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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咖啡廳》#4

Shadow Tiger | 2022-11-19 03:26:00 | 巴幣 0 | 人氣 97

【創作大廳】
資料夾簡介
作品就是往那邊去。

【紫色野草】

    「妳的腦袋裡,長出來的都是一堆雜草嗎?!」
    在很久之前的某日,有位父親因為見到女兒的成績低於自己的預期,甚至無法接受這個分數,而在家中發出的怒吼。不過女兒取得的分數,已經是在班級上數一數二的高分,只是她的父親對女兒的要求過高,至今都沒有對女兒的努力作出肯定,還認為她做不到這要求的話,請她別繼續浪費時間。雖然父親是這樣對待女兒,但是女兒一直希望得到他的承認,即使他現在變成一個無論在家中還是在公司,都是一名徹頭徹尾的工作狂熱者,即是工作狂。
    有一日,女兒收到上次進行過的測驗卷,上面的分數依然是她努力得來的成果,她感到自豪,可是她不想將這次的測驗卷交給父親過目,認為這樣做只是得到一次又一次的責備,就算她如此渴望得到父親的肯定,她也不想再經歷這種粗暴的對待,於是把測驗卷收藏於書包中,等回家後將它轉移到其他地方。女兒回家後,見到父親在家中休息,匆忙地走進自己的房間裡,準備之後的日常溫習。父親知道今日是發還測驗卷的日子,趁女兒去了洗手間的時候,擅自走進女兒的房間裡四處尋找,並且擅自打開她的書包,給他發現女兒的測驗卷。他第一次時間不是去觀察她的作答情況,而是上面的分數,他仍然不接受這種「他認為是難看非常」的分數,父親私自取走女兒的測驗卷,然後到大廳等待女兒過來。
    到女兒回來房間時,發現自己的書包被人打開,而放在書包裡面的書本全部被倒出來,四散地上,便知道這是父親擅自進來的證據,她氣沖沖地與在大廳的父親對質。當女兒來到大廳的時候,父親立刻先發制人,責罵她的成績是如此不見得人,還將女兒的努力看待成公司新入職的員工,交出來的營業額是最低分數一樣。這次女兒終於忍受不到父親對自己的偏見,質疑父親有這看法,其實是對她作出性別歧視,父親聽到女兒這樣說,不但沒有對這論點作出反駁,還露出一副「就算這是沒錯,妳能奈何什麼?」的樣子,繼續對女兒的努力作出指責。
 
    「妳有這樣的成績,在我眼中與路邊的野草根本沒有分別,完全看不上眼來!」
    父親一次又一次地踐踏女兒的努力,作為女兒已經沒有繼續談論的餘地,她默不作聲般回到房間並且換上外出便服,暫時離開家門到外面散心,因為女兒知道繼續吵架只會令自己有不好的結果,而且父親狠心地在她面前,親手把手上的測驗卷撕碎,令女兒對父親的做法感到失望。
 
    女兒離開家門後,開始在街道上漫無目的般散步,她希望藉此方法將不好的想法盡快抹掉,讓自己回復理智。想不到的是,這次外出讓她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書本以外的東西,只是顧及手上的書本,沒有理會身邊發生的事情,她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理解自己居住地方的環境。

   「…這裡看來是甚少使用。」
    女兒經過某條小巷的時候,留意到這條小巷長出不少雜草,看來是很少有人經過此處。女兒觀察小巷的周圍情況,除了雜草還見到不少破舊的東西,被棄置在這裡堆積,恐怕這地方是別人用來棄置不要的物品的地方。
   女兒轉身離開到其他地方時,發現自己離不開雜草滋生的地方,才知道自己不但迷路,且身處的地方更是在郊外地區,應該是自己不少心遠離了市區。女兒害怕自己無法回到市區,嘗試令自己冷靜,然後依循自己走過的記憶,找回出口的路段。雖然時間只是過了三時左右,但是天色開始改變起來,她要盡快在入夜前離開這裡。女兒在這地方附近行走了一會兒,總算讓她找到回到市區的路段,此時她留意到路上生長的雜草,外表上與其他的十分不同,令她感到在意,停步下來並且深入研究這棵雜草有什麼不同之處。
    曾經以自己看過相關書籍內容的記憶,進行推斷它的身份,可惜她無法辨識到近似的品種,女兒認為它可能是仍未被發掘的新品種也不定。
 
    「就算是新品種也是沒用的雜草,到最後都是…被人…!!就算是雜草又怎樣?!」
    女兒打算離開之際,突然想起父親對她的話語,指自己的腦袋裡像塞滿了雜草一樣,不論怎樣用功讀書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成績。女兒感覺自己的努力沒有被父親重視過,怒火中燒之下將那棵雜草連根拔起來,用自備的食水清洗雜草上的泥土,然後直接放入口中進食。女兒立刻感受到這種青草的腥臭味道,從口裡爆發出來,由口腔散發到鼻腔上,十分難受。不過當咀嚼了數次之後,那種味道慢慢消失起來。
 
    「真是難吃的東西…!」
    女兒吃過雜草後,不禁露出辛苦的表情,用食水嘗試沖走這種氣味。事後女兒即使知道這做法不會對腦袋有任何幫助,這樣做的目的全是出於發洩心中的不滿情緒。不過奇怪的是她回家之後,在房間裡溫習之前上課的題目時,發現書中的內容變得比之前的容易明白了,可是她認為這是心理作用而已。
 
    時間很快要來到下一次測驗的日子,女兒為瞭解那些野草的成效,於是特意在昨日回到之前的地方,再次採摘一定數量的野草回家,然後與沙拉一起食用,希望這樣會比起直接食用較為容易入口。在測驗當日,女兒發現測驗卷上的題目,變得比之前的容易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寫字也變得流暢,女兒開始期待派發成績的來臨,或許會令父親刮目相看。數日後,到了發還測驗卷的日子,女兒從老師手上收到的測驗卷,看看上面的成績如何,這次確是比之前的好了,而且當日還有她不擅長的科目測驗,同樣地在收到後都發現成績變好不少,一度令女兒懷疑手上的測驗卷,可能不是自己這份。
    雖然女兒得到的成績比上次的好了很多,但是她不認為父親會看到這些分數後會得到他的認同,不論結果如何都決定遞給父親過目,可惜結果與之前預測的是一樣。父親仍然不接受女兒的努力,還對女兒嘲諷一番,指外面的世界是這麼現實,無論女兒是怎樣努力爭取成績,到最後事情不會往自己所想的發生,甚至遇上損失,父親的做法只是將自己遇過的經歷,讓女兒率先體會現實是多麼殘酷的。
    不過對於女兒而言,即使世界是怎樣轉動也好,父親的讚賞就是她讀書的動力,可是女兒至今再沒有這種體驗,有的是責罵、猜疑,除了在小學學期裡一次短跑競賽中,得到第二名次這次小事件才發生過。雖然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但是父親主動讚揚她的努力,認為只要自己有努力過,即使最後都是失敗,過程中的經驗一直在自己腦海中不會消失。這句話令女兒開始嘗試挑戰不同的範疇,包括學習方面,挑戰自己不擅長的事。可是那次之後,父親再沒有這樣讚許過她,臉色也比以前凝重了很多,很多時候父親都是對她的學習進度有所要求,提出的都是一次比一次更高的分數,由女兒至今所承受的批評、壓力,加上每年學期的學習進度難以保持一定水平,都讓她的學習出現不少阻滯。
 
   女兒很想再次見到父親的笑容,於是回到那個地方,希望能夠找到更多野草回來。不過當女兒來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這種野草生長了,只看到周圍有其他雜草生長,她感到失望的同時惟有接受眼前的結果。雖然女兒是這樣想,但是她仍然祈求自己會在另一個地方找到它們,漫無目的在附近走來走去,不知不覺就來到附近的深山一帶。
    女兒因為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森林,對於這一帶的地形感到陌生而害怕,立刻轉身返回往市區的方向。
 
   「…那邊有什麼東西嗎?」
    女兒不敢胡亂走動,怕自己會越走越遠,可是當她要離開森林的時候,留意到深山某個角落正發出紫色的光芒,吸引到女兒的目光,她打算過去看看。到女兒來到發光的光源附近,見到的是一大片像草原般生長茂盛的奇怪野草。
 
    見到這種會發出紫光的野草,女兒的內心自然地想過去深入觀察它們,另一方面她卻好像隱約感受到,從皮膚上所感覺的畏懼反應,暗示這些東西不是輕易地讓人騷擾的植物,更猜測這些奇異野草應該不是自然生成的東西,有可能是建基於某個條件下所發生出來的危險植物。女兒下定決心不要理會它們,轉身離開這裡,往出口的方向出發。

    「第一次…眨眼。」
    女兒突然發現自己手上有很多那些紫色野草,她立刻丟棄它們,繼續向出口處奔走過去,盡快遠離這種危險地方。不久女兒見到前面有人經過,準備向那邊的人作出求救。
 
    「救——」
   「第二次…眨眼。」
    女兒發現自己再次回到森林裡,並且站在那些野草之上,她害怕得不知怎樣做。女兒不但手上依然拿著那種野草,還感覺到口裡有東西殘留在裡面,嘗試將口裡的東西吐在手掌上,見到的是暗淡無光的野草碎片,知道自己在不久前進食過它們。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為什麼—」
   「第三次…眨眼。」
   這次女兒身處的不再是森林裡,而是站在冷冰冰的家門前。女兒二話不說就立刻拉開大門,向在家中的父親求救,可是她見到的只是空無一物的地方了。這裡的感覺像被空置了一段時間,地上佈滿了塵埃,連她行過的腳印也清楚見到。女兒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究竟自己可以向誰人求救,她只能夠站在原地發呆,等待下一次的「清醒」。
 
    「父親,母親,你們究竟在哪兒嗎?—」
    「第四次…眨眼。」
    女兒轉身來到一條大街道上,與之前一樣街道上人影也沒有,附近的商店早已倒閉了很久,門面殘破不堪。女兒不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什麼事,她只知道自己很疲倦,一點也不想移動,坐在原地再次等待下一次「清醒」的來臨。
 
    「第五次…眨眼。」
    女兒終於回到自己的世界,周圍環境不再是紫色,可是她感覺到身體很不舒服,作嘔、全身發出劇烈痛楚,這令她無法支持下去,倒在這些野草上。
 
    「第六次……眨…眼。」
    到了女兒最後一次的「清醒」,女兒感受到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身體再沒有力氣去支撐,呼吸速度也放慢下來,她只能夠靜靜等待死亡的來到。到身體機能全部停止的一刻,女兒的生命就在這些野草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
 
    事後,女兒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星期後的事,女兒的父母收到來自警方的通知,指他們女兒的屍首已經尋回,希望他們過來認屍。聽到這消息的母親雖然在數日前有了心理準備,面對女兒的死訊,可是聽到這惡夢般的消息後,仍然無法接受到女兒的離去,至於父親的反應卻不像母親般激動,甚至認為這只是「人事變動而已」的反應,對這件事情顯得漠不關心,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
    在認屍當日,母親見到從公司急忙來到,露出一副不耐煩樣子的父親時,上前質問他為何一點都不緊張女兒的事,父親則認為女兒的生死早已成定局,現在做什麼也改變不到,叫母親倒不如盡快接受現實,這樣對自己是最好的,還叫職員快快完事,讓他盡快回到公司工作。

    「…難道你一直沒有緊張過女兒的安危嗎?」
    「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她呢?只是公司實在有太多工作給我,我無法抽空時間顧及其他事情上。」
    「還有你對女兒的學業要求過高,你有想過女兒為了這些事,她給自己有太多壓力,造成她要尋死的結果嗎?」
    「……由我第一次無理責罵那日開始,至今我仍然無法原諒自己所為,不過更重要的是她日後要面對的,會比起我們遇上的更辛苦、更困難的事情,我寧願她及早體驗這種事,也不想見到她面對那些無理要求的事,而顯得無所適從的樣子。那日下午她出外後,一直沒有在晚上回家,我已經心急如焚、掛念得要死一樣,不知道女兒何時才會回來,可是公司連一刻的時間也不給我,就算在家也時常要我去處理它們,只是懂得不停地叫我去遞交所謂的報告單。」
    「你真的沒想過…女兒的童年回憶,只是塞滿了一堆你不好的事情,她以後面對你也只會想到這些事情嗎?我們不可以只是用這種方法去教導她,不然將她送入孤兒院的話,效率還比你做的更好,連我們父母的職責也不用當。你這種『愛』是劇毒,只會緩慢地『毒殺』女兒的一生。你用的方法,根本是錯的!」
母親一直質疑父親在她背後所做過的種種事情,認為這樣的父親不值得擁有女兒的愛,可是父親即使明白這樣做只會帶來惡果,也願意去做。
    不過當父親知道女兒可能出事的時候,他冷漠的心已經不再冷漠,不想再進行那些所謂的現實做法,他只想女兒能夠平安回來。沒想到女兒最終都是遇害,離開了世界。這時候母親問他,是否有想過女兒的童年,會被他的想法摧毀了一生,父親才明白自己所做的,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沒有體諒過女兒能否承受得到。
 
    「……要盡快處理好女兒的事情。」
    父親抹掉臉上的眼淚,對母親說出這番話後離開,除了只想女兒能夠盡快入土為安,父親連女兒死後的樣子也不敢過去瞻仰,向職員交待了女兒一事後,剩下的就交由母親處理。

    某個晚上,當父親正在熟睡之時,在房間門口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色影子,影子穿越房間的門,停靠在這父親的床前,做出低頭的動作像是看著他的樣子。雖然這白色影子沒有表露任何身份,只是在父親身邊放上曾經令女兒喪命的紫色野草,其野草發出的閃爍光芒,如警戒周圍的人會有事情發生一樣,影子隨即消失起來。
 
   「…希望這份『禮物』可以幫助你重拾昔日的情感。再見。」
    看來這白色影子有可能是女兒的靈魂,或者是其他的靈魂。不論事情發展如何,父親都要被帶入紫色野草的世界裡。
 
    「我為什麼身處在森林嗎?」
    「第一次…眨眼」
 
……
 
    「你們認為這故事,算是恐怖故事嗎?」
    「「不是。」」
    「這確是有點…不行。」
    回到現實的下午時段,【佑加】、【健一】和【刀納】三人,接受了【佑加】的邀請一起來到咖啡廳,聽聽她最近想發表的恐怖故事,可是當他們聽過其故事內容後,一致認定它—不太恐怖的,【佑加】聽取他們的意見後其表情有點失望。
 
    「因為一點血腥畫面都沒有,怎麼可能會覺得恐怖呢?」
    「若是加入血腥情景的話就沒有意思了,何況我是害怕見血。」
    【刀納】提議【佑加】的故事裡,加入一些血腥的畫面,令其畫面變得可怕,可是【佑加】除了不想加入慣常做法在這故事裡之外,她對見到流血畫面有點受不住。
 
    「而且這樣做會令小朋友這些小讀者,不能夠閱讀我的故事。」
    「原來是要照顧讀者的年齡層,不過小朋友未必會嘗試閱讀它,畢竟在小朋友的世界裡是有不少東西,都令他們感到懼怕的。妳是否應該考慮他們的處境嗎?」
    「唔……好了。你們都認為我寫的故事恐怖度不足,有點不想繼續寫下去的心情。」
    「它還有下文嗎?!」
    「只是剩下結尾部份,是一段不太相關的情節。」
    【佑加】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給更多的讀者去閱讀,而不是為了令內容更好看,加入血腥情節來增加刺激感,卻令部份讀者們有所卻步。【刀納】明白【佑加】寫作這篇故事的用意,只是以小朋友的角度而言,他們未必會接受到。
    得到了平時很少會認真地評論事情的【刀納】意見後,【佑加】知道自己的作品仍有不足的地方,考慮是否延續故事的結尾。聽到這一點,一直沒有發表自己感想的【健一】突然對此事感到驚訝,因為故事明明不用寫也知道結果如何,【佑加】表示這只是一段小結尾,算不上是故事部份。

……
 
    經歷了紫色野草的世界的父親,他竟然沒有像女兒一樣,被它奪去了生命。反而是到了翌日早上,他仍然如常工作,不同的是他之後的日子似乎有所改變,因為當日他來到公司後的首要工作,不是接收之後的工作,而是向上司遞上辭職信,不久他轉到其他公司工作。至於前公司,在一星期不久後就被警方有關部門發現它有偽造文件之嫌疑,被下令即時關閉,直到數年後開始審理事件。雖然父親在新公司工作,其規模不大於以前公司般大,但是換來的是他臉上多了微笑,即使他與母親沒有復合的機會,大家已經分居了也成為朋友。
    而在父親的錢包中,一直夾著一家人的相片和一片紫色野草的葉片在內,至今仍然沒有人能夠在發現它的存在時,能夠活著命離開。究竟父親用上什麼方法,令自己沒事呢?女兒最後有沒有出現過父親面前嗎?


創作回應

Shadow Tiger
原本想在截稿前交出,可惜內容不太合適當時的主題,因為要做到不見血的「恐怖」是很難處理的題材。
2022-11-19 03:3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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