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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Mass Sonorous---外傳第一章.上卷-1

艾爾琈 | 2011-01-22 10:21:32 | 巴幣 4 | 人氣 259


 
  (琉)第一章.上卷-1 



  和煦的陽光從哥德式的彩繪玻璃窗裡照進來,明亮的光輝灑在一個龍族男子身上,若不是身為卡巴大教堂的樞機主教,他其實不必閱讀那麼多的經書,甚至研究宗教學或者是心理學之類複雜且沉悶的學科,他明明可以像自己族人一樣研究光明與黑暗的魔法,但是他卻把書經當作第一順位。之所以讓自己往這條路走,也是為了紀念那個曾經給過他極大支持與鼓勵、愛與關懷的男人──他的父親,艾理提亞.克黎斯迪霖。


  看著教堂上的大鐘,琉.克黎斯迪霖知道今天是父親的忌日,他抱著父親送給他的第一本經書,默默地將頭仰望向湛藍的天空,心中有股莫名的翻騰。他讓太陽照耀到自己的心坎裡,讓自己的心靈赤裸裸的呈現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之下,眼睛迷茫地走下教堂的台階,一步步來到父親的墓前。





  暴風雨的夜晚一個女人因為生產的痛苦而發出淒厲的尖叫,原本只是大口的喘氣卻因為疼痛加倍使得聲音逐漸轉化為尖銳。「不好了!快點,幫她插上試管!」鐘塔裡的醫護室裡醫生護士忙進忙出跑來跑去,好不容易從女人身體裡拉出一團不會哭的肉球,肉球很快被包裹好帶進保育室裡保暖,緊接著一陣手忙腳亂,護士忙著安撫女人情緒,醫生則趕緊替大量失血的她進行治療。


  「醫生,我老婆怎麼了?」等到手術燈熄之後,一個焦急的男人原本在外頭盤旋很久,一看見醫生一出來,立刻抓住他的衣領緊張地問道。
  「孩子是成功生出來了,是個男嬰,但是……唉…你自己去看吧,我們盡力了。」醫生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之後步出醫護室。


  看見醫生的搖頭嘆息,男人發覺不對勁立刻三步併二步的衝進醫護室裡,看見自己老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的身體虛弱,插了許多管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孩子出生了……艾理提亞…親愛的,快去看看我們的孩子,不要管我了。」女人勉強睜開眼眸,看著男人淚流滿面的抓著自己的手,她發出綿綿薄弱的聲音,大概知道自己無法看到孩子,女人無神的眼眸露著一絲的安心與感動,疲累的眸子流下一滴冰涼的淚珠後,緊緊閉上再也沒有睜開過。





  男嬰誕生之後健康的活下來,他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擁有一頭紫色微捲的長髮,不同的是他擁有如藍色海洋般的寶藍眸子,因此艾理提亞為他的兒子取名為琉,他在艾理提亞父代母職的養育下健康又幸福成長。男人平時很少在琉面前提起母親的事情,畢竟現在他明白他不只是個父親,同時還身兼母親的工作,他會好好教育這個四肢健全的男孩,會讓他擁有一番作為。


  「琉,我今天上完班就馬上回家。」雖然父子倆感情十分要好,但基於職務在身的緣故,艾理提亞並不能常常陪伴兒子。
  「我知道爸爸會加班,沒關係的。」
  「今晚是個重要的日子,爸爸可不想錯過和兒子你一起渡過這日子。」聽見艾理提亞這麼說,琉頭上充滿疑惑。
  「我懂了,爸爸。」
  「乖兒子。」在琉的頭上輕輕烙下一吻,艾理提亞滿意的點點頭,提起一個黑色皮箱和男孩揮揮手之後離開。


  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琉漾起一抹微笑,他想著自己正要去找魔法師索菲菈,好跟她學習新的技巧。


  卡巴拉島上不管是年紀多小的孩子都要想辦法生存,孩子們在出生到三、四歲之後,就要開始學習如何戰鬥;叫一個年紀還很小的孩子去與魔物戰鬥根本是強人所難,所以開始學習時,都由父母教導,再由老師傳授新技能,每當學會一項新技能之後就要學會使用來與魔物戰鬥,當然將一項技能練到如火純青時,孩子都會覺得很驕傲。


  一般人都在十八歲的時候將課業修滿,也就是俗稱的「二轉」,琉當然想自己也不例外,他發誓一定會在十八歲前二轉。除了一般的小孩之外,也有所謂人人稱做「神童」的小孩存在,在琉的父親所處得名為Holy Grail的公會就有這麼一號人物,他是個寡言沉默的人,琉只知道那個孩子年紀比自己小個幾歲,卻擁有超人般的腦袋,當自己還在和其他同學學習如何使用初學技能戰鬥時,那個小孩已經完成第一階段的轉職而且朝更進階的技能邁進。


  琉偶而會看見那個男孩,一雙獅子耳朵完美的鑲嵌在他光潤大卷的藍髮裡,澄澈透亮的綠眸子看起來清爽有神,總是穿著英式背心,在盧柏瑞亞圖書館裡可以常常看見他。


  他的家庭是貴族之中最有名望,被尊稱為「大公」的家族,可擁有自己專屬的領土,而比大公上層尊稱為「王」的皆為眾人敬仰的唐氏貴族。


  「琉你在發呆嗎?」女性的聲音打斷了男孩的思考。
  「抱歉,索菲菈老師。」琉趕緊道歉。
  「真是的,上次教你的冰箭攻擊你會了吧?今天要教你…我想想,如果未來想要當聖行者,那能回復的招術都要學起來,先教你回復魔法的技巧吧。」
  「好的!」





  琉回到家中的時候,艾理提亞已經在家門口等他,他倆一起共進晚餐,桌上琳瑯滿目的美味佳餚讓琉十分驚喜,他一直猜想今天會是個什麼特別的日子,不然父親怎麼會瘋狂煮那麼多菜,說不定是和媽媽的結婚周年紀念日,又說不定是哪個特別的日子。結果他全都猜錯,當艾理提亞坐在餐桌就緒的時候,他拿出一樣包裝精美的物品給琉。


  「生日快樂。」


  當艾理提亞用溫柔的口吻對著琉說這句話的時候,琉的表情有些恍忽,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答謝那個男人。生日對琉來說是種痛,他的出生同時也是母親的死亡,男孩一直認為自己是是背負著讓父親沒有妻子的罪人,每當想起這個他就十分厭惡自己,但艾理提亞不但不嫌氣他還很疼愛他,這讓他更覺得自己不能辜負他。


  「謝謝您,父親大人…」琉用顫抖的雙手接過艾理提亞送的禮盒,當他撕開包裝紙看見禮盒的內容物時,他就明白父親的心意。
  「孩子,如果這不是你所想要的,那我會希望在你還沒達成你的目標時,它起碼可以讓你不缺溫飽…想要成為今天的我並不困難,而且我知道你有資格。」當艾理提亞語畢之後,琉激動的流下眼淚衝上前去擁抱艾理提亞,他是那麼的溫柔又那麼體貼,即使沒有母親,父親給的愛已經足夠讓他擁有一個身心健全的精神心態,琉除了感謝說不出別的話來。
  「今天如何?」艾理提亞動了動桌上的刀叉,往嘴裡送進一口美味菜餚。
  「還可以的,老師教了我新的魔法哦。」琉笑著回答。


  兩人談了很多事情,直到話題跑到奧銳錫恩大公上打轉。


  「父親大人,奧銳錫恩大公的長子是個怎樣的人?他總是神祕兮兮的。」
  「彌聲閣下?他和一般的孩子不太相同。」
  「哦,原來他叫彌聲唷?」
  「他的本名叫彌聲.奧銳錫恩。」
  「原來如此,那他為什麼和一般孩子不一樣?」
  「你應該也知道他是躍齡學習的神童,不過其他的事就別再談了吧。」艾理提亞說完臉色有點黯淡,他的表情略顯無奈,讓一旁的琉見狀之後變不敢再開口,只是默默的把桌上的濃湯喝掉,希望不是他破壞美好晚餐的氣氛。


  就在場面有點尷尬的時候,一個門鈴聲化解琉和艾理提亞用餐間的尷尬氣氛,來者是一位兔族少女,她擁有一雙長長的兔耳與剪得十分有形的短髮,一身保鑣勁裝看起來相當有個性,她從不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真名,卻是Holy Grail元老級成員,所以公會裡的人都稱呼她「女王」。


  「艾理提亞!晚上好!」女王帶著爽朗的笑容,用東方式的口吻和艾理提亞打招呼,  「小琉晚上好,你們在吃飯嗎?」
  「喔,這麼晚了妳怎麼會跑來?」艾理提亞露出一貫淡笑問道。
  「嘿嘿,我明天要出任務了耶!難道你們都不曉得?今天是來道別的。」
  「未免也太突然了吧?」
  「沒辦法呀,因為要解決……嗯嗯,你知道的,後來雪鳴會長決定讓我處理這件事情,雖然是彌聲的不對,但我不覺得全都是那個孩子的責任呢……」
  「你的意思是元老們不對?」
  「不不不…我可沒這麼說喔!」


  琉看著被稱為「女王」的女人與艾理提亞聊的十分起勁,雖然他們談話的內容他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被喚為「彌聲」的男孩一直被掛在口邊。


  艾理提亞從小就告訴琉要懂得憐憫,任何事情不能單一說,因為每個人都有他不同的見解,琉想到自己今天看見彌聲,他可能做了什麼事就如艾理提亞所說,做了一件令家族蒙羞的事情,但那會又是什麼事呢?他只從父親口裡知道這件事,所以不能主觀的判斷所有事情都是彌聲的錯,就如同女王所言,她不覺得責任都該由彌聲來承擔。


  「乖兒子,你先去睡覺好嗎?」就在男孩思考的同時,聽見艾理提亞溫和的聲音,「女王雖然有些突然的造訪,不過我還有很多事要跟她談,所以今天爸爸不能說故事給你聽了,很抱歉,不過爸爸保證下次會說兩個故事給你聽。」每晚的故事,是琉和艾理提亞的約定,他不單單只是說故事,還富含一些意義,大人們都叫它做「寓言故事」,而這也是琉最愛聽的故事。
  「好的爸爸,要不要我給你們倒茶水呢?」琉知道大人的時間小孩子不能插嘴,因此他只做服務的事情。
  「那不好意思,就拜託囉。」
  「小琉真乖,真是好孩子。」


  女王在艾理提亞語畢之後隨即的稱讚,琉不好意思的露出一抹淡笑,畢竟他跟女王也並非不熟,最後他把茶水端來,對著兩位大人鞠個躬就離開───雖然他仍舊很好奇,但這些事不是他該管的。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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