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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分歧】艾可(echo)主線✖自我

Latte | 2016-02-07 02:01:25 | 巴幣 12 | 人氣 115



  我的名字叫做艾可(echo),這樣說總覺得有點不習慣,但媽媽都這樣說了,那我的名字就叫艾可吧?

  大約在三個月前我喪失了記憶,甚麼都想不起來,連讀寫的能力也是媽媽努力教會我的……說教會好像有點奇怪,因為我總覺得我以前就學過,所以只要一教就會了,媽媽也很開心,她說我學得很快,為了不讓媽媽難過我隱瞞了那股熟悉的感覺。

  媽媽她阿,常常會抱著我說著當年的事情,她說十幾年前,有一場狩獵人類的吸血鬼活動,這個村莊變成了那群吸血鬼的目標之一,展開了大規模的屠殺行為。

  媽媽說她那時人在外地做交易,因而逃過一劫,回到村莊時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樣,幾個殘存的民眾告訴了媽媽我被吸血鬼帶走的事實,而爸爸似乎當場就一命嗚呼。每每只要說到這件事情媽媽的手就會異常用力地抓緊我,深怕我再次從她眼前消失般。她告訴我,失去記憶沒有關係,不記得她是誰也沒有關係,只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我的心都會不自覺糾結在一塊,看著媽媽那擔心我而數度皺起的眉頭,以及棕髮中夾雜的白色髮絲,都令我心痛不已,我已經錯過了媽媽的歲月太多太多,只能用接下來的日子彌補。這些心理反應讓我知道我就是艾可,我確信自己就是媽媽失蹤已久的女兒。

  媽媽總是佯裝不在乎的樣子,但我知道她非常討厭吸血鬼,已經到恨的地步,甚至肯定我的記憶是當年那群吸血鬼奪去的。我不知道吸血鬼有沒有奪走別人記憶的能力,但如果媽媽這麼想那肯定就是這樣沒有錯的,因為這是媽媽說的啊!

  在這個不到四十人的小小村莊中,我們一同住在鐵皮屋裡,媽媽說因為用鐵搭建比較不耗時,加上那時候四周的森林都燒光了,要買木材又是一筆昂貴的價格,才使用雖然不美觀,但還蠻實用的鐵,媽媽還因為沒辦法把家弄成以前的模樣而頻頻道著歉,說沒辦法給我最好的,但我覺得有個可以讓我回去的家就已經足夠了。

  媽媽告訴我當年因為重建困難,加上逃出那場狩獵的大部分都是體型較小較好藏身的小孩子,因此幾乎家家戶戶都領養了一位至兩位的小孩,我們家也不例外。

  說實話艾路哥長得不怎麼樣,也不是說很醜還是什麼的,應該說是很普通……明明就沒有什麼看過男人的記憶,但卻直覺艾路哥長相很普通。

  但是,艾路哥非常的溫柔,雖然很少說話,但舉手投足間都可以感受到那為人著想的心情,第一次見到艾路哥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時候的我才剛被媽媽帶回家,什麼都不曉得,看到陌生人就感覺到非常的害怕。

  艾路哥察覺到了我的恐懼,跟媽媽說了要加班幾天,隨後便早出晚歸,目的就是讓我能把恐懼降到最低,直到我開始接觸人群為止。

  我很感謝艾路哥的體貼,我也知道因為有了艾路哥,媽媽才能夠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直到我回到家。

  這三個月的日子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過得非常的幸福,硬要有說什麼問題的話,大概就是喉嚨不時傳來的飢渴感吧,其實不是甚麼太大的問題,因為只要轉移一下注意力就很容易忽略掉這奇怪的感覺。

  但我沒想到這卻是幸福的裂痕。

  開始不對勁的時候是艾路哥提早回到家的時候。

  鮮甜、可口、誘人的香味充滿著我的鼻腔,雖然很微弱,但卻在瞬間奪走了我的理智。

  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印象了,只記得回過神來艾路哥已經倒臥在我懷中,手肘的血不斷地流出,媽媽站在門口恐慌的喃喃自語:「吸血鬼……是……吸血鬼……」

  那一刻我才知道為甚麼我吃媽媽的飯菜總是覺得沒有味道,為甚麼我總覺得喉嚨乾癢,為甚麼我一聞到艾路哥受傷流血的腥味就像隻野獸般撲了上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是一隻吸血鬼。

  毀滅了村莊的,吸血鬼。

  吸血鬼是不允許待在這個村莊的,所以我打算等到醫生說艾路哥的病情穩定了之後才走,我刻意避開媽媽探病的時間,就是怕再次刺激到她。

  但艾路哥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卻是勸我留下來。

  溫柔體貼的艾路哥,他說這不是我的錯,他說,吸血鬼擁有把人變成吸血鬼的能力,我只是被吸血鬼奪去了人類的身分。他說,他不會怪我,他甚至說他願意讓我喝他的血維生。

  我被艾路哥感動了,所以才會犯下錯誤,回到了那個家。

  媽媽看見我回家的時候臉上沒有喜悅,不……應該說是本來堆滿了笑容,再看到我的那瞬間全數化為烏有才對。

  媽媽縮了回去,像是不想見到我一般的跑回了廚房,再度出現在我面前時,是拿著菜刀要取我性命的瘋狂模樣,若不是被艾路哥抓住了手,恐怕就要得逞。

  但儘管被艾路哥抓住了手,媽媽還是瘋狂地大喊著:「吸血鬼……滾出我們家!滾!這裡不歡迎你!快走!快給我滾!」

  媽媽的話字字句句刺進了我的心中,好痛好痛。然而,媽媽那雙無神的眼,凌亂的髮,像是沒有整理過的自己的樣子,更讓我心碎。

  我好恨自己,這是從知曉吸血鬼身分後,第一次這麼恨我自己居然變成了一隻吸血鬼,我沒有好好保護人類的自己,讓媽媽再度感受到十幾年前的恐懼,我覺得自己好不孝,媽媽明明是這麼期待著自己的女兒回來,結果最後回來的卻只是一隻吸血鬼,媽媽生平最痛恨的吸血鬼。

  艾路哥看著媽媽情緒不對,連忙叫我回房,他說,接下來的事情他來處理就好。

  艾路哥總能在事情開始變糟的時候跳出來,像是潤滑劑一般,讓大家相信事情沒有那麼糟。

  所以,我也相信事情不會變得那麼糟。艾路哥也成功做到了我們一直以來所期望的那樣。

  我不知道艾路哥跟媽媽說了什麼,但晚餐的時候,媽媽就像平常一樣喊著我和艾路哥下樓吃飯,吃飯的時候也和平常一樣聊著天,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往沒什麼兩樣,讓我錯以為下午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錯以為媽媽對我吸血鬼的身分不在意。

  媽媽所表現的平常並不平常,用不了幾天我就察覺到了這個事實。

  艾路哥並沒有察覺,但其實沒有很難發現,尤其是當媽媽面對著我聊天時,媽媽的眼睛雖然看著我,但卻又像是再看別人一般,口中雖然喊著我的名字,但卻給我一種穿過我在和我背後的誰說話一樣。

  媽媽的反常讓我不安,彷彿媽媽不再是我所認識的媽媽,我拚了命想要找出解決辦法,卻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焦急與慌張啃蝕著我的心,我越是想要找到突破口,就越是被困在黑暗之中。

  終於,某一天媽媽不甚扭傷了腳踝,由於村莊中沒有骨科醫師,艾路哥帶著媽媽到鄰近的村莊去看病,並允諾三小時內會回來,讓我一個人看家。

  媽媽的房間裡搞不好會有日記本之類的,好讓我可以知道到底該從何處解決目前的情況。

  懷著這樣的心思,我刻意等待了三十分鐘,確信媽媽他們不會突然折返回家後,我偷偷潛入了媽媽的房間中,而正如我所預料的一般,我的確在媽媽的房間中找到了原因。

  在媽媽專屬的桌子上,我看到了用魔法所記錄下來的全家福照。

  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我看到照片當下的心情,錯愕、慌張、難過、憤怒……都不足以形容,硬要說的話就是內心深處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崩壞了、不見了,像是整個人被掏空了,我頓時傻在那裡,無所適從。

  透過那張老舊的全家福照,我看見了不是鐵皮屋的陌生漂亮木屋,我看見了年輕男子臉上爽朗的笑容,我看見了熟識之人的微笑,我看見了那個有一頭與紅髮的我完全不相同的黑色髮色,擁有黑色髮色的小女孩抓著雙親的手,開心的笑著。

  照片上寫著XXXX年5月,與愛妻莉亞、愛女艾可。

  看見照片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艾可早已死亡,我只是那名婦女不願意面對女兒的死亡所產生的替代品,我僅僅只是艾可的回音(echo)。

* * *

  我離開了那個家。

  應該說,我逃離了那個家。

  我不知道要怎麼再面對那個家、那個曾被我當成是母親的女人,以及那個一直以來都對我很體貼的艾路先生。

  所以我沒有留下任何紙條,沒有等艾路先生回來就擅自離開了那裡。

  現在想想當初會錯認自己就是艾可,說不定就是對人類的鮮血太過於渴望,而對那個女人產生了錯覺。

  我決定去尋找自己的記憶,我決心去尋找原本的自我。

  於是我計畫回到一開始的起點,那座令人反胃的大教堂。

  在這種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吸血鬼的便利,人類還要四處打工賺取生存的費用,而我只要靠著吸血鬼的美貌,便能輕易勾引到男人,只要找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便能飽餐一頓。而且大部分的人們馬上就會暈眩昏迷,少部分還能活動的人,就算告知其他人有吸血鬼出沒,靠著吸血鬼特有的速度我也能迅速逃離現場,讓人們錯以為只是一個瘋子在發神經。

  靠著這樣生存方式,我回到了那座教堂,和記憶中的一樣,教堂已經成為了廢墟,雖然還有一點令人不適的感覺——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光明力量,我想——但還勉強可以行動。

  大概在那間彩色玻璃與瓷磚堆滿地的凌亂教堂中待了兩個小時,我便受不了那股像是緊緊揪著心臟的壓迫感而衝出教堂。

  在我氣喘吁吁,想著也許今天只能探查到這的時候,一旁賣小吃的老闆娘突然朝我揮了揮手。

  人類不該給吸血鬼如此友善的舉動。那名大嬸的動作令我不解,於是我走上前去,試圖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優塔、你是優塔對吧!」大嬸像是與我很熟識般,高興地打了招呼,完全忽略我的錯愕與疑惑,用著和莉亞差不多的興奮口吻繼續道:「啊你們是搬去哪裡啊?怎麼離開了也不說一聲?身為教堂的人不可以這樣啊!對了、對了,我有新的試作品你要吃吃看嗎?」

  搬走?教堂?試作品?

  過於龐大的訊息量一次接收,讓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大嬸硬塞了兩個包子,還逼迫陪那名大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但多虧那個大嬸,我明白了非常多的事情。

  像是我真正的名字是優塔,還有我其實是隸屬於教堂之下等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優塔雖然是吸血鬼,但從來不用獠牙攻擊人類。

  她不將人類作為糧食,她視人類為朋友、友善的生物,對人類投以過多不需要的情感,她不飲血,什麼時候死掉都不意外,只因她不願意把人類當作食物。

  天真的出乎意外,我從沒想到以前的自己竟如此天真,人類這種東西……不對,應該說除了血族之外的物種,只會是糧食,若將他們作為朋友,豈不是讓自己餓死又會遭人白眼?

  而且竟然被教會豢養過……這對血族而言實在是莫大的恥辱……

  以前的我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怎麼能活得如此沒有尊嚴而不自知?

  羞愧與氣憤的感覺充滿了身心,我不想、也不願再被人當作以前那個無可救藥的白癡血族。

  我開啟了只屬於我的人生,餓了就去獵食,累了就休息,把人當作是糧食,無趣時先玩弄一番再食用,偶爾找不到什麼樂子的時候,我就去酒店打工,那裡總是很有趣,會有很多的人類笨蛋上門,然後個個被我的美貌所吸引,傾家蕩產只為了能帶我離開一夜的酒店,卻不知那便是死亡的舉動。

  我漸漸的找到了自己,我建構起了「優塔」應該要有的性格,這大概是這一年來最令人愉快的一件事情了。

  我不是艾可,也不是那個天真的優塔,我就是我,再也不要當誰的回音。

* * *

後記:

  這大概是近期來最認真的一篇文了(?)

  因為覺得今晚對串可能對不到我這邊來,於是開始動筆交代一些沒交代的事,採用第一人稱除了心境上的描寫之外,最重要的當然是場景可以忽略忽略再忽略(被揍#

  用艾可這個名字的手法其實是來自於「潘朵拉之心」,裡面就有一個叫做「艾可(echo)」的女孩子,大概是全篇裡面我最喜歡的女角色。音譯艾可,直譯就是回音,也就是某個人的替代品。

  失去記憶的優塔先是被一家人作為女兒領養,雖然說是女兒的名字,但同樣影射她誰也不是,只是那個已經消失之人的回音而已。

  這件事讓優塔痛恨作為他人眼中的別人,也了解到吸血鬼和人類終究是獵食者和獵物的關係。

  因此,當優塔了解到自己的過去之後,她像是看到剛失憶的自己,無法接受自己那麼的天真,她痛恨別人對她說「以前的你怎樣怎樣」,她認為以前的自己就是恥辱,並拒絕接觸有關以前的一切。

  優塔深信自己會那麼天真有一半是因為曾被教堂飼養過,她擅自認定教堂的人肯定是將她作為寵物,時時刻刻照料著她,百般呵護並在不知覺中改變了她身為血族的本能與驕傲,因此她痛恨教堂,由是痛恨熟稔運用光明之力的自己,因而有了之後的實驗。

  雖然說好像後面的經歷也很重要,但我實在沒什麼想法了,也沒有時間可以繼續了(望著午夜兩點的鐘),就看日後的對串能不能讓我靈感大爆發囉( ^.< )

創作回應

迷迭修
師傅怎麼辦你害我也很想來一篇(´・ω・`)
2016-02-07 04:02:14
Latte
寫啊寫啊寫啊寫(´・ω・`)
2016-02-07 11:48:06
Latte
寫完記得找我看(人家還沒說要寫##
2016-02-07 22:07:43
紅纓嵐
看得我心好痛啊啊啊QAQ
2016-02-07 10:26:06
Latte
我比起甜文更喜歡寫虐所以###
2016-02-07 11:52:43
俯瞰風景
需要打賞嗎(´・ω・`)
2016-02-07 13:25:40
Latte
打神馬賞(´・ω・`)?
2016-02-07 13:29:33
ASBC血淵
虐文好啊!(乾#
2016-02-07 13:54:51
Latte
虐文讚(#
2016-02-07 14: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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