她注意到在距離兩人五十公尺遠的東北方處有片如鏡子般透亮的湖泊,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上頭閃閃發亮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仙境,美不勝收。

  「是不趕時間沒錯,」范諾停下腳步,看了看以恩期待的表情,反問:「不過其實是妳看準了某個地方,想去大玩特玩才這麼說的吧?」
  果然主人哥哥的頭腦好的沒話說,就連她心裡偷偷計畫的想法也被看的一清二楚。「不瞞你說,是這樣子沒錯。」以恩的嘴角勾起美麗的微笑,雪白的貝齒增添了幾分活潑。

  “確實這次進到森林單純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如果有她喜歡的地方想要多留一會,其實也不不可。”
  「那就去看看吧。妳期待已久的地方。」范諾話才剛說完,以恩立刻開心地在他周圍蹦蹦跳跳著。如此生動充滿活力的女孩,實在讓人難以想像她的本尊居然是尊已經度過不曉得多少歲月的木偶。
  以恩頓時忘了自己和范諾的主從關係,勾起人類的手,她朝著終點雀躍地跑去。

  「喂喂、等等啦──」


  來到湖泊外圍,范諾總算能掙脫對方的束縛。
  「好歹我也是個人類,是肉做的。妳這樣扯過來拉過去,總有一天我會先死在妳手上。」他並沒有生氣,只是面無表情地整理身上的衣服這點看來,會讓他人覺得像是在警告自己。
  嘟著嘴,以恩此刻就像是個被責罵的孩子,「我只是太開心了所以才……」
  「聽好,不管以前妳到底了解了多少關於這社會的相處模式,我要妳記住,既然現在妳確定要待在我身邊了,就得認真聽我說任何一件事,並且銘記在心。不管是多細微的小細節都是如此。」
  范諾不喜歡說教,他也懶得教育誰。要從零開始培育一個生命,這種麻煩事太過繁雜了,不是他願意或喜歡涉略的範圍。可是眼前的木偶女孩卻又是個特殊狀況──她是來自羅許帕克家族的保鑣,就等於和他是家人關係。
  在這世界中,很少有能讓范諾重視的事物,唯獨『家人』。這種具備共同血緣凝聚在一起,努力生存的情感維繫是他難得會在意的事情。所以,他也將以恩視作家人般保護著。為此,對於以恩的一舉一動以及學習如何像個人這種事,范諾也只好硬著頭皮接下這重責大任。

  「我知道了,我會記在心裡的。」以恩傻傻笑著,看起來就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不只要記住──」
  「還要履行!」她搶在主人哥哥說完前發言,這句話她已經不曉得聽過幾百、幾千次了。
  范諾微微皺眉,心裡想著:“看來就連個性也需要磨練一番。”

  看了看就在眼前的湖泊,以恩原本想拉著主人哥哥跨過草叢走進裏頭一探究竟,但她立刻想起了上一秒的教訓,抓住對方衣襬的動作變得含蓄多了,「主人哥哥……我們更靠近一點看好不好?」
  范諾也發覺到對方的改變,他露出淡淡的微笑說:「走吧,看起來好像真的還不錯。」確實,近看就連他的手腳都不自主地想要跨過障礙,奮力跳進水中。

  一聽見主人哥哥的讚賞以及表情,以恩原本被責備而氣餒的心情又變回平常那個開朗的她。

  兩人進到被草叢圍繞的湖泊境內,雙眼皆緊盯著映照的陽光的平靜湖面。范諾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溫暖且溫柔的手撫過傷口,放鬆了全身的緊繃。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他都沒有這麼優閒地度過一段時光了。從離開家鄉後,他就過著瘋狂的旅程。不僅要小心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還得耗費心思控制體內的魔族。即便外表看不出任何異樣,但他的內心早就在不知道何時變得疲乏、倦怠了。
  以恩脫去鞋子,小心地踩踏進淺水區。她用雙手捧著晶瑩剔透的水,一點一滴灑落在膝蓋處。沁涼的感覺從她興奮的表情就能一覽無疑。

  看著木偶保鑣不亦樂乎的模樣,范諾似乎已經把這畫面視為理所當然。不過偶爾他仍會反問著自己,到底是從哪個時候開始以恩就出現在身旁的?羅許帕克家是哪時候收藏了這尊木偶?怎麼以前他從沒在家見過以恩的身影?對於木偶的出現,一開始的他是怎麼考慮後接受的,這段記憶在范諾腦中是一段空白。

  就在他思考問題的同時,以恩的下半身已經泡進湖水中。木偶明明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但她的表情卻彷彿訴說了沁涼的感覺是多麼舒服。
  范諾坐在草地上,他靜靜地看著木偶女孩玩水的姿態,並試著讓腦袋放空。什麼都不去想,這會讓心情變得輕鬆點。只要現在這一秒、這一分就好。這麼想著時,他閉上了雙眼,享受風捲起青草味吹在臉頰上那溫煦的感覺,忽然間,以恩的驚呼聲傳進范諾耳裡。

  「老天、你是誰啊?怎麼可以亂咬裡面的魚!而且還是生吃欸!」
  以恩還記得自己之前把尚未用火烤過且還滴著血的肉大口咬下,當時范諾冷冷地用一旁的棍子敲了她的手背,說這種行為只有原始人才會這麼做。

  而她喝斥的對象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同樣在湖畔邊,留著一頭長亂髮的傢伙四隻看起來就跟人類無異,但他卻用野獸行動的方式雙膝跪地,手掌浸泡在湖裡,有一半的頭髮全落進了水中。
  正當范諾起身,想要出聲時,遠方的白髮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抬起頭來與他四目交接。
  「是、是女的?」下意識范諾的臉立刻紅的像顆熟透的番茄,明明距離還很遙遠,但他仍不自主的倒退好幾步。

  沒錯,會讓范諾有如此極大反差行為唯一的原因就是對方是名女性。從胸前破爛的衣服隱約露出女性的特徵,就可清楚得知。此外,白髮人有雙湛藍的眼眸,眉宇間透露出敵意,怒瞪兩人時還不時咬緊牙發出低鳴聲。
  「主人哥哥小心!」發出警戒的以恩向後一躍,直接跳到范諾前方。
  「怎、怎怎怎麼會有女的在這裡?」背對著白髮女孩,范諾像是遇到天敵,畏懼到就連站也站不穩。

  以恩也注意到主人哥哥的情況了,她回瞪白髮女孩面露兇惡,就連語氣也變得低沉:「警告妳,最好快點滾遠點,不然下場如何我不敢保證!」
  「嗷、嗷嗚──」白髮女孩吐掉魚的殘餘,嘴角還沾著血液,她起身緩緩向前,完全不把以恩的警告當一回事。

  「找死嗎?」她進入備戰模式,握緊拳頭準備迎擊。
  說時遲那時快,白髮女孩倒退幾步後,下一秒立刻向兩人撲來。
  「吼──!」

  以恩看準了對方的行動,她側翻趕在白髮女孩接近范諾之前,將她踹進湖裡。白髮女孩的腰際不偏不倚受到這麼一踢,整個人以拋物線的軌徑掉入湖中。
  「就說了不准靠近妳還過來!」
  范諾把一切看在眼底,他說:「走吧、不要和她繼續糾纏下去。」
  「可是她還想──」

  「吼!」白髮女孩吐掉一口混著唾液的血塊,又是一次猛撲。
  「主人哥哥小心!」以恩來不及衝到對方面前抵擋,白髮女孩這次直接以額頭撞向了范諾腹部。
  「噢噗!」五臟六腑差點被撞爛,那力道之大范諾整個人向後仰,直接後腦杓著地。

  白髮女孩成功達到目的,接著她睜大嘴,裏頭還留有嚴重的魚腥味以及不知名肉屑混雜,范諾被這味道燻得頭昏眼花、眼冒金星。
  以恩見狀,她用力踩向地面作為反作用力,向上一跳,在半空中伸長右腿,瞄準了白髮女孩的頭腦。
  「給我滾!」

  白髮女孩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迎上對方的踢擊,她向一旁倒地,滾了好幾尺遠。
 
  好不容易從對方手上脫離,范諾並未掙扎太久,他立刻撐起上半身。
  「走、快走……」他拉著以恩的衣襬,不時咳著嗽。

  看到這景象的以恩於心不忍,為了保全主人哥哥的安危,她忍下了進攻的打算,單肩撐起范諾的身體。
  「不好意思,請讓我揹著你走吧。」
  范諾雖然想拒絕,但以恩的力道讓他無法抵抗。
  
  等待白髮女孩清醒後,她四處張望,發覺剛才的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嗚嗚……」這時,她的表情增添了幾分哀愁。
  看了眼方才撲向對方的位置,她的臉上又露出了笑意。

  看來這次老天是站在她那邊的。






  「謝了。」接過濕潤的毛巾,范諾用他壓在還沒消腫的額頭傷口上。
  「主人哥哥你還好嗎?好像流了不少血呢。」以恩把替換的毛巾放進水盆裡清洗,她一臉擔憂地看著主人哥哥問。

  「還行,休息一下就好。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已經乾涸的傷口只剩壓下去有疼痛感而已,其餘的不構成大礙。
  「嚇我一跳,之前只是聽你說說,想不到主人哥哥還真的對女生一點抗性都沒有。」
  尷尬的畫面又浮現在范諾腦中,他無奈地說:「所以我很開心妳是隻木偶。」
  他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就算以恩有女性的外表以及身材,自從知道她的本體是木偶後,范諾對她的態度就和對男的沒兩樣。這樣看來應該可以確定自己苦手的並不是外表,應該是更深層的原因。但至於到底確切內容是什麼,他也說不出具體的東西。

  打算把這問題放置一邊,范諾從床上起身並伸個懶腰,「我去買些吃的,妳要去──」
  「我要我要!主人哥哥要出門那我一定要跟!」范諾話都還沒說完,以恩就著急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吵鬧著。完全把范諾之前所教的禮儀全拋到腦後。

  鐵灰色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對勁,原本以恩以為是不是自己插嘴惹主人哥哥生氣了,想不到對方接著說的話讓她備感驚訝。
  「我聽到奇怪的聲音,有東西要來了?」
  聽聞對方這麼說,以恩立刻靜了下來,木偶沒有聽覺,但她身上多少殘留著魔化的痕跡,這讓她在聽力這方面也有了進步。即使還是不如人類,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詭異的摩擦聲也傳進了她耳裡。
  「有、有東西在摩擦著。」

  范諾順著發聲來源靠近,令人意外的是那發源處來自窗外。
  緩緩移動腳步,來到窗戶旁時,他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向外面的小陽台,「啊──!」而那幅景象又讓他的後腦勺在同一天內二度著地了。

  「主、主人哥哥!」以恩嚇著,她跨過倒地的人立刻向外探頭看,「又是妳!」
  沒錯,那奇怪的聲音正是從白髮女孩的一頭亂髮不小心糾纏在栽種於外頭的植物上所引起的摩擦聲。
  白髮女孩此刻的表情看來楚楚可憐,和之前在湖畔見到的殺氣騰騰模樣截然不同。她試圖用力扯開自己的白髮,卻造成反效果,讓糾纏的結變得更緊、更難解開。
  注意到這情況的以恩連忙探出上半身,「妳先別動,我幫妳解開。」

  不過白髮女孩聽不懂以恩的意思,每當對方手愈靠近自己的頭髮,她便向後躲。
  「妳不要閃掉啦,這樣我是要怎麼幫妳解開?」

  吃痛地從地板爬起來的人躲在房間內怯弱地問,「人呢?還在嗎?」
  以恩頭也不回地說:「對啊,她頭髮卡在植物上,我正要幫她解開……唉唷!都說了要妳別躲!」看來對方的閃躲已經讓以恩失去了耐心。

  范諾靠坐在牆壁上,多少還是關心著謎樣女子的情況,「她是不是聽不懂妳說的話?」
  從剛剛看到對方茹毛飲血的舉止,加上那粗魯又野蠻的攻擊方式,他總覺得綜合這些觀察判斷,這名白髮女孩可能不了解人類文化。也許是被野獸帶大的人類也說不定?狼女孩之類的……
  「對啊,」以恩點頭回應,而她的手依然忙碌著,「我、我快解開了,妳等等我喔。」
  「聽不懂嗎……那應該就是了。」范諾又恢復了平常鎮定的模樣。
  用食指與拇指底在下巴,他開始思考現在該怎麼處理白髮女孩的問題。
  「什麼意思?主人哥哥你發現了什麼嗎?」
  「她應該是野獸扶養長大的人類。嗯……妳檢查看看她的指甲、牙齒、眼睛、還有行為舉止,看看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和一般人類類似,但卻有些不同。」

  以恩一邊解開頭髮,一邊照著主人哥哥的話做。
  「指甲相當尖銳,感覺是可以當作護身或是狩獵的利器,不過上面有點被硬物撞擊而斷裂的痕跡。牙齒的話……妳不要動讓我看看啦!」說著的同時,范諾聽見了對方不滿的吼叫聲。
  「牙齒很黃,感覺就很久沒清洗過了,上面還卡有血乾涸掉的汙垢。啊、她的牙齒形狀比人類還要更銳利,很像是有透過某些外物磨練過樣子。眼睛的話是很漂亮的水藍色大眼喔!雖然她現在看我的感覺很像要把我吃了……」
  以恩又接連把其他看起來和普通人不同的特徵詳細說明給范諾聽,這下他更加確定這女孩的身分以及她成長的背景了。

  「好了,我弄好了。」終於解開所有被糾纏的頭髮,她小有成就感地說。
  同時,范諾也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參混著花香的空氣穩定情緒,「那她現在想做什麼?」
  既然會追到這來,代表他或是以恩可能不小心留下了氣味或是什麼物品,白髮女孩才能知道兩人位置吧?

  盯著白髮女孩看,就在以恩想開口說話時,她注意到對方嘴巴開開合合,咽喉中似乎要吐出什麼字句,「Sy……Sylv……via、嗚、啊啊……」
  「Sylvia?」這時,以恩注意到了對方頸上的水晶項鍊,「那是妳的名字嗎?」
  名為Sylvia的白髮少女笨拙地點點頭,扯開笑容,露出銳牙。

  「主人哥哥,這女生有名字,她叫做Sylvia。」
  即使調適心態有些許時間,但范諾還是遲遲不敢向窗外看,「那、呃──」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間,頓時有股灼熱感從心臟部位漸漸傳開。他彎下腰,粗魯地喘氣著。
  以恩發覺對方的不對勁,她連忙跟著彎腰看向主人哥哥,慌張地問:「你、你怎麼了嗎?」
  「那、那傢伙又在作怪了──」范諾非常清楚,上一秒還好好的身體如果下一秒立刻出現劇變,那一定是入侵他體內的魔族作祟!
  「那傢伙?是奈武吧?該死的傢伙!你快點從主人哥哥的身體離開啦!」
  
  斗大的汗珠佈滿整著額頭,順著臉龐落至地板,范諾的手指呈現野獸的抓地的模樣弓起,背部起起伏伏地配合呼吸地紊亂,他痛苦地閉上眼,想要集中精神壓制這股惡意侵蝕他的魔力。
  待在外頭的Sylvia在以恩背後目睹這一切,但她卻不像兩人如此緊張,反倒是非常興奮地露出舌頭表現期待。

  『啊哈哈哈──你還太弱啦!想要挑戰本大爺豈有如此容易的事?』接著,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范諾體中傳出。
  「奈武!果然是你害的!」
  以恩話剛說完,范諾停下了掙扎。當他再次抬頭時,雙眼已經染上一層黑墨,那對琥珀色瞳孔像是在狩獵的猛獸四處查看著。

  「快把身體還給主人哥哥!」以恩表示不滿,她想出手攻擊,卻又擔心會傷著主人哥哥的身體。
  名為奈武的魔族面露不屑,身體四周散發刺鼻毒氣,在原本人類范諾的頭頂上還冒出一對詭譎的羊角。看到這變化的Sylvia卻是開心的不得了,她擠開以恩衝向魔化後奈武面前乖乖蹲好,還不時吐露出舌頭像是被馴服的寵物。
  「這傢伙要幹嘛?她好臭。」奈武摀著鼻子,毫不掩飾地抱怨對方所散發的怪味。
  「她、她?她好像很喜歡你欸?」以恩也是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模樣,怎麼換了個人格這女孩的態度就落差這麼大?不對,也許一開始她就是衝著主人哥哥來的。

  Sylvia像是著了魔,用她亂糟糟的白髮腦袋蹭著奈武的小腿,不時用手輕抓著,完全表明是在撒嬌的模樣。
  「喜歡本大爺?」奈武起初還一臉狐疑,但他隨即露出滿意的神情,「那是當然!本大爺就算換了張蠢臉,骨子裡的英俊瀟灑還是無法被掩蓋過去的。」
  「主人哥哥才不蠢,你才蠢!」
  「閉嘴,妳這隻笨木偶。」
  而Sylvia注意到奈武和以恩的鬥嘴,她隨即選邊站對著一方低鳴,「嗷嗷、吼……」

  「啊、真乖~」奈武拍著Sylvia的頭頂,完全把她當作自己養的寵物。
  「喂!妳有沒有搞錯啊?居然挺那個可惡的魔族?他可是個強盜欸!把主人哥哥的身體搶走的強匪!」

  當然,Sylvia完全聽不懂以恩的警告,只要她有興趣的人還願意這樣拍拍她的頭頂,她就非常開心了。

  漸漸地,因為吸入太多從奈武身上散發出來的毒氣,以恩的四肢行動開始遲緩,而Sylvia同樣也變得有些昏沉,嘴邊不自主地流出唾液。
  以恩正想著該怎麼逼退魔族時,范諾的教導忽然浮現她腦海中。
  遇到問題不曉得該怎麼解決的話,就不要硬幹,試著轉移注意或是放置等到時機成熟後再處理吧。

  “所以……我現在應該轉移注意力才對。”打定主意後她朝著奈武露出微笑,這行為確實引起對方注意。
  「笑啥?看起來怪噁心的。」
  「我只是在想說,你一直稱讚自己英俊瀟灑,讓我很好奇原本的奈武到底長的如何。」
  「妳說這啊,唉──我也想恢復成原本的自己啊。光憑我的條件,只要走到外頭隨便都能──該死!」話剛說到一半,奈武面露痛苦不時發出不耐煩的聲音。
  和范諾的情況雷同,只是他的忍受程度比較高,看得出來是在硬撐,
  見狀,以恩暗自竊喜,但還是隱忍住,她故作好心問道:「怎麼?哪裡不舒服嗎?」她正想伸手觸碰對方額頭時,Sylvia朝她吠了一聲,像是要警告她不准靠近似的。

  「搞什麼啊?」她不打算放棄,畢竟對方的身體還是主人哥哥的。不理會Sylvia的阻擋,以恩輕拍著奈武的肩膀,「還好嗎?」
  「怎、怎麼可能好?該死的人類,居然這次這麼快就開始反抗了?看來他也抓到要領了是嗎?」
  “要領?應該是指抵抗魔化的技巧吧?”

  雖然以恩面露擔憂地看著奈武,但卻沒做出任何行動,心裡期盼著范諾快點回復意識。Sylvia則是搞不清楚狀況,單純覺得自己喜歡的人類好像有點狀況,還不時用舌頭舔著奈武手背。
  
  約莫掙扎了幾分鐘後,原本頭上的那對羊角漸漸消失,身邊圍繞的毒氣也消散許多。到了臨界點後,抵抗的肉體彷彿是失去控制的魁儡,整個倒臥在地上。
  “這下應該是換回來了!”以恩這才帶點開心又有點緊張地向前輕拍范諾臉頰,「主人哥哥?是你嗎?」
  半閉半睜的眼皮底下是原本那雙鐵灰色雙眼,這下以恩才終於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主人哥哥你這次表現的很好喔!只讓奈武控制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又順利搶回意識權了!」
  Sylvia當然聽不懂何謂意識權、范諾怎麼會表現的好之類的話語,不過當她看見人類又回復意識時,也跟著表現開心的反應。「嗚、嗚嗚──」她把頭鑽進范諾懷中,像是要撒嬌的孩子。

  「我、我剛剛果然……」范諾還沒完全抓回意識,但就在他低頭注意到那團白色東西在自己懷中時,他臉色化為蒼白,「這、啊──!」
  『碰!』的一聲,范諾又用同樣的傷口去撞了一旁無辜的衣櫃昏死過去。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Sylvia起身舔拭范諾臉頰,唯有此刻傷者才不會有任何反抗行為。
  看著這副慘況,以恩完全傻住。
  「呃……主人哥哥啊……」

  原本的一魔一木偶的生活就已經充滿風波,現在又多了一狼女,讓人不禁替那已經昏死到不省人事的范諾感到可憐。

  加油啊,范諾‧羅許帕克! 



-全文完-


  後記
  說明一下標題怎麼會取『Nah nah, I'm Good.』其實那是想要以范諾立場想要表示自己經歷這場風波後還撐得住的意思XD
  靈感來源來自於Honey I'm Good - Andy Grammer這首歌的歌詞
  走一點歡樂向,希望孩子們的故事也可以開心點。




  登場角色/
  范諾‧羅許帕克(魔化人)
  以恩‧谷‧強雷(魔化木偶)
  奈武‧溫波頓(魔族)


  狼子形象/
  髮型:很亂沒整理過的長髮,其長度約莫在臀部。前方瀏海長度已經遮蓋住眼睛,大概到鼻子部位。
  身高:150cm左右
  體重:40kg左右
  膚色: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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