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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hique myth: Astra 居士

幽谷 | 2023-04-12 00:12:51 | 巴幣 100 | 人氣 143


『聖女團?』

Gothique Myth: Astra

居士

  I

  「海拉姐姐,他們在做甚麼啊?」

  在我還小的時候,我們的村子就已經很盛行,一種由外地傳進來的活動;在特定的節日、特定的地點,集結村子裡面的熟悉面孔、村子外面的陌生面孔,大家一起歡呼、一起歌唱、一起吃飯、一起度過,度過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他們是『起源的教團』,他們正在舉手慶祝,偉大生命的誕生。」

  教團,對於年幼的我而言,即便是無法理解的東西,也足夠讓我感到好奇?一群精靈、一群並非精靈的人物,和樂融融地相處好像理所當然那般,也不由得令我對此有些憧憬,覺得他們是一群好是神奇、也好是神秘的人們。

  「教團?教團的人們確實很厲害,遵守著一般人無法相信的教義,過著常人無法想像的生活,也或許是如此吧?村子的精靈,很樂意去接受這樣的一群人,而他們也是義無反顧地為村子貢獻。」

  教義,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如此有神秘、吸引力的詞彙,曾幾何時的我還以為,那是一件別具意義、別具價值的事情,也或許真的是如此吧?就因為那別具價值,才有讓人獻上一切的意義。

  「你想知道嗎?甚麼是教義。」

  我點了點頭、興奮地點了點頭,畢竟是個甚麼都不懂的孩子,也不懂得甚麼該害怕呢?有些事情如果不知道,就不會感到害怕、不會感到痛苦,所以姊姊才會用一個謊言,讓我得到無知、讓我感到快樂。

  「盧卡,那是命運、也是運氣,運氣與命運的推磨,你與他們的交錯、交織,交織成一張偌大的畫布、黃金的畫布。儘管張開眼睛欣賞、張開嘴巴評價,那殆盡世界色彩的黃金塗料吧!因為他們可是很任性妄為的,你越是想要觸摸他們,他們就越是容易離你而去,所以儘管將他們留在嘴角就好,因為命運、因為運氣總喜歡逗留在那位,快樂的身邊。」

  II

  運氣,是甚麼?

  「那五把武器,應該是很貴重的東西吧?隨意地刺在地上,這樣好嗎?學園長。」

  「瑪格莉特,這不是隨意、而是刻意,我覺得還不錯啊?」

  命運,是甚麼?

  「不錯嘛!弄得好像在祭奠一樣,不是挺有儀式感的嗎?」

  「祭奠!這是要祭奠誰啊?布萊思。」

  就像是謊言、就像是毒藥,令人信服、令人著迷,令人深陷其中、令人無所畏懼,這樣是正確的嗎?我已經不敢置信了。

  「學園長,祭奠可真是辛苦了,來我們這邊休息一下,如何?」

  「凱瑟琳,都還沒開始?就想要我認輸啊!」

  任性妄為,這不就是唯一的評價嗎?又能怎樣評價、又能怎樣欣賞,又能怎樣令人快樂、令人真心地笑出來呢?

  「……。」

  「不說話嗎?喬治。」

  好像夜晚的森林、森林的深處,總有甚麼恐怖的東西潛藏著?不過從來沒有人看過、也從來沒有誰知道,令人害怕的東西究竟是甚麼?只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傳說,讓我們可以對此絕口不提而已。

  「西八切!」

  森林,這就是我對於喬治的評價,因為他讓人感到害怕、害怕得不明所以,所以當他拿出那把大柴刀,並且喊出那不可言喻的名字時,我深怕自己漏了甚麼?一刻都不敢眨眼,只管仔細地盯著,巨蛋中央。

  「居士?那位學園長,不會是難以招架了吧?」在我一旁的比丘很是訝異,而我也訝異地、硬生生地,看出了一個大眼瞪小眼,答不上來。

  這是甚麼情況呢?頂多只有幾公斤的柴刀,怎麼能面對幾百人的重量,莫不是學園長在放水吧!

  「七十號的法則?」

  「很意外嗎?史密斯,果然你不知道啊!改良過的『Codex No.70』。」

  布萊思一副輕鬆的笑道,貌似已經使出了自己的絕活,但面對學園長的鐵塊以及質問,他怎麼看都是手無寸鐵的說笑而已。

  「起始的法則,是這麼厲害的東西嗎?」

  「是失敗作!從出生那一刻,注定只能勝過前七十位的,當然是失敗的法則。不過,這不是也很令人玩味嗎?起始的力量,還可以用來對抗誰啊!」

  起始的力量?如果是平常,他會先喊出法則的名稱,接著在我們的眼前,就會發生不可理喻的事情,但現在是怎麼回事呢?重達百人的巨大鐵塊,竟然被輕鬆的壓制了,雖然這也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但這看不出所以然的程度,與之前相比也有如天差地別。發生了甚麼?甚麼都沒有?這兩項矛盾至極的問題,同時在我的心中產生了。

  「看上去很有效果耶?改良的人正是那個傢伙啊!你上次不是才勝過他嗎?」這個問題,讓學園長露出了一絲苦笑。

  上次才勝過的,這又是再說甚麼人呢?不過,場上的節奏相當緊湊,根本讓我無從思考,這個乍看之下無關緊要的問題。

  「露碧、蕾娜,給學園長來一套特別服務。」是凱瑟琳,雖然說不上是心狠手辣,但她看上了這個機會,打算將學園長給逼入死胡同。

  然而,是我分神了嗎?場上有這麼大的變化,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究竟是甚麼時候呢?凱瑟琳的身邊,多了兩位陌生而罕見的面孔。

  「特別……妳平常的服務還不夠特別嗎!」學園長發出了一聲驚嘆之後,將自己的武器架在了原地,連忙地將距離跳了開來、向身後迴避而去。

  這就是特別服務的意思嗎?想必不論是誰看了,都會感到又是羨慕、又是恐怖。

  「克拉克.史密斯,你到底喜歡甚麼呢?我們可都看在眼裡。」

  「克拉克.史密斯,這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服務啊!」

  刀光劍影,紅色的薙刀、紅色的大袖,黑色的長槍、黑色的袖套;褐色的花蕾、紅色的花瓣、黑色的枝枒、青色的嫩葉,花光柳影。她們的模樣絢麗甚是,甚是讓人忘記她們的刺、她們的痛,她們的可怕之處?

  「貓?是野獸、野獸人、半野獸人?」我懂比丘的意思,意思是應該不是?因為我們都聞出來了。

  這會是野獸發出的味道嗎?這般甜味、這般香味,是一種又香又甜的味道,凱瑟琳的身上也總是有那種味道,猶如讓人沐浴於果園一般。所以才不對勁吧?這與我們熟悉的味道,相差甚遠。

  「干將、莫邪,你這是中二病發作了嗎?學園長。」

  「廚二,你好像最沒資格這樣說?布萊思。」

  學園長退到了競技場側邊,並且隨手將一開始布置好的,成雙成對的兵器給拔了出來。然而,主導權再次交接給了他們,也就是布萊思與喬治的手中,這難道是計畫好的嗎?他們這是打算,再次使用剛剛的戰術嗎?

  「二刀流,用起來相當不順手呢?史密斯。」喬治一邊質問了、一邊拿出了,一把有些不起眼的東西。

  「那是短刀嗎?」

  「為甚麼是匕首?」

  我與比丘,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聽起來竟然還有點道理?我們都很訝異,僅存在於東方的東方、存在於傳說的流派,原來是這麼流行的東西嗎?以及傳說中的兵器,還不如柴刀以及匕首的組合嗎?

  「難道是因為不順手嗎?」我重複了喬治說的話,領悟了一個簡單的道理。

  柴刀、匕首是單手使用的武器,而干將、莫邪則都是雙手才能運用的武器,即便那是聞名於大國的東西,也不會有人同時運用上兩把才是?原因很簡單,因為人類沒有四條手臂,自然無法順手的使及兩把雙手刀。

  「那是犯規了吧!史密斯。」布萊思大喊道,也不知道是發生了甚麼?

  學園長竟然佔據了優勢!難道他可以再長出一對手臂?

  「那東西根本就不是機關劍,你是怎麼組合起來的啊?」喬治也吃驚的說道,組合?

  竟然是,將不可能結合的兵器,以不知名的方式結合了而已。不過,這好像比多長出一對手臂,還要來得稀奇啊?

  「是經文、銘文嗎?」我開始猜想,那武器上是銘刻了甚麼?讓本來是兩把的武器,能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結合。

  「嘖!」鐵釘?

  不是咋舌的聲音而已,是把東西吐掉的聲音嗎?也就是說布萊思,剛剛嘴裡是含著那樣的東西嗎?

  「沒用了嗎?布萊思。」

  「不行,那兩把刀的感覺好奇怪,用起始的法則完全擋不住。」

  貌似喬治與布萊思,他們二位陷入了苦戰,但這又是為甚麼呢?能夠抵擋百人的力量,卻擋不住兩人的力量,根本一點道理都沒有。除此之外,那就是起始法則的真面目嗎?一根小小的鐵釘,盡是一些毫無道理可言的事情……

  「好。」突然間,學園長停下了攻勢,並且平舉了自己的左手。

  不是要暫停的意思,但我也看不懂那個手勢,我只知道就在那個瞬間,場上的其他人都繃緊了神經,就好像是預感了甚麼一樣?

  崩!在那個瞬間,我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彎曲了自己的膝蓋,因為巨大的晃動、巨大的聲響,聲響與晃動傳遍了整座競技場。

  「巨蛋,不會是爆炸了吧?」相信是不會,但是不安卻表露無遺。

  瑪格莉特告訴過我們,所謂的巨蛋型競技場,其實是來自未來的黑色學問,換言之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技術。當然,我也聽得出來這些話,是有些誇大的成分才對?

  「瑪格……麗特!」學園長發出了驚嘆,因為剛剛引起巨大動靜的,原因可能就出在學園長的左手邊,瑪格莉特的所在……

  「瑪格麗特女士,這是甚麼意思呢?」

  「意思是學園長,並不瞭解自己的力量,而我們則更加不可能瞭解。」

  不瞭解,是即便不理解卻可以使用,那種超乎常理的力量嗎?

  「不瞭解,其實是他的壞習慣導致,因為他過分相信科學了。」

  科學是這個國度才有的,超越時代的黑色學問吧?

  「或許恰恰相反?如果科學已然落後於時代,科技只會淪為淘汰的技術而已。」

  不懂、完全聽不懂。

  「我們有一些這樣的異能力者,可以使物體得到超越距離、超乎常理的狀態,具體來說就是控制物體,其速度、其向量、其引力、其重量等……只是,學園長有著明顯的不同:從寬廣的範圍、領域,他們遠遠地超過他;但由狹隘的角度、觀點,他們又遠遠地不及他;他則是將那種未知的力量歸納為,操作物體、控制量度的極致表現。」

  我還是不懂,但這應該是說明了?他很瞭解自己的能力。

  「不懂才是最好的,因為我希望透過你們的角度、透過精靈的觀點,來知道他擁有甚麼樣的力量。」

  「為甚麼?」這不合理吧!如果我們甚麼都不懂?即使倚仗精靈的能力,也派不上甚麼用處吧?

  「因為我們的異能力,與精靈擁有的能力,是很相似的啊!」

  其實,那是當時我最不能理解的一句話,也在那時我就有些預感了……即使我看到了,也會不能解釋這些吧?

  「那巨大的鐵塊,確實飛了回來。」

  「跟你銘刻的器具一樣,都很擅長認主人呢?居士。」

  很擅長,就像擁有生命一樣,而這未免也太驚人了吧?不過是伸出手,就好像能夠給予生命,讓偌大的鋼鐵塊得以自由地,從遠處回到自己的手上。

  「銘文做不到、經文更是不可能啊!那到底是甚麼力量啊?」

  瑪格莉特,我不知道啊!我甚至都沒辦法感覺得到,只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滋味,讓我整具身體都快要虛脫了。

  「好了?差不多了?時機到了?學園長,是這個意思嗎?」

  「不、不是。」學園長有些結巴,但是面對那樣的情況,還能把話語從口中吐出來,已經是很厲害的事情了。

  是鐵塊,那將近百人的重量,被瑪格莉特硬生生地接下,用右手牢牢地抓住了。所以,剛才那猶如爆炸產生的晃動,只是他們力量抗衡的結果?真是令人心有餘悸。

  「好燙!」是溫度,溫度從巨蛋的中心冒了出來?有一瞬間,我以為是自己沒清醒,還身陷剛才的震撼之中,直到我的皮膚清晰的感受到,一種不知名的熱浪席捲而來。

  『Codex No.99 2nd Side,』

  好熟悉,就是這個!布萊思又開始了平常,他最常做的一件事情了,但九十九號又是甚麼呢?某種超乎尋常的法則,我只能這樣臆測了。

  「有話好說!瑪格麗特。」

  「學園長才是,有話好說吧?藏著、噎著,可不是甚麼好習慣。」這應該是普通地問候,我怎麼會感受到一股寒意啊?

  不對、不是她,不是她的話語讓我感受到冷,是我們四周的溫度變奇怪了,剛剛感受到的那種炎熱,逐漸被某種東西給壓抑住了。

  『Abyss Nine.』

  水,在我的眼前爆炸了!一個逆流而上的巨大瀑布,讓我產生了這樣的感覺,也猶如被漩渦吞噬那般,讓人丟失了身體的主導,只能任憑眼前的帷幕,遮蔽自己所有的意識。

  「光芒?」

  帷幕中透出了一點光,好像是無意的、好像是有意的,讓我既是期待、又是害怕,期待可以用自己的雙眼看到,又害怕自己根本無從理解,那道帷幕之後發生的一切。

  「我搞錯了?」

  終於,我發覺了、我唯一能夠發覺的事情,這道帷幕屬於布萊思、那道光芒屬於瑪格莉特,這巨大、這逆流的瀑布保護了我們,免受於其中巨大火球的侵襲啊?這次我確定了,還多虧了潑過來的冷水,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得這麼清楚。

  「真厲害啊!」

  這是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感覺身處一種不同的世界,也觸摸到了一些平常,自己根本不會觸摸的事情。

  「我運氣真是差、很差、非常差。」

  太好笑了,運氣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我沒辦法理解,也無法覺得這無趣,因為這太有趣了、這太好玩了,命運就是一個偌大的笑柄啊!

  III

  「這是賠禮。」

  「妳是?」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僅外貌就足以留下印象,但怎麼會給我賠禮呢?我可不覺得這樣的女性,與自己會有甚麼矛盾啊!

  「你的心思都放在公主身上呢?餓鬼帝王、神父先生。」

  這該怎麼辦?對方好像對我很熟悉,我卻對她完全沒有印象,該不會是在我喝醉的時候吧?但我明明不喝酒的,怎麼想都不對勁啊!

  「紅樓的鳳舞,不會是把小舞的事情給忘了吧?」我大概知道了!藥師女士的身邊確實,有幾位這樣的人物?

  「這算是初次見面吧?小舞女士。」

  這是一個會令人不滿的答覆呢?但去迎合藥師身邊的人物,也不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這樣就是最好的吧?然而,貌似小舞女士不是這樣想……只看她思來想去,接著以充滿好奇的口吻就是問道:

  「該說你是專情、還是不解風情呢?據說,這樣的你也愛過兩名女性,一位是公主的阿修羅、另一位則是我們的主子,著實是令人感興趣的事情呢?」

  想必,我是不解風情的吧?尤其是,對於她們的主子而言……我根本沒有解釋的餘地,這又該怎麼辦才好呢?

  「夜摩主子,不是可愛的多了嗎?那樣子多可愛,可不僅是藥師柱子喜歡,我們也甚是喜歡啊!怎麼神父先生反而,不願意見到那副模樣呢?」怎會問這個呢?

  「夜摩女士……很美、很完美,但我還是清楚知道地,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沒錯吧?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的單相思罷了,並不是我覺得她改變了、不再完美了,我就不愛她、就唾棄她了?那是誤會,因為身分造就的誤會。

  「就像蟲子、就像螻蟻,他的雙眼中盡是輕蔑與不屑,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啊、啊!也不聽聽我們主子,都是怎麼形容你的啊?是不是很可愛。」

  以主子的苦痛為樂?真是一位變態之人。不過,原來是這樣子的人物嗎?不算壞,起碼我們還有一些話題、一些想法的共通。

  「很可愛啊!確實,女士的變化之大,令我都不能自已了。我吃驚了!那大得嚇死人的雙馬尾、短得要人命的百褶裙,花里胡俏、一塌糊塗的童貞偶像傳教信仰,足夠讓擁有變態童趣的信者們,見識何謂羅莉塔真正的美了。」

  如何?我可是很少這般大放厥詞、這般獻出讚美的啊!即便是與我有血海深仇的對象,也應該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知道我為何這般誠懇了吧?

  「好棒呢!與藥師大人的描述如出一轍,真是一位徹底扭曲的變態之人。然而,如同你說道的那樣,我們大人的新興信者,是不可否認的問題所在……但今天先不管,我只想要知道曾經相愛的你們,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奇怪,怎麼會又是緋聞呢?稀里糊塗,大概是我有求於他人的事情,成了我有求於他人的情事、愛情了吧?這著實令人感到無奈,也著實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啊?我們擁有與眾不同的身分,這本來就是黃泉的泉水,也沒辦法清洗的汙穢,更何況是那之上的誤會呢?

  「神父先生,還請你認清現實吧?你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僅憑身份這種東西,就能夠三言兩語帶過的啊!」

  故事,不是三言兩語、也不是千言萬語啊!餓鬼在前、夜摩在後,試問世上又有多少醜惡?能夠媲美那般恐怖的權化。捫心自問,造就這一切恐怖的種子,惡果又豈能令她人獨食呢?

  「現實歸現實,現實的事情還是得說清楚:小舞女士,我不知道妳聽說了甚麼?但我對於女士的情愫,與現實的情況是相差甚遠!我並非將她視為愛人,我只是看到了她人的影子,出於傷心之人的緣由才離開那,無法了結過去的地方而已。」

  話說從頭,夜摩的力量非常強悍、可怕,與藥師、阿修羅的純粹有所不同,即便是餓鬼也無法看清楚她的全貌,而猶如泉湧般、諾大的力量也讓我看出了端倪,是足以奪走靈魂、掠奪過去的力量。

  「那不叫做奪走、也不叫做掠奪,是品嘗、是品嘗啊!神父先生。」

  我的上帝啊!小舞女士,她究竟擁有甚麼樣的心靈素養?才能將更勝於生命的靈魂,講得好像餐桌上的開胃前菜一樣,令人聽得都不禁寒毛直豎。

  「神父先生,餐桌上的魚肉並不可怕,但明知自己就是魚肉,還期待著被吃掉的人,才愚蠢得令人害怕吧?」

  那是誰啊?甚麼人會這麼傻,在親眼見識如斯的恐怖之後,仍舊鍥而不捨的追求嗎?不過,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傻子,雖然聽上去是那麼的毛骨悚然,卻給了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不由得令人想當面見識一下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種傻子我可沒見過第二位!也先別管傻子的問題了,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面對這樣的傻子,我們主子又會怎麼想?」怎麼想都很奇怪?

  「小舞女士,這些問題聽起來,好像是妳自己想問的?難道說,這個賠禮的用意是?」

  「私會用的賠禮,沒錯。」

  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乾脆地承認,自己是私底下來會面,但這樣沒問題嗎?如果被藥師女士知道的話……估計也是我會遭殃吧?

  「那叫做五法、五天,沒錯吧?很厲害呢!我們的藥師柱子都發瘋了,還能夠與她難分軒輊的,這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啊!」

  「妳看到了啊?」

  「不只看到了,還看得特別仔細呢!準備來客的位置,我們可是很講究的,但這種專業的事情先放一邊……我想要告訴神父的是,你的力量恐怕是遠遠不及,我們主子。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然而,我們主子的強大如此,卻從來不在乎力量、不在乎立場,只是特別在乎某個人而已。」

  「我當然知道啊?」雖然沒有女士強大,但我也擁有一點力量,所以我知道她是孤獨的,妳們的主人是孤獨的、我們的公主是孤獨的,她們兩位是一樣的啊!我猜想,這與她當初放任我離開,也有很深的淵源吧?

  「好吧!我也算是知道了,所謂的無可救藥是甚麼了?這也算是收穫。作為交換,你與我們藥師柱子結怨的緣由,請讓我鄭重的告訴你吧!」

  我不覺得與藥師女士結怨,有甚麼緣由可言啊?藥師藥差,她擁有相當凶暴的靈魂,別說要怎麼與她相處了?想要不刺激她都是個問題啊!

  「那可是忌妒啊!」

  如此凶殘的力量,原來是忌妒心作祟嗎?聽起來挺合理的啊!

  「將自己的過去獻給她人,將自己的未來囑咐她人之人。這會不令人妒忌嗎?」那曾經是公主的遺囑,也曾經是我對夜摩女士說道的話語嗎?

  「當然不會,那也是我的真心話啊!」

  IV

  萬神殿,那是在西方的西方,西方的落日、落日的國度、國度的中心,最大的中心、最大的城邦、最大的殿堂,是他們二十四座城邦之中,最具象徵意義的殿堂城邦。

  傳說,如果是流放這樣的重刑,將會齊聚二十四座的城邦、各三位的無上權能,也就是讓七十二位無上權能共聚一堂,以此斷定其裁決的無上與否。

  聽起來還不錯吧?雖然不知道弊端,也應該比現在的好上太多了。

  「羅恩格林爵士,這場勝負您怎麼看?前黃金騎士團長的海文,能夠戰勝教團的宿敵,異奇獵手之首的海爾德里奇嗎?」

  阿爾弗雷德爵士,你的情緒是不是太高亢了啊?

  「阿納斯塔西亞女士,傳說妳們作為異奇獵手,時不時地需要並肩冒險、捨身犯難,您應該對他很瞭解吧?這場勝負,您又是怎麼想的呢?」

  「那個瘋子,他死定了。」女士的評價,可真是過分。

  「真是令人驚訝的評價啊!竟是這般果斷,斷定了異奇獵手之首的生死嗎?」

  確實令人驚訝,女士對於那位先生的情感,異樣地甚至不能稱得上是怨恨,女士是打從心底將對方,視作比糞土還要惹人厭的存在。當然我也懷疑過,是不是那位先生的所作所為?至於女士對他是這樣的態度。

  直到某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女士毫無心機地這樣問道:「你們的靈魂可真是強韌,都不覺得那傢伙很噁心嗎?」

  源自比本能還要深的地方,由靈魂發出來的質問,讓我都有些同情那位先生了。

  「脫掉吧!海文。」

  「你……這個瘋子!」

  現在,那位值得同情的先生,正在要脅海文團長脫衣服?真是的,那位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比起流放,在神聖的大殿、神聖的席位,在大帝曾經坐著的席位之前,開始一場裁定去留的生死決鬥,這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嗎?前提是,沒有那個規則、沒有那個坦誠相見的規則,沒有那個要雙方坦誠相見、赤身裸體才能開始決鬥的規則,才會更好吧?

  「爵士?那位瘋子先生,剛剛就在那擠眉弄眼的,是因為『聖女團』的關係嗎?」女士做出了疑問,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然而,不知道甚麼是聖女團?似乎是唯一正常的事情了。

  「首先,那不是一個教團、也不代表任何教團,而是由各個教團篩選出,代表女神意志的十位聖女,她們將會成為最終的裁決者,以裁定這場神聖決鬥的勝負。」無上的光輝、無上的意志啊!如果妳是真的存在,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剛才,我到底都講了些甚麼啊!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即使,我看過許多強大的靈魂、強大的精神,也看過妖精的惡作劇、未知的怪誕作祟,可眼前這般荒誕無稽是前所未聞啊!

  「海爾德里奇先生,不要輸!我們支持您。」聖女們的席位甚是歡聲雷動,因為那位先生終於出手了。

  那位先生,平常穿衣服都拖拖拉拉的,脫別人衣服倒是很有一套嗎?好快、真是好快,一瞬間就鬆開了海文團長的衣領。

  「這現場的歡呼聲,對於那位先生這次的攻擊,聖女團給出了很高的評價啊!」

  爵士,那樣的襲擊不算數才是?把對方的衣領鬆開,鬧劇根本還不算開始。

  「海爾德里奇,如你所願!殺了你。」好驚人的氣勢!團長現在的氣勢,完全不會遜色於狩獵猛獸的時候啊!

  「海文、前團長,他都脫掉了、他準備好了!」弗雷德的氣勢,也相當驚人啊?從不同的層面上來說。

  終於,開始了嗎?現場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貌似海文團長方才的舉動,帶動了現場所有聖女的情緒;用蠻力撕開自己的衣服、宣告自己的勝利,換作是平時的他?絕對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但就在這個場合、這個時間點,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選擇,而這無庸置疑的是再好不過了。

  「羅恩,我以為海文已經放棄了,想不到他做出了選擇啊?」

  弗雷德,我也一度以為他會選擇被流放,選擇比起死亡更難以接受的道路,畢竟對於無法被死亡接受的猛禽而言,流放是再有利不過的交易了。換句話說,這就是真正的原因吧?與這個國度一同走向滅亡,將自己至於危機與不利之中。

  「違背交易、違背教義也要貫徹始終的覺悟嗎?」

  其實,我不太能認同這樣的……

  「前團長,直搗黃龍!不對,是直搗黃龍的巢穴啊!」

  阿爾弗雷德?可以請你不要把,一腳踢向對方的要害,講成這副模樣嗎?

  「擋下來啦!直搗黃龍的一腳,被金雕的利爪抓住了!不過,大鵬又豈會是金雕的囊中之物,他展開了自己的翅膀、撐開了自己的羽毛,這是試圖要奪去對方的光亮啊!千鈞一髮,金雕露出了另一副面孔、獅鷲的面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氣勢向前──竟然是懷抱、是擒拿術!這真是太厲害了,莫非是傳說中的第三副面孔嗎?不同於野獸、不同於猛禽,而是猶如一條巨蛇纏繞,徹底將對方掌握在自己的懷中嗎?羅恩格林爵士,對於目前這僵直的現狀,您有甚麼不同的看法呢?」阿爾弗雷德,真是太好了呢!你平日閱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黃衣教團典籍,總算是沒有枉費了。

  「兩個男人這樣,有些噁心啊!」我話是這樣說,但真不愧是那兩個人物呢?猶如不要命般地進攻,以及泰然自若地防守,要不是有這兩個人物存在,很難看得到如此精彩的鬧劇呢?

  「嘔!太噁心了。」女士竟然真的作嘔了,這就是發自生理、發自心底,發自靈魂深處的厭惡嗎?

  「爵士、女士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現場的氣氛熱烈如此,二位不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嗎?」弗雷德,這裡又不是甚麼市集、也不是甚麼競技場啊?嚴肅一點地說,這個地方可是帝王的大殿啊!把氣氛炒得火熱,到底是甚麼心思呢?

  「海爾德里奇先生,好厲害啊!再抱緊一點啊!」

  「海文先生,為了黃金的教團!快點掙脫啊!」

  太熱烈了吧?最為激情的莫過於是聖女她們了,有面色潮紅的、有喘著大氣的、有流著口水的,還有流出鼻血、昏厥過去的嗎?哈哈……

  「羅恩,你不會是在嘲笑她們吧?」

  「不是,只是我才想起來,大帝最喜歡的莫過於,讓教團成員、教團騎士們,在他的座位之前胡鬧了。」這算是意外的發現了,海文回來的另一個理由。

  不過,我還是無從知曉啊!這到底是甚麼心思呢?大帝。

  「海文,越是奮力的掙扎,痛苦就越是加劇,難道不是嗎?」

  「這該死、該死的,海爾德里奇!」

  大概……那也算是個理由吧?

下幕

我是布萊思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想過?

原創與原作

誰比較重要呢?

『歌德式軼聞:幕間劇場』

「處刑人」

創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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