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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南院 X 臺灣吧】我不小心闖入學長的隨身空間，意外發現學長的秘密｜南宮學院

南宮學院校刊社小南 | 2021-10-22 22:00:03 | 巴幣 10 | 人氣 2077

[ 南宮學院前輩與你有約校刊002期 ] 鬥彩篇 (每週五連載) 南宮學院校刊社出品

✦ 我不小心闖入學長的隨身空間，意外發現學長的秘密 ✦

『明明是在校園，怎麼會突然出現從沒看過的場景……』

『你是誰？』

『為了什麼事，那麼傷心呢？』

【第零章】

天光微亮，南宮學院宿舍靜悄悄的。你在單人床上悠悠轉醒，詫異自己臉上有著淚痕。

你一邊用手背抹抹眼角、一邊回想起方才的夢境：起霧的深夜、華美的大殿，有個匍匐在地、激烈顫抖的背影，正在傳出撕心裂肺的哭嚎，連旁觀的你都為之動容。大概是因為感染了那樣的悲傷，才會在夢中落淚吧？

好怪的夢。

算了，可能是剛換新的環境，還不適應。作為南宮學院的新生，壓力山大啊～這畢竟是間名校，學生都大有來頭！既然都醒了，乾脆起床，開啟嶄新的一天吧！

你拿著盥洗用品，前往共用浴室，途中經過一道貼滿健身教學、球賽海報的門，你聽見門後傳來響亮的鼾聲，定眼一看，門牌上寫著『犧尊』。

『太大聲了吧……學長是不是之前為了迎接新生、一直開趴，所以太操勞了？』你邊想邊往共用浴室前進。終於到了門口，眼前的畫面卻讓你倒抽一口氣。

白色大理石面的洗手台前，站著一位的男子。從窗櫺洩入的晨光照著他的臉龐，讓他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就像溫潤剔透的瓷器。他剛洗完臉，正用纖纖手指扣住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滴，水滴順勢滑落到有著綠草紅花刺青的左手前臂。他的動作輕柔而有韻律，擺動間，那花草好似因微風吹撫而搖曳，更加栩栩如生。擦完水滴，他又撥弄落在額前的銀白色髮絲，更襯出那雙鈷藍色眼珠的深邃。

「太美了吧……」你喃喃自語。

正當你透過鏡中倒影，欣賞著男子的精緻外觀時，突然發現自己正與男子四目交接。只見他對你露出友善迷人的微笑。

「早安啊。」那男子說道。

啊！想起來了。是之前在新生入學儀式上見到的鬥彩學長！

「啊……鬥……鬥彩學長早安！學長好早起啊！」你因為害羞而不自覺地提高音量。

「對啊，我通常都是整間學校最早起床的人喔！」鬥彩説。

「學長是……是要去溫習功課嗎？今天是期中考……」你真希望鬥彩不要發現自己的臉有多紅。

「沒有啦，我要去打掃南宮學院的儲藏室。先走囉。」

「學長掰掰……」

正當你羞赧到想把臉埋進洗手台時，鬥彩學長卻突然回頭。

『天吶我臉也太燙了吧好丟臉！！！！！！』你在內心尖叫。只見鬥彩學長柔和的目光定格在你腳邊。

「小雞，快來啊！」鬥彩學長溫柔地說道。

「嘰嘰嘰～嘰嘰～^ 3 ^」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雞與你擦「腳」而過。原來學長在學校裡有養寵物啊！接著鬥彩學長用雙手捧起小雞，並用臉頰磨蹭小雞的頭頂。

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嫉妒一隻雞。

「啊，儲藏室就在宿舍附近而已，有空也可以來看看喔。」鬥彩學長說。

【第一章】

鬥彩熟練地打開儲藏室的門鎖，將小雞隨手放在門邊的玻璃櫃上。接著，他打開展示櫃的玻璃蓋，拿出一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日式蒔繪漆盒。鬥彩掀起漆盒上蓋，裡面是檀香木內屜，幾隻圓潤可愛的玉製小獸隨之映入眼簾。

小玉犬、小玉羊、小玉鹿……共有十八隻手指大的小玉獸（註1），一個蘿蔔一個坑地，躺在為牠們量身定制的木製隔間中。

「嘰嘰！嘰～٩(^ᴗ^)۶」小雞跳上鬥彩的手肘，叫醒漆盒內的夥伴。頓時間，空蕩靜默的儲藏室熱鬧了起來！小玉獸們和小雞玩成一團，在儲藏室裡上下跑跳、左右奔竄。

鬥彩無視牠們。他挽起及肩的秀髮，綁妥低馬尾，這是他整理儲藏室時的預備動作，也代表著他要進入全神貫注的狀態。

整理儲藏室需要極度專注，因為這裡的收藏非常龐雜，有銅器、書畫、瓷器等等，琳瑯滿目的品項讓人眼花撩亂。而且早期負責收納的管理人，似乎沒有想過收納箱和層架的大小不一，會讓每次整理都像在玩俄羅斯方塊。一個不小心，東西就沒有辦法被收回原位。

好在鬥彩早就把繁瑣的步驟熟記於心。他每天上午都會來儲藏室，打開所有的匣盒和木箱，穿過每一個明暗抽屜和內外夾層，把藏品一一拿出來擦拭乾淨。連那些放置箱體的不規則造型層架，都讓鬥彩保養得光滑水亮。

＊＊＊

「你為什麼喜歡打掃儲藏室啊？這裡又不好玩～」有次犧尊倚著櫃子，歪頭問他。

這是個好問題，但鬥彩當時根本無法思考，因為犧尊手上正把玩著一個薄得透光的白色瓷杯。以犧尊那樣粗手粗腳的性格，只要稍不留意，絕對會把瓷杯捏個粉碎。直接要犧尊把東西放下？嗯，恐怕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鬥彩決定隨口說個故事，來轉移他的注意力，趁機把瓷杯拿回來。

「你知道嗎？從前從前有個小王子，在年紀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被迫要跟家人分開。」鬥彩裝著漫不經心，邊擦拭手上的金色懷錶，邊往犧尊靠近。

「都當王子了還這麼命苦喔～是被抓去當俘虜嗎？」犧尊敷衍地答腔，並把瓷杯舉到眼前，瞇著一隻眼睛，對著窗外的光，觀察杯子上隱隱約約的蟠龍圖案。

鬥彩把懷錶放回基座上，繼續留意著犧尊的動作，「確實是有人被抓去當俘虜了，不過不是小王子，是小王子的爸爸、原本的國王。他跟外族打仗，打一打就被抓了。」

「這什麼國王，太弱了吧。」犧尊持續打量著瓷杯。

「對啊，但好險沒有被滅國。小王子的叔叔緊急接下了王位，並讓小王子擔任繼承人。」鬥彩從側面靠近犧尊。「可是，叔叔起了私心，希望自己的兒子，未來也是國王。所以，他就廢掉小王子王儲的身份，把小王子幽禁起來。小王子很害怕，怕會被叔叔派來的殺手殺掉。」

犧尊瞪大著眼睛，看著鬥彩。「這什麼叔叔，太可怕了吧！」鬥彩順勢握住犧尊的雙手，用誇張語調說道：「沒辦法啊，王位這種好東西，很多人想要啊！」並趁著犧尊喃喃自語說著「小王子也太慘了吧……」時，趕緊從他手裡拿走瓷杯，迅速擦拭乾淨，收回木箱中。

犧尊回過神來，問鬥彩說：「然後小王子有活下來嗎？」

「哦，有啊，因為有一個天使守護著他。」

【第二章】

門外的喧鬧和一串急促的呼喚，讓鬥彩回過神來。是早上在宿舍遇見的新生。

「嗯？你們不是應該正在考期中考嗎？」

「鬥……鬥彩學長，大事不好了！湖畔出現了一隻會飛的怪物！」新生慌張地對鬥彩說。鬥彩看著他，心想『是體溫過高嗎？這個新生怎麼總是滿臉通紅的？』

接著，犧尊也推開了儲藏室的門，喊著「鬥彩，快點來幫忙啦！湖畔有一隻紅通通的大飛鳥怪！」

「我看到的是黃色的！但應該不是鳥，牠有四隻腳！」新生提高了音量，鬥彩很納悶『不只臉通紅還嗓門大？這個新生是張飛轉世啊？』

「我看到的是青色的大牛！我們想找龍紋壺學姐幫忙，但到處都找不到學姐！」又衝進來一個新生，慌亂到聲音都有點顫抖。

就在此時，鬥彩的小雞和小玉獸們從門縫跑了出去。

「小雞！」鬥彩趕緊追了上去，一邊回頭說「放心吧，我馬上就去湖畔看看，如果是神獸，我應該都可以馬上把牠們收服起來！」

鬥彩收服神獸的方式，是把對方關進他的隨身空間中，直到那隻神獸受不了，願意以守規矩換取到熱鬧人間的通行證。他個人覺得這是一個滿尊重神獸的談判方式。

別誤會，鬥彩的隨身空間並非什麼油鍋刀山，只是座寂靜華美的宮殿，四周有著高聳的圍牆。若你站在宮殿前廣場嘆氣，會被四面八方的回音淹沒。這麼孤寂的地方，讓愛惹事、求關注的神獸們，往往連一天都撐不過去。但鬥彩不覺得困擾，他最喜歡跟小雞坐這裡面發呆。這個宮殿後方還有個小花圃，種了些鮮美多汁的梨子，鬥彩常會採收一些放身上，送禮自用兩相宜，必要時還能拿來引誘神獸。

『奇怪，明明現在就應該專心對付擾亂校園的罪魁禍首，我分心想這些幹嘛？』鬥彩邊想邊追著往湖畔直奔的小雞和小玉獸們。順手又把低馬尾拉緊了些。

「嘰～～～ ( ๑ ˃́ ꇴ ˂̀ ๑ ) 」小雞興奮地仰天嘯。突然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轉眼就把小雞和小玉獸們全叼走了。

「小雞！」鬥彩定神往巨獸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原來是兩隻天馬，還都是和他瞳孔顏色類似的鈷藍色。小雞正安穩地坐在其中一隻的背上，『看來這些天馬並沒有要攻擊他人的意思？』鬥彩看到小雞沒事，稍微放寬了心。

接著他縱身一躍、翻上湖泊上方的至美橋，並沿著橋的圓拱設計，爬到橋的最高點。這裡的視野較好，可清楚看到湖畔站滿著人，看來大家都從期中考考場跑了出來呢！有些人是真的被嚇到，但應該也有不少人，是覺得考試比巨獸還可怕。

「嗷～嗷～嗷～」突然有一巨獸迎面而來，鬥彩立刻趴低身體採匍匐姿態。周邊的學生中，有些人注意到鬥彩剛剛遭遇危險，驚呼了起來。此起彼落地呼喊聲，彷彿讓巨獸更興奮，又往鬥彩衝過來了。鬥彩立刻伸直了手對準怪物，並專心召喚隨身空間，一瞬間天地昏暗，白天的校園消失了，剩下鬥彩和巨獸站在宮殿前空蕩的廣場上。

鬥彩這時才發現，他抓到了兩隻巨獸。和剛剛的天馬外型一樣，只是這次一隻是烈焰的紅色，一隻是鮮嫩的黃色。紅天馬和黃天馬看到鬥彩不跑了，立刻衝過去蹭他。

「哦～原來你們只是想玩啊。好啦，要玩可以，但是要等大家考完期中考喔。」

「嗷～嗷～」兩隻天馬緩緩向前，依偎在鬥彩的兩邊，答應會守規矩。他伸出手，輕輕地拍撫著馬背。

一陣閃光，鬥彩又回到湖中央的橋上。他拋出懷中、從空間裡採收的鮮甜梨子，引誘剩下的兩隻鈷藍色天馬靠近，並用同樣手法，把牠們帶進隨身空間裡談判。校園裡頓時恢復平靜，人潮散去，大家又回教室考期中考了。

【第三章】

等到傍晚時，鬥彩已將四隻天馬馴服完畢，並把牠們帶回湖畔。天馬們靜靜地趴在草地上，小雞和小玉獸們則繞著天馬打轉。

犧尊好奇地在旁邊觀察天馬，一邊問到：「欸，這些天馬身上的鈷藍色，都跟你的、還有小雞的眼睛顏色一樣欸！」

鬥彩：「對啊，因為牠們的名字也叫鬥彩。」

犧尊：「？？？」

鬥彩：「嗯，完整的說，鬥彩其實是我的中間名，牠們也是。」鬥彩一邊拍拍天馬們，一邊說道「牠們的全名叫《明成化鬥彩天馬圖蓋罐》（註2）。」

犧尊：「那鬥彩是什麼意思？」

鬥彩：「鬥彩呢，簡單來說，你聽過青花瓷吧？」

犧尊：「喔有啊！天青色等煙雨～」

鬥彩：「不是流行歌啦，是很有名的瓷器──青花瓷，就是在未上釉的瓷器上先用鈷藍色繪製圖樣，再上釉燒燒製的技術。後來陶瓷的工藝更厲害了，青花瓷燒成後，還能再用黃、紅、綠、紫、橘等各種彩釉，在表層填色進行二次燒造。

明朝成化年間，有一批精緻的官窯瓷器，都用了這樣的技法在瓷器上作畫。因此我們的原型，還有一個稱呼，叫做成化瓷。」

犧尊：「成化瓷！那不是被視作稀世珍寶嗎？難怪學校一直有傳言，說你身價破億……」

放學鐘聲響起，鬥彩示意天馬們可以去玩耍了，牠們馬上振翅起飛，小雞和小玉獸也隨之跟上。鬥彩看著嬉鬧的大小動物們，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

「鬥彩……那你的全名呢？」

「我叫明成化鬥彩雞缸杯。」鬥彩的語調還是那樣溫柔，但眼神漸漸暗淡了下來。

「你的身世，和那個小王子的故事有關嗎？」犧尊怯怯地問。平時鬥彩總包容他的胡言亂語，但這次，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問題的重量。鬥彩轉頭看向犧尊，不知何時，他已把低馬尾解開，銀白色的髮絲隨風吹撫，散佈在他如甜白瓷般溫潤無瑕的臉頰上。

「嗯。我是小王子送給天使的禮物。」

【第四章】

天光微亮，南宮學院宿舍靜悄悄的。犧尊失眠了一整夜，他想起有次鬥彩又在整理儲藏室，都不理他。他決定隨便拿只小瓷杯，仔細瞧個夠！看看這些東西到底哪裡稀罕。

結果鬥彩沒來由的，突然開始跟他說故事。是一個很哀傷的小王子的故事。

＊＊＊

「小王子活下來，因為有天使守護他。」鬥彩一邊擦著被犧尊弄髒的瓷杯，一邊回答。

「你的故事裡還有天使啊？那天使幹嘛不要一開始就把壞叔叔打爆？」犧尊不懷好意地問。他想鬧一鬧鬥彩，挑挑故事的毛病。

鬥彩沒有絲毫不耐。「是一個誇飾啦，其實守護小王子的，是個比他大上十七歲的姐姐。由小王子的祖母派來照顧小王子。在小王子眼裡，姐姐就如同天使一般，在他身邊沒有家人時，保護他、理解他、愛他……」

「後來老國王重新掌權，恢復了小王子的王儲之位。等到小王子正式接下王冠時，他只希望讓姐姐當他的皇后。可惜的是，其他人都瞧不起姐姐的出身，覺得姐姐是卑賤的下人，配不上小王子。」

「小王子很難過。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是姐姐給了他避風港。可是當他擁有天下時，他卻不能讓姐姐成為他唯一的皇后。更難過的是，兩人的孩子，還不幸小小年紀就夭折了……」

犧尊受不了了，「我不要聽了，這麼哀傷的故事，不適合我。我們去玩啦～來想想下一屆新生進來的時候，要辦什麼主題趴？」

鬥彩嘆了一口氣，微笑著點點頭，兩人便離開了儲藏室。

＊＊＊

『我真的是蠢蛋！』犧尊懊惱地翻身。前陣子自己被玉貓三劍客變成獸型，都是因為鬥彩照顧著自己，才得以脫險。鬥彩總是這麼善良體貼、為人著想，但是他卻總是沒注意到鬥彩也有脆弱的時候。

犧尊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他隨手套上一件短袖白T-shirt，氣喘吁吁地跑到儲藏室門口，發現門邊已經站著一個新生。

「犧尊學長……早安……」新生漲紅著臉。

「你也要找鬥彩？」犧尊滿腹疑惑。

鬥彩一如往常地放出小玉獸們，讓小雞可以和牠們玩耍。聽到門邊有動靜，便要他們兩人都進來。

新生一入內，就慌張的鞠躬道歉：「鬥彩學長……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好像不小心，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聽我解釋。我最近晚上都會哭著醒來，因為夢見一個人哭得很傷心。昨晚在夢境中，那人不哭了！我很想要跟他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結果走近一看，那來是個穿著華麗古裝的中年男子。他並不搭理我，只是靜靜地說：『萬侍長去了，我亦將去矣。』接著就化作煙霧消失了。」

新生愈說愈激動。「然後我赫然想起，那句話是成化帝在萬貴妃去世時所說的。一時之間，所有事情都連上線了！你的鈷藍色瞳孔、你養的小雞、你身上的花草圖案......你的全名是『明成化鬥彩雞缸杯』吧？你是成化帝和萬貴妃夢想中的全家福！」

鬥彩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用力抿成一條線的嘴，和低垂的眼。

「你這個新生！再說這些讓鬥彩傷心的話，小心我揍你！」犧尊面露凶光。他氣這個新生惹鬥彩不開心，更嫉妒這個新生居然比他還了解鬥彩！

「沒事的，犧尊。他說的沒錯啊。」鬥彩不自覺地走到犧尊和新生的中間。「成化帝就是小王子，萬貴妃是姐姐。讓我把小王子的故事說完吧。」

「姐姐啊，喜歡精緻的東西。在小王子擔任國王的期間，製陶坊活絡了起來，師傅們燒製出比過去都還要技藝高超的瓷器。」

「像是鬥彩，要一層一層疊色，每上一層釉色後，都還要再經過燒製。杯子這種小而薄的瓷器，很容易燒壞，所以你得非常有耐心。」

鬥彩緩緩地說道：「這也很像是姐姐給小王子的愛。」

「經年累月的，不離不棄的，難怪小王子會說，只有當姐姐輕撫他時，他才能感到安心。可是他們自始自終沒有孩子，所以只能寄情於一幅公雞和母雞、帶著三隻小雞的全家圖。小王子想要成為能夠守護姐姐的人，就像雞缸杯上，那隻領頭的公雞一樣。」

鬥彩嘆了一口氣：「姐姐去世沒多久，小王子也走了。留下我。我被後世的皇家保管著，成為價值連城的寶物。但本質上，我是一個永遠無法完成的夢想。」

「所以有時候，我在我的隨身空間裡，會想起成化帝死前的那幾個月，是怎樣悲傷地思念著萬貴妃。我想，這位新生啊，可能是體質特殊，所以做的夢與我的隨身空間相連了。」鬥彩溫柔地拍拍新生的頭，要他放寬心。新生又漲紅了臉。

犧尊一個箭步、抱住了鬥彩，把鬥彩白嫩的臉頰貼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上，「欸，不要自己躲起來難過。每次都是你照顧大家，以後換我守護你！」鬥彩有點訝異，不知該怎麼反應，他心想『犧尊的心跳跳得好快……』

突然，新生也吸了一口氣、伸長了手從背後抱住鬥彩！「謝謝鬥彩學長收服天馬、照顧大家！我也要守護鬥彩學長！」

「嘰嘰！嘰～ (#`Д´)ﾉ」小雞也衝向鬥彩的腳邊。

鬥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知道還有哪些人，也要來南宮學院守護他呢？

註：

1 玉獸二十件，其中18隻於國立故宮博物院南部院區展出，另2隻於北部院區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