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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遙不可及的門衛與二小姐

武士イヴ | 2023-12-04 00:01:00 | 巴幣 1056 | 人氣 175


試試看寫沒寫過的角色(美鈴和芙蘭)

遙不可及的門衛與二小姐

  「二小姐,現在是我的巡邏時間喔!」約莫早晨七點,日照剛揮灑地平線,一道迷之聲音不知從何傳入芙蘭朵露的房間內,這間房間位於紅魔館地下室,走廊單獨分支的盡頭,平時應該只有咲夜會前來查看而已,很少有人來到此處。

  「我要去!我要一起去!」原先還趴在床上,抱著已經殘破不堪的泰迪熊玩偶,芙蘭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穿好白長襪與鮮紅色的鞋子,貌似準備出門的感覺。

  對一名吸血鬼來說,這應當是犯睏想睡的時間,卻反而是芙蘭一天中最期待的時段,精神抖擻的她理好頭髮,戴上帽子,小心翼翼地,將整個房間中,除了棺材床鋪外唯一外表完好的木衣櫥往側邊推開,原先遮擋的牆上露出一個正好能讓自己鑽過的洞,洞對面能見到一雙腿。

  芙蘭擠身想鑽過去,對面的人也幫了一把。

  「小心一點,不要傷到妳的翅膀喔,慢慢來沒關係!」她幫芙蘭挪動背翅上斑斕的結晶,稍微壓下卡住洞口翹起的翼骨,並將芙蘭自洞中拉了出來。

  「謝謝妳,美鈴!」芙蘭拍了拍自己的連身洋裝,將沾到的灰塵撥到地上,「還有,都說叫我芙蘭就可以了喇!」。

  洞的另一頭是一座隧道,雖然短卻有水泥與鋼條加固,照明設備也一應具全,剛才的呼喚,是紅魔館的門衛紅美鈴。

  美鈴牽著芙蘭穿過隧道至盡頭,灰色水泥壁上有垂直的爬梯,向上望去是掀起的人孔蓋與管窺的蔚藍。

  「請二小姐稍等,我先爬上去再拉⋯,唉⋯!」沒等美鈴回頭,芙蘭已經垂直飛升穿出洞口,趴在洞旁向裡喊道:

  「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喔!叫我芙蘭就好!」

  「⋯好⋯好吧,請芙蘭在原地等我一下。」隨後美鈴一手壓著自己的綠色高衩旗袍,腳底一發力也躍出洞口,芙蘭已經撐起美鈴早已準備好的粉紅色陽傘,乖乖地在一旁等美鈴將洞口蓋上。

  「走吧!今天想要怎麼樣的巡邏呢?」美鈴接過陽傘替芙蘭撐著。

  「果然,還是騎在美鈴的肩膀上最好玩呢!」芙蘭雙手舉高顯得興奮,卻又和平時的精神不穩定有明顯區別。

  「好呀,但還是要注意,不要曬到太陽喔!」美鈴蹲下等待芙蘭坐在自己的右肩上才站起來,傘接回芙蘭手上就好像幫美鈴撐著,洞口位於本館西側,因此早晨時會被外牆陰影遮擋,出洞口時也相對安全。

  漫步於紅魔館周圍的晨間樹林,富含氧氣與生命氣息,整日待在地下室的芙蘭大口地呼入新鮮空氣,一日中少有的放風時間,其實也稱不上,芙蘭絕對有能力破壞鎖住她的牢籠。

  「對了,那個還有嗎?美鈴?」芙蘭指著美鈴腰間繫著的翠綠竹筒水壺。

  美鈴二話不說地將水壺舉高遞給芙蘭,一雙纖細的小手正好能圈住圓筒,芙蘭小心地打開水壺就往嘴裡倒。

  「芙蘭還真喜歡我泡的茶呢,但應該冷掉了不好喝吧?」美鈴停下腳步避免走路的震動讓芙蘭把壺中的液體灑出來。

  「沒關係,還是美鈴泡的好喝,咲夜泡的B紅茶還真不習慣呢!」聳肩的同時,芙蘭背上翅膀的結晶噹啷作響,滿臉笑容的她與平時在地下室的狀態有如天壤之別。

  「那不是加了血的紅茶嗎?吸血鬼會覺得茶比血還好喝嗎?」美鈴有些好奇,因為每次偷偷地帶芙蘭執行巡邏任務時,她都會向自己索要預先泡好裝在水壺中的茶。

  「不行嗎?因為⋯是美鈴泡的嘛,有一種美鈴才有的味道!」芙蘭直接對嘴喝著,咕嚕咕嚕一口接著一口朝自己的胃中灌注。

  「也只是茶葉種類不同而已吧,我只是喝不慣紅茶才會自己泡。」『下次和咲夜講為二小姐更換茶葉看看吧。』美鈴心裡想著,待芙蘭停下後,兩人一起開始今天的館外巡邏工作,沿著西側圍牆的樹林向霧之湖前進。

  雖然全程需要將右手舉著防止芙蘭跌落下來,還要顧慮陽光的角度不能使二小姐被照射到,比獨自巡邏要麻煩許多,美鈴每次仍會透過那條某次請河童重工用輕機械秘密挖掘的地道前往,詢問芙蘭要不要出門透透氣。

  起初芙蘭會擺出抗拒的架式,隔著牆壁跺腳並大吼大叫,聲稱再不離開就要把牆破壞掉將她抓到房間中修理一頓。這或許出於對館內所有人的不信任,或是深怕自己的能力會帶給他人麻煩而做出的激進表達。

  美鈴始終沒有放棄,每日早晨趁咲夜睡下,館內防備最鬆懈時,隔著牆呼喚著二小姐,在美鈴眼中,館內的其他人就是刻意疏遠芙蘭,畏懼她強大的破壞力。

  「這樣未免也太可憐了吧,大小姐,她是你的妹妹呀!」「她自己的選擇,她也無異議,僅此而已。」曾和蕾米正面討論過此事只得到這樣的回覆,美鈴認為大家對芙蘭都一無所知,自己能夠順利成為打破她心房的第一人。

  某日,也許被問煩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值得我去探索嗎?待在這裡我反而覺得比較舒服,況且,還有可能造成別人的麻煩。」芙蘭仍舊不耐煩地回答道,但至少沒有表現出攻擊行為。

  「不,一點也不麻煩喔,二小姐,比起待在小小的房間中,到外面走走開眼界,呼吸新鮮空氣更棒唷!」美鈴隔著牆耐心地勸說著。

  「但現在外面是白天吧?」芙蘭望向鏡面已經被擊碎,免強還維持顯示時間功能的吊鐘。

  「我有準備二小姐專用的遮陽傘,不需要擔心!」美玲信誓旦旦,預感今天已經成功地抓緊難能可貴的機會。

  「好吧,但我現在要怎麼出去?把牆壁通通炸開嗎?」芙蘭忍不住地問,因為她連美鈴在何處與她對話都不知道。

  「請二小姐離牆壁遠一點,免得被碎塊波及受傷了。」說完後美鈴運氣朝著地道盡頭一腳踹去,先前經過荷取測算這會直接打通芙蘭的房間。

  砰!一陣聲響與煙塵揚起,芙蘭房間的牆上被開了一個口,美鈴半蹲下向洞內望去,終於見到平時完全沒有機會接觸的二小姐本人。

  「妳的破壞力也不錯嘛!」芙蘭坐在床邊,以有點挑釁的口吻稱讚道,彷彿隨時想和美鈴打起來。

  「我的力量只用於守護!」美鈴將手伸向芙蘭,「身為紅魔館的門衛,各位都是由我守護,當然也包含二小姐。來吧!」

  「守護⋯是嗎?」芙蘭把頭歪向一側,她從沒想過破壞之力也能用來守護?而且美鈴的言下之意,自己正是被守護的對象?

  接過美鈴溫暖粗糙的大手,芙蘭免強地鑽過剛才踹出的洞。

  「走吧,二小姐,雖然只能在館外附近晃晃,但巡視四周維持安全,對大家來說也非常重要喔!」美鈴回頭看著芙蘭,笑容的能量溢出臉龐。

  「唉唉唉,別拉著我,我自己會走路!」芙蘭並沒有毀壞的想法,因為她從美鈴身上感受到,與咲夜單純服侍起居完全不同的關懷。

  自那次起,每當美鈴的巡邏時段,前往密道探望芙蘭,芙蘭都一口答應要一起去,這也逐漸成為兩人的默契。

  巡至需側圍牆邊緣,便是正門圍牆,美鈴一心二用,不只隨時警惕著周遭環境是否有入侵者或潛在危險,同時注意陽光照射的角度以確保二小姐的安危。

  「霧之湖還是和上次一樣濃霧籠罩呢!」站在正門便能見到不遠處的霧之湖,清晨時分湖面經常被一團濃霧覆蓋,芙蘭幾乎沒有見過整座湖的真面目。

  「芙蘭也想看看湖的真正容貌嗎?周遭住著許多妖精,湖中還有人魚妖怪,大家都很和善友好喔!」美鈴停止步伐向上望著芙蘭,她再次打開水壺又喝了幾口。

  「沒特別想,但如果和美鈴一起的話,就算冒著可能被帕邱莉抓回去的風險,等等這好像有點難受⋯」芙蘭手撐著下巴思考著。

  「居然是先考慮會不會被抓回去嗎?哈哈哈!」美鈴被芙蘭的思考邏輯逗得瞬間笑出聲。

  「因為整個館內有能力制服我的也只有帕邱莉對吸血鬼特效的魔法,但其實也不難閃躲,真的被抓住也不會怎樣就是了。」芙蘭皺著眉頭擺出一副厭惡與不屑的表情。

  美鈴緩慢的步伐交織著芙蘭羽翼上結晶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映射著兩人心境上的溫馨交流,整個館內也只有美鈴能和芙蘭關係能走得如此靠近。

  「接下來用走的吧!在上面有點危險呢。」美鈴輕輕地放下芙蘭,接下來巡邏的是東面圍牆區域,雖然不熱但耀眼晨曦已灑滿此地。

  「好吧。可是⋯」芙蘭向美鈴伸出手晃了晃,像是小孩子索討想要的物品,卻又帶點羞澀與嬌嫩,在他人面前,無法見到的模樣。

  「呵呵呵!其實這樣的芙蘭非常討喜唷!」美鈴不禁笑出聲,她想著要是芙蘭面對館內其它人也都能和對自己同樣有好,關係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疏遠,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位二小姐就只會向自己傾心。

  「少囉嗦,不要你管!」即便被稱讚,芙蘭仍表達防衛姿態,不過自話語間能感受到美鈴完全了解芙蘭的個性與雷區,能逗到卻不至於惹毛她。

  牽起芙蘭細嫩的小手,陽傘加上自己身體寬大的斜影,構成的面積守護著芙蘭,與能清楚認知安全感為何物,地下室牢籠般的房間完全不同,此時此刻被保護的感覺更加立體現實,即便周遭充滿對吸血鬼有害的陽光紫外線,仍可以安心行走,與美鈴談笑風生。

  踩在草地上窸窣細碎的聲響,每一步的鬆軟與房間內厚實的地毯也有所差異,突然從面前閃過得妖精都會和美鈴打招呼,身為門衛與這些野外鄰居交好也是應該的。

  但她們看到芙蘭後就會頭也不回立刻逃離,她們雖不認識這位紅魔館二小姐,自其逸散出的扭曲詭譎氣場也本能感知到危險,即便芙蘭已經處於心情非常好的狀況下,破壞化身仍卻威脅著周遭,對眾人的避之唯恐不及芙蘭也毫不在意,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

  然而面對主動前來且不厭其煩,現在被牽著手名義上是巡邏,實際上是一起散步的美鈴,沒有於自己面前露出任何畏懼過。

  「吶!美鈴,你都不會害怕我嗎?在我手中的萬物即使不灰飛煙滅,也會落得殘破不堪,妳的手⋯隨時都有折斷的風險喔!」芙蘭見到此景後不禁問道。

  「不會喔!芙蘭絕不會這麼做的,對吧?」美鈴對芙蘭笑了笑,背對著太陽,瞇眼與上揚的嘴角依然清晰,彷彿比背後的日光還閃亮。

  芙蘭瞪大眼睛,看著這道溫暖耀眼的眼神,卻又臉羞紅地撇開視線說道:「誰知道,說不定我下一秒就想大鬧一場。」

  過了圍牆轉角處,美鈴鬆開芙蘭的手,芙蘭卻仍抓著美鈴的兩根手指不放,反而握得更緊,通常情況下這是芙蘭爆發的前兆,將物品握在手中,掌握其本質中心後便能破壞,美鈴卻一點也不擔心。

  「我相信芙蘭的喔!」說完美鈴重新牽起芙蘭的手。

  經過數次的交流後,美鈴整理了這位二小姐的情報,她其實能夠精準控制破壞能力,但就是情緒管理非常差,外人看彷彿是破壞神降臨般。

  偶爾還會有大幅情緒波動, 與美鈴相處時這股能量彷彿被壓制般,或者說美鈴能精確拿捏芙蘭快速的情緒變化,不至於爆發衝突。

  「美鈴的手⋯」自美鈴的手傳來的溫度,如同流過冰洋的暖流,由掌心散開傳導至心底最深處。

  「怎麼了嗎,芙蘭?」

  「不,沒什麼。」芙蘭深吸一口氣說到:「應該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但如果美鈴遇到危險的話,像是有人想硬闖館內,務必想辦法通知我!」

  「會有其他人幫忙的,而且芙蘭的房間在這麼裡面的地方⋯」

  「其他人我才不管,我也要守護,守護美鈴的安全,用這像是詛咒般、被賦予的破壞力!」眼睛用力地閉上,握緊拳頭堅定地說道,彷彿已經能見到憤怒的芙蘭自地下室衝出的景象。

  「好⋯好吧,但是芙蘭,不用替我感到擔心,雖不及二小姐,我也是很強的!」美鈴一手搭在芙蘭的肩膀上,另一手摸了摸她的頭,依舊露出燦爛笑容。

  「我是認真的!」見自己被當小孩對待的,一個賭氣跺腳,芙蘭引發了一場小型地震,整座紅魔館與圍牆都為之震動。

  「好好好!我答應芙蘭,如果有難纏的對手硬闖紅魔館,我會在我受傷前想辦法通知芙蘭的⋯,所以先停下來,不然會被大小姐或咲夜發現⋯」

  「這種程度只是我平常的十分之一不到而已,不會有人在意。」

  「不,我很在意喔,每次地下室傳來震動,我都會想又有什麼事惹得芙蘭生氣。」儘管芙蘭還在不穩定狀態,美鈴還是拉著她繼續走,牢牢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也⋯也沒什麼大不了,就只是⋯很無聊,或點心不好吃⋯」芙蘭瞬間又退縮,平時就連咲夜也不會這樣關心自己,美鈴卻能夠撼動,但被溫柔話語和肢體觸摸的瞬間又感到有些畏懼。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每次要巡邏的時候要不要都找芙蘭一起呀?」

  看似擁有強大力量的芙蘭,對反而對這種看似與人日常互動的關係不知如何處理,不過在與美鈴每日獨處下已經比以前適應了。

  「沒有異常,和平的一天呢,芙蘭!」兩人已經沿著圍牆繞了一圈,撬開人孔蓋偽裝的地道入口。

  「下次要巡邏的時候,要來找我喔,感覺和美鈴在一起的時候,比待在地下室好玩一點。」

  「好玩一點?我也覺得自己巡邏有點無聊,帶著芙蘭比較有趣呢!」

  「好玩一點點而已喇!」芙蘭鼓起臉頰,但這種情況下越反駁表示越芙蘭玩得越開心吧。

  「可是下一次是今天中午唷,芙蘭不用睡覺嗎?而且陽傘可能遮不了陽光,需要斗篷之類的裝備吧。」

  「那就算了,而且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來叫我,不然我對美鈴也不會手下留情!」

  「知道了,芙蘭,早安,祝你有個好夢。」

  美鈴手抵著芙蘭的屁股,幫她擠過牆上的洞。鑽過洞的芙蘭在地上滾了一圈回到自己的房間,回頭看著美鈴揮手並離開。

  「好期待呀⋯」芙蘭帶著從沒在別人面前露出的滿足與幸福的笑容躺進棺槨中。「但⋯又害怕再次傷害到關愛我的人⋯⋯」

拖了好久
公司報告終於寫完有文字能量
然後好難

創作回應

雨靜星爆爆
圖在畫了,等我幾天
2023-12-04 01:44:39
武士イヴ
2023-12-04 20: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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