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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德之門3同人-殲敵與追憶-8(塔夫x阿斯代倫)

旬玉水 | 2024-02-22 03:36:01 | 巴幣 2 | 人氣 55


阿斯代倫把請求朋友們幫忙的信寄了出去。幾天後,來自林德子爵舞會的邀請函到了,還附了一封子爵二少爺芬賽爾的信--正是阿斯代倫曾把人帶回房的那一位貴族公子。
信上先是寫了一段情詩表達他對阿斯代倫的想念,又註明這次的舞會將會有能幫助阿斯代倫的大人物出席,他會引薦他們認識,請阿斯代倫務必要參加。
於是舞會當天,阿斯代倫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去赴約。若要見能為他疏通關係的有力法界人士,他就必須好好表現。
他站在連身鏡前,專注地用沾著精油的梳子整理著頭髮,確認每一根髮絲都能恰如其分地待在最完美的位置。
等他整理好頭髮,塔夫服侍阿斯代倫穿上月白色的禮服外套後,阿斯代倫又在幾瓶香水間猶豫不決,最後決定讓塔夫替他噴上柑橘調的香水。舞會是女性們爭奇鬥艷的主場,在充滿厚重脂粉濃香的空間裡,還是清爽的氣味最能博人好感。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阿斯代倫便如往常般命令:
「你待在家裡。」
「您還是不帶我去舞會。」塔夫的眼中帶了些不悅,「我已經長大了,少爺。」
我知道您會在舞會上做些什麼,而我不介……唉,怎麼可能會不介意呢?
想到這裡,心頭煩悶的塔夫還是將逾矩又違心的話語吞回肚內。
「你在我眼中就是小孩。」明明前幾天還跟塔夫在床上纏綿,但此刻的阿斯代倫又開始不講道理,雙手叉腰擺起大人的架子,「那對你來說太早了,至少要等你過了百歲成人禮。」
他就是不想在塔夫的視線中跟其他人調情又走向別間,那令他相當不自在。所以他出席宴會場合,都會另帶家中其他尚有體面的僕役作為侍從。
塔夫無可奈何,只能送阿斯代倫到門口,目送他的少爺搭上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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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代倫被侍從扶著手下了馬車,走向了林德子爵家的氣派大門。
他向守在大門前的僕人報上家門,以及帶來的禮品--幾瓶產自於安庫寧家的葡萄酒。阿斯代倫也知道這樣的禮物是寒酸了些,但沒辦法,他們家只是個小小的男爵,實在送不起過於貴重的東西。
所幸林德子爵家僕人並沒有露出嘲弄的神情,而是在確認阿斯代倫在邀請名單上後,便禮貌地向他鞠躬,收下了酒轉交給其他僕人,請他們進了大門。
他們走進大門,由女僕領著他們穿過了前廳,來到了人聲熙攘的宴會廳。
林德子爵的舞會辦得十分盛大。在絢麗豪華的空間內,樂手奏著悠揚的樂曲,長桌上擺著各種精心製作的佳餚,寬闊的舞池上更別具心思地施了奧術,讓地面隨著舞曲風格變換上面的紋樣。
現場也是賓客雲集,熱鬧非凡。不只是銀月聯盟的貴族,也有不少來自銀月城的高層人士來參加,給足了林德子爵的面子。
每當阿斯代倫參加這種大型舞會時,都不由得羨慕起來。安庫寧家雖是貴族,但府邸並沒有這種能辦盛大宴會的場地,所以家中也不常設宴,頂多安庫寧夫人會在花園辦小規模的茶會,宴請熟識的貴族女眷而已。


「阿斯代倫。」
芬賽爾早在廳門處等候,馬上就發現了耀眼照人的月精靈,上前向阿斯代倫打招呼。
「芬賽爾。」阿斯代倫向芬賽爾微微彎腰,「感謝你替我牽線,若事成,我會再找機會報答你的。」
「可別只是在口頭上敷衍我。」芬賽爾搭上阿斯代倫的肩,湊近他耳旁笑道,「報酬是金錢,還是你誘人的肉體?」
阿斯代倫微微一笑。
「我帶了我們領地的特產葡萄酒來,已交給貴宅的僕人,算是前禮,請你笑納。」
芬賽爾瞪大眼,略有不滿地抱怨:「居然用那點酒就想敷衍我?」
「你若嫌不夠,等我真的成了法官,我就再多補點錢給你吧。」
「看你這態度!莫非是遇到了真愛?」
芬賽爾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放開搭住阿斯代倫肩膀的手,後退了兩步。「難怪你非要為了躲避訂婚弄個法官當。唉,我們這一輩的銀月聯盟貴族成員,恐怕要有很多人心碎了。究竟是哪一位幸運兒能得到你的垂青?」
「關於這點,請讓我保持神祕。」阿斯代倫眉眼間笑意更深,「若你發現了一樣珍貴的寶藏,鐵定也不會洩漏寶藏的所在地點,不是嗎?」
芬賽爾更好奇了,「這麼保護?看來是哪位家教甚嚴的公子吧。還是小姐?嘖嘖,真讓我在意。」
芬賽爾完全沒想到阿斯代倫口中的寶藏就是塔夫。在他眼中,僕人並不是需要保護身分的存在,讓僕人伺候到床上也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事,只要不弄出私生子來就行。他自己也睡過幾個,說出來頂多會被朋友們調侃兩句罷了。
就在芬賽爾想繼續向阿斯代倫探聽之時,一名穿著黑色禮服的男性精靈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他趕忙收斂神色,低聲向阿斯代倫提醒:
「那位就是我在信上提過的奧托大人。走吧。」
阿斯代倫頷首,轉身向侍從吩咐要他留在原地,便挺著背脊跟著芬賽爾舉步走向男性精靈。
「奧托大人,歡迎您蒞臨寒舍!」
芬賽爾熱情地向奧托打招呼,並低下腰行了一禮。奧托也揚起唇角,向芬賽爾舉起酒杯致意。
「林德子爵的二少爺,許久不見。這裡的宴會依舊是那麼令人滿意。」
奧托是銀月城最資深的大法官,把持司法機關已有一百年。他五官線條剛硬,看上去正氣凜然,卻也不失男性精靈的英俊優雅。身為大法官的他,連出席宴會都身著樣式低調老舊的黑色禮服,彷彿要證明他不僅在法庭上公正無私,私下作風也無比清廉--但他卻暗中經手了好幾屆司法考題的介紹買賣。
「很高興您能享受這一切。」芬賽爾歡快地笑道,「這位是我的好友,安庫寧男爵家的少爺,阿斯代倫。他一直很想認識您。」
阿斯代倫彎起完美的笑容,將手放在左胸前,彎腰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初次見面,很榮幸能夠見到您,奧托大人。」
「安庫寧男爵家的少爺。」奧托也向他舉了舉酒杯,嘴角笑意又意味深長地加了幾分,「久仰大名。」
「請叫我阿斯代倫就可以了,奧托大人。」
讓兩人見面後,芬賽爾也完成了任務。
「我看到母親在向我招手了,恕我先暫時失陪,請兩位慢慢聊吧。」
兩人聞言,含笑向芬賽爾理解地點了點頭,芬賽爾便微笑先行離開了。
芬賽爾離去後,奧托便將視線轉到阿斯代倫身上。
「我聽說,你很想到銀月城當個法官?」
「是的,能夠在神聖的法庭制裁邪惡罪犯,那是一份令人憧憬的高貴職業。」
儘管阿斯代倫完全不這麼想,但讚美的詞彙仍張口就來。
「充滿理想的年輕人,真討人喜歡。」奧托笑意盈盈,「但銀月城的司法考試可不簡單。你正在為此準備嗎?」
「當然。我非常認真地在研讀銀月城的法典。」
儘管他連銀月城法典的封面長什麼樣都沒看過,但阿斯代倫的神情和語氣仍十分誠懇。
而後,他又悠悠嘆了口氣,面上的笑顏也黯淡了幾分。
「然而我天資有限,恐怕這次無法順利通過今年的考試。」
「無妨,我們並不是短壽的種族,再多考個幾年也是可以的。」奧托和藹地說。
「是,不過家父對我寄望極深,他一直希望我能一次就考上。」阿斯代倫向奧托投向希冀的目光,「我聽說,奧托大人向來樂意提拔後進,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
「我非常喜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阿斯代倫。」奧托挑了挑眉,笑容瞬間充滿了暗示意味,「不過,這還得看你能為我提供什麼。」
「還請您不吝指教。」
奧托走近阿斯代倫,在他耳旁低聲說了一個數字。
阿斯代倫僵了僵。這可跟他打聽來的數字多了三倍。以安庫寧男爵家的財力,雖然勉強付得起,但卻相當吃力。
一股煩躁油然從心中升起,但阿斯代倫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面帶遺憾而無奈地一笑。
「看來我今年當上法官的希望十分渺茫。」
「其實也不見得如此。」奧托晃了晃手中酒杯,說話的語調緩慢而輕柔,「我剛剛說過,我非常喜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們可以先到別間休息一會,之後,我會指點你一些應考訣竅。」
阿斯代倫瞬間了解了情況。
奧托想睡他,才故意開這麼高的價。
下位者有求於上位者,若無足夠錢財,就只能以自身能力,或最原始的肉體來換取。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阿斯代倫其實也為此做好了準備,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跟同為精靈的貴族男性睡,本就算不了什麼折磨。奧托的身材樣貌是有達到他的標準的,他甚至可以去享受。能享受又能滿足他所求,又有何不可呢?
此時,輕快悠揚的舞樂正好奏畢,換了一首纏綿浪漫的樂曲。在如情人低語般的提琴聲中,奧托正眼帶笑意地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回覆。
但,此時此刻,阿斯代倫忽然又不想了。
在如此曖昧的氣氛中,他卻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被他留在家中的塔夫。阿斯代倫為想到塔夫的自己感到十分生氣。這不是白費了他今天一番籌謀嗎?不行,他不能--
「還是不勞您費心了,奧托大人。我還是想靠自己的實力去謀得法官一職,這才不辜負父親對我的期望。」
等回過神來,阿斯代倫已經以漂亮的說詞拒絕了奧托的邀約。
然後他聽見自己在心中崩潰尖叫:柯瑞隆在上,你居然拒絕了一個大好機會!阿斯代倫,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搞砸了一切!
不符合期待的發展讓奧托愣了一下,但他隨即又面露讚賞掩飾心中不滿,彷彿他只是個親切的長輩,從未對阿斯代倫有任何妄圖。
「非常好,像你這麼有志氣的年輕人已經很少見了。願柯瑞隆保佑你。」
「感謝您今天的指點,奧托大人。與您談話非常愉快,且令我受益良多。」
說完恭維之詞後,兩人便有默契地轉過身去,結束了這次談話。畢竟本次交易已經破局,就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交際了。
阿斯代倫無聲地嘆息,走到長桌處向侍者要了一杯酒,一個人喝起了悶酒來。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讓這次交易失敗了。
一直在旁默默觀察他們的芬賽爾,也按耐不住地快步向阿斯代倫走來,勾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更隱密的角落,低下聲皺眉詢問:
「為什麼沒成功?」
「他要我跟他睡。」阿斯代倫悶悶地說。
芬賽爾不敢相信阿斯代倫居然敗在這點上,他原以為是奧托開了一個極高的價格,而安庫寧家出不起。
他幾乎要大叫出聲,但還是努力壓低了聲音:「那就睡啊!這有什麼困難嗎?」
「我不想,所以我拒絕他了。」
「你……」芬賽爾頓時啞口無言。
「芬賽爾,我是個白癡。」
「你還真的是……」對著那張失魂落魄的漂亮臉龐,芬賽爾終究是沒忍心罵下去,只是扶額重重地嘆了口氣,「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只願意跟你那個神祕的真愛睡。」
阿斯代倫沒有回答,而是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芬賽爾翻了個白眼。
「神啊,那你現在要怎麼辦?真的去訂婚?」
「我才不訂婚。」阿斯代倫已有些微醺,但腦子還算清醒,「反正要當法官,不一定要走他這條門路。」
「奧托大人每年都是銀月城司法考試的考官!」芬賽爾咬牙切齒,「現在你得罪他了!若他是人類,你還能等他老死,但他是精靈,我們的同族!你在銀月城當法官的路已經斷了!」
「那就再想想別的路吧。」
阿斯代倫擺了擺手,既然這條路斷了,再氣惱也於事無補。
「我也不是非當法官不可,而且……要當法官又不一定要在銀月城。」
「你還想離開銀月聯盟的範圍?」芬賽爾搖搖頭,「你是唯一的繼承人,安庫寧男爵不會允許的。」
「我知道。唉……」
斷了法官這條路,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他打算回去再跟塔夫討論看看,到底還有什麼體面又輕鬆的工作能做,最好還是能讓塔夫從旁協助的。
阿斯代倫向一旁的侍者招招手,將空酒杯交給了他後,又意興闌珊地望了一眼舞池。他向來喜歡在舞池中央跳時興流行的舞蹈,吸引眾人的目光為他留駐,但今天本有八成把握的交易被他自己毀了,他也沒心思在舞會上享受了。
於是他拍了拍芬賽爾的肩,挺直腰向他鄭重地道謝:「謝謝你,兄弟。我會記得你為我所做的。今天我就先告辭了。」
芬賽爾滿臉無奈,「我們都睡過了,還稱我為兄弟……唉,算了。下次見,阿斯代倫。」



乘坐馬車回程的路上,阿斯代倫的酒意已盡數褪去,且身子還因退酒而有些冷,身子微微發顫。他很想被塔夫抱著,他想念他寬厚的手掌和溫暖的體溫。阿斯代倫自嘲地一笑。他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馬車一停下,他便歸心似箭地跳下了馬車,完全沒有搭理準備扶他手的侍從。他奔向家門,疾步穿越長廊,往自己的房間直直跑去,嚇了準備熄燈的僕人們一跳。
他匆匆推開房門,便看見塔夫坐在書桌前。他正拿著一本銀月城法典認真地閱讀念誦著,試圖背下艱深的法條。
一聽到開門聲,塔夫便往他的方向訝異地看了過來。
「少爺,您怎麼這麼早回來?」塔夫頗為意外,放下書起身向他走了過來。
現在雖是夜晚,是熄燈的時候,但還沒到夜色如墨般深重之時,通常參加舞會的阿斯代倫並不會這麼早回來。
阿斯代倫關上了門,直勾勾地盯著塔夫。他雙頰泛紅,因剛才的疾跑仍張嘴喘著氣。
他本還想著舞會結束回來後,要故意向塔夫捏造一些風流韻事逗逗他的。但見到總是會等著他回來的塔夫後,他忽然沒了那些心思。現在的他只想--
「少爺?」
塔夫被突然衝過來的阿斯代倫給緊緊抱住,愣愣地垂眼看著將頭顱埋在自己肩頭的阿斯代倫。
「在舞會上,我跟誰都沒睡。」阿斯代倫用額頭蹭了蹭塔夫的肩,「所以今晚,你要滿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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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代倫也暈爛了
我真的沒想到他會暈成這樣wwww
雖然結尾長這樣但下章不一定有肉
看狀況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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