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阿菲！」我將商品清點好，關上門向外頭靠著牆面等待我的兄弟菲里斯打招呼。靜夜裡依偎在微微弱光下的白髮男人稍稍抬高帽子，碧藍色的雙瞳怒視我。
「正事不早點做，硬要拖。」
「啊哈哈~抱歉抱歉，等等我請你喝一杯！」我搔搔頭。
「不必。」
「為什麼！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欸！」
「我不碰那東西了。」隨後我從口袋內拿出雪茄遞給了他。「那……這個！」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乖乖接過。「偶爾一次。」
「嘿嘿~如果你沒事，陪我走走吧。」我幫他點了火且拍了拍他的肩。
「如果我有事還來這等？」他抽了一口，緩緩吐出。
「正事不早點做，硬要拖。」
「啊哈哈~抱歉抱歉，等等我請你喝一杯！」我搔搔頭。
「不必。」
「為什麼！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欸！」
「我不碰那東西了。」隨後我從口袋內拿出雪茄遞給了他。「那……這個！」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乖乖接過。「偶爾一次。」
「嘿嘿~如果你沒事，陪我走走吧。」我幫他點了火且拍了拍他的肩。
「如果我有事還來這等？」他抽了一口，緩緩吐出。
「也是啦哈哈！」我跨上馬，駕的一聲驅使馬兒前進。我們決定繞完一圈城鎮，然後順著河流旁的小徑隨意悠遊。
「最近他們常來鎮上。」菲里斯忽然迸出這話。
「嗯，我知道。」
「我們也該找下個地方了。」
「……」我沉默。
「這是我們的命運。」他補上這句，將雪茄弄熄。
「我不相信命運。」我忍著煩燥的情緒回應。
「而且我不想要在苟且偷生了。」
「是因為愿滉小姐？」我的內心震了一下。
「老闆根本不需要我擔心…」
「你很喜歡她。」
「當、當然！她可是我的老闆！」我拍拍胸膛，神氣地說道。
「就是因為你很喜歡，我才告訴你得離開了。」
「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但……」
但我做不到。
我將這句硬生生吞了回去。「目前我不想離開。」
「他們遲早會找到我們。」我將馬停住，慢慢下來走到河邊。
「所以呢……」菲里斯有點不解地下了馬與我並肩。
「再說第二次就不是大人了。」我咬緊牙，再度壓下即將爆發的情緒。
「我還寧願當個笨小孩。」
「你太聰明了，才會引人注目。」我不知他是有意還無意才說出這般話。可這句話如瞬雷般一觸即發，我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筆直地朝菲里斯側臉出拳。
「我聰明？我才不聰明！當初要不是那件事情我們兩個才不會落到這種下場！」他因重心不穩向後跌進河中，所幸河床不深，僅僅是弄濕了他的衣裳。
「所以都是我的錯？」
「對！如果你放棄追查真相，說不定我們倆過得還能比現在還要好！」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如果不是你策劃了那場災難般的搶劫，我們也不至於到這地步。」下一秒他的正拳迅速地揮來。接著我們倆毫無顧忌地扭打起來，拳頭與拳頭的碰撞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連一旁喝水的鹿也被咱們嚇著跑進森林裡。
「夠了！」我咆哮，從外套內掏出手槍指向他，鮮血也從嘴角邊緩緩流下。他沒多想就將額頭抵上槍口。「開槍。」我大口大口喘氣，手不斷顫抖，連槍都拿不穩。
「我……」
「開槍啊！拿我的屍體去換你的和平，換取你和愿滉小姐的安穩日子啊！」他握住槍管，雙眼彷彿望穿了我內心的恐懼。
「我……我……」不知何時，手槍早已掉入水裡。
「我做不到……」我捂住即將流下淚的臉龐直跪在他面前。
他拭去臉上的血，毫無感情的說了：「敗類。」便搭上馬緩緩離去。
「阿菲……」我再度失去平衡，一股腦倒向河水裡。
如果能這樣安靜的逝去該有多好，也不用煩惱金錢生命親情義氣什麼的。
全部，都是我害的。
如果沒告訴菲里斯那個情報，如果我不要貪圖那一點的爛錢。
如果當初……
