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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GACHI戀非常抱歉 ── 藉露西婭炎上事件談Vtuber交往之事 ( 上 )

司靈 | 2022-02-15 14:09:23 | 巴幣 114 | 人氣 853

**以下內容充滿主觀與偏見,純粹個人意見**


前言(略,相信點進來的大家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就不再講述來龍去脈,用二十句總結就是: 【人氣Vtuber潤羽露西婭疑似和男性歌手まふまふ(mafumafu)交往】

當事件發生後,網絡立刻引起騷動,充斥各種的反應,黑粉聽狀狂喜,gachi戀大悲鳴,起鬨者已經磨拳擦掌。在這娛樂至上的時代,這種爆炸性的八卦新聞,總是能第一時間吸引大家的眼球,成為茶餘飯後的消費對象。而網絡上遭到大眾討論的不止是露西婭和mafumafu,網上更是充斥著對gachi戀粉絲的恥笑和奚落,不少的定形文和改圖為大家渡過了一個不沉悶的時光。

「哭哭和也.jpg」
「SC的錢都變成了避孕套(笑」
「求求串民不要再貼疑似露西亞收到まふまふ訊息的照片了……」

這種幸災樂禍行為其實可以理解,畢竟昔日一部分由GACHI戀進化的極端獨角獸,它們的無知發言和過激行為實在惹人不爽,甚至讓人不禁產生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剛從馬戲團中逃出來,然後開始適應人類社會。所以大家也樂於紛紛變成馴獸師,將獨角獸鞭打得不要不要,將快樂建於虐待動物身上。

然而,對於迷戀的Vtuber交往的事實不能坦然接受,真的是一種罪過嗎?

「GACHI戀」就是以為自己有機會跟Vtuber戀愛嗎?

GACHI戀,又稱為真愛粉,指的是十分迷戀偶像,甚至達到將自己真正的戀愛感情投放於偶像身上。

不過其實這個詞語已有使用濫化現象,這份對Vtuber的感情不一定是指男女朋友的戀愛情感,凡是鐵粉也稱自己是GACHI戀,甚至四捨五入基督徒也能對耶穌GACHI戀。

在社交金字塔當中,若果肥宅是豚,那麼GACHI戀大概是更底層的老鼠。宅宅相輕,GACHI戀只要心碎,往往很容易被冠上獨角獸的名譽。而GACHI戀被當作過街老鼠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將Vtuber當作自己的戀愛對象。明明自己在Idol Master手遊大爆死,卻妄想自己能夠從無限接近零的機率中獎,能在某天可以和自己迷戀的Vtuber交集,交往,然後交合。

然而這種標籤實在過於偏面,身為GACHI戀並不一定是妄想症發作,在腦海和Vtuber進行量子糾纏。正如上述定義提到,GACHI戀是「將自己真正的戀愛感情投放於偶像身上」,但並不等於將自己當作對方的男友,這兩者始終存有區別。GACHI戀跳躍到任何一條世界線也沒可能成為男友君,粉絲只是粉絲的身份是世界線收束的事實,大家心底裡當然心知透明(排除一部分極端的妄想症人士)。可是即使明知自己沒法和vtuber產生任何關係,可是只是讓自己一直單戀著誰,保持著喜歡的心,難道連這也要受人批評嗎?

喜歡上誰,對誰迷戀,這種感性無論在現實和虛擬世界中也是不由自主,沒法對錯。GACHI的感情一部分可以看待成單戀的感情,不過Vtuber身份的特殊性不同於一般的男女關係,令到這份感情變得更為複雜。

看Vtuber就應該將皮和中之人區分?

這部分人的觀點,正是認為扮演的角色(虛擬)和扮演者(現實)應該進行切割,就像又像動漫角色和聲優的關係,又像吉祥物皮套和穿著者的關係。

現觀Vtuber圈子,中之人和虛擬之間的界限愈來愈含糊。什麼要偶像為目標,什麼清楚高中生,所謂的官方設定是為拋棄而存在,就是大家俗稱的「扯皮」。中之人忠於自我,還是應該說放飛自我,沒有保留地展露真性情,已經成為了粉絲不意外的直播形式,同時構成Vtuber的特殊性。

Vtuber與一般的演員,聲優等扮演者的分別,正是在於角色的「靈魂」存在何處。虛擬角色因為其虛擬性質,令到由不同作者,不同繪師,甚至不同聲優呈現角色,也不會改變到角色本身的人格。相反Vtuber除了二次元的皮,還放入了現實中之人的魂。由中之人扮演Vtuber,賦予他性格、喜好、習慣、經歷,這一切正是角色「人格」的核心要素,令到死靈法師變成了初號機,令到JK變成了鴨子,令到偵探變成睡走你媽的角色。正正中之人融入自己真實的一部分去飾演角色。當真實和虛擬的界線變得含糊,本性和扮演不能輕易分立,這種真真假假的「朦朧美」正是Vtuber的吸引之處,同時亦是造就Vtuber與其他扮演者決定性的差異。

假若只將Vtuber當作純粹扮演者看待,在過往種種Vtuber炎上大事件中已證明不被觀眾接受。若果入坑Vtuber圏的老人應該知道,從遊戲部事件,到絆愛量產事件,Vtuber的皮和中之人的替換讓粉絲極度反感,並不是像換個演員和聲優那樣一刀兩割就了事。皮和中之人密不可分已是大家的共識,甚至比起皮更加重視當中的魂。就比如從「龍心事件」後桐生可可轉生成Kson總長,沒有粉絲會因為皮魂分割,認為將對方扮演另一位角色而不再支持。

正正中之人賦予了靈魂,種子才能開花。比起外在,靈魂才是本物。無論是現實還是vtuber世界亦是如此。

▌Vtuber的私生活關粉絲屁事?

經營模式主要分為影片勢和直播勢二方面。而後者由於和粉絲的互動性高,以及容易製造娛樂效果而成為主流方式。

而在現在直播勢中,分享自己的私生活也是主流中的主流。自己房間怎樣雜亂,告白被拒絕的經歷,小時候的瀕死體驗。下至平凡瑣事,上至私密事情,Vtuber也通過披露自己的人生換取娛樂價值。通過這種方式,Vtuber能塑造出比一般偶像更親切的形象,營造讓粉絲走進她生活的感覺,一同體驗當中的苦與樂。而相對地,中之人的私生活也已經融入了Vtuber中,成為建構Vtuber角色的核心部分。

然而,Vtuber分享的私生活無可避免地篩選過,原因可能出於公司機密,中之人暴露危機,破壞人設等。甚麼的生活內容是目前可公開情報,甚麼的生活內容是這是禁止事項,一切也是當事人說了算。而粉絲始終是處於被給予的地位,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並抱有希望。通過狹窄的渠道,安分守己地隔著屏幕,接收著vtuber所分享的情報。

縱使粉絲沒權干涉Vtuber的私生活,可是面對喜歡的對象,渴望更進一步理解對方是人之常情,而Vtuber樂於分享私生活的直播方式主動拉近粉絲的距離,更是同時將粉絲推入矛盾螺旋。Vtuber為了製造娛樂時,就主動公開私生活隨意分享和閒聊;可是一旦被揭發大炎上的私生活,大眾又紛紛改口說,別人私生活是別人的事,不要探究對方的私隱。這種彈出彈入的距離實在比Jump King還難把控。

粉絲一方面透過Vtuber分享的私生活體驗親密感;另一方面粉絲的身份提醒著和Vtuber始終存有距離,沒法過度深究對方的私生活,以上的矛盾性正正是粉絲面對的掙扎。粉絲不是機械人,縱使理性上明白,試問對於迷戀的對象又有誰可以輕易抽離?

確實Vtuber也是人,沒有責任透露一切的私生活,就算情侶也未必做到這個份上。當對方無意透露私事的詳細,應給予尊重,不好騷擾對方,也不好強行威迫對方開口。但同一時間中之人也不只代表個人,中之人更是以自己的一部分去建構一位Vtuber的公眾角色。正如之前指出,中之人的私生活與Vtuber的形象已經不能分割,私生活的好與壞直接影響到粉絲對vtuber的觀感。因此為了維護Vtuber的形象,中之人有責任隱藏好一切有機會炎上的私生活,讓粉絲能夠繼續沉醉於美好的夢。

而這亦衍生另一個問題,由誰決定什麼樣的私生活會對vtuber的形象造成崩壞?為什麼對同性發情就對獨角獸沒有效果?為什麼異性交往就對獨角獸效果超群?

這就要回到露西婭事件,這一切歸咎於當事人形象經營的方式,甚至可追溯到Hololive的經營方針──偶像團體。


創作回應

十六夜郎
最近真的也為此看了不少討論文,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你這篇就是我想看到的分析,期待下篇
2022-02-15 14:15:03
司靈
謝謝 這一篇我從很久以前就想打了XD
2022-02-15 14: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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