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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音 — 第一章之一02【歸途】

吉娃狂戰士-發財模式 | 2021-11-13 23:51:52 | 巴幣 0 | 人氣 36

「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所有人都跑的汗流浹背,這時候凱布喊出聲音叫住了人群。
「泰家寬口氣,歇息一下,辛奴惹!」凱布同樣也是氣喘吁吁。
除了一個剛才守著托盤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過來席地而坐,之後大部分人便拿出自己掛在托盤旁的的暗紅色水袋來讓大家補充水份,由於剛才除了少年以外其他人都是用布料遮住口鼻,所以還不能清楚看到大家長什麼樣子,現在終於在少年面前第一次露臉了,他也隱約觀察到男女的圍巾貌似有所分別,女性的圍巾較男性的圍巾來的大面積甚至快要跟披掛在外側的斗篷一樣了。
(看來跟我猜想的一樣,這片沙漠看似乾燥但是其實底部深層富含大量的水分,看他們每個人都一袋水,早知道剛才我就吃瓜配水喝了,還想說我有喝了一堆水坑的水了不喝還不至於渴死,水在沙漠是很珍貴的資源能省則省,看來我實在太客家了...)少年心中有點小後悔。
「呼!好臭!真是受無了」首先說話的是端,他是一位看起來稍微稚氣未脫,看起來想當活潑陽光的少年。
「那尼到時候揮去就無要吃」青綠色圍巾背後揹著一把類似長矛武器的女性說著,這位似乎是端的姐姐,看起來清秀美麗且十分可靠的年輕女生,估計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出頭,有著留到肩膀左右長度的頭髮,給人一股美麗鄰家姐姐的氣息。
「幕生人,來呀!來一塊坐,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單度火在存子外頭,要是回存子告訴其他人,說無定莫有人會相信呢!哈哈哈」凱布正在熱情的招呼少年過去,他是一位看起來很開朗又熱心的男性,雖然他是全部的裡面感覺是最年長的,但還不能算是大叔的年紀,目測大概是在大學畢業的社會新鮮人年紀,明明年齡不算老邁的他卻給人一股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感。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便走進了人群。
「尼們好!」少年試著用類似他們的語言說了一句話。
(人家說第一印象很重要,我這個開場白,簡短而不帶贅詞,明確而不離主題,我又稍微學他們的語言來說,應該不錯吧,沒有個十分也有八分吧?拜託大家不要僵住,我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少年內心感到有些慌張,雖然他對於自己的一切過往記憶毫無頭緒,但他很明顯可以感受到站在人群前面的一股緊張不安。
「尼好尼好!哈哈,我叫凱布。請多直校!」凱布熱情的回應幫少年緩和了不少內心的尷尬。
「尼好!我叫端,尼說的話好有趣,有機會可以校我嗎?」端緊接著回答。
(他們的語言其實跟我的語言其實相差不大,已經越來越聽得懂了,感覺在跟他們相處久一點應該就能完全理解他們說的話了)少年稍微覺得有些開心。
「尼好,我叫芮雯,是端的姐接,冀望這小子莫有給尼造成困繞」青色圍巾的女性介紹著自己。
「尼好!我叫曼妮!」是剛才守著垮柏塔的其中一名長髮黑色圍巾少女,身高是全部人裡面最矮小的,散發著一股積極的感覺,像是個嬌小玲瓏但又十分能幹的人。
「尼好,我叫里維特,幕生人你叫啥名子,是從哪裡乃的?」有著暗紅色圍巾與瞳孔的男性一邊說詢問著少年的來歷一邊也不忘偶爾觀察四周的動靜,他是一名年齡與芮雯差不多的男生,給人一種很敏銳卻有些認真謹慎過頭的感覺。
「嗯...你是問我就什麼名子嗎?老實說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是誰,我剛醒來就被困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牢籠裡頭,差點就被悶死了!」少年一邊闡述著自己的情況,口氣中夾雜了不少的抱怨。
端疑惑又不解的看著少年:「鵝...」。
「鵝...幕生人,尼是說尼自己一開始什麼都看無到且無知道自己的處境,甚至無知道自己是誰,對吧?...」凱布滿臉疑惑。
「嗯...對!大概就是你說的意思」少年點點頭,「喔!尼是怎麼逃出乃的?」聽完少年的回答凱布充滿了好奇地繼續詢問著。
「嗯...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當時害怕極了...只有眼前一片黑暗門就莫名其妙打開了」回想著自己受困在黑暗中,少年仍心有餘悸。
(當時還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
「那麼,尼最後有印象醒來之前發生啥事情嗎?」聽完少年的闡述,里維特又馬上補上了另一個問題。
「嗯...我一醒來就完全對自己以前的事情沒有任何一點印象,但是...我還記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像是一些好吃的食物跟一些生活用語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名詞」又一次伴隨著抱怨的敘述從少年口中字字句句吐露出來。
(拜託!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之前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才會被困在裡面的...拜託別再問我一些連我自己都想知道的問題了,你們問這種問題就跟問我下期彩票的頭獎號碼會是多少一樣...呃...不對!這個比喻不太好,我要是知道才不會告訴你們勒!)。
聽完少年這一串的敘述,所有人都聽矇了,紛紛露出不解的表情,就這樣空氣沉默了幾秒。
(就算聽起來很相似但還需要時間來完全熟識彼此的語言,我看我還是先少說點話好了...)。
「鼓子餓了咱們乃吃點東西吧!」首先是凱布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好耶!乃吃垮柏塔」端興奮的說著便到一堆垮柏塔裡面挑了一隻出來。
(這石頭生物真的能吃嗎?...有點好奇他們是如何處理它的,感覺就算用利刃跟鈍器都沒辦法)。
端手上拿著一隻努力動著小腳的垮柏塔走過來並說著:「唉唷...好臭!凱布快點!我們快把牠處理惹」。
(臭嗎?我怎麼不覺得,難道是我的鼻子壞了?)端的話語讓少年感到有些疑惑。
這時候其他人一起同心協力從托盤那裏拿出了一種看似十分乾燥形狀奇特的乾草色物體,並將其一個個堆在地上
之後凱布一個圓形的小容器內拿出了像是未知生物的鬃毛,鬃毛有著顯眼的亮紅色且明顯地散發著一絲絲的紅光像極了篝火燃燒的餘燼,凱布迅速的將其放置在原本堆在地上的乾草色物體上,不久後便冒出了點點火苗。
(哇!這也太...等等!好吧,雖然說這個也超乎了我的常理,但是從眼睛睜開到現在遇到超出我的認知範圍內的事情已經多到數不清了不差這一件...要是平常的我可能就會被出現的火花給驚呼到,差點就變成了第一次發現火的史前朋友,還好還好沒丟臉...)少年雖有一開始有些小驚訝但是又馬上恢復淡定。
「嘿!」端迅速的將垮柏塔放在火堆上,只見它擺動的小腳漸漸地停下了動作,就這樣大家圍著火堆坐了下來,少年看了看遠方沒有坐過來的那個人,本來想開口問問,但是有人突然開口說話。
「對了純,尼還沒介紹尼自己呢」芮雯看著一旁藍色圍巾的少女。
「嗚...」藍色圍巾的女孩肩膀微微一顫,發出有點無奈的聲音,這時大家都微微的竊笑著。
端:「她叫純,很怕...」。
「尼閉閉!」芮雯迅速的打斷的端的回話。
「純,我的好子妹阿!這是尼的好機會,里維特快跟純換位子」芮雯正鼓勵著這名叫做純的少女。
(她很明顯的怕生,連剛剛喝水都沒有露面而是偷偷躲在遠處來喝,其實不用介紹也沒關係啦我並不勉強...就別逼她了,反正聽著你們講著講著我都知道她叫甚麼名子了...)。
里維特還沒等芮文說完就自己讓開了在我身邊的位子。
芮雯像是關心自家妹妹一樣的姊姊嘮叨著:「純,尼無行每次都這樣詹小,從小遇到存子無認識的尤其是男人,尼都哭著找長老,別一直麻煩他老人家唄,我怕...再這樣下去尼會嫁無出去呀!尼也差無多了...」。
端:「姊接,尼好意思說其他...」。
"啪!"
端說到一半便被芮雯用她的水袋甩過去。
「嗯...好!」少女猶豫了一下後,態度微微轉變堅定,便走了過來坐在少年旁邊。
「尼好!...我叫純,很高興認識尼!」純脫下蓋住臉部的紗布並親切的跟少年問好。
藍色圍巾少女有著一張可愛的臉龐,水汪汪的眼睛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又加上溫柔的聲音,總體而言是個讓人不分男女都想擁入懷中的人。
少年一時之間看了走神愣在原地,凱布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換尼怕生啦?哈哈!」。
「呃...不是」看呆了的少年急忙地回答。
(天啊!這是哪來的小仙女也太可愛了吧!)。
隨著大家的暢談中,一股如同烤麵包的香味慢慢飄散出來。
「好香...」少年忍不住說出口,「哈哈,無錯吧!香烤垮柏塔莫有人可以抗拒!」凱布的語氣就彷彿是驕傲地在向客人介紹自家的產品一樣。
「哇!好棒!好久莫吃到這個惹,噗瓜還有阿布拉加瓜都吃膩惹」看著眼前的美食,端早已摩拳擦掌。
凱布:「好吧,麻煩的部分要乃惹」語畢後他拿出之前劃傷自己手掌的粗製匕首小心翼翼的沿著垮柏塔的青白色殼邊緣尋覓著隙縫,之後將匕首深深刺入隙縫中,用力的往上試圖將其撬開,但是殼依舊不為所動。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凱布一臉無奈苦笑:「好吧!休息一下,誰想要乃試試」。
「我我!我乃」一旁的端躍躍欲試。
見端拿出自己的粗製匕首,對準凱布之前的隙縫用力的刺入,之後也是上演一樣的戲碼,但仍是毫無結果。
(這個如果把它比擬成一種容器的話...)這時少年心中正思考著什麼。
「接下乃換我乃吧」里維特走了過來準備接手。
(奇怪他不是紅色瞳孔嗎?怎麼變成黑色的了?)少年在里維特身上又發現了與純相同的情形。
端一邊用力一邊回答:「不!先無要...,我還想試試」,「我感覺尼會弄傷尼自己...還是換人吧」看著弟弟的行為芮雯忍不住叮嚀。
端心有不甘的說著:「呼...好!先給里維特吧」。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吧,似乎還有方法...」正當里維特打算跟著前面兩人做一樣的舉動時,少年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凱布好奇地說:「喔!幕生人路備要露兩手了嗎?」。
(並沒有,現在只能露一手,一手殘了),少年看著手持匕首的里維特「嗯...我的手受傷了不太方便,可能不太方便親自操作,里維特你可以依照我說的去做嗎?」。
「尼是說尼說啥我試著做看看嗎?...好,我試試」面對少年的舉動,里維特抱持著半信半疑。
少年說著:「你現在用匕首的側身貼著殼的邊緣」。
「匕首?尼是說亞爾特?」里維特面露疑惑地指著手上的匕首。
少年肯定的回答:「對!就是你手上的」。
「鵝...這樣嗎?」里維特照做並詢問的少年是否正確。
「對,然後你一隻手拿好匕首另一隻手按住壓住匕首的另一側身,之後將殼的邊緣的摩擦一遍,小心不要弄傷自己」,「鵝...再說一次我後面不太懂」少年指示著里維特下一步該怎麼做,但由於語言並非完全相同所以這一番指令讓里維特聽的一頭霧水。
(喔對!...我怎麼又忘記語言仍還是有些障礙...)。
「抱歉,我說慢點,你一隻手拿好匕首另一隻手按住壓住匕首的另一側身」少年帶著歉意並重新指示著下一步,「嗯好了,是這樣嗎?」里維特按照著少年的指示操作著。
看著對方操作正確少年接著繼續指示下一步驟:「嗯對!然後沿著殼的邊緣摩擦」,里維特不理解地問:「摩擦是啥意思」。
「嗯...摩擦就是...嗯...這個借我一下」少年不知如何解釋,不如自己借走里維特手上的匕首。
「摩擦就是這樣」少年一邊說著一邊用左手拿著匕首在垮柏塔的殼邊緣摩擦著。
「喔!原來尼說的是騰擦,兩手乃用對吧?我懂惹」里維特露出明白了的表情並拿回少年手上的匕首隨後開始照做。
(騰擦!?也差太多了吧!難怪你會聽不懂)少年內心吐槽著。
不久後,里維特便按照少年所說的細心將匕首沿著垮柏塔的殼邊緣都磨了一圈而且整個過程都沒有不慎用傷自己的手,一旁的端則是看得目不轉睛。
(這個人感覺做事很仔細,觀察力又強,果然是個可靠的人,但是感覺有點太神經質,會不會很難相處呢...)少年內心對里維特稱讚著。
里維特做完後便詢問著:「下一步是?」,少年:「之後用匕首的手柄末端去用力的敲擊殼的任意邊緣」。
里維特與端兩人異口同聲:「鵝...甚麼」,(該死...還是我自己來好了)少年抱怨著。
少年走向前湊到里維特身旁並伸手拿走他手上的匕首:「再借我一下」。
「這樣!等等你來試試,記得不要敲中心,要敲旁邊」少年用左手拿個匕首對著青白色的殼做出敲擊的動作。
「好!我乃!」端興奮的說著並且早已拿著自己的匕首在旁迫不及待。
(隨便拉,反正誰來都一樣)。
「嘿!」端用力的往殼敲打下去。
"啵!"
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殼不僅開了,也把端噴的衣服跟臉都是垮柏塔的汁液。
「哇!好厲害!好吃!」端開心的說著一邊舔著自己的嘴唇。
「哈哈!厲害厲害!果然能單度火在外頭是有兩下子」凱布開心地大笑並表示佩服,一旁的眾人也紛紛對此表示驚嘆。
「嗯...不,只是剛好知道而已」少年苦笑。
「好惹!泰家開動吧」凱布開心的說著同時從托盤旁的護欄上掛著的一個大布包中拿出了幾個類似碗跟幾根短扁棒遞給了大家。
「乃,幕生人這副給你」凱布說著並把一個碗跟扁短棒給了少年,但凱布給完餐具轉頭過後露出了一絲絲的悲傷的側臉。
「謝謝」少年答謝並接下,這些餐具都是用某種植物曬乾後製成的,而當少年接下扁短棒時便觀察到原來這個棒子有一點點微微的厚度,其中一端被刨出了一個淺淺的凹槽應該是拿來當湯匙用,這些都相當的粗糙但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已經是不可多得的餐具了,少年此時注意到一直都沒有過來對話而是守著托盤的人一直看著自己。
(怎麼了?...這氣氛怎麼怪怪的...)少年內心察覺不對勁。
大家拿到餐具後便從舀出了垮柏塔的肉與湯汁裝進碗里,少年也跟著照做。
(奇怪,那個剛才盯著我的人不吃嗎?)。
「鵝...要叫啥好呢?叫做"恩"吧!幕生人,因為連尼自己也不知道尼叫啥名子,聽尼前面說話開頭都會說"嗯..."總要有個稱呼,我也一時想無到該叫什麼...哈哈!幕生人尼會倔意嗎?」凱布開口詢問著少年。
(恩?嗯...也好簡單好記比劃少反正有個名子以後生活上也方便)少年內心一陣思考後便回答:「不會的,你們請隨意」。
凱布問著眾人:「泰家覺得如何?」,端:「恩?好奇怪的名...」。
「尼閉閉沒人當尼是憨瓜」芮雯一如往常打斷。
里維特:「本人莫有意見就好」,「對阿」曼妮附和著。
「好的!今天很高興歡迎我們的新同友,恩的加入,願諾亞保佑他」凱布開心看著篝火旁的眾人恩隨後便將目光轉移到身旁的少年。
(諾亞?這是他們神的名子嗎?)少年內心思考著。
「好,那路備開動惹,讓我們一起感謝先驅之父布朗斯頓,給予我們這一餐」凱布宛如在做著餐前禱告一般,「感謝先驅之父布朗斯登!」其他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
(布朗斯登?這又是他們另外一個神的名子嗎?算了可能還有好幾個我沒聽過的名詞,改天有空再問吧)恩已經放棄思考,比起這些問題,眼前的美食才是重點。
眾人在做完了這個類似餐前禱告的儀式之後,便開始品嘗起了碗中的食物,少年聞著碗內飄出的鹹麵包香味,又看到端正吃得滿臉幸福津津有味的樣子,回憶起從一切未知當中醒來便幾近波折,如今終於過得上一頓安穩的一餐,心中忍不住一陣鼻酸,但為了面子少年忍不住抬頭往天上的一看這已漸暗的天色,鼻子用力的吸了一口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真好奇這味道究竟長起來會是如何,鹹麵包嗎?希望是火腿起司口味的)少年挖起碗中的白色肉塊混著一些湯汁嚐了一口。
(喔!跟我猜想的完全不一樣吃起來跟麵包完全沒關係,但是味道是好吃的!像極了蟹肉混合著奶油,真的是太好吃了而且不用調味就很棒了!)少年心中不斷的稱讚著口中的美味。
「來!恩,你試試」凱布遞給少年一個半圓形的中空球體,像是某種被掏空後的瓜類,其中的瓜肉被曬乾成纖維狀。
(這是幹嘛?拿來泡著湯直接咬嗎?像是濃湯配麵包?可是這麵包比整個碗還大呀!怎麼沾?)少年內心對這東西感到疑惑。
凱布似乎知道少年一定不懂怎麼使用並接著說:「用頂思茂刨一點起乃,然後放進去吃碗裡面」,「嗯...好的」恩按照凱布的指示刨了點鮮紅乾燥的瓜肉混入碗中。
(經過剛才水袋事件,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現在我要化身走進吃到飽餐廳中的難民,什麼都要裝好裝滿!)。
隨後恩用這個叫做頂思茂的湯匙物體像是去吃到飽餐廳挖免費冰淇淋一樣挖了一大塊然後泡在湯裡。
「喂!等等,薩配一次吃那麼多會受不了...」凱布說著但此時已經太遲,恩泡了湯汁便馬上一口全吃了下去。
(天啊!!!好辣,%#&︿*,哭啊!沒想到這是辣的)。
那是一種口中散發辣感會從口往上嗆到眼睛甚至頭頂的一種辣調味物,光是沾上一點點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恩眼角泛著淚光哀號著:「嗚!...好辣...好難受,救命」。
「哇!薩配我連一點點都無敢吃...」端對於恩的英勇行為感到十分佩服,「天阿!...你...還好吧」原本默默無語地純也關心起恩的情況。
「我算是存子裡面很愛吃薩配的人了,不過我倒沒見過這麼勇的」里維特自嘆不如。
凱布:「等等,我去拿水給尼」。
(哭啊!還等你去拿我可能暈過去了,這幾天暈過去夠多次我可不想再體驗了)。
這時恩的視線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純身邊的暗紅色水袋,之後他就用著有如要打噴嚏前抽取衛生紙一般的速度自然又毫不客氣的將其拿過來猛灌。
「呀!」純被此舉動嚇著並發出了小聲的尖聲。
(跟女孩子間接接吻甚麼的,等等在道歉了,這不馬上真的很要命的啊!...不管那麼多,先灌水在說!)。
不久後,恩幾乎快把整個水袋裡的水都喝完了,才放下水袋。
(呼!得救了!)恩內心宛如得到救贖一般。
「抱歉啊!痾!...純,剛剛一時緊急拿了妳的水來喝」恩連忙向純道歉著還打了個隔。
但只見純一語不發呆呆看著恩,他開始感到有些越想越不對勁(怎麼了?該不會我一直都誤會了!?其實水是很珍稀的?)。
凱布苦笑著:「鵝...這個我也無知道怎麼說...呵呵,芮雯、曼妮交給尼們好了」。
端跟李維特則是尷尬的裝作沒看到喝著碗裡的湯汁。
「嗯...該怎麼說呢...」芮雯苦惱著不知該如何跟恩解釋。
(嗯?怎麼,難不成間接接吻就要我娶她?笑死!沒那麼誇張吧...)。
「尼的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次遇見,畢竟我們莫有在存子外頭遇到過其他人,在我們的觀念裡面,異性如果有嘴上碰觸,家人以外的話,就是象徵著求愛惹,至今為止都是如此,所以我們在有任何會碰觸到嘴巴的東西都是會特別小心去留意,雖然無是說一定要尼對此負責,但是這個行為對我們乃說,是充滿這方面的暗示,偏偏對象又是純這種個性敏感又詹小的人...」。
聽完芮雯的一番解釋,這時候恩終於明白為何純會有如失神一般呆滯看著自己。
(聽她這麼說,至今為止,餐具跟水袋都是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個別專屬的,剛剛的水袋也是凱布拿他自己的來給我喝)少年回想著剛剛至今發生過的事情。
就宛如社會上人們出門,不管是誰至少都會穿著著一些衣物來遮掩自己的私密部位,哪怕是乞丐都還是會照做,且人們也制定法律來懲罰那些妨礙風化的人,這種觀念是如此理所當然又合邏輯的深耕在他們的內心。
芮雯:「無過我覺得...畢竟尼是個例外,對我們的傳統啥都無清楚,而且也莫有人事先跟尼說過,所以這次就算惹...記得以後別串對女孩子做這種事情,無然尼會被認為是個花公子的」。
「恩有如上了一課般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兩性教授的指導!)。
(這樣就表示跟對方求愛?到底是哪個天才教他們這種觀念的?話說...嗯...如果純來當我的老婆,感覺其實不是壞事呢!溫柔又很會照顧人而且還長得這麼漂亮,哈哈這種想法還是當作開玩笑就好,現在可沒安逸到去想這麼多,畢竟還是有太多事情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現在先向人家道歉比較重要...)。
恩:「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現在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好...的,其實...也是...嗚...」純自己講到自己眼角泛著微微淚光。
(妳後面說甚麼?聽不太清楚,怎麼越說越小聲然後自己就快哭起來了,怎麼感覺像是我欺負人...小姐妳別這樣...我罪惡感會很重耶!...)
「泰家吃完就路備休息拉,要趁紫晨結束前離開」凱布突然轉移話題化解了這個尷尬的氣氛。
(紫晨?這又是甚麼意思?不管了!...反正他們走我就走,沒跟著他們也根本活不下去,話說...他們都吃這麼少嗎?單純這一隻根本不夠在座所有人吃飽,只是勉強不餓而已)。
這時恩的心中又產生了另外一個疑問,這裡水都算充足為何還要如此趕路,而且剛剛奔跑的時候掉了幾隻垮柏塔在地上都沒回頭去撿,究竟是甚麼讓他們如此疲於奔命。
於是恩不禁地問了:「我們是不是很急著回去村子?」。
「其實無是」凱布收起以往樂天的笑容,恩:「那是為什麼如此疲於奔命呢?」。
凱布:「迪左根」。
凱布的情緒逐漸變得冷淡了起來,這時旁邊的眾人們也展現沉默,恩被這股安靜的空氣抑制了好奇心,默默的看著眼前烤垮柏塔的篝火堆,只剩下熊熊火光聒噪的訴說著每個人臉上的沉默,冉冉昇煙淡定的暗示著每個人心中的不安,沉浸在這個不發一語中不久後,大家也都紛紛入睡。
夜幕高掛,星辰絢麗,圍著篝火酣酣入睡的眾人,唯獨恩一個人從淺眠中醒來,或許是對所遇到的種種遭遇感到不適應,亦或許是心中一直念念不忘入睡前那一股未知的不安導致恩一直遲遲無法安穩入眠,就這樣悄悄的起身並隻身一人在離著人群不遠的一片星空下散步,在夜幕星河高掛的天空裡,這片沙漠呈現著美麗的淡紫色,此時的他右腳依然疼痛,但經過了純的治療已經可以一跛跛緩緩地行走,不久後他隨便選了塊沙丘坐了下來並抬頭看著星星。
(儘管這個世界有許多的事物對我來說是陌生的,但是這片不分晝夜的星空總是深深的吸引著我,而且這個感覺在我內心深處並不陌生,總感覺我以前也曾經多次的看著點點繁星陶醉其中)他細細的品味著這美麗不凡但又隱約熟悉的星空,不久後恩的眼角餘光突然留意到附近的沙丘上似乎有一個孤單的人影。
(這時候大家不是早就睡了嗎?還有人跟我一樣睡不著起來看星星啊,會是誰呢?)恩內心抱持著好奇並慢慢地向緩緩人影走去。
隨著恩越來越靠近,模糊的人影也愈發清晰,恩發現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一起過來篝火與眾人談話的那個奇怪的人,這時此人已經揭下臉上布巾,有著比芮雯還要長的頭髮並在尾端用類似髮圈的東西將頭髮綁起來,從側臉看可以得知是個頗為美麗的女性,但是女性悲傷的表情讓恩遲遲不敢再往前窺探,深怕打擾的他靜靜的伏低身姿看著這陌生且悲傷的女性抬頭痴痴的看著天上點點星光。
(這人...是本來個性就比較孤僻的嗎?但是如此悲傷的神情令人憐憫,感覺也不像個怪人而是背後真的有甚麼故事)女性的悲傷彷彿會傳染一樣,連在不遠處看到恩內心也有一股哀傷油然而生。
"!"
忽然這時恩感覺到身旁有人,便回頭一看。
「噓...無要發出聲音」來的人原來是里維特,他輕聲地說著並與恩一樣伏低身姿並注視著該名女子。
(天!...差點沒嚇到跳起來),「你是甚麼時候發現我在這裡的?」恩小聲地問。
里維特:「從尼剛從睡閔中爬起乃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之後我就一直跟在尼無遠的身後,另外...這時候這樣走出火堆你不冷嗎?」。
(睡閔?應該是睡夢的意思吧?原來我一開始就被偷窺並尾隨,這傢伙的察覺力真強,感覺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瞭如執掌)。
「冷?不會阿,話說你為何要偷窺我?」恩詢問著對方,里維特:「偷窺是甚麼意思?」。
恩:「呃...偷窺就是...算了沒事...」。
「尼應該是說細逐吧?就是跟在後面並偷偷得看」里維特說著。
「嗯對...阿,大概是吧」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並抓抓自己的頭,里維特:「可尼自己也在細逐別人不是嗎?」。
「對...所以我剛剛才會說算了...」恩一臉無奈。
「你"細逐"我是為什麼?你們覺得我很可疑之類的嗎?」恩隨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尼是超乎我們意料的存在,我們從莫想過會遇到像尼這樣的人,凱布應該也有說過惹,我們泰家其實也都這樣認為,到目前為止莫有人可以單度火在外頭,我就在想尼應該還有很多過人之處所以我就跟了過乃」里維特用著略帶佩服與好奇的眼神看著恩。
(你們才是超乎我意料的存在吧?我從沒想過會遇到像你們這樣的人...)恩內心吐槽著。
「老實說,我也沒有甚麼過人之處,可能只是運氣好了一些...」恩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起那些舔人的蒜頭、大的不像話的大魟魚還有垮柏塔這些事情。
「不...我在想尼應該有甚麼方法可以對付那些怪物」里維特說著。
(怪物?你是說那魟魚嗎?那種東西誰可以對付啊!?而且...感覺牠也不是在有意的破壞,而更像是生物在牠自己原有的棲息地做遷移而已)。
「你是說那個超級巨大的魟魚嗎?我感覺牠並不是甚麼壞東西,只要遠離牠的棲息的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嗎?...」恩實在不懂幹嘛沒事去找那麼大個兒的麻煩。
里維特滿臉疑惑「大魟魚?」,恩:「就是那個大的很誇張,好像有兩對很寬的翅膀嘴巴沒有牙齒的那個」。
「尼是說塔戈加摩吧?是無是很巨大會飛在空中然後落地把沙子跟垮柏塔都噴飛起乃的那個?」里維特根據恩的敘述挑敲出結果。
「大概是吧...那個牠不僅把沙子跟垮柏塔噴飛,連我也飛了...」恩語氣滿是無奈。
「那個也沒甚麼,了無起也只是噴飛而已...喔對!我忘記惹...尼似乎莫有羽,喔!我懂惹...這應該也是為什麼尼手腳會如此的原因...」里維特看了看恩的肩膀。
恩好奇的問:「羽?羽是甚麼?」。
「現在無太方便跟尼說明,會有危險的...」里維特神色略顯不安。
(危險?甚麼危險?難道羽是一種武器?)不同於對方,恩的心中充滿了好奇。
里維特先是深思了一番隨後突然露出了好像知道了什麼的表情:「尼到目前為止,除惹塔戈加摩跟垮柏塔,還有莫有遇到別的東西?」。
除了那些東西之外,最令他印象深刻的莫過於那幾顆蒜頭了:「別的東西?還有一個很像大蒜的會伸出長長觸手來舔人的」,聽完恩的回答,里維特陷入沉思:「舔?...尼該無會說的是在澎狄裡面的齊塔森吧?」。
(澎狄?是那些雲霧的意思吧?那個東西叫做齊塔森嗎?反正聽到關鍵字舔,那應該就是吧...那些舔人的傢伙算是一種威脅...嗎?)。
「呃...大概吧」恩回答得相當含糊,他顯然不覺得對方跟他的想法是在同一個頻率上。
里維特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那看乃尼的運氣真的挺好的,走進澎狄裡面遇到的是齊塔森而無是卡茲達列還有葵通甚麼的,無然尼應該也無會在跟我們相遇惹」。
(卡士達起司通?...通心麵?那些東西有這麼恐怖嗎?...該不會這傢伙很討厭吃起司吧?)。
「尼有莫有遇到一大群莫有眼睛用四腳奔跑速度又很快而且有著血盆大口跟尖銳有力的尾巴的紅色怪物?」里維特說著說著還時不時看這四周遠方的動靜。
(那又是啥?聽起來感覺好恐怖...還好我沒遇到)心裡面腦補著這種可怕的未知生物的模樣,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如此遭遇:「沒有,我沒遇到。」
「我懂惹,尼因為莫有羽才莫有遇到迪左根,所以才得以一個人在外頭待著」里維特理解了甚麼般的說著。
(甚麼跟甚麼?怎麼突然說一串我聽不懂的話,沒有註解跟字幕我哪知道?他剛剛說了迪左根...?那不就是凱布所說的東西嗎?所以說迪左根是那樣的東西啊?...如果是的話...也怪不得他們會如此害怕了)。
「你們怕遇到那些叫做迪左根的東西,所以才這樣急著離開不敢停留太久對吧?」推敲一下腦中的資訊,恩大概可以猜測出他們的一些行為跟處境。
「嗯,牠們無僅緊追獵著我們,還奪走惹我們許多人的許多人的性命...因為我們是牠們主要的食物乃源」里維特將目光轉向遠方那位一直仰望星空的女性:「她叫做佩,原本我們還有一名成員叫做堃吉,算是她的未婚夫,雖然在存子裡面還莫有很多人知道,但是我們一行人其實明白他們倆互相喜歡彼此很久惹,而且聽芮雯說佩還送惹團華給堃吉,再過無久他們倆就要結婚了」。
(團華?又是新名詞,聽他這樣說...應該是像定情物之類的吧)。
「可是在之前有一次我們遇到了迪左根,堃吉為了斷後,選擇留下了...」里維特嘆了一口氣。
恩看著悲傷的佩,這個世界裡面充滿著弱肉強食的原則很現實的體現在他們的身上,這時恩也用同情的眼神看向那名女子。
一直仰望星空的佩這時從眼角流出了泛著藍色光芒的眼淚,眼淚滑落她的雙頰滴落在地,在漆黑的夜空下有如一顆美麗的藍水晶一般明顯又美麗。
(藍色的發光眼淚?)雖然畫面悲傷但恩的心中仍然對這美麗的淚滴產生了好奇:「里維特,佩她...」。
「這是星淚」里維特感嘆地說道:「我看尼剛才也在沙丘上望著天空許久,應該也是在思念某人並寄託星音吧?所以我剛剛莫有過去打擾尼」。
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的恩一臉茫然:「星淚?星音?抱歉我並不清楚你說的,我抬頭看星星只因為我喜歡它們」。
這時恩又看向天上的星晨:「它們很美且讓我覺得熟悉且溫暖,在還沒遇到你們之前,我在夜晚入眠總是看著它們我才得以安心」。
「在對於思念之人的盼望與感念,可以凝視天上最明亮的一顆星,將心念其寄託,之後若思念之人同時也在凝視星空便能聆聽思念之音,而這種聲音我們稱之為星音」里維特感嘆地說著。
(聽起來有點抽象,像是通訊系統一樣嗎?)。
恩不解地抓抓頭:「就像是...星星會傳達對方想說的話到你耳中對吧?」。
「尼說的其實並無完全是,那種聲音無是一種語言也無會傳入耳朵,而是直接進入心中,讓人得以直接心神領會,藉由聲音尼可以在心中了解對方想對尼表達的意思」里維特看著天上的星辰,內心似乎在想著什麼:「星音並無是每個人都可以傳達的,是要對有著濃烈情感的人才可以傳達,若莫有深厚的思念之心便無法傳遞星音」。
恩用著似懂非懂的表情聆聽著里維特論述。
里維特:「我很難去說明,因為這是每個人與生具備,無用經過學習,而星淚就是當星音傳達但思念始終未能有所回應時,就會感受到有一股強烈的悲傷...而因這股悲傷流下的淚水會是這種藍色,我們稱為星淚」。
見里維特說完恩也不再繼續多問,這時里維特又長嘆了一口氣:「這邊的每個人都有故事,跟迪左根脫離無了關係的故事...就如同我,我的家人也成為我的故事...我的爸達在我還莫出生以前,也在如同我們現在的一趟過普斯行程中遭遇惹牠們,之後是我的媽拿,再乃是哥葛...」,想要趕快跳脫這悲傷的氣氛,恩選擇了轉移話題戰術:「過普斯...是什麼?」。
「過普斯就是像我們這樣集結存子裡的一隊成年人離開存子出外蒐集物資及食物」里維特將目光投向遠上眾人露宿過夜的篝火:「但是每一次過普斯,我們都必須面臨可能再也見到自己家人與所愛之人的結果」。
(他們出外尋找食物是一場有如用生命為籌碼的博弈嗎...那這樣食物是他們很珍貴的資源,我剛剛還吃了它們一顆瓜...對了瓜!)內心感嘆的恩想起了他們給他吃的農作物:「那依靠種植東西呢?你們不是有種瓜嗎?這樣就不用因為什麼過普斯而有人犧牲了吧?」。
里維特搖搖頭:「離開存子太遠會引乃迪左根,在土地有限的情況下,加上作物需要時間去種植,光憑存子裡面種的那些瓜我們會很快就餓死惹」他看著遠方一望無盡的沙漠露出了擔憂的表情:「而且聽說迪左根的數量越乃越多,我們的生活土地也越乃越狹小,時無時存子外頭就會有幾隻迪佐根在徘徊,我們這樣外出行動一方面也可以有效地引開部分在存子附近的迪左根,但是相對這個行動同樣也是很危險的...」。
(進出家門都是如同賭上性命的嗎...要是我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那些怪物再可怕我也會想跟牠們拼命吧...?嗯!?喔對!)恩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你們萬一遇到迪左根有沒有甚麼辦法可以全身而退?或者是對抗牠們嗎?」。
里維特點了點頭:「通常分兩種情況,如果牠們在很遠的地方可以用班梭乃矇騙牠們」,恩依舊是聽了一頭霧水,故意裝的好像有所理解一般(班梭?這是啥詭異的名子阿?)恩無意間又收錄一個新名詞。
「一種祖先那邊傳承下乃的東西,傳說是一種鳥類的羽毛,詳細的我無太清楚,無過每次都是由擔當隊長的人乃負責使用,可以有效混淆自己的氣味」里維特很貼心地替一臉疑惑的恩自行補上了說明。
(該不會...就是那個沾了血會透明的羽毛吧?原來如此)恩了解了之前凱布為何有如此舉動。
里維特:「但如果靠近的話班梭也莫有用,基本上除惹運氣以外莫有其他可以依靠的,迪左根聽說會散發某一種聲音,聽說會讓人感到四肢無力癱軟,先無說這個光是他們的牙齒跟尖銳的尾巴可以輕易的撕裂我們,所以對付牠們可是說是無可能的」。
聽到這裡恩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著要是面對他們所說的紅色怪物自己該如何是好,原本以為被他們給撿到,一路跟隨著他們行走在這一片沙漠中可以勉強安穩苟活,但在聽聞這些事情後,他的內心頓時又被拉回了緊張與害怕的氛圍中,此時一陣涼風吹拂了過來。
里維特接著說:「以前聽長老說,過去有許多人都是整隊伍的人全部遭到團滅,當牠們聲音傳達到隊伍時就沒人跑得了惹,所以在這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能讓一個人留下乃斷後,而其餘人拿布塞著耳朵用以減輕影響而逃跑,連同伴最後的聲音都聽無到...對於迪左根我就只了解那麼多惹,牠們隨時都可能會出現,目前為止接近迪佐根有活下乃的也只有長老一個人而已,而且就連平時親切和藹的長老聽到迪左根都會聞風色變,最好還是無要提及比較好」。
(那這樣不就表示...其實我們無時無刻都暴露在危險之中?那接下來的行程不就...)內心充斥著不安與恐懼的恩也開始時不時將目光放在周遭遠方:「那這樣既然要避開牠們應該有人知道安全的路線吧?還是基本上大家都在誤打誤撞,可能下一秒就遇到那些你說的迪左根?」。
里維特點了點頭並紅著雙瞳看向遠方:「是的,這項工作是我負責的,在這個團隊裡面大家都有發揮各自專長,像是純她就是在隊伍中負責治料受傷,芮雯負責排除一些危險的突發狀況,像我是負責偵察路線上有莫有危險,尼應該也有注意到我時無時就看著四周跟遠方,以前我的媽拿跟葛格也是在隊伍擔任偵查的工作,我會好好負責好泰家的安全,不讓在天上的他們失望...」。
(治料?是治療吧?我開始懷疑他們的語言是參考錯誤的輸入法而來的...)。
(話說...看他時不時瞳孔變成紅色看向遠方,大家在拉著垮柏塔跑時他也是紅著雙眼跑在離我們較遠的正前方,而純在幫我治療手腳時,瞳孔也呈現著藍色,會不會...每個圍巾有特別顏色的人都有著一些過人之處,瞳孔也會因此呈現這樣的顏色,那這樣芮雯跟端應該也...)看著又再次紅起雙眼瞳孔的里維特,恩的腦中正思考著什麼,手指不斷在自己下顎處徘徊磨蹭:「嗯...我剛剛在想會不會你們瞳孔的顏色與你們的能力有關係,並且你們也因此穿著著相同顏色的圍巾來象徵」。
里維特面露不解:「圍巾?」,「這個」恩指著里維特。斗篷下暗紅色的類色圍巾部分。
里維特:「這就是羽阿」,「羽?這怎麼看都像是衣物的一種」恩一臉吃驚。
「鵝...好吧,等到回存子尼就會明白惹,那些怪物對羽的氣味似乎非常敏感」里維特依舊沒有嶄露斗篷下的部分給恩看。
(照他這樣說這東西如果暴露出來是會招來迪左根的是吧?)恩看著里維特斗篷下的羽久久沒有轉移目光。
在確認四周依舊沒有絲毫動靜後,里維特稍微收起警戒又再次看著恩:「尼剛剛說顏色跟甚麼的有關係?我聽無明白,可以再說一次嗎?」。
「啊!?喔喔...呃...這個...那個...,你剛剛那句話我也聽不太懂?」恩想得太入神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話語,但由於這太過沒有禮貌,所以他裝成好像是不懂對方問什麼一樣,里維特微微笑:「莫事的,我覺得我也越乃越能懂尼所說的,其實我們說的語言並無會差太多,相信再過無久我們就能完全了解彼此說的話」。
「呃...好的」恩臉上擠出一個親切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像你的羽是紅色的可能是擅長於觀察,純是藍色的就是擅長你說的"治料"」。
里維特點了點頭,「而他人大部分都是黑色,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見對方似乎理解恩接著繼續說下去。
里維特疑惑的看著恩:「鵝...我猜想應該莫有直接的關係,因為像是長老他的治料能力相當一流比純還要厲害許多,純還是向他學習而得乃的,可是長老的羽並無是跟純一樣呈現藍色的,另外...每個人的羽都有顏色阿,尼怎麼說大部分的人都是黑色的?」。
(都有顏色!?真的假的?我眼睛業障太重嗎?)恩一臉遲疑彷彿不敢置信對方的話語一般:「都有顏色?我怎麼看凱布、曼妮、佩他們都是黑色的?」。
「無是吧,到目前為止我還莫有看過黑色的羽,像是凱布是科色,曼妮是魁門色,佩是深抑色」里維特也用疑惑的口氣回答著對方的話語。
(什麼色跟什麼色?...我還不可以色色勒!...)恩臉上的表情已經從疑惑轉變成無奈:「你到底在講蝦米碗糕?...」。
里維特歪著頭一臉疑惑:「蝦米?...碗糕?」,「種吃的一,沒事...」恩板著臉敷衍地說著(看來我不懂的東西比我想像的多,我的天...)。
「感覺應該無錯吃,有機會的話可...」,「先別說這個了!」恩還沒等里維特說完就緊接轉移話題:「這次你們過普斯的目的應該就是垮柏塔吧?」。
對方點了點頭:「主要目的是這樣莫錯,當然我們還有採集惹一些夷浦加利」(夷浦加利...我該問他這些是啥嗎?...算了應該也不是很重要)恩眼睛看著別處似乎在思考著甚麼:「呃...那你們接下來要去採集更多東西?」。
里維特的目光也跟著恩看向同一個方位:「莫有,我們已經正在要返回存子的路上惹」,「那你剛剛說村子附近會有迪左根徘迴,這樣接下來我們回去不就很危險了!?...」聽完對方的話語,恩顯得相當不安。
里維特搖搖頭:「回去存子反而無會,因為在我們從存子啟程時就同時把在存子外頭的迪左根吸引走惹,迪左根追逐著氣味的能力很強,而到惹現在牠們仍然還在追逐著我們,牠們之所以會在存子外頭徘徊也是追著我們回存子的痕跡,如果當牠們靠近時我便會趕快通知大家離開,無過通常牠們無會在夜晚的時候行動,所以我們都在紫晨結束前趕緊離開」,恩稍微感到安心:「原來如此...那你是怎麼知道說迪左根是否接近我們?紫晨又是甚麼?」。
里維特微笑著說:「尼就像存子裡面的丘比們一樣好奇,紫晨就是天快亮的時候」。
(並沒有...其實我已經有很多不懂的名詞懶得去問了,然後你現在又丟了一個新名詞出來...)恩內心不禁吐槽。
「我的媽拿與我都可以在專注凝視下看到很遠的東西,有時候還能隱約看到潛藏在澎狄裡面的危險,然後尼剛剛猜測的,我的哥葛也都是這個顏色的羽,可是他並莫有這類能力,有一次,他在存子裡...」里維特自顧自地說著,但恩已經沒有很專心的去聆聽對方說了甚麼。
(感覺有點睏了,不能一直在這跟他哈拉下去...)此時的恩漸漸感覺到睡意:「了解,對了!回村子還要走很遠嗎?」。
「並莫有,紫晨一出發我們應該可以在蔚芎左右回到存子」里維特看著某方向,「蔚芎是...唉...算了!反正不會很久就對了,那我要去睡了」恩的口氣有些不耐煩。
里維特點了點頭:「好的,早點休息」,走了幾步恩查覺到對方並沒有跟上來:「那你不去睡嗎?」。
「我擔心佩等等會暈過去,流著星淚是很痛苦的,有的人會哭著哭著就暈倒了,要是這樣的話我還必須把她背回去」里維特看著不遠處那名悲傷的女子。
恩看著不遠處仍然仰天留著藍色眼淚的她不禁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之後便向里維特點了個頭,轉身往篝火處的方向走去。
回到篝火旁看到正在入睡的其他人,恩回到了剛才自己躺著的位置,睡前他看著旁邊其他人的臉龐(像是如此樂觀的凱布,也都有被迪左根傷害過嗎?...要是我身邊的人都被奪走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他一樣面對人生...明天又能安全回到村子嗎?村子又會是怎麼樣的地方呢?算了!...這些問題還是留給明天的我吧)想著想著又覺得擔心太多也沒有用,所以很快地恩也闔上了雙眼在這片美麗的星空下度過了一晚。
「恩,醒醒起乃惹,該出發惹」芮雯的聲音傳入耳中吵醒了仍在熟睡的恩。
「好的...我起來了...」恩睡眼惺忪地用懶散的聲音回答著,此時天色是如同之前看到的美麗淡紫色。
(這果然是他們稱的紫晨嗎...)。
「這給尼!」芮雯塞給恩一小顆土黃色的不規則團子還有水袋。
(怎麼...早餐吃這個充飢然後馬上上路嗎?好...)半睡半醒的恩拿起了團子就準備將它吞下。
「等等!」芮雯即時把恩的手抓住制止著他:「別看到東西就想往嘴裡塞,尼忘記薩配的教訓惹嗎!」。
恩回想起昨天那股令人窒息的嗆辣讓他不禁頭皮發麻,原本渾渾噩噩的他也從睡意中想來了不少。
(這該不會又是那個可怕的東西吧?還好我還沒吃下去...)。
芮雯指著恩手中的小團子:「這個我們叫結茵思,是用乃起床提神並清香口氣的,把它含在嘴裡然後配著水乃清潔嘴巴」。
恩點了頭並照做,將這名子叫做"結茵思"團子像是喉糖一般含在嘴裡,剛放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沁涼從口腔竄上鼻頭直至腦門,這還尚未習慣的刺激讓恩有點招架不住,他拿起了芮雯給的水袋準備要喝下去時看了一眼芮雯,她似乎能理解對方想問什麼般:「那是里維特借尼的」,聽了這句話之後恩毫無顧慮的喝下去,就有如漱口水般清潔好之後恩又用了一點點水來洗臉,整理好了後緩緩的走到凱布的身邊:「我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怎麼感覺我是睡過頭的人,大家好像都已經等我一段時間了...)恩內心有些不好意思。
「早阿!恩」凱布開心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里維特看到恩也是面露微笑並點了點頭。
(一開始我以為里維特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但經過昨天的暢聊我發現他其實人還不錯,或許是他負責崗位的原因讓他給人一種敏感的感覺)。
凱布指著垮柏塔堆上面:「好,恩坐上去吧,我們該走惹」,但恩卻婉拒了,他心想之前坐在上面看著旁邊的人推動著且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自己覺得有點丟臉,且還看到端時不時就受不了他口中垮柏塔的臭味而露出了艱澀難過的表情,想必大家都相當艱辛地在推動著托盤,所以他也沒臉繼續坐在上面。
「好惹,我們出發吧!」凱布大聲喊道,一群人便繼續昨天的行程,但在隊伍出發不久後恩就落隊了。
(該死!雖然腳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一跛一跛的最終還是比不上正常行走的隊伍速度,感覺我是豬隊友...但是剛剛已經下定決心要...)恩打算盡力跟上結果一個不小心又跌倒吃了一堆沙(唉...我太難了...)。
「莫...莫事吧」輕柔的女聲再次在耳邊響起,原來是隊伍為了要等恩跟上所以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順便補充水分,而芮雯跟純折返回來關心。
恩低著頭感到有些抱歉:「對不起...浪費你們的時間」,芮雯搖搖頭:「莫事的,我們本乃也想休息一下,無然曼妮跟端都快受不了垮柏塔的臭味惹」。
「對了!話說...其實我剛剛在想...我好像都聞不到你們說的垮柏塔臭味,就單純從牠們身上聞到一些泥土味而已」一邊喝著里維特水袋中的水,恩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聞不到臭味?尼是不是鼻子也受傷惹?純,快幫他治料...」芮雯聽完一度還以為是恩受傷撞到了鼻子。
「等等!我的鼻子沒事,我只有手腳摔斷而已」眼看純已經呈現藍色瞳孔準備要把雙手伸向恩的臉,他急著揮著手表示拒絕。
純手上的藍色光芒漸漸散去:「還是...尼可能生病惹?等回去...找長老...」,恩搖了搖頭:「真的沒事...不用擔心」。
兩位女孩都有些擔憂恩身體情況,於是恩趕緊繼續補充敘述著:「我逃離那個奇怪的空間後發現我變得非常有精神而且身體還便得很輕盈渾身有力呢!只是我現在受傷了才沒辦法自由行動...但我很確定我除了手腳之外並沒有受傷的地方」。
(或許就是因為特別輕盈,我才沒當場摔死而是摔斷手腳而已)。
「好奇怪...從莫聽過有人這樣子」芮雯口氣帶有疑惑,純也點點頭附和著。
「我們也差無多要路備出發,凱布在招呼我們這裡惹」芮雯一邊說一邊向著前方不遠的凱布招手示意。
芮雯接著說:「我們還是覺得尼跟之前一樣坐在垮柏塔上面,況且...尼也無覺得牠們很臭」。
(兩位漂亮的女生來說服自己給他們增加重量...我實在有點難接受太沒面子了)恩搖搖頭再次婉拒:「不好吧...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再走快一些吧...」。
「我懂尼想的,可是尼有沒有想過我們停下乃等人更是浪費時間,而且尼也經受傷惹萬一又跌倒對康復的影響可想而知」芮雯嘆了一口氣。
(反而被唸了一頓...不過她說的也對,在這種處境下面子甚麼的不值一提)恩內心反倒覺得更加羞愧了。
「好吧!不過你們要是累了或是需要我幫忙,我可以辦到話一定會幫忙你們」。
「自己都還莫好就擔心別人,尼這傢伙跟堃...算惹...無說惹」芮雯說到一半卻欲言又止。
(我知道妳要說甚麼,昨天里維特已經跟我說了,不過我知道也裝作不知道好了反正也不是甚麼好事情,說不定還會害里維特被指責多嘴...)。
「尼真是...善良呢!還擔心擔心我們太累」純微笑看著恩。
(我的天!這微笑也太犯規了吧!)恩被純的甜美笑容深深吸引:「呃...沒...沒有啦!哈哈」。
「姊接!」突然有人大喊著跑過來,一看原來是端。
「怎麼你也跑過乃?」芮雯一臉疑惑,「我受無了垮柏塔的臭味惹...我也湊過來看看恩好了...恩你莫事吧?」端看著恩詢問著他的情況,恩搖搖頭並露出個微笑回應他的問候。
「我們正要回去隊伍,沒時間鬼混了」芮雯攙扶著恩繼續往隊伍的方向邁開步伐。
端嘆了口氣:「跑了過來想說好無容易離開那股臭地方又要再回去...我的天...」見弟弟滿臉無奈的抱怨,芮雯也是相當不客氣地回應他的話語:「那麼尼等等就別推了,回去尼也別吃,下次也無要給我出來,就給我乖乖待在存子裡」。
「好啦...我推就是惹...」端把不悅兩字寫在臉上,快步先行走回了隊伍當中。
(跟其他人比起來端明顯年齡小許多,里維特不是說是由一隊村子裡面的成年人組成的嗎?像端這樣的年輕人怎麼就來過普斯了呢?應該有更好得人選吧?)。
眼看端漸漸走遠,恩見狀想問但是又太直接,思考過後便開口:「端之前也有這樣跟你們出來撿垮柏塔嗎?」芮雯搖搖頭:「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總是在套怨,看來還是無太行...」。
(套怨?是抱怨的意思嗎?原來他是第一次參加阿,那應該是來見習之類的吧)。
「怎麼他這孩子就來參加...」恩說到一半發現芮雯面露難色便驚覺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完蛋了,講得太順不小心就接著問了,哀...我真是個白目)恩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眼見芮雯沉默不語,恩越來越覺得尷尬,他急忙想化解這團尷尬的氣氛,想盡辦法要轉移大家注意力的他一邊快速地轉動眼珠掃描著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閒聊的。
(該死!這裡風景清一色都是沙子阿...)正當恩內心感到十分無奈時突然一個人影從遠方進入眼角餘光,仔細一看是從遠方跑來的里維特,但此時不知為何對方的樣子似乎有些倉促。
「是里維特!好像有甚麼事情」此時身旁的芮雯與純也紛紛朝著向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里維特趕緊奔向凱布所在的人群中,似乎很緊急著回報著探查的情況但由於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恩與其他兩人並沒有聽到里維特說了甚麼。
「快回乃!!迪左根接近惹!!」凱布突然對著恩的方向大喊著,芮雯跟純兩人頓時神色緊張並加緊了攙扶著恩的腳步。
(痛痛痛...她們好急,我的腳也有跟不上...但我)恩咬著牙忍痛被兩人用快步攙扶著回到隊伍中,看到身旁的眾人越來越緊張匆忙,恩的內心也逐漸不安。
(慘了慘了...我可不想遇到牠們,早知道剛剛就不要下來硬要用走的拖到速度,要是真的有甚麼事情發生的話,那我豈不就是罪魁禍首!)。
恩二話不說爬上了垮柏塔堆中找個安穩的位置為接下來的急奔晃動做準備,他的手也不忘按住附近幾隻垮柏塔,此時眼見凱布又再次拿出了這個名為"班梭"的桃紅色羽毛。
凱布拿出匕首劃開了手掌上演與先前同樣的戲碼,滴滴鮮血渲染著羽毛,眼看著其轉化為透明之後凱布用力一揮大喊:「跑!!!」,之後眾人不顧一切地推著這一整堆他們用生命換來的食物與物資朝著遠方跑去。
(這次好像比之前還要緊急...)恩似乎查覺到了甚麼不對勁,於是朝著反方向一看,隱隱約約看到遠方有幾個小點在似乎朝著恩這裡的方向邁進。
(我的天...這次十分接近,我記得里維特說過班梭在迪左根太靠近時便沒有用...)一想到這裡恩不斷冷汗直流,雖然物體還離隊伍很遠,但是其速度之快追上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萬一追上來就有人要犧牲了,會是誰呢...)這段時間認識的眾人想處過程瞬間閃入了恩的腦海,熱情豪爽的凱布、做事可靠又好相處的里維特、善解人意又很會照顧人的芮雯、美麗可愛又含蓄的純,一想到這些人都可能因為自己的拖延而命喪於此,此時恩的內心感到無比的壓力。
(真的追上來,最應該留下來犧牲的人其實是我...但是要我去送死的話...我真的...)恩並沒有能夠為大家而犧牲生命的勇氣與決心,眼見遠方的物體停下了移動,與隊伍距離越來越遠,眼見如此情況恩的內心逐漸鬆了一口氣內心同時想著:(好險...差點就害大家翻車了)。
「前面這個澎狄,泰家讓過去,裡面有卡茲達列!」里維特突然大喊著,見隊伍繞過了前方這朵巨大的雲朵,坐在垮柏塔堆上的恩緊緊盯著這朵看起來跟其他雲朵毫無分別的雲,從外觀看來真的看不出裡面到底有甚麼東西,但是看到眾人紛紛繞過此景象,恩也慶幸著之前走進雲朵遇到的是那幾顆蒜頭,不久後隊伍行進放慢了速度漸漸停了下來。
剛停下來的眾人每個氣喘如牛,之後便拿掉罩住耳朵的布並拿起水袋補充著水分,但是沒有人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靜靜的、默默的喝著自己手中的水袋,這股嚴肅的氣氛讓恩顯得有些不自在。
(是因為驚嚇過度嗎?...這時候來說些鼓勵的話激勵一下剛才脫離險境的他們,不!等等,因為我拖延才讓他們這樣差點陷入險境,我還是先假裝不知道情況問問比較熟識的里維特好了)恩心裡如此想法便打算打向里維特關心一下。
「真是好險!差點就被追上,似乎已經沒事...」恩話說到一半發現里維特並無理會著他的話語只是兩眼呆滯地看著前方並喝著水袋,這情況讓恩更是心慌。
(慘了!我真的害慘了他們...我拖延他們簡直是在拿他們的命在開玩笑...他們似乎很不爽),突然凱布走了過來並拍拍里維特的肩膀語意深長地說著:「別太放在心上...」,里維特看了凱布一眼,似乎有許多想說的話但又欲言又止的感覺。
(怎麼跟里維特說這個話?叫他不要太介意我拖延嗎?不過好像從他們的對話中感覺似乎跟我沒甚麼關係...)正當恩內心思考著時,安慰完里維特的凱布便轉向並走近恩的身旁並拍了拍他的肩膀:「尼莫事吧?」,「啊?不,我沒事」恩急忙地回應,凱布不知為何突然觀察著恩的面部,這個突然的舉動出乎恩的意料,對方又隨後補充詢問:「尼真的都莫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嗎?」。
(不舒服?除了緊張得要死之外什麼都沒事啊...)恩搖了搖頭:「沒有阿...怎麼了?」,凱布又接著詢問:「難道...尼剛才都莫聽到聲音嗎?」。
(什麼?什麼聲音?他到底在說甚麼?)這句話讓恩更加疑惑了,他很果斷的搖頭:「並沒有」。
「真是太神奇惹,呵呵!尼真的不是一般人」凱布驚訝的說著,但不知為何他並沒有感受到凱布內心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雖然沒有感覺到自己被責備或怨恨,但這股奇怪的氣氛真的讓我好不放心...)恩心中依舊感到有甚麼奇怪的地方,此時他看向其他人,芮雯與端相依而坐但是雙方都低頭不語,其他人也都是。
(怪了...真的怪了,到底是?)。
"!"
突然,一個泣涕聲馬上吸引了恩的注意,往聲音的方向一看,是純低著頭在默默地流淚。
(原來是這位小姐又哭了,應該是剛剛被嚇到了,我過去安慰她一下吧),考量到之前自我介紹到一半就哭的純,恩猜想著應該是剛剛驚嚇過度造成的,正跛著腳走向純,到了她身旁當恩即將開口關心時,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
是曼妮低聲啜泣的聲音。
(等等!...難道不是驚嚇過度...?)這時恩又看到了平常可靠又很會照顧人的芮雯,也無聲的流淚著。
(大家都怎麼了?)內心緊張及不安有如箭在弦上的恩急忙著搞清楚現在的情況,但是除了凱布以外其他人都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凱布...端...里維特...佩...等等!...佩呢?)。
恩意識到的同時他不禁脫口而出:「佩...佩呢?」。
或許是太小聲也或許是大家其實都有聽到,但是不管是哪個原因都不影響這無人回應的結果,此時凱布走了過來把手搭在恩的肩膀上並搖了搖頭。
(該不會....)內心的惶恐與罪惡感淹沒了恩的心靈讓他不禁兩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低著頭兩言無神。
「莫事的,那也是佩她自己的決定」抬頭一看是彷彿了解恩內心想法的凱布正用關心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如同剛才他對著里維特一般「沒事的,不是尼的錯,我相信佩她無會怪尼的」。
(若不是我堅持要用走...)。
「要是能早點察覺到那些怪物的話...」里維特一臉悲憤口氣相當自責。
「不!...不是的,都是因為我才...」恩對著里維特說著,音量也因為激動而稍微提高了些。
(雖然我大可裝死當作沒事,但內心實在過意不去...)。
「別說了!」凱布用稍微嚴厲的口氣打斷了兩人,接著空氣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凱布抬頭看著天空:「或許這樣她比較開心些...」。
恩陷入了一陣沉默,「尼也是第一次參加也莫辦法」凱布依然用平淡的語氣凝視著上空:「尼應該也有觀察到,佩這幾天莫吃莫喝莫睡...她回到存子一直也是痛苦的活著,當知道迪左根靠近已經是非得要一個人犧牲的情況下惹時,她莫有表情、莫有言語只是緩緩走向牠們即將到乃的方向」。
「好啦!存子差不多快到惹,尼們看!"歐爾"的反應越乃越明顯惹」凱布這時拿出了一個形狀類似某種鼓棒的物體,其全身看似由一種不明的合金製成的,在眾人面前散發著淡淡的金黃色光芒。
女孩們相擁而泣,有的人則低頭默默祈禱,過了一段時間後大家收拾了心情開始繼續踏上行程,正當恩打算爬上垮柏塔堆時,後方有人拍了拍他的背:「尼剛才不是問說,為啥端可以來參加過普斯嗎?」恩轉頭一看發現正是芮雯:「對阿,不過我看你可能不太想說,所以我就沒繼續問了」。
「當初我是很反對端參加,畢竟是僅存我唯一的親人...但他很堅持一定要參加,似乎有著甚麼必要的原因,我多次詢問都問無出個結果,最後我也就妥協惹他的決定」,「嗯...原來如此」初步了解的恩點了點頭後便沒有多加追問,畢竟別人的家務事他也沒興趣。
「莫事...好惹!差無多該出發惹,存子裡的邱比們一定對尼很好奇!」芮雯突然轉換了另一個心情,似乎在腦海中浮現了甚麼有趣的畫面。
(或許在這個生存不易的地方,他們時常都必須面對突如其來的生離死別,多往樂觀開心的事物上想想也不是什麼錯事...)。
「就等凱布說出發吧,嗯...凱布人呢?」這時恩發現在大家整理收拾時凱布悄然不見蹤影。
里維特聽見恩的詢問也湊了過來:「他在那邊的沙丘上,他應該等等就過乃惹」。
恩點了點頭便循著里維特所指的方向緩緩走去,很快的他就看到凱布隻身一人站在不遠的沙丘上手上還似乎拿著水袋,還沒向凱布走進恩卻發現他似乎念念有詞並把手中的水袋灑落在沙地上任由其迅速地滲入著一望無際的細沙之中,之後便轉頭回來看到正朝著自己走來的恩:「怎啦!?恩」。
「沒有,只是來說說...剛才的事...抱歉...」恩微微低著頭表示歉意。
「哈哈!哪有那麼多抱歉可以說,尼也夠有趣,一件事情無用一直去講,過惹就算惹,我沒有跟尼提起就表示我無倔意,我可莫那麼心機哈哈哈!」凱布重拾以往的愉快與豪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嗯...好吧這反應果然不出我所料,還有...你到底是多愛拍人肩膀?),為了讓會提繼續停留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又馬上問起了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對了你剛才在做...」。
「好啦,該出發惹別說那麼多,回去再說唄!」但還沒等他說完凱布搭著恩的肩膀一同邀著他走回隊伍當中。
「出發吧!」隨著凱布一喊眾人繼續邁開了步伐,恩坐在垮柏塔堆上剛才的發生的經歷迴盪在他的心中。
(如果沒發生這些不幸的話,堃吉跟佩應該也是很好相處的人吧?但願你們安息,靈魂永遠長相廝守...)。
愛人也是被愛的人,都長眠於這片無際的黃沙中,眾人們懷著各自對其的回憶與思念踏上返村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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