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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GACHI戀非常抱歉 ── 藉露西婭炎上事件談Vtuber交往之事 ( 下 )

司靈 | 2022-02-17 19:05:17 | 巴幣 1006 | 人氣 808


**以下內容充滿主觀與偏見,純粹個人意見**

夢想是發展成像AKB48一樣的偶像團體

yagoo的偶像夢又又叕叕碎了。

看著現在的hololive的Vtuber,除了草就是大草原。yagoo就像中了黃金鎮魂體驗曲,永遠無法抵至偶像夢的真實。可是縱使偶像夢碎,沒人說不能繼續培養偶像吧?從有限度的黃腔發言,避免和holostar的聯動,以及禁止玩ochichi骰子遊戲,hololive仍然維持著的偶像經營方針,同時亦繼承了偶像為人垢病的陋習。

當要談偶像路線的Vtuber,就離不開探討偶像的本質。本身偶像是販賣夢想的職業,以自身為載體,有意創造粉絲期望的形象,從而獲取名利。而Vtuber本身的虛擬性質更是促進角色的形象塑造,當虛實的界線含糊化,粉絲就可以更容易腦補出他們心目中的理想形象。正正是因為理想,才將在現實中沒法實現的喜好投射到偶像身上。而這種經營方式就如誓約與制約,一方面能夠吸引一班死忠,增加名氣,功利角度就是吸引了一班提款機;但當被揭發本人與偶像的形象有落差,就有引起GACHI戀反彈的風險,偶像亦是瞭解這項不明文規定下主動踏入這個圈子。

在日本偶像文化當中,歸於傳統貞操觀念,造就理想形象包含貞潔特質,正如聖人和性人的形象往往是極端兩者;以及出於人性與生俱來的佔有欲,造就理想形象包含共享特質(感覺聽起來怪怪的)。而加上露西婭的經營方式正是大家俗稱「養GACHI」,用類似女友的口吻和粉絲交流,用結婚、出軌的說法跟粉絲調情,營造親密感,建構「女友」的理想印象,而「女友」的角色又正是強調了上述所提到的特質。甚至乎中之人背後在推特私帳呈現的,也是一位渴求安全感和關愛的女性,讓粉絲覺醒為GACHI戀,渴望成為只屬於露的正義夥伴。

有夢最美,可是存在理想就自然存在現實。偶像並非動漫角色,不可能完美,不可能沒有情欲。這一點不論在偶像圈和Vtuber圈的粉絲,其實潛意識也認知到現實。在偶像與粉絲這種特別的供需關係底下,也有默契地維繫這份夢想(理想形象)。大家不會刻意,甚至是迴避戳破夢幻的泡沫。就如薛丁格的偶像,只要不打揭開盒子,偶像的貞潔就永遠處於疊加狀態,讓粉絲可以保留渺小的瑕想。這種偶像圈的共識衍生了一種扭曲的現象,一方面允許開黃腔,卻又避談情事。明明說著戀愛話題,卻又禁止跟異性過度接觸,正正是偶像矛盾性的體現。

而偶像與異性交往的消息揭發,就如打開了盒子,疊加狀態變成既定事實,將粉絲的美夢無情戳破。明明露西婭喊著我們不要出軌,自己才單身30年,本人卻在背後和男友大戰300回合,小丑原來竟是我自己。

GACHI戀既大聲笑著yagoo夢碎,轉頭自己的「理想形象」也徹底幻滅,可是起碼前者能夠笑著賺錢。偶像被扯落神壇,一方面對迷戀對象心有所屬而感到心碎,另一方面醒覺本人的真實形象,並不符合偶像與粉絲共同維繫的理想形象,連一直在私帳的討拍也有機會是假象,這種理想與現實的巨大落差正是讓GACHI戀難以承受的原因。GACHI戀通通變成了初號機暴走,認為偶像背叛了自己。儘管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要遵守的商品說明條例,所謂的信任由始至終只是粉絲自己一廂情願,但另一方面這份共同營造的集體錯覺,也是偶像有意為之。偶像是建基於「裝扮」和「隱瞞」而生,但這兩者同樣是人所厭惡的行徑。

其實不論是偶像還是Vtuber,只要涉及真人就不免產生落差。人正因為不完美才是人,就像知名前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所說:「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如果GACHI戀過份投入「理想形象」,結果只會像雛森一樣在沒預兆下變成了屍魂界刀鞘。

今次露西婭炎上事件實屬當事人疏忽,作為Vtuber應該好好隠藏所有炎上的火苗。Vtuber本身是公眾人物,自然承擔被炎上的風險,而做著養GACHI性質的Vtuber,更是一份高危工作,投身娛樂行業的大家本來也抱有一定覺悟。然而在戰場上有死的覺悟不代表死是理所當然。同樣地,當意外發生而被偏激獨角獸騷擾時,大家說的不應該是「活該」或「自討苦吃」,眼見眾多旁觀者一得知超過三億日元SC收入的皮套人絕贊炎上中,就恨不得幸災樂禍,即使只知道太油了peko的圈外人也趁著熱鬧一同加入這場大亂鬥。

不過另一個角度而言,中之人本身精神狀態不穩,其實本來就不適合Vtuber這類承受心理壓力的工作。即使擁有才華和魅力,可是強韌的心理狀態也是不可或缺,想必粉絲也不會樂意看到自己喜歡的Vtuber因持續活動而心裡受苦。若要更通靈地去說,其實作為公眾人物亦應該避免從粉絲中尋求自我認同。每個人也是獨立的個體,這個道理放到偶像和粉絲身上身上亦同樣恰當。

歸根究底,偶像本身正是扭曲的概念。偶像是屬於大家的,指的不僅是不屬於任何一位粉絲,同時也意味連自己也不屬於自己,以自己作為祭品特殊召喚讓大家精神寄託的形象。正因如此,一些Vtuber會選擇把控與粉絲的距離,不會滿足GACHI戀對自己的投射和期望,NO waifu JUST friends,主動將理想形象降低,讓粉絲能更抽離看待自己,這樣的關係才是對雙方而言更加健康。

▌那身為GACHI戀到底可以做什麼?


對Vtuber的愛有很多種形式,才華的欣賞、遭遇的憐憫、個性的鍾愛、互動的心悸。正如之前提到,愛本身沒法對錯,承認自己對Vtuber產生欲望並不可恥。當得知迷戀的對象原本被他人佔有,即使知道這些機會不屬於自己,難免會感到失落,心痛,崩潰。這份痛苦正是因為愛得深,甚至不自覺投放了比想像中更深的真意,而心中的迷戀終究沒法自行抑止。

如果GACHI戀接受不到的話,那就不用強迫自己接受就好了。不用強迫祝福對方才證明自己才是真愛。自己的內心已經變成一灘爛橙汁,就也不用強顏歡笑拍手說著喔咩爹都。GACHI戀變成失戀,可以給予自己盡情傷心的時間,大哭一場也好,在網絡抱怨又好,只要在不騷擾到Vtuber的地方盡情發洩就好。然而不要因為Vtuber「背叛」了自己的夢就進化成激進獨角獸,正如之前關於偶像本質提到,這份假象從一開始就是你情我願,粉絲不是受害者而是參與其中的幫兇,大家在看Vtuber時也應該要具備自覺。

每個人體內也有怪物,獨角獸的本質其實是名為佔有欲的怪物,佔有欲不是只會存在於現實的情侶關係,家人、朋友、寵物,亦是如此。對於本來與異性相處較少的宅宅來說,遇上的每位女性就像色違寶可夢,很容易將對方特殊看待而投放過深的情愫。而正因為二次元老婆從一開始就不屬於誰,所以大家才能友好相處的兄弟。與內在的佔有欲共存是永遠的課題。人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不可能佔有他人;同時人亦是沒法獨立的個體,每個人在成長中被形形式式的人佔據了一部分,才構成你現在所喜歡的她。

淺嚐小酌可以怡情,狂飲濫啜則能亂心。因此在進入Vtuber這個兔子洞前最好做好心理建設,提醒自己從不佔有對方。在沉醉Vtuber這個桃園鄉時,也為自己保留幾份底線。然而,縱使此刻說著理直氣狀的真理,可是這種抽離放在人心中又談何容易?一切就如遊樂園的鬼屋探險,一方面為了沉浸式體驗而任由自己不安的發酵;一方面理智地告訴自己眼前醞釀的詫異絕屬工作人員的汗水。從現實追求非現實的矛盾,是下至電玩,上至SM也要面對的兩難命題。

若要給GACHI戀最後的建議,就是對自己好一點吧。始終Vtuber不是人生的全部,不必自己的人生睹在他人身上。自身才是世界上最容易佔有的人,比起追逐沒法掌握的他者而患得患失。還是隨心驅使自己的身心更容易得到滿足。喜歡的食物就去吃,喜歡的遊戲就去玩,喜歡的興趣就去做。

不論是看Vtuber還是人際交往,唯有重拾人生主導權才能讓自己變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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